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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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柒。”
  好柔和低哑的声音,宝柒心肝儿颤歪了。老实说,她这个名气,宝柒,宝器,认真说来并不太雅致,但是每每从他的嘴里咀嚼般氤氲着喊出来,贼动听迷人。
  心里一荡,她勾唇笑问:“嗯?”
  “这儿真长大了。”宝柒微愣,什么长大了?心里寻思几秒,随即,她就从男人手下的动作里反应了过来。噗哧一乐,她又想到五年前,她傻傻地吵着要每天吃木瓜增大的小片段来,嘴角,不由自由地浮上了笑意。
  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一晃眼功夫,五年了啊。
  心下颇有些感慨,身子软了软,后背倚上他精实的胸膛,也学着他的样子沉着嗓声喊。
  “二叔。”
  男人声音很低:“嗯?!”
  宝柒沉默了。
  耳边哗啦啦的水流停止了,浴缸里已经注满了水。
  看着自己的身子和他纠缠在一块儿,不知道为啥心里突然就有了些情绪,喃喃低声,如同呓语般诉说。
  “大是大了,你没有发现,其实我也老了么?我已经二十四岁了,身体也有损亏,比不得年轻的小姑娘了那么鲜嫩了。十几岁的小姑娘多好啊,比如那个五筒,人家那脸,真是青嫩得会滴水儿似的。胸是胸,腿是腿真让人羡慕。再过几年……我过了三十了,就会更不成样子了,而你呢,五年了,半点变化都没有,再过几年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觉着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儿,坐在她背后的冷枭大手顿了顿,绕到她的下巴上,将她的脸掰转过来,转仔细瞅着她:“……脑子抽了?”
  迎上他的目光,宝柒微微昂着下巴,脸蛋儿在热水的氤氲下,粉色白泽,嘴唇一张一合的样子,依旧娇俏无双。但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说出来的话,却饱含太多的不自信。
  “你看见了么,我的脸上。以前不管再多的事儿,睡一觉就恢复了。而现在,稍微精神状态不好,脸上就会憔悴暗沉。听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就该长幼纹了。以前,听人说年龄不饶女人,我只当是笑话,现在,真心觉得这话特别在理。不管玉环,飞燕,还是貂蝉,都逃不过年龄的……”
  “宝柒!”
  凝了冷色的眉,枭爷掐紧了她的腰,面对面看着她,不想听她说这种自损的话。
  “你听我说完嘛,急什么啊。”翻了翻眼皮儿,宝柒又笑了起来。
  使劲儿叹口气,她索性转过身去,坐在他身上,双手捧着他冷峻无匹的俊脸,认真的打量着,注视着,指腹一点点抚过他深邃如刀凿的好看轮廓,嘟了嘟嘴,忍不住又叹。
  “你心里可能在笑话我刚才做的那件事儿吧?但是,二叔……我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信心,少了一条输卵管的女人,虽然大家都说对身体没有什么实质的影响,可是你知道么,我的心里膈应。我总觉得自己不是完整的女人。整天担心皮肤会突然变差了,担心有一天睡过来,突然发生自己变成了老太婆,变得白了头发……”
  “……”男人冷眸更沉了,抿着唇没有回答,手臂狠狠地搂紧了她,一门心思想要阻止她继续说这些乱七八糟,自抱自弃的话。
  宝柒呢?!
  今儿不知道哪根神经抽疯了,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似的,说个不停:
  “二叔,我知道,你现在对我的身体挺有想法,可是,如果我真的变成了那种样子了,脸上憔悴不堪,头发枯黄,乳丶房下垂,腰上还系着游泳圈般的赘肉……到了那种时候,有名有业的首长大人你,再面对比我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诱惑时,还能经受得了?纯扯淡!”
  喉咙微动,男人低下头,在她唇上吻了吻,搂紧了就湿漉漉地跨出了浴缸,将她放到洗盥台上,目色沉沉地盯着她。
  “宝柒。”
  “嗯?”
  “你想知道我的答案么?”
  想知道么?她当然想知道。她是个俗气的女人,当然也希望听到自己的男人说,宝柒,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哪怕有一天,牙齿掉了,头发秃了,双腿都颤歪了,还是他心里的宝。
  可是……
  噗,这种情话,不是只能当着闺蜜之间的笑话来听的么?!
  世界上,如果真有这样伟大的男人,那只有一个原因,这个男人要么没有机会或者没有条件找另外的女人罢了。
  而冷枭,她知道他是个长情的男人,或许会比别的男人更坚定几分。
  但能持否?!天长地久,谁又说得明白。
  当然,她更知道,他不是能够说得出这种肉麻话来的男人。他不会说,现在的她,更是听不起答案,不管什么样的答案都听不起。
  于是乎,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来,她笑得眉儿弯弯。
  “我啊,不想知道。”
  喉咙里低闷的咕哝了一声什么,男人越发暗沉了眸子。一头干脆利落的短寸发上,沾染了点点水渍,轻轻蹭着她,他性丶感的声线儿里带着不同于*的沙哑。
  这个样子,忒勾搭人。
  “宝柒,我三十多了,大你八岁。”
  “是啊,代沟太大了。”
  “沟大?”男人眼线微垂,望着她起伏的曲线:“大沟还成,小沟得填了。”
  哑哑地说完,唇覆上去,就吻住了她的唇。
  宝柒看着他,乖乖地坐在洗盥台上,顺从着他被摆布成了一个别扭易入的姿势。双眼儿迷离了,微微眯起和他接着吻。面前的男人,俊挺深邃的面部上,轮廓冷硬里夹杂着坚定,一双阴鸷的眸子里透出来的情绪,仿佛是在像为了向她证明什么。
  索性闭上眼,任由他吻着,不去想那些复杂的纠葛。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这辈子虽然吃尽了苦头,但是能遇上这么一个男人,也算是运气。
  此时此刻,他吻着她,她的心,格外酸。
  酸是泛着甜,甜是穿着苦。
  若有似无,各种情绪均是淡淡的,挠之无痕,弃之还有。无关乎风月,无关乎*,只是由心底升起来,慢慢浸染了全身的细胞,最后,就剩下一种念头,想要这个男人,让与这个男人混合骨血,成为不可分割的整体。
  慢慢地,他的吻,加深了。吻得口沫交接,吻得她的脑子懵掉了。而男人自然也容不得她的思绪多作停留,凉嘴的唇强势的吻她,带着绝对强硬的姿势,将她的嘴唇紧紧裹着。同时,两个人湿漉漉的身体,如同一双交了颈的鸳鸯紧贴在一块儿。
  这情形,刺激到了宝柒,她呜咽:“二……二叔……”
  几个月来的压抑让男人有些迫不及待,而往往压抑之后爆发出来的情浪会比平素要激烈得多。喉间闷闷出了个声,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拼命的吻着她,想要她陪着自己共赴一场爱的盛宴。
  要换了往常,被他这么急切的拥着吻着,宝柒或许会有些怕。因为这个男人每次办事都像是恨不得弄死她。可是这一次,她心底里诡异有个声音在呐喊——让放纵来更激烈些吧。
  因为,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今天晚上才是他俩的第一次。
  迟来的第一次。
  过了这么多年了,从前而今那么多次了,他俩还从来没有过真正的亲密接触。微眯着眼睛,她看着面前男人英挺的轮廓,只是想想,心里就激动得不行,随着他的亲吻和抚触喘着激动的吟哦了起来。
  “七……”眸色沉了又沉,如同深渊,意乱情迷之间,男人大手按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吻着她,凉唇喃喃,唤出她隔了五年,却又记忆深刻的昵称来。
  “二叔……”眉目微动,宝柒喉咙哽咽了。双手紧紧攀附着他有力精壮的胳膊,将自己整个儿地缩在他的怀里,心里难言的冲动,恨不能和他永远在一块儿,今生今世都不要再分离。
  火烧,火燎,火焰燃烧得旺透了。
  然而,现在的冷枭对敌的经验比之以往真的丰富了。虽然他心底深深的渴望着她,但他不会再像初尝禁果时那么的冲动了。更何况,对于他俩的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肩负着让她终身难忘的使命,不仅仅只是要追求和挑动感官的刺激,他要的是真正意义的灵和肉的拢合。
  亲吻着,舌与舌的交缠,唇与唇的碰撞……
  她身上纹着的那朵蔷薇花儿,栩栩如生地慢慢地绽放了开来,如同她精致动人的眉目一般粉色生辉,勾魂引魄。
  “二叔……”
  明显带着邀请的哑声,让男人的目光更加淬火。而且,呼吸急促,动作却不急,吻点点落下,从她的唇下巴,慢慢下滑……
  呀!
  宝柒微眯的眼儿,倏地睁大了。作死她也想象不到一贯霸道狂肆高高在上的不像个正常的人冷枭会为她做这种事儿。而作为一个知情知趣的成熟的女人,这一刻,她有种心身都不再属于自己的感觉。
  一切一切,包括魂魄,全飞了。
  “宝柒,狠心的小东西,害我一个人空巢了五年的小祸害。”好一会儿,抬起头来,男人目光如灼的望着她,眸子越发深邃难测,恨恨地说。
  虽然做了这事儿,但丝毫都没有损掉枭爷的半分威风,反而多添了成熟男人才有的性魅力。其实,这事儿现在看发生得自然而然,要换了以前想都不要想,像他这样的大男人,打死都不可能做得出来。
  为了女人屈尊降贵?没有想过。
  为了女人服务?!这样的梦都不要有!
  而现在,他不过想要给她留下难忘的第一次。
  严格来说,冷枭并非重欲的男人,在宝柒离开的整整五年里,他的日子过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甚至想都没有想过要再找一个女人来代替她,填补自己的寂寞。这种空虚,不仅仅是心理上的,还有生理上的。
  众所周知,男人在没有过女人之前或许还能忍受折磨始终禁欲。一旦有过女人,尝过那种销了魂的滋味儿,想要让他再禁欲,而且是有条件找女人的情况下去禁欲,绝对比登天还强。
  但,他却可以轻易做到……
  这个狗东西,要再不识好歹,他只能活埋了她。
  “二叔——”脸氤氲成了红胭脂,宝柒拧紧了眉头,忍不住将脑袋向后高高仰起,小身板儿激动得不行,脚趾头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声音更是哑得不行。这种从来没有试过的奇异的销了魂感觉,让她真的难以言说,吸了口气儿,她不容易才问了出来。
  “二叔,哪儿学的这些?”
  “练的。”
  “呀?!这些年你有过多少女人啊,练得……!”
  “……!”
  冷硬的额头上,滴下一颗汗来,男人不回答她这种幼稚的问题。咬了咬牙,发狠般地将她的身体整个儿的环上自己,目光,示意她看向洗盥台的镜面儿。
  宝柒双目茫然地坐在洗盥台上,随着他的指引看向镜子,然后……
  眼睛微眯……
  “呃……!”
  从未有过的温暖和触感,让两个人同时闷闷出声。
  镜面里的人影儿,依稀恍惚在晃着,宝柒魂儿飞了,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在动,还是镜子在动。
  ……(略)……
  ——★——
  翌日。
  从温暖的被窝儿里爬起来的宝柒姑娘,茫茫然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男性化风格十足的卧室,捏捏自己的胳膊腿儿,真怀疑自个儿是不是刚从少林寺回来,闯过十八罗汉阵,被人给狠狠捶打过,因为她这会儿。浑身上下都在喊痛不已。
  诶,果然是老了,身子骨儿不行了!
  稍微久点儿不运动,老胳膊老腿儿就吃喊不消了。
  年仅二十四岁的宝姑娘,心里幽幽的想着。如果让枭爷知道她此刻的心思,指定为了替她锻炼身体,还得多操练几次。
  当然,此时,床侧早就已经没有了男人的影子。不过么,腿之间传来的清凉感觉让她知道,自己并没有被人玩完了就抛弃,男人更不是泄完欲就不见了。至少还懂得给她上点儿药。
  吁了一口……
  两目微转,再看看她躺的床哦,就没有她那么幸运了,用最简单的四个字来形容:
  一片狼藉。
  床单,枕头,被套,衣服,全都被揉啊,搓啊,捏得,弄得褶皱不堪,像咸菜疙瘩似的。而这个作案的还不是别人,就是她宝姑娘自己。昨晚上男人太狠了,每每她承受不住的时候她就拿这些死物来抓揪。
  不过,她估计那个大活物也应该遭了她的殃才对。现在还陷陷记得她凶起来的时候,像只发狂小猫的样子,死命地抓挠他,恨不得咬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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