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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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七章 白莲花的无敌光环
  永乐门在这里的城墙上建有魁星楼,是永乐帝城墙上唯一与军事防御无关的设施。魁星又名“奎星”、“奎宿”,位列二十八星宿之一,古代传说是主宰文运兴衰的神,一般来说靳国孔庙、学府里都建有供奉香火的魁星楼。
  此刻魁星楼中荆浩的山水图前,一名身着象牙白锦缎长袍女子斜倚在窗边,摸约十五六岁,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乌漆漆的眸子,肤白如新剥鲜菱,周身透着一股巴东有巫山,窈窕神女颜的气息。
  她投眸看着城楼上那如死尸挂在城头的十几个人,再看城门前跪在冷硬石阶一席的赤裸美男,她眸光透着几分笃定的诡光。
  悬阳之下,城楼之上。双手束直,还算素衣裹身吊着的则是平日里永乐帝盛宠的四位。
  绛紫素衣的秦舞阳,仅着单薄里衬的雪无色,发髻散着猩红花瓣的华容,还有蝶睫覆霜般清冷,青丝覆面的莲谨之。
  城墙之上的这四位绝冠男色美人,让荣城的雌性老幼莫不是看直了眼,花痴驻守,而雄性们则一个个嘴脸鄙夷加冷嘲不已。
  而强迫跪在冷硬青石地板,衣不遮体露出那鞭笞血痕胸膛的男人,则是后宫遭到连座的男宠们,他们约四十人,也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美男。
  他们跪在这里两天一夜,不食不喝,自然脸色苍白,神态倦怠迷蒙。而这病态虚弱的美色,倒是饱了不少人的色心。
  想花公公这一招倒是绝,痛便让人从灵魂上铭记刻骨,这次剥夺尊严的示众,无论是身还是心都遭到一种耻辱地践踏,而吊在上头的四位,身份地位更是举足轻重,想他们自小也是得宠尊荣,如今落得如此下贱的地步,那其中滋味可想而知。
  而看到如此壮观的景像却让赶到城楼下的靳长恭额头粗筋突突直冒,她哪里不明白这些人的心思。
  在后宫的男子大多才思敏捷,在靳国却都是人中龙凤的人物,最终却迫不得已非自愿地跟着永乐帝身边“屈就”,如今事非不白竟又落得个如斯凄凉下场,估计这些个男的都恨不得化身为魔鬼恶兽,将永乐帝分尸再分尸……
  她算是明白了,这些个人都得罪光了,将来也用不成了,而靳国朝官早也腐朽败落,她眼前如今面临敌国环视,眼前这种趋势,想不久也会暴发平民起义,讨伐暴帝下台的场面了。
  一想到这里,她便瞪着花公公,而花公公莫名被瞪得心虚,于是他腆着脸笑得谄媚,道:“奴才也是一时气愤,您知道奴才可舍不得有人伤您一根寒毛,而且他们都还活蹦乱跳的,你可千万别恼了奴啊!”
  “别废话,赶紧叫他们将人通通放下来。”靳长恭心中郁闷,直接一脚将他踢前去。
  十二星煞目露寒光,却被花公公阴森森一眼止住,垂首默然,而花公公脸色再一变屁股一扭,瓮声瓮气道:“他们有什么好,陛下都是被他们教坏了,连老奴的好都不念了。”
  靳长恭哪里看不到这一幕,没想到这花公公的手下并不服这永乐帝,于是她环手冷笑一声:“再不快点,信不信寡人也将你拔光了衣服扔到人群里去。”
  花公公面色一僵,扯了扯嘴角,嗔怨地睨了靳长恭一眼,带着十二煞一步三回头地朝着城门走去。
  然而此时,一阵袅袅清风吹来,拂过众人眼前一花,只见漫天的桃花纷纷,霏迷人眼。若隐若现之间,只见一名白衣胜雪的仙女飞身跃向站在城门之上。
  仙女风情似仙似梦地站在那里,面罩轻纱撩人心痒难耐,那一双白皙的纤手在金灿的阳光下竟似透明似的。圆滑光洁的指甲泛着粉色的光芒,一双手已如此美丽,那手的主人不知会有怎样的风情?
  终于,在众人屏息凝神、心底千呼万唤般的默念下。那手的主人终于揭开了神秘的面纱,曼纱的身影在阳光下,似全身都升起了一层璀璨的光晕……
  众人迷晕晕的时候,靳长恭却有种潜意识的不安,心口直跳得慌,那出场泛着圣光的身影莫名让她很是熟悉。
  但见她身着雪纺丝绸的长衫,逶迤拖地浅蓝百蝶穿花的八幅散花裙,身披绣羽缎薄烟纱。黑亮的长发,头绾风流别致流苏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点翠蝴蝶钗,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缠丝手镯,腰系月白底半月水波宫绦,上面挂着一个澹澹银丝线绣莲花荷包,脚上穿的是鹅黄色莲花软缎锦鞋,整个人绝色佳人。笔墨难形容的玉霞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一双清澈的翦翦水瞳淡然,宛如不容亵渎的女神。
  她真的是人吗?
  众人望着她,呆若木鸡。
  而靳长恭则眼疼泛泛抽搐着,她也想问,尼玛她是人?
  这像女神一样如同万丈光芒照射大地高傲神圣且出尘脱俗,这出场、这架势、这一身的名贵装饰,你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一朵白灿灿的富莲花?
  她梨溶凄迷素裙飘飞,人已无声无息地翩然落地,更如行走似飘般,此刻她表情悲天悯人,苦愁悲伤。
  “何苦呢,永乐帝失踪却无辜连累了这些人,难道这靳国当真已经无君,凭谁都可以如此漠视律法,就凭无名的指罪便不分清红皂白便残害忠良吗?”
  听到如此气愤填鹰的话,原本也有些于心不忍的百姓也纷纷符合,一双双眼睛盯着她就跟看见圣母隆临,也跟狼看见羊,馋得发慌,崇拜得一塌糊涂。
  看清那名白衣女子那张倾城的脸,靳长恭脸黑了,花公公脸绿了,而场中男宠们的的脸则红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隐在人群中的靳长恭简直想仰天长吼,魂淡,这白莲花怎么不通知一声就跑来叫场子了,这不纯粹添乱吗?那他呢?下意识靳长恭四周望了一眼,却没有那人的踪迹。
  “莫流莹?哼~她倒是命大得很,这都没有死!”花公公冷哼一声,眸光透着不一样的色泽。当初陛下派他去猎杀莫流莹,他分明将她逼跳下了千封崖,却没有想到这次回来,不仅没有死,功力却更上一层楼了。
  死?她会有那么容易就死吗?此刻,靳长恭才想起当初花公公离开皇宫,便是受了永乐帝的命令,去杀了莫流莹。
  靳长恭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根据她闲时看的小说定律,像这样的人一般都有九条命,谁都死了她也一定顽强地活着。
  听说这苍国的皇帝是她的爱幕者,雪域少主是她的青梅竹马,还有靳国太上皇是她的护驾者,还有一个绝世高手的师傅当靠山,这世上说实话,能够轻易尊贵如斯,能够抢走她风头的女人可谓是少之又少。
  而且据她回忆片段,通常与她作对或者抢男人的,无论男女老少一般都没有好下场,如苍国的刁蛮如意公主,如看中雪域少主的魔原高岭的族长之女,如……痴恋靳国太上皇她的前身永乐帝……
  呀呀个呸,这莫流莹简介就是这些坏配角的克星,而她自己则像是这个世界的横行的女主,她拥有绝对的幸运与男人缘,不信你瞧瞧,随便一个风骚出场就将她的那些个傲娇不屈的男宠们魂都勾走一大半了。
  难像她,简直就是人人喊杀喊打,就算生了一张漂亮的脸,也得硬生生整成一张男人婆的形象,也难怪前身嫉恨莫流莹得不得了。
  ☆、第一卷 第八章 咱家“男人”自己放!
  这一次,永光帝暗中遣派花公公暗中潜入苍国血枫林追杀莫流莹,但世事难料,既使掉下千封崖她都能够死里逃生,而却因为这一次花公公离去,靳长恭在极度疯狂悲伤中弥世了。
  “陛下,奴瞧太上皇好像并没有跟着那个女人,要不奴才等一下偷偷地去……”花公公退至靳长恭身边微眯眼,暗中比了个做掉的手势征寻着靳长恭的意见。
  而靳长恭回忆着永乐帝死前那一幕,孤独笔直地站在楛鸦林,充血的墨眸失神地看着云薄细麟的余霞,相望一步地,脉脉万重情。就让这一地的血腥尸骸伴着她的罪恶一起堕入冥狱。那时候,靳长恭理解她是真的觉得死亡就是一种解脱……
  往事已矣,感情上的事情也谈不上谁对谁错,再说论现在她的处境肩上的重任已经够沉了,实在没有闲事再插一脚进去。
  靳长恭直接推开他凑近来的脸,扬了扬下巴:“赶紧去放人,那个女人的事以后就跟我们没有关系,收回之前的追杀令。”
  什么?!花公公有些错愕,陛下这是在说什么胡话,难道她准备放弃杀这莫流莹了?那、那太上皇怎么办?
  一提到莫流莹跟靳微遥两人,靳长恭就有些头痛了,那两人可谓是前身的克星,一个她爱得要死,一个她恨得要死,却都莫能奈何,最后受苦受罪的只有永乐帝,她可不打算继续跟他们和稀泥。
  “……陛下,是不是这一次您对太上皇的事情伤了心,所以……所以准备自暴自弃了?”花公公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也难怪他这样想,毕竟他可是知道靳长恭从十二岁那年便一直痴恋着靳微遥,那可是海可枯,石可烂,她心不会变的程度。
  而莫流莹则是靳长恭至十五岁,知道靳微遥爱恋着她之后,恨不得千刀万刮,日日夜夜拿来鞭尸的程度。
  “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不就觉得背后对付一个女人太卑鄙了,你到底走不走啊?”靳长恭横眉怒目,吓得花公公一哆嗦,脑中灵光一闪,连打哈哈。
  “陛下,奴才懂了,一切都交给奴才来做吧。”终于陛下开窍了,懂得纡回采取伪善面具,借此打击敌人,既然如此那背后的黑手便由他来吧。
  靳长恭一愣,对花公公那句话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有多说些什么,毕竟长年累月的感情并非她一朝一夕就能说服的。
  “谁敢公然侮辱皇家威严,好大的胆子!”花公公一离了靳长恭,那可是派头十足,再加上身边那煞气冲天,寒意森林的十二星卫,更是气势汹汹。
  一听到这声尖锐嚣张的声音,所有人一惊转头一看,但见一身惹眼滟滟秋水,朱霞漫卷轻纱的花公公一身风骚缓步前来,京中的人多少有些眼色,直觉一眼便暗觉此人非他们能惹不起的人物,便纷纷垂首退开两边。
  莲谨之、华容、秦舞阳与雪无色四人,一闻这熟悉而刺耳的声音心蓦地一颤,齐齐将晕晕欲坠的头抬起来。
  四人吊在城楼上已经二天一夜了,任是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住,是以刚才就算隐隐约约听到耳边那些纷杂吵闹都一直敛目提不起神,但是此刻他们四眸中纷纷有了些许神彩。
  他们尤记得当初知道永乐帝受伤失踪,花公公那恨不得撕裂他们喂狗的眼神,之后他血洗了整个殿内的所有人,将他们这些男宠吊在这里几天受罪不置不理。
  那么……他此刻前来?莫非……是的!除非有了永乐帝的踪影消息,否则他是不会有空来理他们的!
  只是这个消息,他们想知道永乐帝究竟是生……还是死!?
  莫流莹美眸微抬,眼底一抹暗色猝闪而逝,她裙袂迎风似蝶轻扬纵身从城楼而下,对着花公公微微施礼道:“原来是花公公,许久不见公公倒是依旧健朗。”目光扫到花公公身后那支精锐绝杀队,她蹙眉警惕。
  而那些跪在地上的男宠们,看见花公公就跟猫看见老鼠一般,瑟瑟发颤脸色煞白一片。
  花公公满脸菊花一展,亦笑得和蔼道:“哟~这不是咱们莫姑娘吗?刚才咱家听着有人在这天子脚下大放厥词,还以为是哪些个土匪家子跑来这里猖狂呢~却不想是姑娘您回来啦。”
  莫流莹闻言俏脸微沉,却依旧笑得温婉道:“公公见怪,只是刚才小女子回城便看到这天子脚下,竟然有人动用这私刑,还大肆举动摆在这城楼上,心中一时愤然才言语多有激昂扰了公公,倒是流莹的不是了。”
  莫流莹却是聪慧之人,她既不担着花公公编排的罪名,还明着暗着说,花公公你不过一太监地位,在朝中无官无职,这处罚论罪无论如何都论不到你来插手吧?
  花公公毕竟是宫里的老人,哪里惧怕这么些个刺话,他面不改色不变道:“原来是这样啊,怕是姑娘误会了,这都是宫里边侍候陛下的人自然归老奴管着,想他们犯了错,本来按照这陛下的脾气可都是不得好死的下场,可老奴眼瞅着不忍心,一来担心人都给处死了陛下要就无人疏于照顾,二来也是想着好好调教一番,老人毕竟比新人用着省心不少。”
  “犯错?不知道花公公这些人都犯了什么错要受如此大辱!”莫流莹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却透着铁器的锋芒。
  “这就不劳您莫姑娘操心了,咱家自会处理。”鸟都不鸟她,花公公眼皮子一翻,扭头就走。
  莫流莹被一个太监看不起,心中自然有气,可她也知道这花公公虽然明着是一太监身份,可暗地里势力却是连她跟微遥都触不到的深,所幸他在别人眼中是一根啃不动,咬不碎的铁骨头,可到了永乐帝面前却只是根贱骨头,所以她必须沉得住气。
  “公公,能不能求你放了他们,他们这样实在太可怜了。”莫流莹长睫一垂,似梨花带雨般柔弱的那一刻瞬间拧碎了多少人的心。
  特别是围观的那些雄性动物,当然除了“高高在上”的四人吊着想着别的事,就是还有一只伪雄性却内吐槽连连啊。
  装!这白莲花装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你丫的刚才那一眼闪过的阴沉还真当人家瞎了吗?再说,她放她的“男人”需得着她去求嘛,狗拿耗子!
  “呵呵~姑娘说笑了,这放人的事情可不归咱家管,只是这管放人的人方才可是开口让咱家放人,所以也劳不着莫姑娘开口,这人嘛咱家自然是要放的。”
  管放人的人?莫流莹一愣,四男侍心神一颤,这世上能够命令花公公的人除了永乐帝,不作第二人选!
  ☆、第一卷 第九章 这货抢老子男人!
  管放人的人?莫流莹一愣,四男侍心神一颤,这世上能够“管治”住这枭佞的花公公,除了那更残暴,更血腥的永乐帝,不作第二人选!
  她活着……她果然没有死!
  华容、雪无色与秦舞阳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只有莲谨之表情有些复杂难辨,而莫流莹指尖一紧,绝美的脸上虽没有多少起伏但眼中难掩失望。
  想不到中了一刀,又走火入魔经脉逆转她都没有死,真是祸害遗臭万年!想着那曾被她残害良善之辈,看着这百孔千疮的靳国,莫流莹真恨不得替这凄苦的靳国百姓上去补上一刀。
  不过,她既然活着为何没有出现?
  莫流莹不动声色,脑中却快速地转动,她想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如果永乐帝真的安然无恙回宫,为何这靳国朝野上下都没有收到半点消息,再说她师傅的情报网堪称举国皆细,也并没有动静……而最让她怀疑的是,永乐帝真的会这般在意这些取乐玩宠,还亲自派了她的贴身公公前来放人?
  思来想去她都不敢肯定,莫不是这阉人打着永乐帝的名号,打算瞒着世人将他们秘密处决了给永乐帝陪葬?
  “慢着!公公,稍前我忘了说,其实太上皇特地叫流莹来请他们回府中有事相商,麻烦公公能通融一下,将他们暂时借给我,稍后如果陛下要人,便劳烦她去亲自去找太上皇。”莫流莹香风袅袅飞身跃起,目露机警拦在花公公面前,寸步不让。
  这些男侍们大多数是朝中官员敬献给永乐帝,得宠的很少,不得宠的则被囚禁在一处荒殿之中,所以男侍们其实想法跟莫流莹一样,也不相信花公公是真心要放他们回去,所以一个个惶惶不安地朝后缩着,小眼神儿求救地会灌注在莫流莹身上。
  花公公眼神一利,盯着莫流莹的眼神竟让她浑身一寒,只觉眼前一片黑暗。
  “太上皇想保人?呵呵~那就请他亲自跟陛下说吧,咱家历来只听陛下一个人的命令,其它人的话恕咱家难以从命。”
  红袍一挥,一擞气劲强势地挡开她,十二星煞立即纵身跃起朝着城楼四人而去,而莫流莹回过神来脸一沉,似怒似惊地朝着天空喊了一声:“挡下他们!”
  应声而现,天空抢势地冲上来十二名白衣劲装的高手,他们脸色凝寒,摆开阵势瞬间强强对峙,谁也不肯让一步。
  花公公如雪的脸衬着双瞳幽光凛凛,他绯衣舒展如翅亲自纵身而上,却在半途被莫流莹挡下:“公公莫急,想必你也知道,这太上皇想要的东西你们陛下可从来没有拒绝过,您当真要跟太上皇作对,不顾你们陛下的意愿?”
  果然,一听这话花公公便迟疑了,他当然知道太上皇在永乐帝心中的地位,如果他真的做得太强硬,到时候陛下会不会……而在人群之中听到莫流莹煽动花公花话的靳长恭则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打人不打脸,戳人不戳痛处,你倒好,踩着人家的痛处还拿着永乐帝的爱情弱点来利用、来践踏!还真是本事了!
  靳长恭阴翳着脸冷笑一声,可惜你注定要失望了,只因你们谈论的那个人早就不在了,而她靳长恭可没有这种舍已利人的习惯!
  “傻子,这货跟老子抢男人,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去抢人!”靳长恭直接朝着花公公沉声喝道。
  当然这是秘声传音,一般除了特定的人听得到外,别人是察觉不到的。然而莫流莹却若有所感,朝人群中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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