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1章 鸿门宴
晚上5点30，孙志和张文涛到了天成大酒店。
到了集贤阁一瞧，程老板还没来。
“志哥，要不咱们回你车里等吧，不然让他看到咱们来的这么早，以为咱们上赶着见他一样。”
“不用，人家是先礼后兵，都主动请咱们吃饭了，那咱们也得懂点礼数，早来一会儿不算什么。”
“好吧。”
“记住我跟你说的了吗？”
“记住了，在心里重复了无数遍了。”
“那就好。”
6点整，程老板来了。
不但自己来了，还带着一男一女两个手下。
“哟，这位就是孙老弟吧，真是不好意思，客人都到了我这个请客的还没到，太失礼了，路上有点堵车，紧赶慢赶才来了。”
孙志笑嘻嘻的把手伸了出去。
路上堵车是吧？那你不早不晚，偏偏6点整才到，真是太巧了。
估计你早就来了，只是直到6点才进的包间。
不就是想晾一下我么，这点小把戏，我懂。
“程大哥客气了，我们也是刚到，快请坐。”
坐下之后，他先是安排那个女员工去点菜，然后“交锋”正式开始了。
“孙老弟，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吧。”
“不可能，那我怎么对你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呢？”
“呵呵，那是程大哥见过的人太多，我这张脸又太大众化，所以很容易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我这个人吧，没什么别的长处，就是记性好，只要见过一面的人，绝对不会忘记，可是我脑子里对程大哥一点印象都没有，想来是之前压根就没见过，对了程大哥，您全名叫什么，我在电话簿里给你备注了程老板，结果出来四五个重名的，改成程大哥吧，还是有重名的，所以您还是告诉我一下全名，我也好记清楚了，别弄混了。”
孙志这话说的挺客气，但实际上是赤裸裸的轻视。
你不是这个行业的老大哥么？
你不是很有势利么？
你不是主动请我吃饭，想压我一头么？
很好，可是我压根没把你当回事，甚至连你叫什么名字都没刻意打听过就来了。
程老板听了微微一笑。
他心说眼前这个年轻人比想象中的要难对付，这回自己是轻敌了。
“程远，鹏程万里的程，志存高远的远。”
“哎呀，好名字，一听就气势磅礴，是干大事的人，相比之下我这名字就逊色太多了，各位，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孙志，孙子的孙，胸无大志的志，今天有幸认识各位，还望大家以后多多提点照顾。”
孙志很清楚的看到，他说完这些话后，跟程远一起来的那男的微微低下头，很不屑的笑了。
似乎在说“果然是个不知深浅的毛头小子”。
“还没请教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廖大亨，这是我名片。”
孙志一听差点笑出来。
这名字倒是挺有特色。
“好名字，有个性，我记住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辅导班的副总，张文涛，你们叫他小张就可以。”
...
客套寒暄的功夫，酒菜也上来了。
不得不说，很一般。
与其说是请客，不如说是敷衍了事走过场。
不过孙志很高兴，因为这证明了程远确实没把他当回事。
“孙老弟，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必须得不醉不归，我最近身体不太好，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绝对不要喝酒，但是今天高兴，所以我破例喝一杯白酒，但也只能喝一杯，毕竟来日方长嘛，我可不想今天倒下了，那以后就没机会跟你喝酒了，多遗憾，不过你别急，我虽然不能多喝，但是特意找了我们公司的一对金通玉女来陪你，希望你尽兴。”
孙志一听明白了。
这俩人是来跟自己拼酒的。
想把自己灌醉，让自己出洋相。
好吧，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程哥客气了，您是身体不舒服不能多喝，我是酒量不行喝不了多，再说咱们的兄弟感情也不是用酒能衡量的，所以咱们还是蜻蜓点水，少喝点，点到为止吧。”
“不不不，你这就是埋怨我了，你一定要喝好，大亨，小晴，我把话撂在这里，今晚要是不把孙老弟陪好，你俩明天就不用上班了。”
听了这话，这女的立马站了起来。
“孙总，程总都这么说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我先干为敬。”
说着，仰起头来一口闷了。
孙志并没感到惊讶，因为今晚喝酒用的是小酒盅。
但他知道，越是小酒盅越容易喝醉，因为你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倒。
“哎呀，美女好酒量。”
“孙总客气了，您要是不喝，那我太没面子了。”
“我倒是想喝，可我真不行啊。”
程远听罢笑了。
“哎，我必须插一句话，老弟，当着美女的面可不能说自己不行啊，当着美女的面必须要硬起来，而且要持续硬下去，是吧。”
大家都轻笑起来。
在酒桌上这种无伤大雅的荤段子总是很能调节气氛。
“程哥你真是为难我，行，那这一杯我喝了，不过说好了哈美女，就这一杯，多了我可不喝了。”
仰头酒下肚，廖大亨立马站起来了。
“孙总，我也敬您一杯。”
“廖大哥，你们这是打算玩车轮战啊，我可受不了。”
“孙总这就不够意思了，美女的酒你喝，我的酒你不喝，早知道这样，那我提前做个变性手术去。”
大家又是一阵轻笑，气氛越来越热烈了。
“行，那就这一杯好吧。”
“喝了再说吧，来，我先干了。”
...
之后的时间，他俩轮番敬酒，理由是花样百出，孙志也都是先推辞，最后又来者不拒。
张文涛给他记着，短短半个小时，孙志就喝下了将近一斤酒，而且是53°的高度白酒。
程远也被孙志捎带着喝了差不多二两，但是就这么点酒，他脸就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说话也开始大舌头了。
看来他酒量是真不行。
又喝了一阵，趁着孙志去卫生间的功夫，廖大亨开始刷坏了。
“哎呀，今天跟孙总喝得太高兴了，我算明白古人为什么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了，我今晚就有这种感触，小晴，把我俩的酒盅撤了，换大杯，我要跟孙总一醉方休。”
张文涛立马拦着。
“别，别，我们孙总已经喝得超量了，平时他顶多和半斤白酒的。”
“哎，张老弟这话就不对了，平时喝半斤，但今天不是高兴么，至少也得喝一斤半，小晴，赶紧换大杯。”
好说歹说，还是没劝住，换成了大杯子。
孙志回来一瞧，装作一脸懵。
因为他早就料到这个廖大亨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这怎么回事？怎么换大杯了。”
“孙总，酒盅喝得不痛快，那是娘们儿才用的，让小晴用酒盅，咱兄弟俩用大杯。”
“不行不行，我一口都喝不了了，看着这杯子都眼晕，你这是打算把我灌醉，让我回不了家啊。”
“孙总又说笑了，就咱们哥们这感情，我怎么会灌你呢，我是敬你，孙总你瞧好了，我先干了。”
说罢，他举起杯子，咕咚咕咚跟喝水一样干掉了这一大杯。
足有二两五。
孙志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喝了一斤之后还敢这么喝的，酒量恐怕不是一般的大。
看来今晚是真的遇上碴子了。
不过事到如今，没办法了，只能拼到底。
“文涛，你替我吧，我实在喝不动了。”
程远立马出来拉住了。
“哎这可不行哈老弟，大亨是敬你的，怎么能让张老弟替呢，不是一个意思嘛，小晴，你跟张总喝一杯。”
孙志苦着脸，央求似的看了程远一眼。
“程哥，这一杯要是喝下去，那我就得去医院了。”
“不可能，我一看就知道你是海量，你要是不喝，那就是没拿我当朋友。”
“这，唉，那行，我喝。”
之后他也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中间几次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程远甚至开始担心孙志会喝到一半全吐桌子上。
“哎呀，好酒量，孙老弟真是个豪气冲天的人啊，在酒桌上有豪气，在事业上也是这样。”
“程哥过奖了，我真是诚惶诚恐。”
“不，这都是事实，就拿你们最近搞的那个优惠活动来说吧，我干这一行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过哪家辅导班敢有这么大的优惠，孙老弟真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啊，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孙志心里暗暗一笑。
喝了这么多酒，听了这么多废话，总算要说正事了。
“哦，那个优惠啊，嗨，说出来都不怕程哥笑话，那是我喝多了之后脑子一热搞得。”
程远他们听了都很意外。
“真的？”
“真的，是怎么回事呢，是...哎文涛，你知道这事儿，你跟大家说一下吧。”
张文涛立马放下了筷子。
“哦，是这样的，前几天我跟孙总出去应酬，喝了不少酒，孙总也醉了，结果临走的时候在酒店大厅里遇见了一个学生的家长，这家长脸皮也是够厚的，拽着我们孙总就不撒手了，说什么学费太高，简直就是抢钱，还说我们孙总不厚道，不是个好人，总之就是骂的很难听，后来都引起围观了，孙总也是酒后一时冲动，就说马上搞优惠，而且力度很大，结果这家长还不算完，追着问优惠力度多少，孙总说8折，这人还不干，忽悠着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继续打价，一来二去最后打到了2折。”
“孙老弟答应了？”
“不答应不行啊，当时围观的人太多了，里三层外三层，后来都有人报警了。”
“哦，那你当时答应是为了能脱身？”
“对啊，本来我打算应付过去就完了，可是第二天这家长又串联了十几个家长去辅导班找我，说昨天我说的话他都录下来了，如果不按说好的优惠，就找电视台给我曝光，说我是黑心商人，哎，我实在没办法，只能答应了。”
到了集贤阁一瞧，程老板还没来。
“志哥，要不咱们回你车里等吧，不然让他看到咱们来的这么早，以为咱们上赶着见他一样。”
“不用，人家是先礼后兵，都主动请咱们吃饭了，那咱们也得懂点礼数，早来一会儿不算什么。”
“好吧。”
“记住我跟你说的了吗？”
“记住了，在心里重复了无数遍了。”
“那就好。”
6点整，程老板来了。
不但自己来了，还带着一男一女两个手下。
“哟，这位就是孙老弟吧，真是不好意思，客人都到了我这个请客的还没到，太失礼了，路上有点堵车，紧赶慢赶才来了。”
孙志笑嘻嘻的把手伸了出去。
路上堵车是吧？那你不早不晚，偏偏6点整才到，真是太巧了。
估计你早就来了，只是直到6点才进的包间。
不就是想晾一下我么，这点小把戏，我懂。
“程大哥客气了，我们也是刚到，快请坐。”
坐下之后，他先是安排那个女员工去点菜，然后“交锋”正式开始了。
“孙老弟，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吧。”
“不可能，那我怎么对你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呢？”
“呵呵，那是程大哥见过的人太多，我这张脸又太大众化，所以很容易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我这个人吧，没什么别的长处，就是记性好，只要见过一面的人，绝对不会忘记，可是我脑子里对程大哥一点印象都没有，想来是之前压根就没见过，对了程大哥，您全名叫什么，我在电话簿里给你备注了程老板，结果出来四五个重名的，改成程大哥吧，还是有重名的，所以您还是告诉我一下全名，我也好记清楚了，别弄混了。”
孙志这话说的挺客气，但实际上是赤裸裸的轻视。
你不是这个行业的老大哥么？
你不是很有势利么？
你不是主动请我吃饭，想压我一头么？
很好，可是我压根没把你当回事，甚至连你叫什么名字都没刻意打听过就来了。
程老板听了微微一笑。
他心说眼前这个年轻人比想象中的要难对付，这回自己是轻敌了。
“程远，鹏程万里的程，志存高远的远。”
“哎呀，好名字，一听就气势磅礴，是干大事的人，相比之下我这名字就逊色太多了，各位，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孙志，孙子的孙，胸无大志的志，今天有幸认识各位，还望大家以后多多提点照顾。”
孙志很清楚的看到，他说完这些话后，跟程远一起来的那男的微微低下头，很不屑的笑了。
似乎在说“果然是个不知深浅的毛头小子”。
“还没请教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廖大亨，这是我名片。”
孙志一听差点笑出来。
这名字倒是挺有特色。
“好名字，有个性，我记住了，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辅导班的副总，张文涛，你们叫他小张就可以。”
...
客套寒暄的功夫，酒菜也上来了。
不得不说，很一般。
与其说是请客，不如说是敷衍了事走过场。
不过孙志很高兴，因为这证明了程远确实没把他当回事。
“孙老弟，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必须得不醉不归，我最近身体不太好，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绝对不要喝酒，但是今天高兴，所以我破例喝一杯白酒，但也只能喝一杯，毕竟来日方长嘛，我可不想今天倒下了，那以后就没机会跟你喝酒了，多遗憾，不过你别急，我虽然不能多喝，但是特意找了我们公司的一对金通玉女来陪你，希望你尽兴。”
孙志一听明白了。
这俩人是来跟自己拼酒的。
想把自己灌醉，让自己出洋相。
好吧，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程哥客气了，您是身体不舒服不能多喝，我是酒量不行喝不了多，再说咱们的兄弟感情也不是用酒能衡量的，所以咱们还是蜻蜓点水，少喝点，点到为止吧。”
“不不不，你这就是埋怨我了，你一定要喝好，大亨，小晴，我把话撂在这里，今晚要是不把孙老弟陪好，你俩明天就不用上班了。”
听了这话，这女的立马站了起来。
“孙总，程总都这么说了，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我先干为敬。”
说着，仰起头来一口闷了。
孙志并没感到惊讶，因为今晚喝酒用的是小酒盅。
但他知道，越是小酒盅越容易喝醉，因为你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倒。
“哎呀，美女好酒量。”
“孙总客气了，您要是不喝，那我太没面子了。”
“我倒是想喝，可我真不行啊。”
程远听罢笑了。
“哎，我必须插一句话，老弟，当着美女的面可不能说自己不行啊，当着美女的面必须要硬起来，而且要持续硬下去，是吧。”
大家都轻笑起来。
在酒桌上这种无伤大雅的荤段子总是很能调节气氛。
“程哥你真是为难我，行，那这一杯我喝了，不过说好了哈美女，就这一杯，多了我可不喝了。”
仰头酒下肚，廖大亨立马站起来了。
“孙总，我也敬您一杯。”
“廖大哥，你们这是打算玩车轮战啊，我可受不了。”
“孙总这就不够意思了，美女的酒你喝，我的酒你不喝，早知道这样，那我提前做个变性手术去。”
大家又是一阵轻笑，气氛越来越热烈了。
“行，那就这一杯好吧。”
“喝了再说吧，来，我先干了。”
...
之后的时间，他俩轮番敬酒，理由是花样百出，孙志也都是先推辞，最后又来者不拒。
张文涛给他记着，短短半个小时，孙志就喝下了将近一斤酒，而且是53°的高度白酒。
程远也被孙志捎带着喝了差不多二两，但是就这么点酒，他脸就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说话也开始大舌头了。
看来他酒量是真不行。
又喝了一阵，趁着孙志去卫生间的功夫，廖大亨开始刷坏了。
“哎呀，今天跟孙总喝得太高兴了，我算明白古人为什么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了，我今晚就有这种感触，小晴，把我俩的酒盅撤了，换大杯，我要跟孙总一醉方休。”
张文涛立马拦着。
“别，别，我们孙总已经喝得超量了，平时他顶多和半斤白酒的。”
“哎，张老弟这话就不对了，平时喝半斤，但今天不是高兴么，至少也得喝一斤半，小晴，赶紧换大杯。”
好说歹说，还是没劝住，换成了大杯子。
孙志回来一瞧，装作一脸懵。
因为他早就料到这个廖大亨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这怎么回事？怎么换大杯了。”
“孙总，酒盅喝得不痛快，那是娘们儿才用的，让小晴用酒盅，咱兄弟俩用大杯。”
“不行不行，我一口都喝不了了，看着这杯子都眼晕，你这是打算把我灌醉，让我回不了家啊。”
“孙总又说笑了，就咱们哥们这感情，我怎么会灌你呢，我是敬你，孙总你瞧好了，我先干了。”
说罢，他举起杯子，咕咚咕咚跟喝水一样干掉了这一大杯。
足有二两五。
孙志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喝了一斤之后还敢这么喝的，酒量恐怕不是一般的大。
看来今晚是真的遇上碴子了。
不过事到如今，没办法了，只能拼到底。
“文涛，你替我吧，我实在喝不动了。”
程远立马出来拉住了。
“哎这可不行哈老弟，大亨是敬你的，怎么能让张老弟替呢，不是一个意思嘛，小晴，你跟张总喝一杯。”
孙志苦着脸，央求似的看了程远一眼。
“程哥，这一杯要是喝下去，那我就得去医院了。”
“不可能，我一看就知道你是海量，你要是不喝，那就是没拿我当朋友。”
“这，唉，那行，我喝。”
之后他也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中间几次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程远甚至开始担心孙志会喝到一半全吐桌子上。
“哎呀，好酒量，孙老弟真是个豪气冲天的人啊，在酒桌上有豪气，在事业上也是这样。”
“程哥过奖了，我真是诚惶诚恐。”
“不，这都是事实，就拿你们最近搞的那个优惠活动来说吧，我干这一行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过哪家辅导班敢有这么大的优惠，孙老弟真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啊，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孙志心里暗暗一笑。
喝了这么多酒，听了这么多废话，总算要说正事了。
“哦，那个优惠啊，嗨，说出来都不怕程哥笑话，那是我喝多了之后脑子一热搞得。”
程远他们听了都很意外。
“真的？”
“真的，是怎么回事呢，是...哎文涛，你知道这事儿，你跟大家说一下吧。”
张文涛立马放下了筷子。
“哦，是这样的，前几天我跟孙总出去应酬，喝了不少酒，孙总也醉了，结果临走的时候在酒店大厅里遇见了一个学生的家长，这家长脸皮也是够厚的，拽着我们孙总就不撒手了，说什么学费太高，简直就是抢钱，还说我们孙总不厚道，不是个好人，总之就是骂的很难听，后来都引起围观了，孙总也是酒后一时冲动，就说马上搞优惠，而且力度很大，结果这家长还不算完，追着问优惠力度多少，孙总说8折，这人还不干，忽悠着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继续打价，一来二去最后打到了2折。”
“孙老弟答应了？”
“不答应不行啊，当时围观的人太多了，里三层外三层，后来都有人报警了。”
“哦，那你当时答应是为了能脱身？”
“对啊，本来我打算应付过去就完了，可是第二天这家长又串联了十几个家长去辅导班找我，说昨天我说的话他都录下来了，如果不按说好的优惠，就找电视台给我曝光，说我是黑心商人，哎，我实在没办法，只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