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没意思，只是想看看钱无忌的高徒到底有多厉害而已，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欧阳玥低头轻轻地拍打下手上的灰尘，轻描淡写道。
肖刚一愣后笑起来道：“小姑娘很有趣啊，不过老一辈的事情，你还是少接触微妙，事情可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是吗？我确实还年轻，所以更应该向肖大师讨教讨教，要不然回去没法向方老交代啊。”欧阳玥轻笑着，声音悦耳动听。
群众里很快有点感觉到两人的不对盘，特别听到方老这名字，很多人都知道当年钱无忌和方世情的仇恨，这算是仇人见面？一下子大家都没了声音，都听两人对话，气氛有点怪异。
“讨教不敢当，不过欧阳小姐若真想赌，我到是可以奉陪，就是到时候方老别怪我欺负小辈就好。”肖刚本是傲气之人，立刻就想给欧阳玥一点颜色看看。
欧阳玥正中下怀，欺负？看谁欺负谁吧！
大家见这两人对上了，兴致更高，个个脖子伸得比丝瓜都长，争先恐后地询问赌什么。
欧阳玥和肖刚两人对望着，肖刚眼底有着嘲笑轻蔑之意，而欧阳玥小脸阴冷，既然摆明是敌人，就不用给好脸色。
阿胜把最后两块原石搬了回来，一块是灰白色带点点青苔，最后一块是有一条黑色莽带，五块原石大小都只有平日桌上的汤碗那么大，而且看表面块块都是废料，怪不得那么便宜，懂门道的人一般都不会买这些。
“欧阳小姐想赌什么？”肖刚见欧阳玥看着那五块废料，嘴角勾起暗嘲之色。
“肖大师赌石那么厉害，我们就赌这五款原石，说说每一块里面有什么如何？说得越相信的自然为赢。”欧阳玥摆明要他难看，五块原石搞不好能让他难看五次，丢脸丢到姥姥家。
肖刚微微皱眉，看向欧阳玥那张自信的小脸，心里迷惑，她就这么肯定她会赢，石头里面谁也看不清她就有把握？不过这五块原石都是废料，猜都猜到了。
“好啊，既然欧阳小姐兴致好，肖某奉陪就是。”肖刚一边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
欧阳玥鄙视，看他能得意多久，然后对李炎贝使了个眼色。
李炎贝有点担心，不过见她那么淡定，心想这丫头一向有把握，也许真能羞辱肖刚一番，帮爸爸和方老出口气。
“大家往后退一下，既然要赌，总要有评委和赌注。”李炎贝高声喊道。
“对啊，赌什么！”有人兴奋道，高手对决，总是这么热血沸腾。
“我们都是评委，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人笑着大喊，然后大家都呼喝。
“好好，大家都是评委！”李炎贝举手让大家平静下来，“肖大师，小玥玥，你们要赌什么？”说完就看向两人。
肖刚挑眉看欧阳玥，欧阳玥咧嘴一笑道：“肖大师，你说赌什么？”
“欧阳小姐提议的，自然你说赌注。”肖刚很大方道。
“那好，赌两样吧，刺激点，第一赌钱，要是输了，一千万如何？”欧阳玥知道像肖刚这种赌石这么厉害的人身价早就上亿，一千万小数目而已。
“哇！”人群中嘘唏起来，这小姑娘好厉害，不过想到她昨天解出那么多好玉，一千万也不算什么了，这种人玩得起，但大家却觉得很刺激。
肖刚一愣后笑道：“欧阳小姐好气魄啊，那第二赌什么呢？”
“第二嘛，赌一个道歉，当年你暗地里抢走方老的徒弟楚洁，怎么说你都欠方老一个道歉对吧！”欧阳玥眼睛一眯道。
肖刚面色一变，声音冷冽道：“欧阳小姐，我和楚洁两情相悦，现在夫妻恩*，怎么就说我抢走的呢。”
“哈！你和楚洁恋*的时候，有没有告诉过方老？方老一直被你们两个蒙在鼓里，到楚洁跟你跑了，方老才知道这件事，难道这是君子所为？”欧阳玥鄙视道。
人群中大家都议论纷纷，肖刚面色难看，这件事当年在鉴定界还真刮过一阵风，很多同行都是知道，有很多版本的传闻，有说肖刚卑鄙无耻，勾引人家徒弟的，也又说因为方老和钱无忌不和，肖刚怕追不到楚洁，才暗中追求的，反正是众说纷纭，到底怎么回事也就当事人知道。
“欧阳小姐，我们只是娱乐一下，不用说这些陈年往事吧？”肖刚面色难看。
“那你是不敢赌了？要是你觉得自己会赢，何不在乎赌注？”欧阳玥激将法。
“那你输了怎么算！”肖刚恼怒道。
“你说好了，我觉得我会赢，所以你提什么我都不怕。”欧阳玥笑着道。
“你！要，要你输了，你当众下跪给我道歉！小小年纪，这么不尊敬长辈，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吧！”肖刚更狠毒。
“好啊，输了我下跪，再给你一千万，要是你输了，给方老道歉，还要给我一千万！大家作证怎么样？”欧阳玥一下子笑意收敛，眸光锋芒霸露，她要为方老这么多年来受得委屈讨回点公道，而这只不过第一步而已。
肖刚没想到她真会答应，那自己也是不答应就会被大家嘲笑，失了大师风范，所以嘴角斜勾道：“好！赌就赌，我就不信你这小丫头还能赢！”
“那就看你水平了。”欧阳玥冷哼一声，弯腰拿起第一块灰白色的原石道，“就从这一块开始吧！你先说还是我先说？又或者一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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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针灸、悸动
肖刚冷笑一下，那阴狠的嘴脸又显露出来，看着欧阳玥讥笑道：“要想公平，自然是一起说，要不然我先说完，你照着说还真分不清谁赢谁输了。”
“就是！一起说才公平！”周先生在旁边立刻起哄道，他就不信这臭丫头还能赢过他们的肖大师。
“好，一起说，不过我们各自录音，当场播放，想必这样更加公平公正吧，大家说呢？”欧阳玥询问群众意见。
“公平！好办法！”大家都喊道。
古老板是一头汗水，没想到还闹出这事来，有点尴尬地看着地上的几块石头。
“古老板，你别担心，等下会当场解石，全部算我的，大少爷，先把钱给了。”欧阳玥看他一脸无奈，先说道。
“欧阳小姐，我不是这意思，你们真要赌？”古老板讪讪道，他可是两边都不想得罪。
“自然要赌，这不管你的事，你只是卖原石的，你放心吧。”李炎贝拉他走开，古老板看看肖刚，肖刚也点点头，古老板才松口气，要是以后云翔不来他这边，他可是损失大客户，但欧阳玥这边是李禄，他自然也不想失去的，见肖刚点头，他放下心来，跟着李炎贝刷卡去了。
欧阳玥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到录音键，然后让大家安静道：“大家静一静，我先示范一下，肖大师拿手机了吧？”
肖刚也拿出他的手机，找到了录音键，两人说了些话，再播放出来，果然很清楚。
“好了，从第一块开始吧，肖大师，你看完了就可以去那边把你看出来的录音下来，我则是这边，反正石头还是石头，没人能作弊，你同意吧？”欧阳玥看向肖刚道。
“同意，很公平！”肖刚觉得这方法确实够聪明的。
“好，第一块原石，我看好了。”欧阳玥笑了笑，拿着手机走到商铺的另一边，然后开始对着手机录音，大家为两人都让开了路线，肖刚看了会原石，走到相反的一面。
群众素质非常高，大家居然很默契地不出声，都能看到两方的人正在录音，他们觉得这种赌博很新鲜。
很快，欧阳玥笑意盈盈地走回来，拿着手机等着肖刚录音完。
“你先放吧。”肖刚对她摇了摇手机，很幼稚的动作，灿烂的笑容，都让大家以为他是胜券在握。
“好。”欧阳玥拿起手机开始播放：“这块原石是废料，但里面有白色的点点，不属于玉石范围，应该是石灰岩。”
“哇！这都能知道？太神了吧？”有人又沸腾了。
肖刚面色一变，见大家看着他，只好也拿起手机播放：“此原石为废料，里面没有玉石。”放完他就朝欧阳玥道，“欧阳小姐，这可怎么算？你没说里面没玉石还得说岩石成分吧？”
欧阳玥扁扁嘴，这老狐狸，不过还是笑笑道：“好吧，这次打平，那下次只要有玉石，要说玉石的种类，越详细越好如何？”
“可以。”肖刚点头，他就不信她的眼光能好过他，好歹他已经在这行业浸淫了二十年了，自己说不出来的，她也未必能说出来，怕什么。
“那好，第二块吧。”欧阳玥踢了踢脚下那块中间有条裂缝的。
肖刚走过去蹲下来细细看了看，再抬头看欧阳玥道：“你不细看看，别到时候说我欺负你小辈。”
欧阳玥笑道：“你老是眼睛老花不太好使，我站着看就很清楚了。”说完转身就走。
肖刚气得面色发白，但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维持大师风范，讪笑一笑，走去一边录音。
李炎贝笑眯眯地站在一边维持次序，也不着急去解他那块原石，对于这种场面来说，他更希望让肖刚丢面子，让钱无忌和伍少爷打击一下，给方老和爸爸出口气。
欧阳玥已经录完音走回来，肖刚也回来了，欧阳玥道：“这回你先。”
肖刚也不计较，举起手播放出来：“这块原石中间应该有碎玉，成点星状，种水很差，完全没有价值。”大家一听，立刻交头接耳。
欧阳玥举起手来播放：“这块原石靠左边处有一条淡绿色碎玉带子，种水差，其他地方都是石头。”
录音一关，大家哗然，这也太精确了，好像她看到里面的分布似的。
肖刚面色一僵笑道：“欧阳小姐有透视眼不成，看这么清楚？”
“不是我看清楚，是你没看清楚，这断痕很有规则，这边又带有灰色状泥土，自然是靠这边的，只能说我比你观察仔细。”欧阳玥冷笑道。
“小李！解开！”周先生气恼地大叫一声。
小李本是隔壁的解石员，但今日古老板的解石伙计不在，就叫他帮忙，所以他连忙答应一声，把这废料搬上解石机开始解石，因为已经知道是废料，所以小李不紧张，一刀就直接切了下去。
立刻大家就看到欧阳玥所说的，淡绿色的碎玉成一条细带子分布着，绿色中有白色杂质，还不透明，种头极差，就算解出来也就死路边摊卖十几元的那种小挂件。
大家一片唏嘘，肖刚面色都黑了，不敢相信地看着解出来的切面，一颗心有点不受控制地急跳起来，这太邪门了，有碎玉，种水差这是很容易看出来的，但她怎么知道是淡绿色，怎么知道是细带状？换一步说，就算仔细看，确实能知道细带分布，但为何是淡绿色？碎玉都数都是浓郁发黑的绿，很难看，可她怎么就能猜对？
“欧阳小姐赢了！”人群中有人喊起来，肖刚面色更难看了，看来自己还不够仔细，不过还有三次机会不是吗？
“怎么样，肖大师，这回算你输了吧？”欧阳玥对李炎贝抛了个得意的眼神后对肖刚笑道。
“嗯，是你赢了。”肖刚自然做不出当众耍赖的事情，而旁边的周先生目光有点怨恨地看着欧阳玥。
“那就下一块吧。”欧阳玥洒脱一笑，对于他的忍功还是要赞扬一下的。
第三块和第四块都是废料，里面没有玉石，两场都打平，所以最后一块黄皮石头成了比试的关键，要是肖刚赢，两人打平就再比一块，要是肖刚输，那他必须给方老道歉还要损失一千万，所以肖刚面色黑沉，到这一步对他已经非常不利了。
“肖大师，你可看清楚了。”欧阳玥看着他那阴沉的老脸，嘴角勾起快意的笑容，看他还能忍多久。
“小丫头，你也别闪了眼。”肖刚蹲下来细细观察这块黄皮石头，额头汗水已经沁出，但他不敢大意。
“不公平！三块都是废石，肖大师都没有机会！”周先生一看不对，立刻叫嚣起来。
李炎贝好笑道：“周先生，两块也是赌，你不是忘了肖大师已经输了一块了吧，难道不算？”
“就是！很公平啊，第一场明明就是欧阳小姐赢啊！”人群里炸开了锅。
肖刚面色更难看，转头看看周先生道：“我确实是输了第一局，没有什么不公平。”肖刚可丢不起这个脸。
周先生面如锅底，不敢在说话，李炎贝立刻笑道：“肖大师不愧是肖大师，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怎么能赌不服输呢，这要传出去，肖大师的名声可被你毁了呢。”
“你！”周先生气恼地冷哼一声不说话。
人群确实向着李炎贝，因为他确实没有说错，周先生被大家一阵抢白，也不敢再说什么。
“我看好了。”欧阳玥一样没有蹲下去细看，不过她也确实很用心地透视了一会，这原石里面确实是有玉的。
“我也好了。”肖刚面色凝重地站起来，看了欧阳玥一眼，两人分别走向两边去录音了。
“我看欧阳小姐能赢。”有人忽然说了一声。
“那可不一定，肖大师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有人站在肖刚这边，大家开始讨论到底谁赢。
欧阳玥见肖刚已经说好了，她也笑了笑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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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小姐想赌什么？”肖刚见欧阳玥看着那五块废料，嘴角勾起暗嘲之色。
“肖大师赌石那么厉害，我们就赌这五款原石，说说每一块里面有什么如何？说得越相信的自然为赢。”欧阳玥摆明要他难看，五块原石搞不好能让他难看五次，丢脸丢到姥姥家。
肖刚微微皱眉，看向欧阳玥那张自信的小脸，心里迷惑，她就这么肯定她会赢，石头里面谁也看不清她就有把握？不过这五块原石都是废料，猜都猜到了。
“好啊，既然欧阳小姐兴致好，肖某奉陪就是。”肖刚一边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
欧阳玥鄙视，看他能得意多久，然后对李炎贝使了个眼色。
李炎贝有点担心，不过见她那么淡定，心想这丫头一向有把握，也许真能羞辱肖刚一番，帮爸爸和方老出口气。
“大家往后退一下，既然要赌，总要有评委和赌注。”李炎贝高声喊道。
“对啊，赌什么！”有人兴奋道，高手对决，总是这么热血沸腾。
“我们都是评委，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人笑着大喊，然后大家都呼喝。
“好好，大家都是评委！”李炎贝举手让大家平静下来，“肖大师，小玥玥，你们要赌什么？”说完就看向两人。
肖刚挑眉看欧阳玥，欧阳玥咧嘴一笑道：“肖大师，你说赌什么？”
“欧阳小姐提议的，自然你说赌注。”肖刚很大方道。
“那好，赌两样吧，刺激点，第一赌钱，要是输了，一千万如何？”欧阳玥知道像肖刚这种赌石这么厉害的人身价早就上亿，一千万小数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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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小姐，我们只是娱乐一下，不用说这些陈年往事吧？”肖刚面色难看。
“那你是不敢赌了？要是你觉得自己会赢，何不在乎赌注？”欧阳玥激将法。
“那你输了怎么算！”肖刚恼怒道。
“你说好了，我觉得我会赢，所以你提什么我都不怕。”欧阳玥笑着道。
“你！要，要你输了，你当众下跪给我道歉！小小年纪，这么不尊敬长辈，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吧！”肖刚更狠毒。
“好啊，输了我下跪，再给你一千万，要是你输了，给方老道歉，还要给我一千万！大家作证怎么样？”欧阳玥一下子笑意收敛，眸光锋芒霸露，她要为方老这么多年来受得委屈讨回点公道，而这只不过第一步而已。
肖刚没想到她真会答应，那自己也是不答应就会被大家嘲笑，失了大师风范，所以嘴角斜勾道：“好！赌就赌，我就不信你这小丫头还能赢！”
“那就看你水平了。”欧阳玥冷哼一声，弯腰拿起第一块灰白色的原石道，“就从这一块开始吧！你先说还是我先说？又或者一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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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刚冷笑一下，那阴狠的嘴脸又显露出来，看着欧阳玥讥笑道：“要想公平，自然是一起说，要不然我先说完，你照着说还真分不清谁赢谁输了。”
“就是！一起说才公平！”周先生在旁边立刻起哄道，他就不信这臭丫头还能赢过他们的肖大师。
“好，一起说，不过我们各自录音，当场播放，想必这样更加公平公正吧，大家说呢？”欧阳玥询问群众意见。
“公平！好办法！”大家都喊道。
古老板是一头汗水，没想到还闹出这事来，有点尴尬地看着地上的几块石头。
“古老板，你别担心，等下会当场解石，全部算我的，大少爷，先把钱给了。”欧阳玥看他一脸无奈，先说道。
“欧阳小姐，我不是这意思，你们真要赌？”古老板讪讪道，他可是两边都不想得罪。
“自然要赌，这不管你的事，你只是卖原石的，你放心吧。”李炎贝拉他走开，古老板看看肖刚，肖刚也点点头，古老板才松口气，要是以后云翔不来他这边，他可是损失大客户，但欧阳玥这边是李禄，他自然也不想失去的，见肖刚点头，他放下心来，跟着李炎贝刷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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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刚也拿出他的手机，找到了录音键，两人说了些话，再播放出来，果然很清楚。
“好了，从第一块开始吧，肖大师，你看完了就可以去那边把你看出来的录音下来，我则是这边，反正石头还是石头，没人能作弊，你同意吧？”欧阳玥看向肖刚道。
“同意，很公平！”肖刚觉得这方法确实够聪明的。
“好，第一块原石，我看好了。”欧阳玥笑了笑，拿着手机走到商铺的另一边，然后开始对着手机录音，大家为两人都让开了路线，肖刚看了会原石，走到相反的一面。
群众素质非常高，大家居然很默契地不出声，都能看到两方的人正在录音，他们觉得这种赌博很新鲜。
很快，欧阳玥笑意盈盈地走回来，拿着手机等着肖刚录音完。
“你先放吧。”肖刚对她摇了摇手机，很幼稚的动作，灿烂的笑容，都让大家以为他是胜券在握。
“好。”欧阳玥拿起手机开始播放：“这块原石是废料，但里面有白色的点点，不属于玉石范围，应该是石灰岩。”
“哇！这都能知道？太神了吧？”有人又沸腾了。
肖刚面色一变，见大家看着他，只好也拿起手机播放：“此原石为废料，里面没有玉石。”放完他就朝欧阳玥道，“欧阳小姐，这可怎么算？你没说里面没玉石还得说岩石成分吧？”
欧阳玥扁扁嘴，这老狐狸，不过还是笑笑道：“好吧，这次打平，那下次只要有玉石，要说玉石的种类，越详细越好如何？”
“可以。”肖刚点头，他就不信她的眼光能好过他，好歹他已经在这行业浸淫了二十年了，自己说不出来的，她也未必能说出来，怕什么。
“那好，第二块吧。”欧阳玥踢了踢脚下那块中间有条裂缝的。
肖刚走过去蹲下来细细看了看，再抬头看欧阳玥道：“你不细看看，别到时候说我欺负你小辈。”
欧阳玥笑道：“你老是眼睛老花不太好使，我站着看就很清楚了。”说完转身就走。
肖刚气得面色发白，但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维持大师风范，讪笑一笑，走去一边录音。
李炎贝笑眯眯地站在一边维持次序，也不着急去解他那块原石，对于这种场面来说，他更希望让肖刚丢面子，让钱无忌和伍少爷打击一下，给方老和爸爸出口气。
欧阳玥已经录完音走回来，肖刚也回来了，欧阳玥道：“这回你先。”
肖刚也不计较，举起手播放出来：“这块原石中间应该有碎玉，成点星状，种水很差，完全没有价值。”大家一听，立刻交头接耳。
欧阳玥举起手来播放：“这块原石靠左边处有一条淡绿色碎玉带子，种水差，其他地方都是石头。”
录音一关，大家哗然，这也太精确了，好像她看到里面的分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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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看清楚，是你没看清楚，这断痕很有规则，这边又带有灰色状泥土，自然是靠这边的，只能说我比你观察仔细。”欧阳玥冷笑道。
“小李！解开！”周先生气恼地大叫一声。
小李本是隔壁的解石员，但今日古老板的解石伙计不在，就叫他帮忙，所以他连忙答应一声，把这废料搬上解石机开始解石，因为已经知道是废料，所以小李不紧张，一刀就直接切了下去。
立刻大家就看到欧阳玥所说的，淡绿色的碎玉成一条细带子分布着，绿色中有白色杂质，还不透明，种头极差，就算解出来也就死路边摊卖十几元的那种小挂件。
大家一片唏嘘，肖刚面色都黑了，不敢相信地看着解出来的切面，一颗心有点不受控制地急跳起来，这太邪门了，有碎玉，种水差这是很容易看出来的，但她怎么知道是淡绿色，怎么知道是细带状？换一步说，就算仔细看，确实能知道细带分布，但为何是淡绿色？碎玉都数都是浓郁发黑的绿，很难看，可她怎么就能猜对？
“欧阳小姐赢了！”人群中有人喊起来，肖刚面色更难看了，看来自己还不够仔细，不过还有三次机会不是吗？
“怎么样，肖大师，这回算你输了吧？”欧阳玥对李炎贝抛了个得意的眼神后对肖刚笑道。
“嗯，是你赢了。”肖刚自然做不出当众耍赖的事情，而旁边的周先生目光有点怨恨地看着欧阳玥。
“那就下一块吧。”欧阳玥洒脱一笑，对于他的忍功还是要赞扬一下的。
第三块和第四块都是废料，里面没有玉石，两场都打平，所以最后一块黄皮石头成了比试的关键，要是肖刚赢，两人打平就再比一块，要是肖刚输，那他必须给方老道歉还要损失一千万，所以肖刚面色黑沉，到这一步对他已经非常不利了。
“肖大师，你可看清楚了。”欧阳玥看着他那阴沉的老脸，嘴角勾起快意的笑容，看他还能忍多久。
“小丫头，你也别闪了眼。”肖刚蹲下来细细观察这块黄皮石头，额头汗水已经沁出，但他不敢大意。
“不公平！三块都是废石，肖大师都没有机会！”周先生一看不对，立刻叫嚣起来。
李炎贝好笑道：“周先生，两块也是赌，你不是忘了肖大师已经输了一块了吧，难道不算？”
“就是！很公平啊，第一场明明就是欧阳小姐赢啊！”人群里炸开了锅。
肖刚面色更难看，转头看看周先生道：“我确实是输了第一局，没有什么不公平。”肖刚可丢不起这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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