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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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布雷连忙扶住他,蒋介石推开他,一手扶住胸口,依旧咳嗽不止。庄继华连忙走到他身后,轻拍他的后背。
  好一阵,蒋介石才轻松下来,庄继华心里涌起股怜惜,蒋介石承受的压力太大了,战争爆发到现在,失去大遍国土,gcd趁机发展壮大,内外交困,沉甸甸的压在他身上。
  “校长,日本人的攻势已经缓解下来了,他们已经没有力量发动大规模进攻了,战争正按照我们的构想发展,这个时候我们更不能松劲,加紧进行社会改革,完成总理遗愿。”
  跟在后面的侍卫飞快端来一杯水,帮扶着让蒋介石喝了两口,蒋介石这才松缓过来,他摆摆手让他们松开,然后叹口气:“没事了,都散开吧。”
  侍卫们犹豫的看着陈布雷,陈布雷摆摆手让他们散开,等侍卫们走远了,蒋介石又叹口气:“文革,我知道这是饮鸩止渴,可只要小心行事,不泄漏出去,对军心就不会造成影响。”
  庄继华还是坚决反对:“校长,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gcd、邓主任他们要是察觉,非闹得满城风雨不可,这个险还是不要冒,学生绝不与日本人讲和。”
  陈布雷一愣,庄继华这是委婉的告诉蒋介石,如果你跟日本人和谈,我就不跟你走了。整个黄埔系内恐怕只有庄继华敢这样干。
  “我不会与日本人和谈的,”蒋介石示意他们坐下,待俩人坐下后,他停顿一下,轻轻摇头说:“算了,算了,这事就算了,不再说了。”
  石桌边一时陷入沉默,又是一阵微风过来,竹林发出哗哗的声响,几片落叶飘下,侍卫看着蒋介石,想请他回去,却又不敢开口,生怕遭到盛怒之下的蒋介石的严惩。
  黑暗中,陈布雷和庄继华都没看到侍卫的神色,蒋介石呼呼的喘喘粗气。又轻咳两声,吐出口浓痰。陈布雷感到气氛太沉闷,这两师生在和谈问题上显出尴尬,便有心化解。
  “文革,你搞西南开发这么长时间,对经济和金融肯定都有所得,你看目前可有办法解决目前的经济困境?”陈布雷心说,庄继华厄,还是得找你,谁让你是学生呢。
  庄继华感到这个问题有些棘手,要解决财政困难只有增加收入。要增加收入只有加税,可现在老百姓也困难,各种物资管制,工资也就差不多限定了,老百姓也经不起加税了。给工厂企业加税,他们也承受不起呀。
  想了半天,他忽然想起美国的国债来了,这下心里有了主意:“校长,我看这样,发行国债。”
  “这个问题庸之和我谈过,不过,国内的银行企业经过搬迁,银根普遍紧张,老百姓也一样,逃到四川来,身上也没带多少钱,这国债发行不了多少,收点钱管不了一年。”蒋介石的语气低沉,里面有些许萧索。
  “那就不在国内发,”庄继华说:“以前宋子文当财政部长时,在国际上发过国债,现在我们就在美国发,直接收美元。”
  “在美国发?”蒋介石抬头盯着庄继华,喃喃道:“这能行吗?”
  “事在人为,”庄继华说:“美国资本市场非常发达,我们完全可以在华尔街发行国债,这事让..”庄继华刚想说宋子文,猛然想起宋子文要回国接替孔祥熙,孔祥熙要到美国去,可这事还没完全挑明,正当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时,蒋介石不动声色的补了三个字:“孔庸之。”
  庄继华心中一喜:“孔院长到美国后,学生可以介绍他认识摩根和洛克菲勒,请他们帮助,另外还可以请美国政府帮助,在华尔街发行中国国债,我有七成把握可以成功。只是多少,我还不知道。”
  以前中国也对外国发行国债,但在美国发行还是首次,蒋介石也不知道是否能行,想想看,宋子文就要回来了,等他回来,再叫上孔祥熙,总会商议个办法出来。蒋介石站起来,庄继华和陈布雷也随即站起来,蒋介石正要迈步,忽然想起庄继华在美国又那么大笔产业,与美国银行界肯定有联系,既然如此,他说的办法十有八九能行。想到这些,蒋介石心情舒畅起来,领头向回走。
  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第二天下午,蒋介石到行营作战室继续与白崇禧商议反攻的事,庄继华也跟着去了行营,在柳州他没什么熟人,柳州行营主要是桂系和粤系人马,他不是很熟悉,要是黄埔系,那熟人就太多了。
  在行营电讯处,庄继华草拟了一份命令,命令赵汉杰率领三个分队到柳州待命,然后回到作战室内。
  还没到作战室,远远的就看见陈布雷匆匆赶来,看他神色有些慌乱,即便在这四月时节,额头依旧冒出汗珠。
  “畏垒先生,出什么事了。”庄继华有些奇怪,陈布雷一向稳重,举止沉着,今天这样失态肯定是出大事了。
  “出事了,汪兆铭去了河内。”陈布雷飞快的说,然后慌忙向内走去,留下庄继华在那发呆。
  庄继华知道汪精卫叛国,但他糟糕的历史却没告诉他是什么是否叛的,是通过那种途径叛的,今天得到这个消息,才知道原来如此。
  轻轻叹口气,汪精卫终于还是走上这条路了,权力之争让他完全丧失了理智,战争局面已经稳定下来,中国军队虽然节节失利,但经过战争洗礼的军队已经表现出顽强的斗志,也涌现出一批骁勇善战的将领,庄继华有信心在两年之内发起反攻,这场反攻将持续到东京为止。
  等他慢悠悠走进屋内,蒋介石白崇禧等高级将领已经得知此事,他们停下正在策划的攻势,转而商议起陈布雷带来的突然消息。
  “汪精卫到河内不一定是叛国,”蒋介石思索着说,他看了眼进来的庄继华,便接着说:“还是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卑职认为,他出走很可能与米内发表的对华声明有关,”白崇禧摇头说:“如果他在外发表响应,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那就国人共诛之!”庄继华断然喝道:“校长,学生与白主任的看法相同,汪先生此举就是投日去了,应该立刻召开非常会议,开除汪精卫的党籍。”
  作战室内所有人都沉默了,曾经的国民党的创党成员,总理遗嘱起草人,第一任国民政府主席,“举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让多少年青人热血澎湃投入到国民**大营中,他的翩翩风度为国民党赢得多少赞誉,但今天,所有光荣都被这一走化为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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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六章相持第二节投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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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张发奎是最尴尬的。在场的所有人中,他与汪精卫的关系是最密切的,宁汉对立,他是汪精卫依靠的主力部队,护党救国,他是汪精卫帐下唯一握有重兵的将领,所部四军号称铁军,与桂系七军,黄埔系一师同为北伐军三大主力,此后的数次内战,他都是汪精卫阵营中的大将。
  现在他该怎么办?张发奎感到似乎所有人都拿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心中几乎肯定汪精卫出走是为了响应米内声明,去年陈璧君就曾到广东找他,言语间试探如果汪精卫决心走和平道路,希望他能在广东响应。
  当时他就没有答应,让陈璧君失望而去,中原大战失败后,他的嫡系部队只剩下两个团,九一八之后,他力主抗战。被蒋介石拒绝,心灰意冷下,他辞职出洋考察,直到三五年才归国,蒋介石委任他为皖、赣、浙、闽四省边区总指挥及苏浙边区绥靖主任,专事督办抗日防御工事,卢沟桥事变后,淞沪抗战时出任第八集团军总司令,一直奋战在抗战第一线。
  “委员长,汪精卫此举很可能与米内声明有关,如果他真作出丧权辱国之举,极为国家叛徒,卑职愿领衔通电,共诛之。”张发奎语气有些痛苦,但神色坚定毫不动摇。
  张发奎的话让蒋介石白崇禧都感到心惊,张发奎在政治上一直追随汪精卫,在改组派阵营一向有文有陈公博,武有张发奎;可连这样的重将,在汪精卫踏出求和的第一步,即声明要与他断绝关系。
  联想到昨天庄继华的态度,蒋介石再次感到目前的大势所趋,民心所向。但他还是没有立刻作出决定,白崇禧这时也开口说道:“委员长,向华兄深明大义,我看可以。”
  蒋介石心潮起伏,他何尝不想立刻作出决定,开除汪精卫党籍。彻底消除这个后患,可仔细一想,感到不妥,张发奎的举动只能代表张发奎个人,汪精卫作为党的重要领袖之一,长期在党内和政府内担任重要职务,在党内军内都有大批追随者,这些人分布在政府党内军内,在各级机构中担任职务,此事处理不好,势必引发一场争执危机,在国际国内产生重大影响。
  蒋介石轻轻摇头:“汪兆铭是党的副总裁,国民参政会主席,有光荣的**历史,只要他一天没有明确行动,我们就应该。”说完之后,他转身对白崇禧和张发奎说:“健生,向华,广西的战事就交给你们了,出了这么大的事,重庆肯定混乱不堪。我要立刻回去,稳定人心。”
  “请委座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反攻成功,将小鬼子赶出广西。”白崇禧早就不想蒋介石留在这里了,巴不得他早走。
  蒋介石又对张发奎说:“向华兄,放心打仗,不要管其他的,我是信任你的。”
  “请委员长放心。”张发奎心里明白,蒋介石这是给他一颗定心丸,只要不跟着汪精卫走,以后就不会有事。
  蒋介石点点头转身就走,庄继华一见,蒋介石都走了,自己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便跟着蒋介石出来,待蒋介石上车时,抢先问道:“校长,学生还留在这里吗?”
  “你,立刻回昆明,一步不要离开。”蒋介石郑重其事的说,庄继华点点头,蒋介石反应够快,目前中国与外界沟通的渠道就剩下云南的滇越铁路和滇缅公路,卡死这两条线,谁也跑不掉。
  蒋介石当天乘飞机飞回重庆,飞机一落地,他便下了几道命令,首先让陈公博和白斯同立刻从成都到重庆来。其次请国民党元老戴季陶、吴稚晖、于右任,居正、邹鲁、孔祥熙,立刻到歌乐山林园国民政府主席林森府邸开会,第三命令戴笠立刻到黄山官邸待命。
  陈布雷刚准备去打电话,蒋介石又叫住他,沉默一会吩咐道:“加上孙科和张静江。”陈布雷没有再问其他,孙科肯定是去林森那里,孙科本人没有什么,但他特殊的身份决定了他的态度很关键,而且孙科与汪精卫的关系还比较好,汪精卫走已经造成很大混乱,孙科不能再走了。
  蒋介石没有返回黄山官邸,而是立刻驱车到了林园,等他赶到林园时,已经是华灯初上。林园别墅依山而建,前有香溪环绕,后靠碧绿青山,山岩俊秀,林木葱茏;园中奇花异树杂陈,还有茶树万株,时值春茶将熟,满园飘满茶香。
  这座林园原是为蒋介石造的,林森来见过后大加赞赏。蒋介石当即就将宅子送给了他,从此成了林森的官邸。
  蒋介石脚步匆匆,根本无心欣赏园中风光,与其他住宅不同,大门口只有林森的秘书王宜汉在门口迎接,这也是林森的规矩,政府中任何人来访,他从不迎接,无论是蒋介石还是汪精卫,相反如果是相当的文人来访,他却要在门口迎接。
  孙科、于右任、吴稚晖、孔祥熙的住所较近。都已经到了,戴季陶生病无法与会,张静江和居正邹鲁住得较远正在路上。
  “主席,今天事情紧急,打扰您休息了,我这也是没办法。”蒋介石首先向杨森问好,这也是俩人之间的习惯,杨森当上国民政府主席,但却从不管事,武官来了,他打发去见蒋介石,文官来了,先是打发去见汪精卫,后来打发去见孔祥熙,要是谁拿文件给他,他就批个照转,归那个部门处理就批给那个部门。
  杨森依旧坐着一动不动,只是平静的冲他点点头,重重的叹口气:“唉,委员长,你也辛苦了,汪兆铭,唉!”
  在座的人都清楚,蒋介石如此匆忙的从柳州返回,下飞机就把大家召集来开会,肯定是为汪兆铭的事,这声重重的叹息,包含了诸多的惋惜和失望。
  气氛一下子沉下来了,今天参加会议的都是国民党元老,这些人在前清时就与汪精卫较深的交往,因此对汪精卫此举在感情上感到难以接受。以前汪精卫反蒋,还可以说是政见不同,可这次,一旦迈出那步,就是叛国,求情的话难以出口。
  于右任轻抚颌下长须,眉头皱成个重重的川字。几次欲开口,又几次闭上,最后也发出声长长的叹息。
  “汪兆铭如果真的作出什么有辱国家的事,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开除党籍,全党共诛之。”孙科毫无顾忌的大声说,他一向飞扬脱跳,仗着是孙中山的儿子,说话办事一向是想到那就做到那。
  “汪兆铭毕竟什么都没做,现在就开除党籍是不是欠妥。”孔祥熙皱眉答道,尽管知道五届四中全会后就要下台,可看上去没有丝毫失落。孔祥熙从内心里很想把汪精卫处置了,可长期政治生涯告诉他,事情不是这样简单。
  “那他走什么?”孙科质问道:“他是党的副总裁,国民参政院主席,没有请假,没有任何说明就跑到河内去了,他这是要做什么?”
  “正因为他是党的副总裁,还是国民参政会主席,处理才必须慎重。”孔祥熙平静的说:“如果我们处置不当,他就有借口,就会说是我们把他逼到日本人那边去的。”
  孙科冷笑声:“还用我们逼,他汪精卫一向主张和谈,委员长没有听他的,这次他是要铤而走险,分裂党,分裂国家。”
  “你不是也主张和谈吗?”林森突兀的问了句。
  孙科其实也曾经是低调俱乐部一员,主张和谈,此刻林森当面揭开他的伤疤,让孙科略微有些尴尬,但他很快镇定下来。
  “我主张和谈是国家统一行动的和谈,不是他这样的和谈,他这是背党叛国。”
  蒋介石一直没说话,连续奔忙让他有些疲劳,因此靠在沙发上假寐,但耳朵却竖着,孙科和杨森的话让他心惊,孔祥熙所说被逼投敌,这提醒了他,主张和谈的人不少,处置不好,这些人会人人自危,那时就会有更多的人追随汪精卫。
  孙科要严惩汪精卫,孔祥熙主张慎重,俩人就此展开争论,杨森看到假寐的蒋介石,轻声吩咐秘书:“委员长刚下飞机,还没吃饭,你让他们赶紧弄点吃的,待会人到齐了就不好办。”
  王宜汉刚要走,蒋介石却睁开眼:“谢谢林主席,不过我看他们也快到了,有没有点心,我随便吃点就行了。”
  “这样吧,王秘书,去拿点上次那个桃花糕和桃片,另外沏壶热茶。”于右任说,于右任恐怕是政府高官中到林园,林森唯一会到门口迎接的人,原因无他,林森从不认为他是政府官员,而把他看作书友,书法上的朋友知己,于右任到林园也从不把自己当客人。
  蒋介石刚拿起糕点,蒋介石刚拿起糕点,院内就响起停车声,随后又是两部轿车入内的声音,蒋介石连忙几口咽下桃花糕,一盘桃片却没有动。
  推门进来的是吴稚晖,身上那身洗灰长衫已经洗得有些发白,看上去很是落魄,吴稚晖进门后没有关门,而是把住门,待居正推着张静江进来后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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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没有熟悉的寒暄。只是淡淡的对视一眼就各找座位坐下,当然也包括张静江与孔祥熙充满火光的对视。
  这是一次非正式会议,参加者虽然多数是高官元老,但却不能代表中常会或政府工作会,但这些人却是元老,元老即意味着大量门生,在党内军内社会上有巨大影响力。
  “汪兆铭副总裁突然离开重庆到了河内,联想昨天米内光政发表的对华声明,以及汪副总裁的一贯主张,有理由将他这次出走与米内的声明联系在一起。汪副总裁是我党元老,长期在党内政府中担任重要职务,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发生叛国投敌之事,势必对军心民心产生巨大影响,必须避免这种情况发生,诸位是党国元老,追随总理**多年,中正请诸位出谋划策。”
  蒋介石用简单的几句话介绍了目前的情况以及召开这次非正式会议的目的,说完之后他看看众人,等待大家的发言。
  “我还是那句话。给他发电,命令他回来,否则就开除党籍,宣布他为叛徒。”孙科可不管在座的都是什么元老,抢先发言,口气强硬之极。
  孔祥熙刚才和他争论半天,此刻见他还是这样,心中直摇头,蒋介石刚才一直说的是汪副总裁,汪副总裁,这说明蒋介石现在还不想采取这样激烈的行动。
  他清清嗓子才说:“汪副总裁叛国心迹未露,民众对此也不了解,我认为还是暂缓处置。”
  “我看可以,”落拓的吴稚晖抖抖破旧的衣袍,有些丑陋的脸上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表情:“汪兆铭此举肯定是相应米内声明,这没什么奇怪的,我建议召开紧急中常会,研究对汪精卫的处置,这种败类,丢了总理的脸,丢了祖宗的脸。”
  孔祥熙这下不说话了,吴稚晖是个行为怪异的人,说话更是尖酸刻薄,与他斗嘴,没人讨到好过。
  “吴稚老,我看还是慎重点。庸之说得对,毕竟他还没作出什么明显的举动,”张静江见别人都不说话,便开口劝道:“我也认为他出走肯定是与米内声明有关,但作为党的领袖之一,只要他一天不公开表态,对他的处置就应该慎重。”
  “唉,”叹息声仿佛有传染能力似的,刚进来的邹鲁和居正几乎同时叹口气,俩人对视一眼,居正才开口道:“处置汪兆铭没说的,但如何处置我看还是慎重点,开战以来,党内主和的声音不断,如果仅仅是因为他主张和谈和出走河内,这个理由似乎不足以将他开除出党,我建议还是以挽救为主。”
  “怎么挽救呢?他都跑到河内去了,要有半点犹豫,他就不会走?”孙科今天的语气很冲,似乎不把汪精卫置于死地不罢休。
  “我看可以,汪精卫出走只有曾仲鸣梅思平几个人。陈公博他们都还在国内,可以派他去劝。”邹鲁提出个建议。
  “恐怕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吧。”吴稚晖阴阳怪气的说。
  “是浓就得挤,就让徐庶出使,他要想不留下骂名,就尽管留下。”于右任却表态支持:“只要他肯回来,可以既往不咎,也可以对政府人事作出调整。”
  “政府人事作出调整?”孙科冷笑声,口无遮拦的说:“叛国还有理了!那赶明,我也走一遭。”
  “你要走一遭也可以,”吴稚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先登报,声明与总理脱离父子关系,然后改个姓。”
  孙科登时语塞,邹鲁责备的瞪了孙科眼,然后才说:“斗气的话就不要再说,我倒有个担心,以汪兆铭的性子,既然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不如让他去欧洲吧,要不然去美国也行,至于改组政府,没有那个必要。”
  “我看也是,不能惯这样的毛病,”孔祥熙说:“不过,陈公博去似乎不妥,最好中央委员中再派一人前往,能回来最好,要是不愿回来。可以去美国,欧洲在打仗,不安全,中央宣布他因病去职,到美国养病。”
  随后林森也表示处理应该慎重,所有人都表态了,蒋介石明白自己路上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汪精卫在党内的地位果然不同凡响,这些元老几乎个个与他有交往,不愿意就这样处理他。
  目光在众人中巡视,蒋介石不知道在座的人中有那些人与汪精卫还有关系,目光在在众人中巡视;吴稚晖,态度虽然鲜明,可与汪精卫私交却是最好,汪精卫曾称其为师;林森,同盟会时就与汪精卫又过交往,虽然在西山会议问题上俩人之间有过矛盾,自己在四一二后恢复了他的党籍,汪精卫不承认,俩人因此结怨,可在这个时候却出面保了汪精卫;张静江,他不是汪精卫的人,他现在是庄继华的幕后高参。也是自己人;孔祥熙,这是自己人;于右任,一向中立,现在也保了汪精卫一下…..。
  既然这样,蒋介石轻轻呼出口气:“既然大家都认为,汪兆铭叛国痕迹没露,暂时不进行处理,按照庸之的意见,派人去劝他回来,就让陈公博去,如果不愿意回来。去美国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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