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娘子山里汉 第3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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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山眸色微暗,半晌嗯了一声。
  “关山……”
  关山不厌其烦,她每唤一声,就给一次回应。
  渐渐的,季妧开始不满足于这个姿势,扑腾着想起身。
  关山只能暂且把碗搁到炕头柜上,用两只手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季妧半躺在他怀里,老实了一会儿,突然眯眼笑了起来。
  她平日里一言一行,其实不太像个十六七的小姑娘。
  难得醉了一次酒,反倒将女儿家的娇憨部展现了出来。
  还有这粲然一笑,以及不经意间流露的……
  关山心中升腾起一丝异样,说不清,只觉喉咙阵阵发紧。
  季妧又开始挣动,关山怕弄疼她,松了松劲。
  季妧成功抽出胳膊后,直接圈上关山的脖颈,将人往自己面前带了带,又唤了一声关山。
  她何曾这么黏人过。
  关山垂眸,视线落在她脸上,再开口,声音已沙哑许多。
  “你醉了,喝水解解酒。”
  季妧摇头。
  她没醉,就是有点渴,不过她不想喝水。
  又把关山往下拉了拉,两人几乎面贴着面。
  季妧满意了,腾出一只手来,手指在他额上点了点。
  “你热吗?出了这么多汗……”
  关山薄唇微动,晃动的烛火被挡在了身后,角度的原因,面前垂下一片阴影,眼神更是幽暗得看不清。
  那只手还在作乱。
  从额头滑到耳畔,又顺着脖颈往下,到了喉结处,似乎来了兴趣,就在那一片挨挨蹭蹭。
  关山身形僵硬,深吸一口气,猛地捉住那只手腕。
  “你最好……”后面的话自动消了音。
  刚刚,仿佛有一片羽毛从唇上划过,那种触感……
  关山一度以为是错觉。
  直到季妧仰头又啄了他一口。
  狡黠的眼神,得逞的坏笑,无一不告诉他,是真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
  他这边还沉浸在震惊中,季妧却像是迷上了一个好玩的游戏,啄了一下,又啄一下,乐此不疲。
  关山眸中瞬间燃起了明明灭灭的火焰,哑声唤季妧,握在她手腕处的指关节已经用力到隐隐泛白……
  季妧嘶了声,桃花眼瞬间蒙了层水雾。
  为了挣脱,身子在他怀里动来动去。
  不一会儿,关山已满头是汗,神情里带了几分难耐,咬着牙道“季妧,你老实点,我便松开,好不好?”
  季妧这回像是听明白了,点了点头。
  关山深吸一口气,松开了攥着她手腕的大掌。
  紧跟着他便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醉鬼说的话是毫无可信度的。
  将得到自由,季妧便倾身扑向了关山。
  这回不再是一触即分。
  两人紧紧相贴了一会,季妧发现关山动都不动,有些不满,红润的唇微微撤开了一些距离。
  “你不喜欢我?”
  一本正经的询问,又似透着无限委屈。
  关山手握成拳,臂上的肌肉已经绷到贲起,强忍着抱她的冲动。
  “早点睡吧。”声音沙哑到连自己都陌生的地步。
  喝醉酒的人是不讲道理的。
  关山将要撤开身子,又被季妧扑了个满怀。
  季妧下巴磕在他的胸膛,仰着脸,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季、妧。”
  关山的气息逐渐粗重起来,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
  理智已经薄如一张纸,偏偏季妧一口咬上了他的下巴。
  他甚至都能听到脑中有什么崩断的声音。
  等回过神,已经将季妧压在了炕上。
  季妧瓷白的脸上染了几缕绯红,眉眼间氤氲着一层少见的侬艳,满头乌发凌乱的在身下铺散开,愈发衬的她肌肤胜雪,撩人而不自知。
  关山已然分不清,此刻的她究竟是醒着的,还是醉着的。
  只听她在耳边又低喃了一遍“你喜欢我吗?”
  喉结滚动,谷欠念丛生。
  再难忍耐,亦不想再忍耐。
  粗粝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黑眸始终凝在她脸上,寸寸欺近。
  双唇紧贴之际,逸出了轻而又轻的几个字。
  “悦卿已久。”
  第506章 紧要关头
  不贴近,尚能自控,一旦贴近,便再难抽身。
  说的便是关山眼下的情况。
  怀里的人儿,腰肢纤细不盈一握,身量纤纤柔韧无骨,嵌在怀中,处处契合,恨不能揉入体内,化为一个。
  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重到季妧眉尖轻蹙,红唇微张,脑子成了一团浆糊。
  寻觅着,辗转着,从脸颊至额心,顺着鼻梁蜿蜒而下,趁得良机,以口勿封缄,紧密相缠。
  外裳不知何时已经褪下,只剩单薄的内衫。
  季妧瑟缩了一下,睁开眼喊了声冷,愈发往关山怀中钻。
  关山扯过棉被,将二人罩住。
  寒意隔绝在外,燥热滋生,情愫蔓延。
  关山扣住季妧后脑勺,逐渐加深了力道。
  季妧迷蒙中觉得唇瓣有点疼,又觉得自己像是被压在五行山下的孙悟空,闷的喘不过气。一改刚刚予取予求的安分,动来动去,张牙舞爪起来。
  关山无奈,坚实的手臂将人锁在怀中,大掌轻抚着单薄的背,似想抚平她的躁动。
  也不知是安抚的功效,还是别的作用,季妧很快便如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瘫软在他怀中,双手紧紧环上他的脖子,再次闭上了眼。
  热切的动作,炙烈的感情,执着的追逐,生涩的回应。
  一刻都不愿分离,可是越贴近,越不满足。
  人总是贪心的,得陇而望蜀是其本性。
  何况,他们本就是拜了天地的夫妻。
  往日因着种种缘由,空有名分,两下分居。如今意中人在怀,恨不得拆吃入腹才好,又怎能坐怀不乱。
  心不由己,身不由己。
  她本就是自己的妻子,只要某方面注意些……
  也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如雷如鼓。
  关山将季妧紧紧按压在自己的胸膛,腾出的手已情不自禁来到了斜襟处。
  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手指停在系带上,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唇齿稍离,哑声唤季妧。
  季妧没有应声,脑袋软软歪向他肩头。
  关山顿时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又唤了几声,唠叨的醉鬼毫无回应。
  偏头咬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也只是换来她微不可闻的低哼。
  哼了两声便没动静了。
  “……”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口是什么滋味?
  关山停下所有动作,闭上眼,抵着她的额头,堪堪喘息着。
  过了一会儿,掀开棉被一角,借着灯光,见季妧脸蛋红润,一副好梦正酣的模样。
  思来想去,终是不甘,磨了磨牙,也在她下巴回咬了一口。
  东屋门打开,大宝仰着头,看着棉袍搭在臂弯,衣衫不整的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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