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算他倒霉
下了高铁才1点多，月城也很热，但没有鹿市热得那么邪乎。关月没什么胃口，午饭也不想吃，直接坐地铁回家。
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广告牌，她神情恍惚，明明是很多很多广告牌，但在高速行驶的列车下，他们又都组成了同一张。
一成不变，即使重复成千上万次，还是一成不变。
她突然就不想回家了，没抱任何希望，给殷瀚发消息，问他在哪儿。
没想到他居然回复得很快，一个人在家。
关月说要去找他。
殷瀚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宝儿，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就想去找你玩。”
“你没事吧？”
“没事啊，你有事啊？那我就不去了呗，改天我们再约。”
“没事没事，你来你来，我发地址给你。”
关月顺着地址找过去，殷瀚已经风情万种地靠在门边等她，“哟，宝儿啊，这可真难得啊，你居然还主动来找我玩儿，平时可是怎么请你都请不来。”
“嘿嘿！你的聚会都不太适合我。”
“快进来，拖鞋就换这双，是新的。”
殷瀚没有辜负他富二代的头衔，家里很大，富丽堂皇，珠光宝气，又不艳俗，跟他本人一样。
“喝什么？”
“白水就行。”
“你没回家么？”
“回了，提前回来了。”
“宝儿哦，才回来就来找我，我真感动。”殷瀚把水递给她，揽着她坐到沙发上。
拧开水喝了一口，关月摆弄着他随手扔在沙发上的一个小狗布偶，“我还以为你不在家，怎么没出去玩啊？平时放假你不都到处飞？”
“我倒是想啊，不过这日子口哪敢出去，谁知道去了还能不能回来，还隔离来隔离去的，麻烦。”
“也是，不过你一个人在家还真是出乎我意料。”
切，别说得我跟妓院老鸨似的，每天迎来送往。我正好要看电影，一起看吧。
他们看了一个法国小众文艺片，剧情很简单，一对男女恋情的一部分，没有初遇，没有结局，只是他们生活的一个片段，大段大段的空镜，优美又寂寥。
看得关月思绪翻飞，发一会儿呆，回过神接着看，也没错过什么。
晚饭殷瀚点了外卖，零零散散铺了一桌，还有啤酒，关月没有拒绝，才喝几口就脸颊绯红，大大的眼睛里水光盈盈。
“宝儿，你可真可爱。”殷瀚捏捏她脸颊，一脸姨母笑。
“瞎说什么。”关月眼底有点微微泛红，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像只小白兔。
“这么可爱，应该有人疼才对啊！”
关月挑了一颗宫保鸡丁里的花生米塞嘴里，红着脸没接话。
“你要勇敢一点。”
手里绞着筷子，关月小声说：“我是不是很糟糕？”
殷瀚正仰头喝啤酒，斟酌了一下，缓缓说：“每个人都会遇到糟糕的事，那不代表你糟糕，只能说你比较倒霉。”
关月没跟殷瀚说过她的家庭情况，但是朋友那么多年，他多少能看出来一点。
“但是，我觉得我没做错什么啊！”
他差点一口酒喷出来，“这就挺糟糕了。”把啤酒放回桌上，殷瀚坐直了身体，一条一条给她分析：“宝贝儿，你有没有想过，你好歹也是名校毕业，自身能力也不差，怎么到今天了还要啥没啥？其次，不说你沉鱼落雁吧，至少是挺漂亮一女的，没男朋友就算了，除了我你还有朋友吗？这些都是为什么，你自己有没有反省过？”
关月继续扒拉着花生米，砸吧砸吧嘴说：“你这话还挺伤人。”
“就知道吃，问你话呢。”
“我要知道了我不就改了么，我要知道了我还能做错吗？我要知道了那东西还能丢么？我是真不知道。”
殷瀚乜她一眼，“瞎贫嘴。你就是老拒人于千里之外，要学着接受别人的好意，跟人良性互动。上学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不懂事，这怎么工作这么些年还越来越严重了。”
关月叹气，“哪有白占的便宜，我拿什么还别人的好意？”
“还还还，屁大的事你都想着还，给你买瓶水就是图你还一瓶可乐？送你回家，就是想睡你？对你好，就是觊觎你家王位？”殷瀚用指头狠狠戳了一下她脑门，“是普通善意还是别有所图你自己不会想吗？你这脑子是白长的？”
揉揉被戳红的脑门，关月撇着嘴，故作可怜地说：“嘤嘤嘤，刚刚还说人家是小可爱，现在就这么凶。”
殷瀚大手一挥，“你别给我来这套，不好使。”
收起可怜样，关月喝了一口啤酒，皱着鼻子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说的我会好好想想。”
“光想没用，要做，勇敢一点。你再这么孤家寡人下去，是要去单挑全世界吗？”
“嗯，我会认真反省。”
殷瀚端啤酒跟她碰了一下，风轻云淡地说：“我觉得孔渚云就不错。”
“咔”啤酒罐被关月捏凹一大块，“不，不合适吧！”
“你不喜欢他？”
关月握着啤酒罐揉得咔吧作响，“谈，谈不上不喜欢吧。”
“那正好，我挺喜欢他的，你把他介绍给我。”
啊……这……
她拧着眉，一脸的纠结，“不，不合适吧！”
殷瀚挑起凤眼，凑近关月，阴恻恻地说：“我就知道，你俩有奸情！”
“你这么说就有点过激了啊！”
“没关系，以前没有，以后也可以有。”殷瀚朝关月送了个秋波，“宝贝儿，我看好你。”
关于咬了咬唇，“我跟他不合适吧！”
“怎么了？不刚刚才说的要勇敢一点。”
“他太优秀了，我怕我配不上他。”
“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他要是喜欢你，你就是粪球，他也心甘情愿做屎壳郎，他要是不喜欢，你就成天仙，那你也自个儿爱飞哪儿飞哪儿去。他优秀就更好了，拿他练手，怎么着你都不亏。难不成你喜欢渣男？品味这么独特？”
“不是，要是……要是最后还是让我给搞砸了呢？”
殷瀚翻了个白眼，“那就算他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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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广告牌，她神情恍惚，明明是很多很多广告牌，但在高速行驶的列车下，他们又都组成了同一张。
一成不变，即使重复成千上万次，还是一成不变。
她突然就不想回家了，没抱任何希望，给殷瀚发消息，问他在哪儿。
没想到他居然回复得很快，一个人在家。
关月说要去找他。
殷瀚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宝儿，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就想去找你玩。”
“你没事吧？”
“没事啊，你有事啊？那我就不去了呗，改天我们再约。”
“没事没事，你来你来，我发地址给你。”
关月顺着地址找过去，殷瀚已经风情万种地靠在门边等她，“哟，宝儿啊，这可真难得啊，你居然还主动来找我玩儿，平时可是怎么请你都请不来。”
“嘿嘿！你的聚会都不太适合我。”
“快进来，拖鞋就换这双，是新的。”
殷瀚没有辜负他富二代的头衔，家里很大，富丽堂皇，珠光宝气，又不艳俗，跟他本人一样。
“喝什么？”
“白水就行。”
“你没回家么？”
“回了，提前回来了。”
“宝儿哦，才回来就来找我，我真感动。”殷瀚把水递给她，揽着她坐到沙发上。
拧开水喝了一口，关月摆弄着他随手扔在沙发上的一个小狗布偶，“我还以为你不在家，怎么没出去玩啊？平时放假你不都到处飞？”
“我倒是想啊，不过这日子口哪敢出去，谁知道去了还能不能回来，还隔离来隔离去的，麻烦。”
“也是，不过你一个人在家还真是出乎我意料。”
切，别说得我跟妓院老鸨似的，每天迎来送往。我正好要看电影，一起看吧。
他们看了一个法国小众文艺片，剧情很简单，一对男女恋情的一部分，没有初遇，没有结局，只是他们生活的一个片段，大段大段的空镜，优美又寂寥。
看得关月思绪翻飞，发一会儿呆，回过神接着看，也没错过什么。
晚饭殷瀚点了外卖，零零散散铺了一桌，还有啤酒，关月没有拒绝，才喝几口就脸颊绯红，大大的眼睛里水光盈盈。
“宝儿，你可真可爱。”殷瀚捏捏她脸颊，一脸姨母笑。
“瞎说什么。”关月眼底有点微微泛红，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像只小白兔。
“这么可爱，应该有人疼才对啊！”
关月挑了一颗宫保鸡丁里的花生米塞嘴里，红着脸没接话。
“你要勇敢一点。”
手里绞着筷子，关月小声说：“我是不是很糟糕？”
殷瀚正仰头喝啤酒，斟酌了一下，缓缓说：“每个人都会遇到糟糕的事，那不代表你糟糕，只能说你比较倒霉。”
关月没跟殷瀚说过她的家庭情况，但是朋友那么多年，他多少能看出来一点。
“但是，我觉得我没做错什么啊！”
他差点一口酒喷出来，“这就挺糟糕了。”把啤酒放回桌上，殷瀚坐直了身体，一条一条给她分析：“宝贝儿，你有没有想过，你好歹也是名校毕业，自身能力也不差，怎么到今天了还要啥没啥？其次，不说你沉鱼落雁吧，至少是挺漂亮一女的，没男朋友就算了，除了我你还有朋友吗？这些都是为什么，你自己有没有反省过？”
关月继续扒拉着花生米，砸吧砸吧嘴说：“你这话还挺伤人。”
“就知道吃，问你话呢。”
“我要知道了我不就改了么，我要知道了我还能做错吗？我要知道了那东西还能丢么？我是真不知道。”
殷瀚乜她一眼，“瞎贫嘴。你就是老拒人于千里之外，要学着接受别人的好意，跟人良性互动。上学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不懂事，这怎么工作这么些年还越来越严重了。”
关月叹气，“哪有白占的便宜，我拿什么还别人的好意？”
“还还还，屁大的事你都想着还，给你买瓶水就是图你还一瓶可乐？送你回家，就是想睡你？对你好，就是觊觎你家王位？”殷瀚用指头狠狠戳了一下她脑门，“是普通善意还是别有所图你自己不会想吗？你这脑子是白长的？”
揉揉被戳红的脑门，关月撇着嘴，故作可怜地说：“嘤嘤嘤，刚刚还说人家是小可爱，现在就这么凶。”
殷瀚大手一挥，“你别给我来这套，不好使。”
收起可怜样，关月喝了一口啤酒，皱着鼻子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说的我会好好想想。”
“光想没用，要做，勇敢一点。你再这么孤家寡人下去，是要去单挑全世界吗？”
“嗯，我会认真反省。”
殷瀚端啤酒跟她碰了一下，风轻云淡地说：“我觉得孔渚云就不错。”
“咔”啤酒罐被关月捏凹一大块，“不，不合适吧！”
“你不喜欢他？”
关月握着啤酒罐揉得咔吧作响，“谈，谈不上不喜欢吧。”
“那正好，我挺喜欢他的，你把他介绍给我。”
啊……这……
她拧着眉，一脸的纠结，“不，不合适吧！”
殷瀚挑起凤眼，凑近关月，阴恻恻地说：“我就知道，你俩有奸情！”
“你这么说就有点过激了啊！”
“没关系，以前没有，以后也可以有。”殷瀚朝关月送了个秋波，“宝贝儿，我看好你。”
关于咬了咬唇，“我跟他不合适吧！”
“怎么了？不刚刚才说的要勇敢一点。”
“他太优秀了，我怕我配不上他。”
“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他要是喜欢你，你就是粪球，他也心甘情愿做屎壳郎，他要是不喜欢，你就成天仙，那你也自个儿爱飞哪儿飞哪儿去。他优秀就更好了，拿他练手，怎么着你都不亏。难不成你喜欢渣男？品味这么独特？”
“不是，要是……要是最后还是让我给搞砸了呢？”
殷瀚翻了个白眼，“那就算他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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