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偷男人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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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以舒醒来时竟然已是黄昏,身体满是疲倦,许是太多事了,思虑过多,竟然睡得如此沉重。
  趔趄起身,收拾些微凌乱的衣衫,发髻,就要去寻小翠小碧。
  纤手触及软枕处,叮铃一声,一个白玉瓶放置在枕旁被触及后滚动到木面,清脆声音,分外显眼。
  宋以舒拿起瓶子,总觉这味道有些熟悉。
  本要细细一想,大门处进来了一道红艳身影。
  “宋小姐醒了?”
  进来的正是徐骊,已是傍晚,她似乎如今才回房般,见宋以舒无端睡了她的床榻也不见有愠色,让宋以舒更为愧疚。
  宋以舒起身致歉,“徐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没留意就睡过去了。”也不知怎么就到了床上。
  徐骊摆摆手,“我要说抱歉才对,只因我每日都安了安神香在屋内,今日忘记灭了,导致宋小姐在屋内睡到如今,如今只能悄悄派人送宋小姐回去,不然宋小姐的名声就毁了。”
  宋以舒这才恍然那香竟是安神睡眠功效,也惊愕徐骊想得如此周到。
  宋以舒忙点头致谢。
  指了指白玉瓶, 顺口一问,“不知这是何物?”
  徐骊眸底有一丝疑惑,却很快明了,答道,“我寻来为你擦拭伤口的,不见怪的话,宋小姐尽可拿走去涂。”
  宋以舒致谢同时,没有带走白玉瓶。
  她心里清楚,自己和徐骊没有什么关系,如此这般,着实不得体。
  回府后的宋以舒果不其然被徐氏叫了过去审问。
  原因莫过于为何如此晚才归来。
  只是一见徐氏,她的第一句却是,“舒儿,你可是去见男人了?”
  不解母亲为何如此发问,对于问题无疑是羞辱宋以舒的贞洁,宋以舒眼眶微红,“母亲是这般看女儿的吗?”
  知道女儿极其在意这些,但女儿嘴唇的红润极为明显,让她不得不有此一问。
  但一见女儿这般,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舒儿莫怪,是母亲我胡诌了。”
  宋以舒思及前世被玷污,被辱骂,如今却还会做春梦。
  也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
  宋以舒情绪萎然,只随意敷衍几句就回房睡去。
  第二日,宋以舒难得睡到日上叁竿,叫唤小翠不见人影,唯有叫小碧安排沐浴。
  小碧虽然在这事生涩,却也是很快熟络。
  宋以舒闭目养神之时也是不敢声语。
  最终在一片温热中,宋以舒郁结的心口才算好些,睁眼见着小碧的懂事,眼底涌起许久未见的笑意。
  “我叫小翠查管家,你可知查的如何?”
  小碧不料宋以舒会开口问自己,停顿片刻,道,“奴婢不知,但奴婢悄悄自己查过,管家女儿确实是得病了,还是极为罕见的病症,不禁需要银两,还需要有名大夫才能得以救治,如今似乎是找着大夫了。”
  宋以舒扶额,有些叹息,“依你所查,那恐怕就如母亲所言,有人要拉拢管家,管家也因着女儿的病情,投靠了他家?”
  小碧低头,不敢多言,“奴婢只觉得小姐说得对。”
  宋以舒好笑扯动嘴角,没有再说。
  纤手拨弄拂过温热水面,眼眸满是失落。
  管家为了女儿这般,其实无可厚非,只是有些让人失落罢了。
  正午,宋以舒被母亲请去一家子人一同吃。
  吃饭间,徐骊发来请帖,这回不再是去徐府,而是邀请宋以舒去蹴鞠场。
  宋奕辰惊异于与世无争的妹妹竟会结交徐骊这般地位的贵女,眼眸对了几分赞许。
  但下一秒,就听见宋以舒淡然拒绝请帖,只恨不得收回那几句话。
  自己这个妹妹简直顽固不化,甚至对于她向往闲云野鹤般生活嗤之以鼻,那是多么苦难的日子,自己家中娇养长大的妹妹就是不知人间疾苦。
  为了帮助妹妹识得财富权贵的好处,宋奕辰自作主张接下请帖,非要带着宋以舒见见世面。
  蹴鞠是富家子弟才会举办的闲时玩乐,来者皆是地位不低的贵人,自然就少了不少的矜持,公子们小姐们互相打招呼,有的开始踢起蹴鞠来,有的贵女直接端坐喝茶观望。好不热闹。
  宋以舒轻戴面纱的矜持模样显得格格不入,宋奕辰赶忙让她褪下。
  宋以舒这才褪下,露出洁白额头处的嫩红。
  在一众人面前也是极为显眼。
  宋奕辰不愧为商户,对于一群陌生人,他得体含笑,捡着漂亮话说,对比之下,宋以舒礼貌而简短的回话显得有些淡漠。
  众人自然是寻宋奕辰聊着,忽略了带上在身而“孤高冷傲”的宋以舒。
  本是来帮助宋以舒的宋奕辰自己竟开始与贵女们,公子们讨论得如火如荼。
  宋以舒寻到一个位置,享受自己喜爱的品茶,也微微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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