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世界做游戏的日子 第223节
伊薇特露出了梦游般的表情：“当然是非常优美和动人，不愧是冬夜玫瑰太太……”
紧接着她一个激灵。“为什么这篇小说会放在您的书桌上？难道冬夜玫瑰太太是……”
求求了，世界能不能在这一刻毁灭！！！
“……是您认识的一位作家？”
爵士：“嘎？”
伊薇特恍然大悟：“我就说嘛，如此精妙的文笔不像是第一次写作的人，冬夜玫瑰太太一定是一位经验丰富的作家，只不过不愿人们知道她的身份，因此披了个马甲。您向来照拂后辈，所以认识她本人对吧？她将写好的稿件交给您过目，请您指点对不对？我已经完全理解了！”
爵士：“啊……这……”
不你什么也没有理解。
“你说得完全正确，伊薇特小姐。”摩尔垂德爵士厚着脸皮说，“我和冬夜玫瑰认识已久了，经常书信往来，交流写作经验。嗯，没错，我们是笔友！”
“那能告诉我她究竟是谁吗？”伊薇特双手合十，眼睛发光。
“不行！那是她的秘密，身为好友必须为她保密才行。”爵士坚定地说，“不过伊薇特小姐如此聪慧，肯定能从字里行间找出她的身份。如果是您自行探索出来的，那就不算是我泄密了。”
伊薇特福至心灵，整个人都亮了起来。她的大脑全速运转，已经开始用毕生所学的所有文学分析理论开始从遣词造句的习惯分析冬夜玫瑰的身份了。
多亏了摩尔垂德爵士，冬夜玫瑰候选人的范围缩小了很多了！
在她畅想的时候，摩尔垂德爵士慌忙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掩饰自己发软的双腿。
好、好险，差一点就掉马了！
他的衬衣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幸好伊薇特脑补到了另外一个方向，他才能安然无恙。
没想到搞同人也这么危险。他还是继续搞搞剧本吧……
第134章 番外二 伊薇特的游戏
又是一年秋季到来。当诺雷利亚大学校园中的枫树染上了夺目的火焰般的红色时，新一批学生进入了至高的知识殿堂，开始了青春活力四射的校园生活。
同时，老学生也回归了。其中就包括一名阔别校园整整两年的青年。
“呀，克里斯！安迪！好久不见！”大学食堂外，伊薇特用力挥舞着手臂。
“伊薇特小姐！”
克里斯和安迪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你不是已经毕业了吗？”
“魔力游戏研究会要招新，叫我来当吉祥物。”伊薇特说。
两个月前，伊薇特以优异的成绩和精彩的毕业论文成功拿下学位，光荣毕业。她婉拒了导师继续读研的邀请，毅然入职地城娱乐，成为了一名新人策划。
魔力游戏研究会魔力游戏研究会的重任也被她传给了学弟学妹。
初代会长成为游戏开发人员，这在会员们眼中简直非同凡响。因此当新学年招新开始，伊薇特被学弟学妹们请回校园，面向新生开一场宣讲会，招揽更多学生加入研究会。
她也因此得以抽出空，和新入学的安迪以及重返校园的克里斯见面。
三人坐在食堂中。许多路过的学生朝他们投去惊异的眼神。如今南方铁路公司的克里斯·怀恩和第一届魔力游戏竞技大会冠军伊薇特·霍恩伯里、安迪·莫霍克已经成为了校园的一代传奇。三人的大名与容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有几名学生想上前索要签名，却不敢打扰三人的交谈。这三位传奇人物再度聚首，一定是在酝酿某种惊人的计划。没准他们现在正在见证新的传说的诞生。
“啊，好怀念食堂的牛排啊！”克里斯感慨，“这种半煳不煳的焦味，这种仿佛打翻了盐罐一样的咸味……当初只觉得难以下咽，可现在回想起来都是美好的校园回忆啊！”
伊薇特微笑：“……”
回忆的美化作用太恐怖了吧克里斯。
食堂里是可以点酒的。但安迪还未满二十一岁不能喝酒，于是克里斯给他点了一瓶果汁。他和伊薇特则微笑举杯。
“欢迎来到诺雷利亚大学，安迪，你将在这里度过美好的四年，请不要虚度光阴，将每一分钟都用来如饥似渴地吸收知识吧！”克里斯正儿八经地说着祝酒词。
安迪微微涨红了脸。“谢谢！”
安迪作为大一新生进入了诺雷利亚大学。从时间上来说，去年他本该中学毕业，进入大学就读。可他为了参加魔力游戏竞技大会耽误了学业，以至于毕业考试的成绩未能达到诺雷利亚大学的要求。作为全国顶尖学府，诺雷利亚大学对生源可谓精挑细选。除非有过硬的成绩或者过硬的后台，否则难以跨入大学的门槛。
但以安迪的才智，今年他便在考试中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成功申请上了诺雷利亚大学。
“说起来安迪，我还以为你会成为专业的魔力游戏竞技选手，或是直接就业呢。”克里斯说。
第一届魔力游戏竞技大会的冠军绝非浪得虚名，今后靠着比赛或是表演，足够安迪挣得令人艳羡的奖金。而公立中学毕业的学历足以让他谋一份好差事，许多公司都向他伸出了橄榄枝。
可安迪竟然执着地想要上大学，这使克里斯颇为惊讶。
安迪说：“比赛之所以能夺冠，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如果没有伊薇特小姐、茱莉娅小姐，我是不可能拿到冠军的。我还没妄自尊大到认为自己能一直独揽冠军。
“现在魔法走近了大众，电气化也越来越普遍，所以我想当工程师，将魔法与电气结合，创造新的发明。”
“哦哦哦！”克里斯和伊薇特惊叹。安迪的志向超乎他们的想象。
“你又为什么回来读书呢？”安迪望向克里斯。
克里斯抓抓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前在学校时没觉得，离开校园后才意识到书到用时方恨少。知识怎么都不够用。如果我以前没荒废那么多时光就好了。现在南方铁路公司的运营已经很平稳了，所以我想一边管理公司一边重拾学业。”
此外，克里斯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理由：他的父母都是诺雷利亚大学的毕业生兼知名校友，如果只有他不是，那他就处于家庭学历鄙视链的最底层了！那种事情不要啊！
“对了伊薇特小姐，你现在在地城娱乐做些什么呢？”
“我还在学习当中。”伊薇特说，“制作游戏可比我想象中麻烦复杂得多。不会魔法真是十分受限。那些魔法师们有了一个好点子，就可以直接用‘魔幻1’将他们头脑中的想法付诸实践。但是我只能将自己的想法写下来，交给会魔法的同事，让他们将其变为现实。这其中就涉及到许多沟通、流程上的问题。
“现在我加入了一个项目组，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等我有了经验，我就可以领导一个自己的项目了。”
安迪好奇：“那你想制作什么样的游戏？”
伊薇特露出笑容：“是一款发生在真实历史中，却可以改变历史走向的游戏。古丝蒂小姐说这个游戏会很有市场。等游戏问世，我会邀请你们参加测试的。请你们提供宝贵的意见和建议！”
一名女生走到他们桌边，小心翼翼地说：“打扰你们一下，我们现在正在发起一项请愿，三位有兴趣吗？”
三人将目光转向女生。她胸口别着诺雷利亚大学的校徽，手中托着一块签名板。
“什么请愿？”伊薇特问。
女生凝视着她，面色微红，呼吸急促，心旌摇曳。显然她认识伊薇特，还是她的一名小迷妹。
“就是追封洛林·地城先生为勇者。”女生说，“洛林·先生是拯救了世界的英雄，诺雷利亚的骄傲，所以我们打算向教会发起请愿。现在正在征集签名。”
听见洛林先生的名字，三个人同时神色一黯。
“我们当然愿意参加。”克里斯大方地说，“教会早该这么干了。”他在女生的签名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教会曾经滥发勇者称号，一年内册封了上百名勇者。现在却连追封一位英雄都拖拖拉拉的。”伊薇特讽刺道。
她和安迪也签了名。女生兴奋地感谢了他们，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唉，算起来，洛林先生离开我们也有一年多了。”克里斯哀伤地说。
在官方记录上，洛林的状态一直是“失踪”，地城娱乐也坚持这个说法，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恐怕早已死在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之中了。
克里斯清了清嗓子，举起酒杯：“我建议我们敬洛林先生一杯。”
伊薇特也举起酒杯，安迪举起他的果汁。
“敬伟大的现代勇者。”她说。
“敬我们的朋友。”他说。
三个人默契地将杯中液体倾洒在地上，祭奠亡者。
当年克里斯和伊薇特走进魔力游戏体验店，第一次接触魔力石板时的情景，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
一晃已经整整四年过去了。四年来他们目睹过多少个时代的奇迹，体验过多少次灵魂的震撼？
可谁能想到，那位微笑着欢迎他们的英俊的银发男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呢？
“喂！你们三个学生仔！不要随便把饮料泼在地上！”一名清洁工大吼道。
***
一晃数月过去。当又一个冬至庆典即将到来的时候，伊薇特的新游戏《风云时代》初具雏形，推出了内测版本。玩家可以抽取内测邀请码参加测试，留下宝贵的意见。
当然，克里斯和安迪则收到了免费赠送的邀请码，这点小小特权他们还是有的。
克里斯已经错过许多有趣的游戏了，这次他绝不会再与《风云时代》擦肩而过！
《风云时代》有联机模式，克里斯自然选择同安迪联机。
游戏的背景是九百多年前的中古时代，群星历元年。那时整片大陆群雄割据，各个国家为了争夺领土明争暗斗。
那是一个风云变幻的混乱时代，也是一个群雄辈出的辉煌时代。那是神秘兴起的魔法时代，也是教会崛起的神圣时代。
玩家可以扮演一位历史上真实的领主。游戏自由度极高，没有强制性的最终目标，玩家可以自行选择发展道路。
比如，玩家可以开疆拓土，纵横捭阖，建立不世功业。
也可以组织商队，白手起家，缔造商业帝国。
甚至可以扮演一位拥有倾国倾城美貌的绝代佳人，游走于各个乱世英雄之间，让他们心甘情愿成为石榴裙下之臣。
当然，也可以苟在大陆一隅，猥琐发育，待列国相互攻伐疲弱之际率千军万马出山，踏平山河……
克里斯进入游戏，来到属于联机玩家的交流空间。这空间布置成军营大帐的样式，克里斯坐在一张宽大到足够让野蛮人在上面打滚的桌子旁。桌上摆着一副沙盘，极为精巧地模拟出了整片大陆的山川地形，并以宝石碎屑为线勾勒出各国之间的疆域分界线。
几秒钟后，安迪出现在了长桌的另一端。
他望着沙盘桌，手指轻点某个国家，那个国家的君主资料便浮现在眼前。
“哇，这个游戏做得好详细啊！不仅每个国家的国王，就连小领地的领主都有资料，每个人物都可以扮演！”
克里斯点头：“伊薇特小姐在这方面可是下了苦功呢，听说她光是资料就查了好几车。”
“克里斯，你想扮演哪个人物？”
克里斯的目光落在沙盘一角。人们在游戏中会倾向于选择自己的家乡。安迪和克里斯同为诺雷利亚人，如果一方选择诺雷利亚的领主，另外一方就不能选了。
安迪大方地说：“你就选诺雷利亚领主好了。我正好想试试扮演‘雄狮王’是什么感觉。”
雄狮王是当时高山王国的国王。他继位时年仅十六岁，面临内忧外患。权臣把持朝政，诸侯意图叛乱，强敌虎视眈眈。许多人都认为年轻的国王很快就会被推翻，可没想到他以雷霆之势肃清了政敌，在外敌入侵时御驾亲征，以少胜多，奇迹般地战胜了敌人，建立赫赫威名。
紧接着，他走上了对外扩张之路。他一个接一个征服周围的国家，高山王国的版图一度横跨整个大陆。然而这位惊才绝艳的国王却在28岁时英年早逝，结束了他辉煌却短暂的一声。
后世史学家很喜欢讨论“如果雄狮王没有英年早逝会如何”这样的话题。一部分认为他可以建立起继玛奥帝国之后的又一个大帝国，也有人认为他的对外扩张是穷兵黩武，即使他没有早逝，他的王国也早晚会崩溃。
历史容不下假设，但游戏可以。
紧接着她一个激灵。“为什么这篇小说会放在您的书桌上？难道冬夜玫瑰太太是……”
求求了，世界能不能在这一刻毁灭！！！
“……是您认识的一位作家？”
爵士：“嘎？”
伊薇特恍然大悟：“我就说嘛，如此精妙的文笔不像是第一次写作的人，冬夜玫瑰太太一定是一位经验丰富的作家，只不过不愿人们知道她的身份，因此披了个马甲。您向来照拂后辈，所以认识她本人对吧？她将写好的稿件交给您过目，请您指点对不对？我已经完全理解了！”
爵士：“啊……这……”
不你什么也没有理解。
“你说得完全正确，伊薇特小姐。”摩尔垂德爵士厚着脸皮说，“我和冬夜玫瑰认识已久了，经常书信往来，交流写作经验。嗯，没错，我们是笔友！”
“那能告诉我她究竟是谁吗？”伊薇特双手合十，眼睛发光。
“不行！那是她的秘密，身为好友必须为她保密才行。”爵士坚定地说，“不过伊薇特小姐如此聪慧，肯定能从字里行间找出她的身份。如果是您自行探索出来的，那就不算是我泄密了。”
伊薇特福至心灵，整个人都亮了起来。她的大脑全速运转，已经开始用毕生所学的所有文学分析理论开始从遣词造句的习惯分析冬夜玫瑰的身份了。
多亏了摩尔垂德爵士，冬夜玫瑰候选人的范围缩小了很多了！
在她畅想的时候，摩尔垂德爵士慌忙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掩饰自己发软的双腿。
好、好险，差一点就掉马了！
他的衬衣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幸好伊薇特脑补到了另外一个方向，他才能安然无恙。
没想到搞同人也这么危险。他还是继续搞搞剧本吧……
第134章 番外二 伊薇特的游戏
又是一年秋季到来。当诺雷利亚大学校园中的枫树染上了夺目的火焰般的红色时，新一批学生进入了至高的知识殿堂，开始了青春活力四射的校园生活。
同时，老学生也回归了。其中就包括一名阔别校园整整两年的青年。
“呀，克里斯！安迪！好久不见！”大学食堂外，伊薇特用力挥舞着手臂。
“伊薇特小姐！”
克里斯和安迪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你不是已经毕业了吗？”
“魔力游戏研究会要招新，叫我来当吉祥物。”伊薇特说。
两个月前，伊薇特以优异的成绩和精彩的毕业论文成功拿下学位，光荣毕业。她婉拒了导师继续读研的邀请，毅然入职地城娱乐，成为了一名新人策划。
魔力游戏研究会魔力游戏研究会的重任也被她传给了学弟学妹。
初代会长成为游戏开发人员，这在会员们眼中简直非同凡响。因此当新学年招新开始，伊薇特被学弟学妹们请回校园，面向新生开一场宣讲会，招揽更多学生加入研究会。
她也因此得以抽出空，和新入学的安迪以及重返校园的克里斯见面。
三人坐在食堂中。许多路过的学生朝他们投去惊异的眼神。如今南方铁路公司的克里斯·怀恩和第一届魔力游戏竞技大会冠军伊薇特·霍恩伯里、安迪·莫霍克已经成为了校园的一代传奇。三人的大名与容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有几名学生想上前索要签名，却不敢打扰三人的交谈。这三位传奇人物再度聚首，一定是在酝酿某种惊人的计划。没准他们现在正在见证新的传说的诞生。
“啊，好怀念食堂的牛排啊！”克里斯感慨，“这种半煳不煳的焦味，这种仿佛打翻了盐罐一样的咸味……当初只觉得难以下咽，可现在回想起来都是美好的校园回忆啊！”
伊薇特微笑：“……”
回忆的美化作用太恐怖了吧克里斯。
食堂里是可以点酒的。但安迪还未满二十一岁不能喝酒，于是克里斯给他点了一瓶果汁。他和伊薇特则微笑举杯。
“欢迎来到诺雷利亚大学，安迪，你将在这里度过美好的四年，请不要虚度光阴，将每一分钟都用来如饥似渴地吸收知识吧！”克里斯正儿八经地说着祝酒词。
安迪微微涨红了脸。“谢谢！”
安迪作为大一新生进入了诺雷利亚大学。从时间上来说，去年他本该中学毕业，进入大学就读。可他为了参加魔力游戏竞技大会耽误了学业，以至于毕业考试的成绩未能达到诺雷利亚大学的要求。作为全国顶尖学府，诺雷利亚大学对生源可谓精挑细选。除非有过硬的成绩或者过硬的后台，否则难以跨入大学的门槛。
但以安迪的才智，今年他便在考试中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成功申请上了诺雷利亚大学。
“说起来安迪，我还以为你会成为专业的魔力游戏竞技选手，或是直接就业呢。”克里斯说。
第一届魔力游戏竞技大会的冠军绝非浪得虚名，今后靠着比赛或是表演，足够安迪挣得令人艳羡的奖金。而公立中学毕业的学历足以让他谋一份好差事，许多公司都向他伸出了橄榄枝。
可安迪竟然执着地想要上大学，这使克里斯颇为惊讶。
安迪说：“比赛之所以能夺冠，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如果没有伊薇特小姐、茱莉娅小姐，我是不可能拿到冠军的。我还没妄自尊大到认为自己能一直独揽冠军。
“现在魔法走近了大众，电气化也越来越普遍，所以我想当工程师，将魔法与电气结合，创造新的发明。”
“哦哦哦！”克里斯和伊薇特惊叹。安迪的志向超乎他们的想象。
“你又为什么回来读书呢？”安迪望向克里斯。
克里斯抓抓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以前在学校时没觉得，离开校园后才意识到书到用时方恨少。知识怎么都不够用。如果我以前没荒废那么多时光就好了。现在南方铁路公司的运营已经很平稳了，所以我想一边管理公司一边重拾学业。”
此外，克里斯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理由：他的父母都是诺雷利亚大学的毕业生兼知名校友，如果只有他不是，那他就处于家庭学历鄙视链的最底层了！那种事情不要啊！
“对了伊薇特小姐，你现在在地城娱乐做些什么呢？”
“我还在学习当中。”伊薇特说，“制作游戏可比我想象中麻烦复杂得多。不会魔法真是十分受限。那些魔法师们有了一个好点子，就可以直接用‘魔幻1’将他们头脑中的想法付诸实践。但是我只能将自己的想法写下来，交给会魔法的同事，让他们将其变为现实。这其中就涉及到许多沟通、流程上的问题。
“现在我加入了一个项目组，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等我有了经验，我就可以领导一个自己的项目了。”
安迪好奇：“那你想制作什么样的游戏？”
伊薇特露出笑容：“是一款发生在真实历史中，却可以改变历史走向的游戏。古丝蒂小姐说这个游戏会很有市场。等游戏问世，我会邀请你们参加测试的。请你们提供宝贵的意见和建议！”
一名女生走到他们桌边，小心翼翼地说：“打扰你们一下，我们现在正在发起一项请愿，三位有兴趣吗？”
三人将目光转向女生。她胸口别着诺雷利亚大学的校徽，手中托着一块签名板。
“什么请愿？”伊薇特问。
女生凝视着她，面色微红，呼吸急促，心旌摇曳。显然她认识伊薇特，还是她的一名小迷妹。
“就是追封洛林·地城先生为勇者。”女生说，“洛林·先生是拯救了世界的英雄，诺雷利亚的骄傲，所以我们打算向教会发起请愿。现在正在征集签名。”
听见洛林先生的名字，三个人同时神色一黯。
“我们当然愿意参加。”克里斯大方地说，“教会早该这么干了。”他在女生的签名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教会曾经滥发勇者称号，一年内册封了上百名勇者。现在却连追封一位英雄都拖拖拉拉的。”伊薇特讽刺道。
她和安迪也签了名。女生兴奋地感谢了他们，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唉，算起来，洛林先生离开我们也有一年多了。”克里斯哀伤地说。
在官方记录上，洛林的状态一直是“失踪”，地城娱乐也坚持这个说法，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恐怕早已死在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之中了。
克里斯清了清嗓子，举起酒杯：“我建议我们敬洛林先生一杯。”
伊薇特也举起酒杯，安迪举起他的果汁。
“敬伟大的现代勇者。”她说。
“敬我们的朋友。”他说。
三个人默契地将杯中液体倾洒在地上，祭奠亡者。
当年克里斯和伊薇特走进魔力游戏体验店，第一次接触魔力石板时的情景，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
一晃已经整整四年过去了。四年来他们目睹过多少个时代的奇迹，体验过多少次灵魂的震撼？
可谁能想到，那位微笑着欢迎他们的英俊的银发男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呢？
“喂！你们三个学生仔！不要随便把饮料泼在地上！”一名清洁工大吼道。
***
一晃数月过去。当又一个冬至庆典即将到来的时候，伊薇特的新游戏《风云时代》初具雏形，推出了内测版本。玩家可以抽取内测邀请码参加测试，留下宝贵的意见。
当然，克里斯和安迪则收到了免费赠送的邀请码，这点小小特权他们还是有的。
克里斯已经错过许多有趣的游戏了，这次他绝不会再与《风云时代》擦肩而过！
《风云时代》有联机模式，克里斯自然选择同安迪联机。
游戏的背景是九百多年前的中古时代，群星历元年。那时整片大陆群雄割据，各个国家为了争夺领土明争暗斗。
那是一个风云变幻的混乱时代，也是一个群雄辈出的辉煌时代。那是神秘兴起的魔法时代，也是教会崛起的神圣时代。
玩家可以扮演一位历史上真实的领主。游戏自由度极高，没有强制性的最终目标，玩家可以自行选择发展道路。
比如，玩家可以开疆拓土，纵横捭阖，建立不世功业。
也可以组织商队，白手起家，缔造商业帝国。
甚至可以扮演一位拥有倾国倾城美貌的绝代佳人，游走于各个乱世英雄之间，让他们心甘情愿成为石榴裙下之臣。
当然，也可以苟在大陆一隅，猥琐发育，待列国相互攻伐疲弱之际率千军万马出山，踏平山河……
克里斯进入游戏，来到属于联机玩家的交流空间。这空间布置成军营大帐的样式，克里斯坐在一张宽大到足够让野蛮人在上面打滚的桌子旁。桌上摆着一副沙盘，极为精巧地模拟出了整片大陆的山川地形，并以宝石碎屑为线勾勒出各国之间的疆域分界线。
几秒钟后，安迪出现在了长桌的另一端。
他望着沙盘桌，手指轻点某个国家，那个国家的君主资料便浮现在眼前。
“哇，这个游戏做得好详细啊！不仅每个国家的国王，就连小领地的领主都有资料，每个人物都可以扮演！”
克里斯点头：“伊薇特小姐在这方面可是下了苦功呢，听说她光是资料就查了好几车。”
“克里斯，你想扮演哪个人物？”
克里斯的目光落在沙盘一角。人们在游戏中会倾向于选择自己的家乡。安迪和克里斯同为诺雷利亚人，如果一方选择诺雷利亚的领主，另外一方就不能选了。
安迪大方地说：“你就选诺雷利亚领主好了。我正好想试试扮演‘雄狮王’是什么感觉。”
雄狮王是当时高山王国的国王。他继位时年仅十六岁，面临内忧外患。权臣把持朝政，诸侯意图叛乱，强敌虎视眈眈。许多人都认为年轻的国王很快就会被推翻，可没想到他以雷霆之势肃清了政敌，在外敌入侵时御驾亲征，以少胜多，奇迹般地战胜了敌人，建立赫赫威名。
紧接着，他走上了对外扩张之路。他一个接一个征服周围的国家，高山王国的版图一度横跨整个大陆。然而这位惊才绝艳的国王却在28岁时英年早逝，结束了他辉煌却短暂的一声。
后世史学家很喜欢讨论“如果雄狮王没有英年早逝会如何”这样的话题。一部分认为他可以建立起继玛奥帝国之后的又一个大帝国，也有人认为他的对外扩张是穷兵黩武，即使他没有早逝，他的王国也早晚会崩溃。
历史容不下假设，但游戏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