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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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兰亭便设计,让赵承恩劫走赵十七,他们在途中设伏,逼着赵承恩不得不走向淮安那一带。在那夜,赵承恩夜探凤南天所在的画舫时,暗卫劫走赵十七,将她扔在了凤南天的画舫的甲板之上。
  兰天赐和兰亭料到,赵十七必不会让义净失望,很可能会以色诱,想办法让凤南天开启秘术,让她回到过去。
  届时,兰天赐将他的天眼打入兰亭的灵台,让他带着记忆回到沈千染死去的那个月,带她避过前世的死亡。
  一切按步就序,只等着赵十七将凤南天引到京城!
  而兰天赐每日呆在御书房里的密室中为沈千染祈福,他的法力没有恢复,只能用最简单的莲花灯法阵让沈千染尽量用睡眠来抵抗元神的损耗,并在她的饮食中暗中渗入一些丹药,固她的元神。
  兰亭与兰天赐机关算尽,却是没料到,凤南天并没有被赵十七所色诱,反而盯上了沈千染!
  大结局二
  更新时间:2013-3-22 11:39:49 本章字数:51560
  黄昏时,水玉有进来唤醒她,她迷迷糊糊地吃了一碗百合粥,又睡了下去。残颚疈晓
  沈千染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天蒙蒙发亮,她是从他怀中舒醒,朦胧的晨光下,她满是幸福地看着搂住她的男子,将头埋进他的腋下。
  “醒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在她的耳绊,他的两只手稳稳固住她的腰,轻轻一带,让她舒舒服服后蜷在他的身上,她的头发从脸颊两边流泻在他的胸口,与他的乌发相缠。
  今晚他回来时,她已经睡下,他看着她的睡颜,安祥而宁静,眉目舒展。
  他的眼底却泛着浮青,极累,更是忧心重重,却无一丝的睡意,他躺在她的身旁,抱着她整整亲了她一晚。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闻到他身上传来很浓重的龙诞香,每一次她闻到这种香气,就感到很宁静。或许是因为龙诞香的药用成份中就含了宁神的作用。
  想到这,她的神思又微微晃了晃,她记得以前兰亭并不喜香,每次她从他身上闻到的都是那一种天然青草香味,是他沐浴时喜用的一种药草的味道。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用换了喜好,钟爱这种浓香了?
  脑中还没给出答案时,耳绊就响起他低沉略带鼻音的暗哑,“回来不久!看到你睡得沉,没敢吵醒你!”兰亭闭着眼,用食指接着一圈一圈地缠绕着她和他的长发,心中酸酸涩涩地疼痛着,现在他还能抱着她与她说上几句话,再过一个月,入了秋,她的魂识就会慢慢开始不识事物。如果事情还没有进展,赵十七的魂魄就有可能再一次侵入她的身体。
  难道他还要等上两年的时间,等着赐儿的法术恢复,而后再一次重蹈那一次重生的复辙?
  重生前的记忆不在,他想他对她的认识仅仅是始于小赐儿附于他的梦境,看着她的卑微和疼痛,看着她在北园那五年苍凉的岁月,怯弱无依却死死地护着身下的骨肉,他想,他除了感到震憾更多的是同情。
  更不记得上一次的重生,他发现她的魂魄被另一个躯体所侵占时的痛苦!但现在,仅仅一想,他的心就好象被一只手捏成两瓣,再狠狠地揪着、绞烂,血肉磨糊。
  可这一次不同,从三年前开始,岁月中有关她的点点滴滴已全部融进了他的生命之中,他爱惨了她!
  她感受到他的绻绮,心里丝丝甜甜,但内心深处总有不安在晃动,象心口里落进了一根细细的绒毛,让她总是不得安生,“兰亭,最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看你常出宫。”
  “嗯,慧能大师清醒过来,我有事要问他,可他的身体损耗得历害,不能进宫,所以,我便去珈兰寺!”兰亭的声音很淡,也很轻,佛仿只是回答一件很小的事一般,还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意。
  “慧能大师是什么时候清醒的?”她问得也很随意,心却倏地拧紧,她知道,症结一定在这里。
  他一笑,密密地吻啄着她前额,宠爱言于溢表,“就是我们大婚的那晚!”那晚他把她折腾历害了,她睡得很沉,自然不知道他接到暗卫的消息,说珈兰寺有消息,而且慧能大师要马上见兰亭。
  “兰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微微撑起身,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眸光却似水般看着他。
  “傻丫头,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你也要相信,我定能护你周全!”他伸出手轻轻拧了一下她的脸,因为近来被他如此养着,她胖了一些,脸色也相较以前红润多了。如果不是她近来越来越嗜睡,他根本就不相信,入秋后,她的魂魄会象上一次的重生一样,渐渐的开始晃散,最后完全进入休眠。
  但与前世不同,这一次休眠,她的体内并没有别的灵魂闯进,那她的身体将随着时间如失去阳光和水份的花草一般慢慢地枯竭。
  翌日,兰亭上朝,沈千染象往日一般去偏殿小赐儿的房里,看看儿子昨日念过的书,写过的字。
  这已是她的习惯,虽然小赐儿比兰亭还要神龙见首不见尾,她想见他一次都要等好几天。兰亭给她的解释也合情合理,毕竟兰亭就这一个皇子,他如今每日要被送到太傅那开始学习。
  离开偏殿后,沈千染带着水玉和钟慧无聊地穿行在楼台间,她发现,她早已习惯了以前的繁忙,这时候突然静了下来,她感到很难适应。
  水玉一边跟着沈千染身边走着,一边捏了一下身边钟慧木然的小脸,“小姑娘,别装深沉呀,这么小就跟一个小老太婆一样不言不语,那多无趣呀!”
  钟慧依然是面瘫。
  沈千染轻轻拍了一下水玉的肩膀阻止,朝着小钟慧笑了笑,“得了,你别无事老拿她开刷,她还小呢!”
  钟慧对沈千染回以颔首,依然是面瘫!
  沈千染第一次见这到钟慧时,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这孩子站到她面前时,她并不认识。但她对这个年幼又显得瘦弱的女孩子并没有排斥的感觉。就当作小家伙身边多了一个玩伴。
  可有一次,她远远看到小钟慧坐在长廊边的长椅上,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块香酥糖,一小口一小口地享受时,她猛然就想起,那一次去兰亭的暗卫训练营时,曾看到一个女孩子如珍似宝地吃着手中的食物。
  虽然这个女孩子跟她远远见到的那个女孩子并不相同,可她们身上传出来的气息是相似的。
  几乎在一刹那,沈千染就猜到兰亭的用意,这个看似乎普普通通的小女孩,也是她的护卫之一。
  不知道兰亭为什么突然让一个如此年幼的女孩子做她的护卫,但她想,这个孩子肯定有过人之处。
  而这个孩子不仅安静得一颗尘埃,她懂得什么时候离开她的身边,什么时候应护在她的周围,一切显得那么自然,让人没有丝毫感到不自在。
  沈千染回到寝宫,百无聊赖地靠在窗前的青藤长椅上,看着窗外,那些太监和宫女正忙着上窜下跳,用丝网粘着知了。这是兰亭吩咐下来,他可能也发现了她近来嗜睡,就算是白天,只要一静下来,就会不知不觉地睡着。
  他担心午后的知了吵闹惊忧了她的好睡眠,便命这些宫女和太监,每日清晨后,就开始寻着边边角角的高枝上是否藏着知了。
  想到这里,她的唇角就忍不住溢开笑意。或许人太幸福,总是会不知不觉地在笑。她对兰亭无法无天的宠,她从不拒绝,一一享受,她喜欢每一次她从他怀里清醒时,总能撞进一抹漾着宠溺眸光的眼眸。
  她喜欢他在人前毫不忌讳地将她抱起,哄着她,轻轻一句,“累了么?我送你回房里睡一觉!”
  她最难忘的,大婚后的第三天,兰亭开始恢复上朝。她很想他,又很好奇想自已心爱的男人在朝堂之上是什么样子。便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站在大殿的侧门边,隔着帘偷偷地听着他的声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发觉,从帘后将她拉出,当着一殿文武大臣的面,他将她抱了出来,缓缓走上玉龙长阶,把她放在了金銮殿龙椅之上坐着。
  而她,贪婪地看着他站在玉龙长阶上,修长挺拨身躯俯视着一殿的朝臣,她亲眼看他如何睥睨天下指点江山。
  看累了,她就蜷在龙椅上睡,醒来时,她身上盖着他的明黄龙袍。
  沈千染知道,皇后身披龙袍睡在金銮殿龙椅之上,违背了西凌百年的祖制,虽然大殿之上,众臣慑于龙颜,没有一个人胆敢公然指责有什么不对,但她知道,后宫涉政会成为朝臣最担忧的事。
  “娘娘,兵部尚书夫人丁夫人,丁小姐,户部尚书的夫人李夫人和李小姐进宫给娘娘请安,她们已经在外殿,娘娘要在哪里接见她们?”珠帘外传来小太监细细软软的声音。
  “水玉?”沈千染朦朦胧胧地抬起眼,纤指轻柔眼睛,不解,只是这片刻间,怎么又睡着了。
  “玉姑姑方才被觅姑姑叫去,吩咐奴才在这里候着,等娘娘醒来后侍候!”小太监年纪不大,却很机伶,是水玉亲自挑的。
  “你说,方才是谁要来?”沈千染坐直身体,没有招小太监进来侍候,自行走到一边花架上,洗了把脸让自已稍稍清醒些。
  “回娘娘的话,兵部尚书的夫人丁夫人,丁小姐,户部尚书的夫人李夫人和李小姐!”小太监重复了一句。
  沈千染心想,她的大婚已过七日,这些朝臣的家眷进宫来给她请安也实属正常。而这两位夫人的夫君,如今正是兰亭重用的大臣,更甚,丁尚书的儿子丁志国掌管东郊驻营十万的兵马,李尚书的儿子适巧又是南郊驻营的统兵大人,这两人皆是朝庭新贵,与新帝的关系非同寻常,她自然不能轻易去驳斥这两家的面子。
  “让她们去紫竹苑里候着!”沈千染走到妆台边,照了照铜镜,稍稍整理了一下发髻,便挑了珠帘,走到殿义殿的后园中。
  紫竹苑就在承义殿的后方,布局以江南的风格为主,是兰御谡在位时吩咐人建造的。这里的布局以假山奇石布景流水为主,独特新趣,沈千染甚至是喜欢,所以兰亭便没有吩咐人动这里的一山一石。
  沈千染不知道钟慧什么时候悄然又跟在了她的身后,她当沿着石阶小路行走到一半,刚至一座假山的人造瀑布时,一眼就看到侧前方八角亭中,一个年轻的少女面带着桃花四处观望着,只见她一袭拽地银白宫裙,腰束亮玉色丝绦宽带将少女的曲线完完整整地衬托出来,站在亭间,恰若一株清纯不染的白梅。
  她的心微微一恸,不由自主地慢下前行的步伐,身后的太监宫女配合地后退丈外,没有人发出一丝的声响。
  “娘亲,这里好美,婉儿喜欢!”从亭后又传来一声娇呼,沈千染巡眼一瞧,又见一个湖绿衣的少女众亭后的假山中跑了出来,脚步轻盈,看年纪,似乎还不到十五岁,声音甜美而带着少女的纯真,“可是,娘亲,如果婉儿入了宫,以后,是不是不能天天见到娘亲了?”
  沈千染先一阵错愕,随又失笑,这些事她与兰亭都知道要面对,只是想不到会这么快。这些大臣也太心急了,说到底,他和兰亭的大婚还不到半个月。
  “放心吧,以你父亲和兄长在皇上面前的地位,你和我的女儿阿瑶都会位例四妃。宫中的祖制,妃子可以传召自已的母亲进宫探访。”一位坐在亭中体形略为发胖的女人笑了笑,扬手让那白衣少女到身边,“阿瑶,你和婉儿自小是好姐妹,以后在宫中一定要互相提携,你婉儿妹妹尚年幼,以后还要你多添点心思教一教!”
  那个名唤阿瑶的白衣少女连连点头,朝着一旁偏瘦的夫人点头笑道,“放心吧丁夫人,我会照顾好婉儿妹妹的!”
  坐在一旁偏瘦的妇人饮了饮茶,拉了身边的女儿,展颜笑道,“婉儿,你也要记得,凡事要多听你瑶姐姐的话!”
  两对母女毫无顾忌地聊着,因为四周并无旁人,而她们刚来时,太监们跟她们说娘娘方才正在睡觉,她们心想,既便是醒了,梳洗一番也要半个时辰。根本就没料到,沈千染已把她们的一席话听得一字不漏。
  若是寻常,依着沈千染的性子,她根本不会去废精力应付,可现在她的身份已经不容许她勿视所有人,就算她已站在女人最巅峰之上,她还是不得不向一些事情妥协!
  沈千染收敛了情绪,十指微拢,嘴角含着不温不火的笑意,从泉水瀑布中走了出来。
  四个人显然没有反应到远远朝她们走来的青衣女子是皇后,待走近后,那略为肥胖的妇人看到这女子虽一身简单的打扮,但容貌却是世间少有,尤其那双在阳光下闪着褶褶之光的眼眸如此夺目,便马上断定,这是西凌的皇后。
  她不知道皇后是不是听到她们方才所聊,心一沉,拉了身旁的女儿就跪下,“臣妇卢氏携女儿丁婉苏给皇后娘娘请安!”
  另一个偏瘦的妇人一见丁夫人跪下,就知道情况,忙拉着女儿下跪,启声,“臣妇麦氏携女儿李玉瑶给皇后娘娘请安!”李夫人只道是丁夫人认出了沈千染,因为在此之前,丁夫人曾经随夫赴皇宫夜宴,回来后,在她面前多次提起那日皇宫夜宴上,沈千染一人独对众多人的场面,尤其是沈千染与宁王之间当庭的山盟海誓,也给丁夫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李夫人自然不知道,其实丁夫人那晚位置很偏远,根本连沈千染的正面也瞧不着,此时认出,仅仅是因为沈千染的容貌过于出众,这样的女子既使是一身素衣,也绝不可能是宫女。
  而当初,丁夫人确实是佩服沈千染和宁王之间的真爱,那是因为,她当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已的丈夫是在宁王阵营这一边,当时只想着兰锦登基后,自已的女儿迟早也会入宫为妃,所以,对宁王专宠谁,她仅以局外人的眼光来赞叹。
  却不料,最终登上大统的是宁王,她在带着女儿进宫前,自然对新帝和皇后之间的感情心存忌惮,也担心将来的女儿会得不到宠爱。加上,新帝在朝堂之上一句不阴不阳的话,已明确堵死了朝臣送女进宫的心。
  可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走这一步,因为,沈千染虽年轻美貌,已没有母族可以依靠,就算是得尽皇宠,能有几年?
  她自小在显赫家族中成长,太了解有一个强势的母族对一个深宫女子的重要性。
  因为后妃会老,而皇帝不会老,单单依靠感情怎么能够维持一切?光五年一次选秀,就足够让再深的感情被淹埋。想依旧生存下去的,也唯有强大的母族通过朝堂制衡后宫。
  而她的丈夫如今是新皇的左右臂,儿子拥有着东郊十万的兵马。新帝刚登基,自然需要武将的大力支持。新帝或许是碍于过去对皇后的誓言不便开口,那由皇后亲自操办为新皇纳妃呢?
  思虑再三,她拉上了与她丁府地位相当的户部尚书李大人的嫡妻,一来,二人府上本来就多有来往,二来,两人的女儿年岁相当,平日也合得不错。最重要的是,李夫人并没有亲眼见识过沈千染的历害,性子又相对急,只要她不开口,李夫人一定憋不住。若是沈千染一口拒绝,丢脸的也是李夫人,若是沈千染识大体,懂得权益各种利害关系,应了下来,那就一切水到渠成了!
  若说沈千染完全不介意大臣给兰亭塞女人,这是不可能的,她毕竟是女子!她虽然知道兰亭绝不可能会容纳,但也为将来可能会持续不断、烦不胜烦的打扰感到厌倦,可她知道这时候朝局最复杂时,她就算不同意,也不能拉兰亭的后腿,将兰亭的两员大将的家眷给得罪了。
  沈千染坐定,起伏的心慢慢沉淀下来,她不动声色地审视着眼前的两个女子,看着她们天真毫无畏惧的眼神,心想,一定是有家人给撑腰,所以,她们才如此自信。
  转首,一对明澈的眸子瞥向丁夫人和李夫人,“两位夫人和两位小姐,请坐!”转首又吩咐小太监上几道茶点。
  丁夫人坐定后,满脸恭敬地等沈千染的问话,可谁知沈千染只是静静聆听着假山石内传来的悦耳的滴石之声,这后园,最精巧的设计也是在于此,滴滴落水声打在玉石上,发出的声音用一种空间无限放大。
  那一晚,她也是这和兰亭在这里赏月,耳边萦绕的也是美妙的滴水之声。
  她突然有些后悔,怎么会让这些人来这里,污染了数于他和兰亭的世界。
  李夫人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依礼,皇后不发话,她们是不能轻易开口,而丁婉苏和李玉瑶在进宫前也被交代过,皇后不问话,让她们千万不要莽撞,以免唐突。
  她偷偷观望了一下丁夫人,只见她胖胖的脸上含着浅笑,半低着头轻啜着茶,似乎忘了她们进宫来的目的。
  另外两个年轻的小姐就不必说了,各自端坐着,满脸含羞带涩地等待着幸福的来临。
  李夫人的心越发的急了起来,这样僵持着,让时间白白地流失,她们想说的话也就没机会出口了。
  难道是皇后刚进宫,不识宫中礼仪?李夫人心中是满腹疑问,突然想起丁夫人曾跟她提起过,沈千染曾当殿指责其祖母偏心,让她自小连上私塾的机会都被剥夺。
  那就是说,当今皇后娘娘就是连女子基本的礼仪也没机会学,何况是宫中礼数?
  李夫人神色瞬时一宽,先开了口,“皇后娘娘,臣妇今日来皇宫,一来给娘娘请安,二来……”李夫人对上沈千染那一双乌瞳,宛若平滑的琉璃镜面般将李夫人的每一个狼狈的表情都照了进去,仿似在提醒她的行径是如何的可笑,一丝难喻慌张划过心头,觉得自已若真开口,就算是很含蓄地提醒眼前的女子,为一国的皇后应该具备应有的妇德,提醒她要为皇家的开枝散叶多为新帝寻找一些德才兼备的女子,同时也可为自已分担一些后宫的琐事。
  那她丈夫的官运就到顶了。
  她承认自已性子急了些,但并不蠢,突然明白了,丁夫人这是准备把自已当枪头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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