追妻第一步:送礼 ℝōúzℎáīщú.ōг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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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安哭得惊天动地,引来了不少下人围看,还以为表小姐受了欺负,赶紧去请老太爷来做主,谁知老太爷听了却不以为意,不仅不去给表小姐撑腰,反而让他们赶紧都散了。
  下人们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纳闷,但不得不照做。
  院子里很快只留下他们二人,今夜有风,春风徐徐,吹动发梢,吹动两人的衣摆,吹散开淳安的哭泣声。
  陆正卿将她从怀里拉出来,伸手给她擦了擦泪,盯着她泪光闪烁的眼睛,认真问道:“当真?”
  淳安瘪瘪嘴,“别人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到我这儿,全成我倒贴了,我也想要试试被人追求被人哄的滋味嘛。”
  顺着话往下编,淳安需得找个理由解释一下为何这么做。
  不过话说起来,她也确实想要试试被人追求的滋味。燕远空虽也算是追求过她,可他藏的也太深了,若不是他主动提起枣红马,她都不知道还有这么段事情。
  陆正卿想了想,问她:“你想我怎么追求你?”
  嗯?他这是同意了?淳安一喜,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脑瓜子顿时活络了起来。ⓕùщёnん.Ⅽδм(fuwenh.)
  瞧着她瞬间亮了的眼神,陆正卿不禁失笑,往她唇上亲了亲。
  淳安推开他,“说好的追求我呢,你从现在开始,不能再把我当做妻子,要将我当做李家小姐,温家表小姐来做追求,将我感动了,哄欢喜了,我才给你亲。”
  陆正卿“嘶”了一声,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个赔本买卖,自个儿好端端的媳妇儿,现下竟连亲都不能亲了。
  陆正卿后悔不跌,然答应她的话已经说出了口,一口唾沫一个钉,再改也来不及了,那厢淳安已然琢磨开了,拉着他去见了外祖父外祖母,与他们也说了陆正卿要重新追求她的承诺,要他们以后把她当做还未出嫁的姑娘,站在娘家人的角度上好好帮她考验考验陆正卿。
  看他们夫妻俩和好,二老便放心了,听得这个要求,瞧陆正卿也是同意的,也乐得陪他们玩玩,当即一变脸,这就以天色已晚的理由,把陆正卿无情赶走了。
  独自家去的陆正卿后悔了一路,第二日还是乖乖又上了门,特意来早了点,免得没待一会儿又被赶走,然而他没想到,这次竟是连门都不让进了,说是两手空空没带礼,没有诚意。
  等他买着东西来,天已经黑了,不得已,只好等隔天。
  带着人参鹿茸棋谱,还有盆刚结出花骨朵的茶花再上门去,总算是进了温家大门,只是东西刚放下,连杯茶都没有,他又被人请了出来。
  陆正卿算是明白了,这哪是考验他,分明是故意整他呢,不必想也知是那娇娇儿的主意。
  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大门,陆正卿脚步一转,绕去了温府后门。
  寻着个没人的地方,轻巧翻进去,摸到那娇娇儿房前,就听她在问白芍:“除了人参鹿茸棋谱和茶花就没有旁的了吗?”
  “没了,夫人。”
  “你说说,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追求人的样子吗?送礼一点也不走心,棋谱是送给外祖父的吧,茶花是送给外祖母的吧,那这些个人参鹿茸就是送与我的呗,我要这些东西做甚?”
  “那茶花许是送给夫人的。”白芍猜测说道。
  “那是让我种花么?”淳安嘟嘟嘴,“外祖母喜欢侍弄花花草草,我可不喜欢。接礼的人竟也不问问清楚。”
  淳安抱怨着。
  “可要奴婢差人去问问?”
  “这多不好,显得我有多在乎似的。”
  “原来娘子不在乎,亏我还巴巴地翻墙来了。”陆正卿突然推开窗,把房里主仆二人吓了一跳。
  淳安面上一红,走过去,哼道:“好一个登徒子,陆大人便是这么追求人的?直接往人闺房里闯?”
  淳安扯开话题。
  “我这不给娘子送礼来了么。”
  “什么礼不能交给门房,竟还要陆大人非法翻墙入室送来?”
  “我怕他们解释不清楚,枉费我对娘子一番心思。”
  淳安上下打量他一番,并不见他手上拿有东西,怀里倒是鼓囊囊的,好奇问道:“是什么好宝贝?你快快拿出来,若真如你说的这般好,我便不和你计较今日私闯我闺房的流氓行径了。”
  看她并不打算让他进去,陆正卿指指窗户,问道:“娘子不请我进去坐坐?就这么隔着窗说?”
  淳安哼哼:“陆大人若是从大门进来的,我自是奉茶招待,这翻墙进来的,我可就不招待了,不仅不招待,我还得打你哩,你再不说我可就喊人了!”
  “娘子着急做甚,且听我慢慢说。”
  陆正卿倚着窗户,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不急不慢说起来:“昨儿往街上买礼,那些个商家老板听说我是买给外祖父外祖母的,都劝我买补品,说是给老人家送健康长寿准没错,我便依着他们的建议买了人参和鹿茸,又买了本外祖父喜欢的棋谱,买了盆开得正好的茶花给外祖母。
  感觉他们说得挺靠谱的,我便又问他们,送心上人该送什么好?
  首饰铺老板先说了,送簪子,年华灼灼艳桃李,结发簪花配君子。姑娘一瞧便知你心思。
  簪子不错,可我觉得不够,娘子一日一套衣,一套衣配一副头面,配不同簪子,少用的上,不妥不妥。
  玉石店老板抢话说,还是送对玉镯吧,玉石有灵,可辟邪防身,可传家做宝,也能套住那姑娘,配什么衣裳都可以。
  玉镯子倒是不错,娘子手腕子又白又细,带着定是好看,可我拿起玉镯子一看又觉得不妥,玉镯子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美则美矣,却好生累赘,我不愿拘着娘子,又生怕累着娘子。
  他们便又说,那便送珍珠吧,珍之爱之,心上明珠。
  这寓意挺好,正要掏钱,有个书生突然打断我说,明珠有价,情义无价,这些都太俗了,何不学学别人折花赠春,赠姑娘满个春天,每年花开春至,姑娘便都会想起你满个春天的情谊。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老板们先不同意了,说这穷书生巧嘴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不想花钱,这么吝啬,姑娘可不会喜欢,让我千万别听他的。
  书生不甘示弱,反说老板们不怀好意,什么簪子玉镯明珠,全是把我当做冤大头想卖货。
  他们吵闹不休,倒是叫我又为难了。”
  淳安听得可乐,面上露了笑,好奇问他:“那你最后买了什么?”
  陆正卿没回答,而是把怀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掏出来,簪子,玉镯,珍珠,耳环,玉佩,发钗……而后往一旁树上又折了枝花,一并放到窗台上。
  淳安噗嗤笑出了声,没想到他最后竟是都买了。
  “只要我送得够多,不怕娘子用不上,娘子今日用这样,明日用那样,都是我送的,都会想起我。”
  被他哄欢喜了,淳安笑得合不拢嘴,叫白芍倒了一杯热茶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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