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让龙傲天当我老婆[快穿]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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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漆漆的床底,黑漆漆的小猫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倒也很乖的趴了下来,闭上眼假寐。
  而床边的简元白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垮着一张小猫批脸的小黑猫。
  他都没有被自己老婆主动亲过!一只猫而已,凭什么,可恶。
  等姜溏洗完澡出来,坐在椅子上吹干头发的时候,床上的猫咪很主动的跳上了他的腿,姜溏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这只猫从一开始就很粘人。
  他一只手拿着吹风机,一只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柔软光滑的猫背,等头发吹干以后,又抱着猫坐在了床上。
  姜溏没有睡,而是靠坐在床上,微微偏着头,看向窗外的黑夜。
  怀里的小猫粘人的贴着他,在他身上东蹭蹭西蹭蹭,还试图站起身来用小猫脑袋蹭姜溏的脸。
  姜溏被它闹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干脆把它举起来,用指尖点了点猫咪湿润的鼻尖,“鬼鬼,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明明是去制服鬼的,结果被鬼迷晕了,什么忙也没有帮上。”
  姜溏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如果不是姐夫在,我和刘红也可能死在那里也不一定。”
  他蜷缩起身体,怀里抱着猫,用脸蹭过柔软的毛毛,落寞而又无助:“这样的我,真的能替我惨死的家人报仇吗?”
  小猫咪自然应该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但变成小猫咪的某人又不一样了,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在这时候安慰姜溏。
  这番话,姜溏不是对着应该在玉佩里的简元白说的。
  是对着一只听不懂,也不会回答他的小黑猫说的。
  小黑猫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脸,像是在给失落的人顺毛。
  “嗷呜~”你以后会成为很厉害很厉害的人的。
  姜溏颇为无奈的抬起头,“你快舔到我的嘴了。”实际上已经舔到了一点唇角。
  而且...“是我听错了吗?你的叫声好像有一点奇怪?”
  怀里的猫咪一秒安静。
  第46章 被灭满门的小可怜
  姜溏睁开眼,浑身像是从水里被打捞出来一样,将不知何时窝在自己腿上的小黑猫抱下去,腿脚发软的朝着浴室走去。
  他刚刚结束了一次阴气入体,此时正是浑身酸痛满头大汗的时候,但比起第一次阴气入体时做完疲惫到倒头就睡的情景,现在的他已经能在做完以后保持清醒了。
  所以强度也随之而加强,每天他都会进行两次引入阴气的打坐。
  距离遇到鬼鬼这只小黑猫也过去了一段时间,姜溏一只其他的鬼都没有遇到,身为驭鬼术,手底下的鬼寥寥无几,甚至可以说,除开教导他,对他来说亦师亦姐夫的简元白,他就只契约了鬼鬼这一只勉强能称作鬼的猫。
  而他本人的实力,却在反复的阴气入体下变强了起来。
  洗完澡的姜溏随手抹去浴室镜子上的水雾,看着镜子里因为阴气而越发瓷白的脸,恍然间感觉自己像是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你学习了魔法,本以为可以远程操纵魔法战斗,结果这项魔法是加强肉体强度的,你还是得像个战士一样亲自下场战斗。
  虽然也变强了,但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突然姜溏注意到镜子里自己肩膀锁骨的位置有几个小红痕,他困惑的低下头看向自己的锁骨,伸手摸了摸,不疼也不痒,没有什么感觉。
  都已经深秋了,结果还有蚊子啊...
  姜溏思考着要不要去买个电蚊香插上,还是说去问问酒店能不能提供,这样想着,他打开了浴室的房门,和蹲守在浴室门口仰头看他的小黑猫来了个对视。
  小黑猫不等姜溏作出反应,便直接灵巧的跳上了姜溏的肩膀,亲昵的用脑袋蹭了蹭姜溏微微湿润的颈侧,还伸出舌尖舔了舔白净光滑的颈侧皮肤。
  姜溏微微眯起眼,将它从自己身上拎下来,端详着睁大了猫瞳一脸无辜圆头圆脑的看着他的小黑猫,“我身上的红点,该不会是你这个家伙咬的吧?”
  小黑猫被拎在半空中,四个爪子无处安放,只能徒劳的蹬蹬空气,刚想装作无辜的叫两声,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尾巴猛地抵在了自己嘴边。
  叼着尾巴的小黑猫被姜溏拎在手里,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看着他,还不忘用爪子刨刨空气,暗示自己这个姿势不太舒服。
  姜溏无奈的叹口气,将小黑猫放了下来,伸手拍了拍圆乎乎的小猫屁股,“自己老老实实的呆一会。”
  说完,他就转身去拿吹风机吹头发,只留下呆呆蹲在床上的小黑猫。
  也是因为毛毛够厚,而且是黑色,才没有暴露发热的小猫脸,它费力的扭过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别扭的盯着自己的猫猫屁股发了两秒呆后,趁着姜溏不注意,跳到了床底下。
  原本闭着眼睛睡觉的小黑猫惊醒,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后没有惊讶,而是默默的从床下钻了出去。
  这段时间下来,它已经很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出去,什么时候自己玩。
  也幸好因为变成鬼魂了,不会沾上灰尘,毛光油亮的小黑猫噌噌噌的跑到姜溏脚边,用尾巴蹭了蹭后软乎乎的叫了一声:“喵~”
  姜溏摸了摸趴在了自己脚边的小黑猫,“不是让你自己老老实实待一会吗,粘人。”
  “喵~”小黑猫又叫了一层,充满了委屈,歪着脑袋蹭了蹭姜溏的手,安安静静的趴在地上。
  而此时的床底下已经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了。
  简元白抱着手坐在玉佩空间里,僵着一张脸,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出他脸上隐隐的窘迫。
  突然,他幽幽开口道:“他喜欢我。”
  系统被他冷不丁的这句话一惊,满脸费解的说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简元白半是别扭半是窘迫道:“他拍我屁股。”
  系统要被气笑了,“姜溏拍的是猫屁股。”
  “我不就是猫?”简元白理直气壮地说着毫不讲理的话:“我们两情相悦,你不能再反对了。”
  系统懒得理他,扔下一句话后就沉默了下去:“马上姜溏就要回学校了,到时候他就会认识他未来的女朋友刘竹青。”
  ......
  姜溏确实如系统所说,马上就要回学校了,他接到了警局打来的让他领回家属尸体的电话。
  在准备出门时,一道声音叫住了他,“我和你一起去吧。”
  姜溏看向穿着黑色西装显得高大沉稳的简元白,没有多想,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直到警局里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察问了一句:“这位是?”
  姜溏才反应过来,简元白口中的一起,不是说以鬼魂的状态和他一起,而是彻彻底底的出现在人前。
  简元白伸出手和警察握手,“我是他姐,”夫字还没说出来,就听见了另一道清越的声音。
  “哥哥,”姜溏对着警察介绍道:“这是我姐以前的朋友,算是我哥哥。”
  警察看了一眼简元白,边握手边道:“你好。”
  姜溏被带领着,看到了三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无论几次,看见这一幕还是会让他感觉到一阵窒息的怆痛。
  “需要帮你联系殡仪馆吗?”站在他们身后的女警尽量温和着声音说道。
  简元白冲着女警摇了摇头,“我都联系好了,谢谢。”
  说着,他走向女警,“不好意思,可以让他在这里单独待一会吗?”
  女警理解的点了点头,退了出去,而简元白也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安静而体贴的给姜溏留出了最后一点和家人单独相处的空间。
  他以为会等很久,却在十分钟后看见了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姜溏,眼眶有些红,一看就是哭过。
  简元白很想替他擦泪,伸出的手最后却落在了姜溏的肩上,轻轻拍了拍:“走吧。”
  焚化炉熊熊的大火下,三具尸体最终成了躺在冰冷的墓碑下的骨灰,从早上起就一直阴沉的天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
  雨水冰凉而刺骨,毫不留情的打在雨中沉默的面对三座黑色墓碑的青年身上,他的背打得很直,人却好像快要被这场大雨压垮。
  满是水滴的脸上,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天是阴沉的灰,墓碑是黑的,身穿着黑色的衣服,一切都是灰黑的,唯有姜溏的眼眶越来越红。
  殡仪馆和墓园的人远远的看着,唏嘘这个长相过分好看的青年却遇到了三名亲人同一天被害的惨痛遭遇。
  “听说啊,三个人都是被掏了心脏死的呢。”一个工作人员满是惊疑的说道:“你们说,究竟是什么人能做到这种事情。”
  “好像警察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那个屋子里啊,除了三个人的指纹,其他人的痕迹一点都没有。”
  “我看,想要抓到人应该很悬了。”
  那人啧啧两声,颇为鄙夷的说道:“这家人好像很有钱呢,说不定啊,挣了亏心钱遭报应了,还有啊,这个人的姐姐,穿得哦,花枝招展的,情杀也不一定啊。”
  看上去年纪大点的女人道:“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些消息,警察的事情被你知道完了?”
  她不悦的说道:“还是给嘴上积点德吧,都散了,这里不需要我们了。”
  处理完殡仪馆和墓园事情的简元白撑着黑伞从他们身旁走过,一缕黑气悄无声息的爬上了嘴里不干不净的中年男人脚上。
  简元白走进雨幕里,中年男人也在此时踏上台阶,雨水淋过,台阶湿滑,他一个没踩稳脚下一滑,面朝着台阶狠狠的撞了下去。
  一阵痛苦的哀嚎从简元白身后响起,中年男人捂着自己满口鲜血的嘴倒在地上,惊惧而又愤怒的看着身边被台阶磕落的几颗牙齿。
  简元白没有回头,听着哀嚎声渐渐离远,他沉默的站在了姜溏身边,将伞倾斜角度,护住了被雨淋得湿透的姜溏。
  龙傲天开局全家惨死,这对他来说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文字,对姜溏却是血淋淋经历,将会伴随他一生,像挖肉刮骨的伤,是那种在偶尔想起时,还会流脓的伤。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犹豫了过后,还是选择伸手揽住了姜溏的肩膀,将他带进了怀里。
  姜溏低垂着头,声音脆弱得好像能消散在风里:“我没事。”
  简元白没有反驳,而是道:“嗯,只是我想抱抱你。”
  姜溏在简元白怀里眼一眨又流出泪来,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抬起来攥住了简元白的衣角,他抓得很紧,借着简元白的怀抱遮挡,在大雨中号啕大哭。
  他哭得狼狈,泣不成声,身体慢慢下滑,但没有跌进一片狼藉的雨地里,有人撑住了他,替他隔绝了泥水的脏污,伞跌落在两人身边,简元白干净的西装裤被泥水弄脏,怀里抱着哭红了双眼的姜溏。
  “我会找到他。”
  “他的目的如果是为了重新为人,那我就要他魂飞魄散。”
  姜溏在简元白怀里抬起头,露出了被雨水和眼泪一起打湿的漂亮而又脆弱的脸,眼神带着依赖和对仇人的恨:“你会帮我的对吗,姐夫。”
  简元白终于伸出手,捂住了姜溏的眼睛,声音坚定而沉稳:“我会。”
  被遮住眼的姜溏看不见,一只庞大的黑色尾巴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他的身边,将他整个人包围着,不漏一丝缝隙,充满了强烈的危险和占有欲。
  简元白松开手,带走了姜溏眼尾滚烫的泪,而姜溏睫毛扇动着睁开眼,只看见了他沉稳可靠的姐夫。
  ......
  从墓园回去以后,姜溏大病了一场,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发着烧,简元白干脆就一直出现在人前,这样方便他去医院照顾姜溏。
  他提着食盒走进医院的时候,就听见护士对一个男人说道:“喏,他来了,你就跟他一起过去吧,我就不用带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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