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虫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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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从殷衡的口中并没有得到江洛收的徒弟的消息。
  按殷衡的话说,江洛的那个徒弟很神秘,虽然拜虫教徒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是却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
  虽然知道,那个神秘弟子很有可能是当初那场大火的幕后凶手,但是却也没有查下去的线索了。
  从监狱离开,江明便等在黑曼巴的实验室门前,一直等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晚上,黑曼巴的实验室门才被推开,一脸疲色的黑曼巴将一张dna比对报告递给了江明。
  “检测证明,你跟那双手的主人是直系亲属。”
  听到黑曼巴的话,江明一把将那报告给夺了过去,当他看到报告上写的结果的时候,握着报告的手都在颤抖,脸因为愤怒都有些扭曲了。
  “不过……”黑曼巴皱着眉头,一脸古怪的说,“这双手我检查后发现是属于男人的。”
  “你说什么?”听到黑曼巴的话,江明不由一愣。
  “我说这双手是属于男性的,你会不会还有什么兄弟?”黑曼巴看着江明问。
  江明摇了摇头,不过在得知这一双手不是他妹妹的之后,我看到他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我的意思是说,你会不会有你某个不知道的兄弟?”
  黑曼巴虽然说的委婉,但是意思却很明白,他怀疑这一双手是江明爸爸的私生子的。
  不过江明却依旧摇头:“我可以确定,我爸没有私生子。”
  “那这男性的手是谁的?”黑曼巴挠了挠头,“总不会是你爸死而复生吧。”
  “死而复生也许不可能,但是如果……如果江明他爸没死呢?”
  听到我这么说,黑曼巴与江明都向我看了过来。
  “我只是这样猜测而已。”被江明盯着,我也觉得我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有些欠考虑了。
  讲明沉默了片刻却摇了摇头说:“不,你说的也有可能,当初死的人太多,我爸的尸体……并没有经过什么dna的检测,所以那尸体是不是他,我也不能确定。”
  “江明,你该不会是打算给骨灰做dna对比吧。”
  “可以吗?”江明对黑曼巴问。
  “虽然难度不小,但却也可以做到。”黑曼巴点了点头。
  江明咬了咬牙说:“那就做吧!毕竟我想要知道真相。”
  即便是艳阳高照的正午,炎山公墓上依旧是愁云惨淡,阴气沉沉。
  这公墓之中大部分的埋葬的,都是当初老街那场大火之中遇难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死者的怨气太重,导致这公墓山上种着的一些原本用作绿化的树木一个个都长得焦黑扭曲,好似被火烧了一般。
  我们来到江洛的墓前,在江明点头示意下,我们一同将这。墓给挖开,将埋葬在下面的骨灰盒给取了出来。
  虽然只埋在这里十来年,但是那骨灰盒却好似已经埋下了几百年一样,都已经腐烂透了,当江明的手指刚刚碰到那骨灰盒的盖子的时候,骨灰盒便砰的一声碎裂开来,变成一地的木屑。
  不过让我们感到惊讶的是,这骨灰盒的里面并没有骨灰,只有一个不满金属锈迹的青铜盒子。
  “这是什么?”黑曼巴看着那盒子满脸疑惑。
  只见那盒子顶雕刻着那三眼虫王,还有无数好似魂魄一般的东西,正在他的周围飘荡,仿佛被他吸进嘴里一般。
  “这难道就是那虫盒?”江明伸手将那盒子给拿了起来,不过立刻就好像是握到了烧红的铁块一般大叫一声,将那虫盒给丢了出去。
  丢出虫盒之后,江明好似很痛苦一般,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嘴里发出一声声的低吼。
  “江明,你怎么了?”我急忙跑过去对他问道。
  江明抬起头来,只见他双眼翻白,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好似一张白纸一般,而在那煞白的脸上,还有一点点黑色的斑点,看起来好像是甩在宣纸之上的墨汁一般,但是这些黑点却在到处游走,甚至就连那翻白的眼睛都有那黑色的印记。
  “他这是怎么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诡异的状态。
  “莫不是中邪了?”黑曼巴说着,急忙拿出了一张符咒贴在了江明的额头之上。
  横死之人所产生的怨气可以让人生出各种怪异的病症,或者癫狂,古人便称之为中邪。
  黑曼巴的符咒贴到江明的头上之后,却见江明好似触电了一般,浑身颤抖起来,不过他脸上那到处游走黑色斑点终于停了下来,
  但不等我们送一口气,江明便仰天大叫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昏了过去。
  黑曼巴急忙伸手在江明的身上摸索了几下。
  “江明怎么样了?”
  “情况不乐观,我们先给他送回到支局去。”黑曼巴说着将江明扶了起来,“秦阳,那个虫盒也带回去,别用手碰。”
  我点了点头,将外衣脱下把那虫盒给裹住,拿了起来,不过即便如此,我仍然感到有一股炙热的感觉,从那虫盒之上传来,仿佛是一根根烧红的针尖一般,刺向我的掌心。
  这时我体内的电弧突然震动了一下,仿佛要从体内钻出去一般,而那虫盒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样,顿时安静了下来,就好像是一个普通的青铜盒子一般。
  我顾不得研究这虫盒跟我体内的电弧究竟是怎么了,急忙一手抓着那盒子,一手帮着黑曼巴搀扶着江明离开了公墓。
  到了支局,黑曼巴将江明送去进行身体检测,而我则去找殷衡去了。
  现在流云子老前辈不在,黑曼巴也没有办法治好江明,送去检测身体恐怕也没有什么效果,现在能帮助江明的,恐怕只有对虫盒有所了解殷衡了。
  “我说你们这一天天的,晚上不让我睡觉,白天也不让我睡觉,老叫我干嘛?”被从监狱里带出来的殷衡,满脸不高兴的对我抱怨。
  我没有时间管他的抱怨,将那包着虫盒的衣服解开。
  还不等我说什么,那殷衡便好似见到了洪水猛兽一般,怪叫一声一屁股坐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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