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疑惑
等侍者把东西放下，高典和娄向鹏才看清楚，这并不是他们期待已久的面点，而是一杯清茶。
“请两位客人先清口，菜肴随后便上来。”侍者说到。
两人同时点头。
侍者离开，两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带着一点温热，却并不烫嘴。
茶很清淡，喝了一口之后，觉得嘴巴清润了不少。
随后，面点上来，侍者把茶杯撤下去，同时，又端来一杯新茶。
“两位客人先吃，然后清口。”
这第一道面点，是k城美食，锅盔。
k城这边的锅盔，可追溯到商周时期，在秦朝发扬光大。
作为一种方便食品，锅盔的保存期很长，能够放许久都不变质，作为方便食品，常被用于路上食用。
锅盔的做法说不上复杂，就是比较累人。
面粉和成面团，不加其它东西，将面团反复折压，然后将其分成两份，再分别加入酵母和碱面，单独揉压，至表面光滑，再以湿布盖严。
分出六百克左右的剂子，用擀面杖压成直径22cm，厚3cm的圆形饼，上鏊翻转，经过“三翻六转”，烙得均匀，皮色微鼓时即熟，周围并有菊花形的毛边。
做出来的锅盔形如锅盖，锅盔之名也是由此得来的。
高典面前这盘，自然不可能是一整个锅盔，那太大了，吃不完。
一小块厚厚的锅盔放在盘子里，能看到表面微黄。
锅盔的吃法有很多，可以单吃，也可以加入一些其他的吃法。
这里，就是最简单的吃法，直接吃。
夹起一块放进嘴里，一咬起起酥，满口生香。锅盔就是属于越嚼越香的面食，初入口不觉惊艳，越嚼却越是口齿生香。
高典也在外面买过锅盔，吃过椒盐的、葱香的等等，这里的锅盔却是原味，不加其它多余的味道。
却异常的惊艳，高典觉得，这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锅盔了。
品尝着这样顶级味道的锅盔，高典心里顿生许多感悟，有种原来锅盔应该是这样味道的感慨。
高典也学过锅盔应该怎么做，只是做出来的味道就极其一般。
你会，才能感觉出这锅盔的厉害之处。
仅仅这一道菜，高典就心生感慨，不愧是大师级的宴席，第一道面点就让他觉得惊艳，不知后面的，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这也让高典有些明悟，为什么娄向鹏说，来吃一顿鸿升宴有很大的好处。这些感悟就是好处，让人有一个明确的目标，直到好的应该是怎么样。
每一道面点，都会配有一杯茶水，为的就是在品尝每一道菜之前，能够清除嘴里上一道菜的味道。
两人吃着，全是满足感，一道道面点轮番上阵，每一道都让人惊艳。
慢慢的，吃到了后面。
中途，高典吃过肉夹馍、肉丸糊辣汤、凉皮等等k城的传统美食。
也吃了，各式各样的饺子，还有烧麦、包子、酥饼、桂花糕等等面点。
种类很多，份量很少。
每道面点感觉还没有吃过瘾就没了。
侍者端来下一道面点，这让高典有些惊讶，他们刚刚才吃完，怎么又上下一道面点了？
虽然是轮番上阵，不过中间间隔时间还是不短的。
这次的间隔时间却异常的短。
等东西端过来，高典才发现是一张馍。
娄向鹏顿时坐直身体，说到：“压轴菜来了。”
一个碗，一张馍，这套流程高典觉得莫名的熟悉。
“压轴菜难道就是羊肉泡馍？”高典问到。
娄向鹏点头道：“不错，就是羊肉泡馍。”
高典有些无力吐槽，这压轴菜怎么就是羊肉泡馍了？
在他想象中，一个面点大师的压轴菜，应该是那种很华丽的，不说山珍海味，至少也不能那么朴实无华吧。
和娄向鹏说了这个想法之后，娄向鹏笑道：“这个你就有些偏颇了，许多大师都是崛起于微末，最拿手的，可能就是那街边最普通的面食。”
高典点点头，觉得有些道理。
谁说压轴菜就必须是山珍海味，必须要磅礴大气？这样朴实无华的面点，也是能够成为压轴菜的。
他一边掰着馍，一边和娄向鹏聊着天。
高典在学着享受掰馍的这个过程，烙好的馍，一点一点的掰下来，这个过程很解压。
慢慢的，高典的心情也平复下来。
掰馍的过程，或许是吃羊肉泡馍必不可少的一步，少了这个过程，就显得不完整。
高典听说，现在很多店里有掰馍的机器，可以根据所需要的大小，把馍分成小块小块的。
这样或许方便，但是总觉得缺少灵魂。
时间慢慢过去，一块馍已经被掰了出来，堆在碗里。
这是高典第二次掰馍，比第一次娴熟不少。
掰好之后不久，就有侍者过来把馍收走。
“典哥，这羊肉泡馍可是章鸿升大师的成名菜，待会可得品尝仔细了。”娄向鹏低声说道。
高典默默点头，他心里很是期待，大师的成名菜是什么样的。
不一会儿，羊肉泡馍端上来。
一股羊肉的鲜味飘香在整个庭院当中，让人不自觉的深吸两口。
侍者端着的盘子里，放着一碗羊肉泡馍，一碟辣椒酱，一碟糖蒜，香菜和葱各有一个盘子。
高典发现，葱和香菜的量各不相同，似乎是有定量的。
侍者把东西放在，说到：“两位客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选择放香菜或者葱花，全部放下去就行。请慢用。”
说完，侍者离开。
高典和娄向鹏各自端着一碗羊肉泡馍，高典对香菜并不反感，他把葱和香菜全部放下去。
娄向鹏惊讶道：“典哥，你居然会吃香菜？”
“不能吃吗？”高典问到。
“香菜这种东西也能吃！”娄向鹏高声道。
他的碗里，没有放一点香菜。
“反正我是不理解，为什么会有香菜这种东西，也不理解，为什么香菜还会有人吃。”娄向鹏摇摇头说到。
“据说，不喜欢香菜是因为刻在基因里的不喜欢。”高典笑着说到。
“可能吧。”娄向鹏说到。
高典转头打量着这碗羊肉泡馍，单单从外观来看，没有什么特殊的。
清澈的羊肉汤泡着馍，几片羊肉盖在上面，随着香菜和葱花的撒下，香味顿时被激发。
辣椒酱很香，似乎并不是单纯的辣椒。
糖蒜看起来微微有些普通，不过这种东西从外表本来就看不出什么来，具体还是要尝过才知道。
高典细细喝着羊肉泡馍，这个的吃法，就是喝着吃。
初入口，不觉惊艳，只觉得平淡，可是却仿佛有种魔力，不断吸引着高典去吃。
慢慢的，他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他停下，加了些辣椒酱，轻轻搅拌，然后继续吃着。
吃两口，又停下来，吃一颗糖蒜。
微辣的滋味刺激着舌尖，甜味打开味蕾。
高典顿时觉得胃口大开，又继续吃着。
当最后一口羊肉泡馍吃下去，高典把碗一放，长长的吐了口气。
随着一碗羊肉泡馍吃下去，高典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和干劲，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心情也激荡不已。
旁边的娄向鹏，也面露愉悦的神色，对着高典说到：“典哥，我觉得现在自己充满干劲！”
“我也……”高典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他意识到不对劲，他们为什么会产生同样的感觉？
高典皱着眉头思考，他在想，是不是这羊肉泡馍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可是……不应该啊！
高典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他吃了羊肉泡馍之后，只觉得浑身充满干劲，心里充满希望。
不一会，心中的感觉缓缓退去，这让高典心里产生一股失落。
他有种还想吃羊肉泡馍的想法，而且很强烈。
“你有没有觉得这羊肉泡馍有些不对劲？”高典低声问到。
“有不对劲吗？我没有感觉到啊。”娄向鹏说到。
高典皱了皱眉头，难道只是他的错觉？
他把刚才的感受细细说给娄向鹏听了听，娄向鹏却笑道：“典哥，这恐怕是你想多了，这羊肉泡馍吃了确实让人充满干劲，这是因为热汤喝下去，身体血液循环加快，产生的一种错觉，哪儿有什么失落感。”
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
高典把这感觉记在心里，没有再说什么。
后面的菜依旧很惊艳，色香味都无可挑剔，味道几乎达到了天花板级别。
可是，后面的菜就没有羊肉泡馍给人的感觉。
鸿升宴慢慢结束。
娄向鹏意犹未尽的和高典一起走出庭院，他还在回味这之前的菜肴。
“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那些人愿意花几万来吃一顿鸿升宴了。再有这样的机会，我也愿意花几万来吃。可惜啊可惜，这是最后一顿鸿升宴了。”娄向鹏说到。
高典点了点头，这鸿升宴的味道确实让人惊艳。
这鸿升宴，卖的不就是手艺，果然有本事的人，都能赚到钱。
“不过这鸿升宴的食材没有太多高级食材。”高典说到。
娄向鹏顿时反驳道：“典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鸿升宴的菜品，用的食材都是精挑细选，看起来普通常见的食材，也是精心挑选出来的。不是没有太多的高级食材，而是这些都是高级食材。只是不太罕见而已。”
“真的假的？”高典惊讶道。
“当然是真的，不然为什么一次鸿升宴要等好几年，其中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去挑选这些食材花费的时间太久了。这可不是在菜市场买菜，花几分钟就能挑好的。
那是需要在茫茫多的食材中挑选，或者亲自去乡下，去产地挑选。
典哥，高级食材并不代表罕见，罕见的食材，也并不代表高级。两者虽有关联，但是并无绝对的联系。”娄向鹏说到。
“这样啊，我有些明白了。不过，之前我听说，章鸿升之所以几年举办一次，是因为每次章鸿升都极其耗费精力。”高典说到。
“这也是一部分原因，毕竟挑选食材，制作面点，都是一件耗费精力的事，而且这样的宴席，每一道面点都是全力以赴，耗费精力是肯定的。”娄向鹏说到。
高典点了点头。
两人已经吃完这顿章鸿升，娄向鹏开着车回去。
从乡下回到城里，娄向鹏开的并不快。
路上，娄向鹏忽然问到：“典哥，你要离开k城了吗？”
娄向鹏记得高典之前提过，他会在章鸿升结束之后离开。
“是的。”高典点头说到。
章鸿升结束之后，离开k城继续向前，这是高典在之前就想好了的。
“为什么？典哥你可以在k城多待一段时间啊，那么急着离开干嘛？”娄向鹏说到。
高典笑道：“我在k城已经待的够久了，是时候离开了。”
“这……”
娄向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想挽留，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又不是以后见不到，再说我本来就不属于k城，迟早会离开。”高典说到。
娄向鹏沉默着，过了一会儿，忽然笑道：“典哥你说的对，又不是见不到。”
“对嘛。”高典笑道。
“典哥，那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啊。”娄向鹏说到。
“不用送。”高典摇头说到。
离别总是让人忧愁，还是不要送的好。
娄向鹏默了一会儿，笑道：“那行吧。”
“嗯。”
车子一路飞驰，回到了市区。
很快，娄向鹏把高典送到酒店门口，高典告别离开，在他下车那一刻，娄向鹏忽然说到：“典哥，我接下来一年都会努力提升自己的厨艺，之后再见到你，我不会轻易输给你了。”
高典怔了怔，没想到娄向鹏会突然说出这番话。
他笑道：“那你好好加油，我等着你。”
“放心吧，我一定会加油的。”娄向鹏说到。
“嗯。”
“再见！”
“再见！”
高典看着车子远去，心里有些五味陈杂，他站在原地。
过了会，高典脸上露出笑容，转身回酒店。
娄向鹏开着车，他彻底下定决心，美食他可以暂时放弃，从现在开始，接下来一年时间，他将会努力的练习，提升自己的厨艺！
“请两位客人先清口，菜肴随后便上来。”侍者说到。
两人同时点头。
侍者离开，两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带着一点温热，却并不烫嘴。
茶很清淡，喝了一口之后，觉得嘴巴清润了不少。
随后，面点上来，侍者把茶杯撤下去，同时，又端来一杯新茶。
“两位客人先吃，然后清口。”
这第一道面点，是k城美食，锅盔。
k城这边的锅盔，可追溯到商周时期，在秦朝发扬光大。
作为一种方便食品，锅盔的保存期很长，能够放许久都不变质，作为方便食品，常被用于路上食用。
锅盔的做法说不上复杂，就是比较累人。
面粉和成面团，不加其它东西，将面团反复折压，然后将其分成两份，再分别加入酵母和碱面，单独揉压，至表面光滑，再以湿布盖严。
分出六百克左右的剂子，用擀面杖压成直径22cm，厚3cm的圆形饼，上鏊翻转，经过“三翻六转”，烙得均匀，皮色微鼓时即熟，周围并有菊花形的毛边。
做出来的锅盔形如锅盖，锅盔之名也是由此得来的。
高典面前这盘，自然不可能是一整个锅盔，那太大了，吃不完。
一小块厚厚的锅盔放在盘子里，能看到表面微黄。
锅盔的吃法有很多，可以单吃，也可以加入一些其他的吃法。
这里，就是最简单的吃法，直接吃。
夹起一块放进嘴里，一咬起起酥，满口生香。锅盔就是属于越嚼越香的面食，初入口不觉惊艳，越嚼却越是口齿生香。
高典也在外面买过锅盔，吃过椒盐的、葱香的等等，这里的锅盔却是原味，不加其它多余的味道。
却异常的惊艳，高典觉得，这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锅盔了。
品尝着这样顶级味道的锅盔，高典心里顿生许多感悟，有种原来锅盔应该是这样味道的感慨。
高典也学过锅盔应该怎么做，只是做出来的味道就极其一般。
你会，才能感觉出这锅盔的厉害之处。
仅仅这一道菜，高典就心生感慨，不愧是大师级的宴席，第一道面点就让他觉得惊艳，不知后面的，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这也让高典有些明悟，为什么娄向鹏说，来吃一顿鸿升宴有很大的好处。这些感悟就是好处，让人有一个明确的目标，直到好的应该是怎么样。
每一道面点，都会配有一杯茶水，为的就是在品尝每一道菜之前，能够清除嘴里上一道菜的味道。
两人吃着，全是满足感，一道道面点轮番上阵，每一道都让人惊艳。
慢慢的，吃到了后面。
中途，高典吃过肉夹馍、肉丸糊辣汤、凉皮等等k城的传统美食。
也吃了，各式各样的饺子，还有烧麦、包子、酥饼、桂花糕等等面点。
种类很多，份量很少。
每道面点感觉还没有吃过瘾就没了。
侍者端来下一道面点，这让高典有些惊讶，他们刚刚才吃完，怎么又上下一道面点了？
虽然是轮番上阵，不过中间间隔时间还是不短的。
这次的间隔时间却异常的短。
等东西端过来，高典才发现是一张馍。
娄向鹏顿时坐直身体，说到：“压轴菜来了。”
一个碗，一张馍，这套流程高典觉得莫名的熟悉。
“压轴菜难道就是羊肉泡馍？”高典问到。
娄向鹏点头道：“不错，就是羊肉泡馍。”
高典有些无力吐槽，这压轴菜怎么就是羊肉泡馍了？
在他想象中，一个面点大师的压轴菜，应该是那种很华丽的，不说山珍海味，至少也不能那么朴实无华吧。
和娄向鹏说了这个想法之后，娄向鹏笑道：“这个你就有些偏颇了，许多大师都是崛起于微末，最拿手的，可能就是那街边最普通的面食。”
高典点点头，觉得有些道理。
谁说压轴菜就必须是山珍海味，必须要磅礴大气？这样朴实无华的面点，也是能够成为压轴菜的。
他一边掰着馍，一边和娄向鹏聊着天。
高典在学着享受掰馍的这个过程，烙好的馍，一点一点的掰下来，这个过程很解压。
慢慢的，高典的心情也平复下来。
掰馍的过程，或许是吃羊肉泡馍必不可少的一步，少了这个过程，就显得不完整。
高典听说，现在很多店里有掰馍的机器，可以根据所需要的大小，把馍分成小块小块的。
这样或许方便，但是总觉得缺少灵魂。
时间慢慢过去，一块馍已经被掰了出来，堆在碗里。
这是高典第二次掰馍，比第一次娴熟不少。
掰好之后不久，就有侍者过来把馍收走。
“典哥，这羊肉泡馍可是章鸿升大师的成名菜，待会可得品尝仔细了。”娄向鹏低声说道。
高典默默点头，他心里很是期待，大师的成名菜是什么样的。
不一会儿，羊肉泡馍端上来。
一股羊肉的鲜味飘香在整个庭院当中，让人不自觉的深吸两口。
侍者端着的盘子里，放着一碗羊肉泡馍，一碟辣椒酱，一碟糖蒜，香菜和葱各有一个盘子。
高典发现，葱和香菜的量各不相同，似乎是有定量的。
侍者把东西放在，说到：“两位客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选择放香菜或者葱花，全部放下去就行。请慢用。”
说完，侍者离开。
高典和娄向鹏各自端着一碗羊肉泡馍，高典对香菜并不反感，他把葱和香菜全部放下去。
娄向鹏惊讶道：“典哥，你居然会吃香菜？”
“不能吃吗？”高典问到。
“香菜这种东西也能吃！”娄向鹏高声道。
他的碗里，没有放一点香菜。
“反正我是不理解，为什么会有香菜这种东西，也不理解，为什么香菜还会有人吃。”娄向鹏摇摇头说到。
“据说，不喜欢香菜是因为刻在基因里的不喜欢。”高典笑着说到。
“可能吧。”娄向鹏说到。
高典转头打量着这碗羊肉泡馍，单单从外观来看，没有什么特殊的。
清澈的羊肉汤泡着馍，几片羊肉盖在上面，随着香菜和葱花的撒下，香味顿时被激发。
辣椒酱很香，似乎并不是单纯的辣椒。
糖蒜看起来微微有些普通，不过这种东西从外表本来就看不出什么来，具体还是要尝过才知道。
高典细细喝着羊肉泡馍，这个的吃法，就是喝着吃。
初入口，不觉惊艳，只觉得平淡，可是却仿佛有种魔力，不断吸引着高典去吃。
慢慢的，他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他停下，加了些辣椒酱，轻轻搅拌，然后继续吃着。
吃两口，又停下来，吃一颗糖蒜。
微辣的滋味刺激着舌尖，甜味打开味蕾。
高典顿时觉得胃口大开，又继续吃着。
当最后一口羊肉泡馍吃下去，高典把碗一放，长长的吐了口气。
随着一碗羊肉泡馍吃下去，高典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和干劲，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心情也激荡不已。
旁边的娄向鹏，也面露愉悦的神色，对着高典说到：“典哥，我觉得现在自己充满干劲！”
“我也……”高典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他意识到不对劲，他们为什么会产生同样的感觉？
高典皱着眉头思考，他在想，是不是这羊肉泡馍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可是……不应该啊！
高典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
他吃了羊肉泡馍之后，只觉得浑身充满干劲，心里充满希望。
不一会，心中的感觉缓缓退去，这让高典心里产生一股失落。
他有种还想吃羊肉泡馍的想法，而且很强烈。
“你有没有觉得这羊肉泡馍有些不对劲？”高典低声问到。
“有不对劲吗？我没有感觉到啊。”娄向鹏说到。
高典皱了皱眉头，难道只是他的错觉？
他把刚才的感受细细说给娄向鹏听了听，娄向鹏却笑道：“典哥，这恐怕是你想多了，这羊肉泡馍吃了确实让人充满干劲，这是因为热汤喝下去，身体血液循环加快，产生的一种错觉，哪儿有什么失落感。”
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
高典把这感觉记在心里，没有再说什么。
后面的菜依旧很惊艳，色香味都无可挑剔，味道几乎达到了天花板级别。
可是，后面的菜就没有羊肉泡馍给人的感觉。
鸿升宴慢慢结束。
娄向鹏意犹未尽的和高典一起走出庭院，他还在回味这之前的菜肴。
“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那些人愿意花几万来吃一顿鸿升宴了。再有这样的机会，我也愿意花几万来吃。可惜啊可惜，这是最后一顿鸿升宴了。”娄向鹏说到。
高典点了点头，这鸿升宴的味道确实让人惊艳。
这鸿升宴，卖的不就是手艺，果然有本事的人，都能赚到钱。
“不过这鸿升宴的食材没有太多高级食材。”高典说到。
娄向鹏顿时反驳道：“典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鸿升宴的菜品，用的食材都是精挑细选，看起来普通常见的食材，也是精心挑选出来的。不是没有太多的高级食材，而是这些都是高级食材。只是不太罕见而已。”
“真的假的？”高典惊讶道。
“当然是真的，不然为什么一次鸿升宴要等好几年，其中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去挑选这些食材花费的时间太久了。这可不是在菜市场买菜，花几分钟就能挑好的。
那是需要在茫茫多的食材中挑选，或者亲自去乡下，去产地挑选。
典哥，高级食材并不代表罕见，罕见的食材，也并不代表高级。两者虽有关联，但是并无绝对的联系。”娄向鹏说到。
“这样啊，我有些明白了。不过，之前我听说，章鸿升之所以几年举办一次，是因为每次章鸿升都极其耗费精力。”高典说到。
“这也是一部分原因，毕竟挑选食材，制作面点，都是一件耗费精力的事，而且这样的宴席，每一道面点都是全力以赴，耗费精力是肯定的。”娄向鹏说到。
高典点了点头。
两人已经吃完这顿章鸿升，娄向鹏开着车回去。
从乡下回到城里，娄向鹏开的并不快。
路上，娄向鹏忽然问到：“典哥，你要离开k城了吗？”
娄向鹏记得高典之前提过，他会在章鸿升结束之后离开。
“是的。”高典点头说到。
章鸿升结束之后，离开k城继续向前，这是高典在之前就想好了的。
“为什么？典哥你可以在k城多待一段时间啊，那么急着离开干嘛？”娄向鹏说到。
高典笑道：“我在k城已经待的够久了，是时候离开了。”
“这……”
娄向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想挽留，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又不是以后见不到，再说我本来就不属于k城，迟早会离开。”高典说到。
娄向鹏沉默着，过了一会儿，忽然笑道：“典哥你说的对，又不是见不到。”
“对嘛。”高典笑道。
“典哥，那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啊。”娄向鹏说到。
“不用送。”高典摇头说到。
离别总是让人忧愁，还是不要送的好。
娄向鹏默了一会儿，笑道：“那行吧。”
“嗯。”
车子一路飞驰，回到了市区。
很快，娄向鹏把高典送到酒店门口，高典告别离开，在他下车那一刻，娄向鹏忽然说到：“典哥，我接下来一年都会努力提升自己的厨艺，之后再见到你，我不会轻易输给你了。”
高典怔了怔，没想到娄向鹏会突然说出这番话。
他笑道：“那你好好加油，我等着你。”
“放心吧，我一定会加油的。”娄向鹏说到。
“嗯。”
“再见！”
“再见！”
高典看着车子远去，心里有些五味陈杂，他站在原地。
过了会，高典脸上露出笑容，转身回酒店。
娄向鹏开着车，他彻底下定决心，美食他可以暂时放弃，从现在开始，接下来一年时间，他将会努力的练习，提升自己的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