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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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说,自己上次已经向洪哲保证不会再管他们之间的事了,人家都说好奇心会害死一隻猫,但我又不是猫,稍微打听一下应该没关係吧……。
  可是,我都答应他了,如果我问了就代表我不守信用,这样我会不会遭天谴啊?
  「芃婧,我问你哦,你觉得啊……洪哲这个人怎么样?」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总之,话已经出口了,也无法收回,那就这样吧。
  听到我谈起了洪哲,芃婧正在削苹果的手颤了一下,大抵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她吧,但其实我也没想到我的嘴动的比脑还快。她带着困惑的脸转了过来,眼睛瞇的像一条线似的,像极了个侦探发现犯人不小心露出的破绽那样疑惑。「筠芸,你问洪哲的事要干么?你都有那个帅哥了,竟然还想肖想我们洪哲?」
  与其说她是用着一种纳闷的口吻说着,倒不如说她是纳闷中带有点不满、威胁的语调。但这是在我的角度看来,也有可能她根本没那意思,是我自己希望她这样,才认为她有点吃醋的意味。
  「没有啊,就想问一下而已,我对他才没意思呢,我的男朋友这么优秀,对我来说他比不上啦!」唉唷,说这种话还真是让人脸红心跳啊。「我只是觉得你们认识那么久了,对于自己的好朋友有什么看法罢了,若你不想谈也是可以,我不逼你。」
  「好啦,我说。」芃婧深深吸吐了一口气,原本正在削苹果的手也暂停下来,我则拿走她手上的苹果,以免她等等讲的太久,苹果氧化黄掉了。她也懂得我为何这样做,就不阻止我了。
  「我跟洪哲因为高二分到同一班,才因此认识的。那时候因为我旁边的人太过于顽皮被老师调去讲桌前面的位子,而原本坐在讲桌前的洪哲自然而然就调到我旁边了。」
  我将削好的苹果切至八块,一边仍专心听着芃婧与洪哲的如何相识故事。「一开始我跟他完全没有话可聊,虽然就坐在隔壁而已,但我们两个人从没有任何互动,直到有一次,我们数学老师要我们两人一组讨论,原先我很排斥,因为我数学整个烂到连我弟都说我没救了,我一定跟数学相剋,所以一开始我就表明我不会算,我无法与他讨论,他有什么想法就提出来,我没任何异议。」
  「我以为这样说,他应该就会不理我甚至讨厌我,可是他都没有,反而跟我说:『没关係,我会,我教你。』儘管我多么数学白痴,可他仍然没放弃我,甚至让我的数学起死回生。渐渐地我们开始有话聊,什么都聊,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聊的,就连我生理期来,他还会帮我买热饮、书包里也会帮我准备卫生棉。对我来说,他像是我的姐妹,我对他来说,应该就是红粉知己吧。」
  红粉知己?可洪哲不只把你当成红粉知己,还把你当作爱慕的人啊!他表现的那么明显,连我这种人都看得出来了,怎么芃婧会看不出来啊!
  我弱弱地问了一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对洪哲只有朋友的感觉?」她迟疑了一会,点头,我又说:「那你觉得洪哲为什么会对你那么好?你从没想过他有可能是喜欢你的吗?」
  芃婧怔怔,一脸尷尬的看着我,「他……不可能会喜欢我啦,我这么小孩子,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而且……。」
  她将话讲到一半,我疑惑,问了后续,「而且什么?」
  「而且他不该配我的,我们并不配。」她微微一笑,「洪哲这么好,别看他那样,其实他家境虽然没到有钱人的地步,可是多少也都有点地位,他家跟我家比起来差这么多,我怎么可能配得上?」
  「所以,我们不可能。」说这句话时,芃婧头转了过来,脸上仍带有点微笑。
  「在想什么?想的那么专心?」
  我看了一眼余克齐,「没什么啦,只是觉得我有个认识的男生喜欢芃婧很久了,他们认识很久了,我真的很希望他们可以在一起。」
  「又在想别的男生!怎么你每次都在我面前想别的男生,难道我真比不上他们?」余克齐蹙起眉头,不满的嚷嚷,「一开始在我面前讲那个跟你联谊的男生,后来又讲沉承,现在又来了一个!」
  听到这,我实在觉得好气又好笑,这个人怎么这么爱吃醋啦!佔有率是有没有这么强!
  「唉唷,小齐你干么这样,你明知道我就喜欢你一个人啊,其他男生对我来说都只是朋友,只有沉承……。」讲到沉承又想起我们的事,眼眸一暗,什么话也都不想说了。
  直至今日,沉承仍没联络我。
  我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他是不是就这样因此事而讨厌我?是不是、是不是……心中好多个是不是,却一个也问不了,因为他连讯息都不看了,我也不敢再打电话去。
  看我烦恼,余克齐也没再争执下去,只是缓缓的走过来,轻轻的用手拥住我。「会好的,不要担心。你不是常说你是蓝筠芸,自信满满的那个蓝筠芸,怎么可能会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打败呢?我喜欢的就是那样的你啊。」
  我抬矇一眼,接着双手伸去他背后抱住他,「小齐,谢谢你,虽然你总是爱欺负我,但我知道其实你人最好了。」余克齐加重抱我的力道,同时也是在对我述说,他有多喜欢我。
  「沉承的事情我可以暂时不跟你计较,但你对其他男生可不能比对我还要好,知道吗。」他轻轻的说着,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重,脸上的表情就是「你要是敢,被我知道的话,你就完了!」而且他说的不是问句,是肯定句,该死的肯定句啊!
  我天、天天啊,刚刚是谁说他人最好了,一定不是我!就算是我,我马上收回,我什么也没说,他没听到,你们什么也没听到!
  「我、我怎么可能敢呢?你说是不是啊?余大爷。」若是在这种时候,我还顶撞他,那我眼白一定比眼珠的部分还要多,呼,幸好,我不是,我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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