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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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枫不紧不慢的晃了进来,中等的身材,疏眉淡眼,他嘴角含着得意洋洋的笑容道:“不妨实话告诉你,阿旺差不多快被小妹烤焦了吧!还等一会就烧糊了,哈哈!”
  “你说什么?你们把阿旺怎么了?”若樱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死了,被小妹用火烧死了!”秦枫心情颇好的重复一遍。
  若樱心里一不禁阵撕痛,又是痛心又是难过,都是自己害了阿旺。但下一刻,她愤怒地眯起美眸,眸底火花闪现,原本冷漠的表情变得更加的冰冷。“我会为他报仇。”
  说罢手中砍刀一动,便要砍上秦若柔一刀。
  但听“啪!”的一声,砍刀掉到地上,她的手竟然酸软无力,连砍刀都拿不动了,心中顿时暗叫不妙。
  秦若柔一见砍刀掉到地上,悬在头上的一把刀终于没有了,顿时欣喜若狂,反手把用力把若樱一推,拼命向秦守英那边逃窜。
  若樱被推的踉踉跄跄连退好几步,直到扶着后面的一棵树才稳住了身形。这情况发生在转瞬之间,四个黑衣人原以为若樱稳操胜卷,都全神贯注意着秦守英等人的动作,一时猝不及防,皆是一惊,低声喊道:“夫人……”
  若樱并不惊讶,知这几个就是萧冠泓安在秦家的侍卫,但此刻手脚无力,头晕眼花,如果不是还有一棵树撑着,她早瘫软在地,心知自己中毒了,遂努力集中精神对他们道:“你们莫管我,快走!”
  四个黑衣人恭敬的一拱手,禀道:“夫人莫怕,属下等定会带夫人杀出重围。”
  与此同时,对面的秦若柔脸上露着奸计得逞的笑容,对着父兄道:“哈哈!小妹此计甚妙!只要拿住阿旺,这贱人必会束手束脚,竟然想要抓我换回阿旺,真乃异想天开,只可惜我衣服上下都抹了药,她碰哪都会中。”
  飞虎帮的帮主洪虎道:“这可不是寻常的毒药,乃是四方谷主提供的,虽要价奇高,但胜在让人无从防备,只是解药被侄女你吃了,还得去另谋解药。”
  “解她干嘛,让她毒死了算了。”秦若柔恶毒的道。
  却说萧冠泓的手下未免再出突发状况,遂决定速战速决,一个侍卫一挥手,正要杀出去。就在这当口,“嗖嗖!”两声尖锐的呼啸声破空而至,眨眼间便到若樱等人身前。
  “不好!快闪开!”听得那破空之声,若樱大惊失色,心急如婪的想推开他们,只可惜心余而力不足,想扬掌挥开突如其来的利器,却一丝力气也无。
  紧接着两声沉重的闷哼,有两名侍卫应声而倒,都被弓箭穿胸而过。若樱脸色苍白如纸,欲哭无泪,还未来得及弯下身,又是两道尖啸的破空之声,两道寒芒从不远处呼啸而来,闪电般的没入另两位侍卫的胸口。
  “不要……”若樱眼睁睁的看着四位侍卫惨死在面前,痛心的悲呼一声,忽地胸口一窒,一口气没吸上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夜色沉沉,秋风瑟瑟,却有一队商队在匆匆赶路。
  中间有两辆精美豪华的马车,皆是由四匹高头大马拉着,这八匹马个个神骏异常,且毛色鲜亮,拉着马车飞快地在官道上驰骋着。
  商队中的其他人则全神戒备,一人一骑,快马加鞭的在官道上奔驰如飞。每一匹马的脖子上都挂着亮晃晃的风灯,把黑黑的夜路照的异常明亮。
  仅有一人的马上没有挂风灯,那便是为首之人,他俊眉凤眸,挺鼻薄唇,紫衣轻裘,贵气逼人,正是萧冠泓。他们一行乔装改扮成商队,想以最快的速度赶路,争取能够早点赶回车遇国。
  萧冠泓一脸冷色,薄唇紧紧抿着,纵马怒奔,迎风狂驰中,劲风卷起他玄青色的大氅猎猎飘动,在身后飞荡成优美的弧度,犹如暗夜神祗一般,睥睨无情却让人迷恋沉沦。
  “爷!”明月打马在旁,觑着王爷俊美绝伦却异常苍白的脸色,不无担忧地道:“您正病着,到马车里歇息片刻可好?”
  萧冠泓默然不语,定定的望着前方暮色茫茫的夜路,漂亮的凤眸时有一丝悲凉和黯然。良久,才漫不经心的道:“死不了,马车让给妇人坐吧!”
  身体上的痛楚他丝毫感觉不到,心早疼的麻木了,他只是在想,难道自己是天煞孤星转世?亲人一个个离开,谁都不为他做停留,饶是若樱也对他不屑一顾,弃他如敞履!除了无边的权势和滔天的荣华富贵,他的人生还有何乐趣可言?
  明月看着他无喜无欢,只有冷和悲的俊面,清秀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恻然,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撇开头不忍在看,心中不免就有些怨怼孔夫人了,为嘛非要跟着一起回去?还有爷,为嘛也答应她们随行?
  他们是为公事,必须连夜赶路,两辆马车原是为王爷和夫人精心准备的,可孔夫人自己的马车太慢,会拖延行程,只能弃之不用,占了王爷的马车。
  尽管孔夫人一再要求王爷到车里养病,同时也满怀内疚,可王爷素来不喜与人同车,若樱夫人除外,宁愿拖着病体骑在马上吹冷风也不去马车里躺着。现在众人别无他法,只能指望柳生的药管点用。
  奔腾的马蹄声中,明月的嗓子略带点堵,说出的话飘散在凉凉的夜风中:“爷,你要多保重,不然夫人若是后悔了,想回头怎么办?”
  这话以他的身份来说是僭越了,可他实在忍不住。王爷纵然对夫人的事闭口不谈,但他们都是他的心腹之人,若是这点眼力见儿也没有,也就不配跟随王爷多年了。
  萧冠泓只是沉默,风灯的光亮把他如玉的面容衬得像用笔墨描出来的一般,精美到极致,尤其是那双黑润润的眸子,格外的动人心弦,但却比往常少了一丝鲜活之气与神采奕奕。
  就在明月以为王爷会勃然大怒,或者生气不理他时,却看到王爷垂下眼帘,微微摇了摇头,半天才一脸惨然地道:“她不会……”
  孔夫人和孔安婕相偎着坐在宽敞的马车里,里面铺着上好的厚厚的波斯毛毯,人躺在上面根本感觉不到颠簸,反有如置身云端之感。车壁四面织锦,车顶悬挂着两颗拳头大的夜明珠,车角挂着各种珠饰,无论马车驶的多快,漆金雕花小几上的水果和点心,以及茶水皆岿然不动。
  丫鬟香串和孔夫人的一个贴身于嬷嬷也都在这辆马车里。其他几个仆妇则坐在后面一辆车里。
  香串伸手摸了摸角落的各种珠饰,望着车顶上的夜明珠,眼里全是艳羡之色,咋舌道:“啧啧!小姐,王爷的马车就是不一样,还有这夜明珠多大啊!老爷赏给小姐两颗,比这小多了,婢子要是有这么大一个夜明珠,此生足矣。”
  孔安婕怕她的话传出车外,瞪了她一眼,嗔道:“丢人现眼,就你话多,走哪都一副小家子气,王爷的东西岂是你能肖想的。”
  香串的脸于是跨了下来,垂头丧气的低下头。于嬷嬷笑着打圆场:“说句不中听的话,小姐也别怪香串,便是老奴也眼馋,听说这马车是为王爷和那位夫人准备的,便是车里的一些小玩意也是为那位夫人准备的,只是不知那位夫人为何没跟着王爷回来?倒是让老奴们抢了个鲜。”
  孔夫人闻言叹了一口气,不无忧心的道:“若樱这丫头看上去是个乖顺的,不想性子却这么倔,两人闹了点小口角,便不服软也不低头,弄到这般田地,日子长了,可不就是个恃宠生骄,往后碰到厉害的主母可怎么过活啊?”
  孔安婕懊恼地道:“我本待稍事休息后便去找她,劝她回来哄哄萧萧,不料走的太急,连同她告个别的空闲也没有,这次一别,不知日后再见面是何时?唉!”
  说到这她又挪倒窗边,伸手把搭扣拉开,打开车窗,掀了帘子伸出头前后观望,终于找到了最前面那个骑在高头骏马上,身姿挺拔而又完美的男子。
  想到他拖着病重的身体在马上吹冷风,难免会有些心疼,回头就抱怨孔夫人:“娘,其实我们可以在西呈多呆几天,何必要这么赶急的回去,匆匆忙忙的,要是拖累了萧萧他们的行程,那可就误了大事!”
  孔夫人明媚动人的脸上闪过几丝不自在,但很快便消弥不见,温柔地笑着说:“娘和你这次来西呈带的护卫少,怕路上不安生,跟着泓儿娘也就放心一些,再则娘跟着你爹一向东奔西走,吃过许多苦头,哪有那般不济事和不知轻重,保证不会耽误了他们的事儿。”
  孔安婕皱着漂亮的眉头,还是忧心忡忡:“只希望萧萧的身体能吃得消,这样吹冷风会不会病情加重啊?先前他还起不了身呢?真可怜!”
  而这时,前面萧冠泓的心却鼓躁的厉害起来,总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他竭力压制着自己的心绪,却总有一种惶惶然没着落的不安,强自按捺了半天,越发的心神不宁了,终于忍不住瞥了右侧的远山一眼。
  远山心有灵犀,马上把马拍近一些:“爷,可是身子不适?有何吩咐?”
  萧冠泓默默的摇了摇头,身体不适固然是一个原因,可不会令他忐忑不安,七上八下,想着便又淡淡的瞥了远山一眼。
  远山绝非木头,暗自揣摩王爷这不寻常的两眼,片刻之后恍然大悟,忙又把马拍近一些,低声道:“雪玉丸是属下亲自交给阿旺的,王爷且放心。”
  萧冠泓闻言,暗自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些许,心里却觉得远山太不机灵了,言简意赅,就不知道多说两句,遂不满的斜睨了他一眼。
  觑到王爷那不满的眼神,远山惶恐,觉得马屁拍在马腿上了,暗暗着急,难不成自己猜测错误?王爷不是想听这个?……那他想听什么?
  冷洌和清风稍落后一些,清风不明白,冷冽的心却跟明镜似的,当下苦笑了一下,假模假式的咳了一声,小嘴里叹道:“唉呀!忘记大事了,小的走的时候没去同夫人告别,远山你呢?也忘记了?”
  远山受醍醐灌顶,马上接话:“去跟夫人道过别,夫人在打坐,没见着,但阿旺说应是无碍,并祝我们一路顺风。”
  冷冽又道:“那夫人……”
  远山又回:“……夫人……”
  萧冠泓默不做声,面无表情的策马前行,却支起耳朵细听他两人的胡编乱造,那颗不安的心,奇异的逐渐安静下来。
  ……
  却说若樱昏过去以后,一处比较隐蔽的房顶上,一道清高修长的身影慢慢收起手中泛着寒光的弓箭,随手抛给身后跟着的一个黑影。
  旋即负手在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樱院的一举一动。此人着一袭银衣,头戴白色的书生帽,脸上戴着令人心性惧意的白色兽形面具。
  他身后的黑影手中捧着弓箭,满脸祟拜的望着自己的主子,小声而又激动地道:“主子神功盖世,百发百中,真乃后羿转世啊!属下还以为秦老头今晚的行动要被这四个高手破坏了,想不到劳动主子亲自射杀……”
  他的话被主子扬起的手指打断,银衣人吩咐:“你密切注意,事一成即传信于我,还有,马大伟把东西一送来,立刻格杀勿论。”
  不待黑衣人点头,他一挥袍袖,脚尖轻点屋顶,转瞬间就飞掠而去,如乳燕投林,很快便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而此时的樱院,秦守英几人早跑到昏倒的若樱身边。
  若樱侧身昏倒在地,头枕在伸直的手臂上,凌乱的青丝有些披在婀娜多姿的腰身上,有些滑落在地上,整个人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被狂风吹打在地上,令人惋惜不已。
  秦若柔早就想拿若樱撒气了,只是一直不得法,打她不过,用药她又没事,这会新仇加上旧恨,飞起一脚就踢向若樱如花似玉的脸蛋,她心道,只要能毁了若樱盅惑人心的脸蛋,让她做什么都成。
  “若柔,你干什么?”蓦地,斜里一只大脚伸出来挡住她满是恶意的脚,正是秦守英。
  秦守英恼怒的踢开女儿的脚,生气的喝道:“怎么这么不晓事,她身上的皮肉现在都不能被破坏,你就不能等到事成之后吗?”
  言罢,对蒋拳几人道:“先把她放入寒玉冰棺,然后老夫再与大家合计下一步。”说着俯身抱起若樱,带着一群活着的人浩浩荡荡离开了樱院,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兴奋贪婪的笑容。
  秦若柔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脚,退到一旁,见父亲带着众人得意的离去,院子里却到处都是鲜血淋离,浓浓的血腥味熏人欲呕,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连忙捂住嘴,就要退出去。
  转身之际却发现秦若宁也来了。
  秦若宁对院子里的残肢断手,血肉横飞的场面视而不见,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目光定定的瞅着姐姐,那目光中透着冷毒和阴暗,如毒蛇的信子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秦若柔见妹妹正满脸冷然的盯着自己,像自己是个仇人一般,便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看什么看,不认识你姐姐啦?往日倒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是最小的,心机却这般深沉,不但把阿旺烧焦了,还能让这个贱人中了毒药,你算的可真准。”
  秦若宁就当她是夸自己,调开视线不在看她,嘴角微弯,大眼睛装得可爱的眨了眨,缓缓地道:“告诉你吧!这就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当你全身心的喜欢一个人,而那个人非但不喜欢你,还喜欢一个你很讨厌的人……你便会暝思苦想,那个讨厌的人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他的目光?有何长处?就这样,你便会慢慢的观察她,甚至学着她做一些动作,日子一长,你便能慢慢的模仿她了,因为你注意她的时候多,所以慢慢的也就会知道她有时候在想什么了。”
  秦若柔被妹妹一番话弄的丈二和尚摸不到头,一脸茫茫然,但今日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不想自寻晦气,便又是得意又是狂妄地道:“管你喜欢谁?横竖与我不相干,至于我嘛!很快就达成心愿嫁给辰哥哥了,好了,我不陪你了,娘不是找我吗?我这就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让她也乐一乐!”
  说罢,她高高的仰着头,扭身就走,看都懒得看妹妹一眼。
  ……
  夜,静静的,黑黑沉沉。
  深深的地下密室里,被放在寒玉冰棺里昏睡不醒的若樱倏地睁开双眸,眼前虽然一片昏暗,但她却敏锐地感觉到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不同。她又阖上眼睛一动不动,放出内息在身体里探测一番,看有无受伤。
  突地,静的可怕的密室里传来软靴磨擦着地面的“沙沙”声,很有规律,一声一声,轻轻的,如风吹过树叶般。
  若樱一惊,耳朵里数着那极有规律的步伐声,全身的神经都警觉起来。
  ------题外话------
  亲啊,对不起各位,昨晚咱这疙瘩就停电,没来得及放上去,一直抱着侥幸的心里等来电,却一直不来,最后把电脑搬到网吧了~俺天天都备份,就昨天懒一天~
  正文 第九十六章 保佑她平平安安的被我找到
  密室中冷意森森,寒冷彻骨,最中央停放着一副精雕玉琢的寒玉冰棺,晶莹剔透中有淡淡的五色光亮,一道修长清高的人影不慢不慢的移到冰棺旁,俯身凝视着冰棺中似沉睡的女子。
  感觉到那犀利的眼神在自己全身上下梭巡,若樱躺在棺中屏声静气,阖着眼睛一动不动,仿佛自己便是那沉睡千年的女尸。
  她原就中了毒,阿旺和侍卫的惨死带给她的冲击太大,再加上她一向是面冷心慈之人,痛心之下带动内伤,居然痛昏过去,后面发生何事全然不知。
  但此时却能感觉身体并未受到伤害,就连内伤都好上了许多,内息行走流畅,毫无中毒的迹像。心想,难道是秦守英良心发现帮自己解了毒?
  方才匆匆睁眼,视线有些昏暗,只看到自己好像是躺在一具玉质的棺材中,这里是何处?他们把她关在这里意欲为何?为何会让她躺在一具棺材中?难道打算把她活埋?
  千头万绪纷至沓来,若樱索性丢开不想了。
  玉棺里寒气甚重,但她好像感觉不到那份寒凝,也无冻的瑟瑟发抖之感,反而觉得那分冷气游走周身极为舒服,似在抚平她身体的疲惫和胸口的痛感。她心下有些狐疑,但无暇顾及良多,因为道刻骨般的视线还停留在在她身上,久久没有离开。
  正在这时,密室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并有人略有些吃惊地道:“秦兄,想不到你碧月山庄财势如此之丰,居然建有这么大一个地下密室。”
  另有人道:“他娘的,这里咋这么冷?呵出的气都是白雾。”
  便有人笑道:“不冷怎能放冰棺?呵!”
  那个俯身打量若樱的修长身影蓦然一愣之后立即清醒过来,环顾四周,一个闪身便向密室的角落掠去。
  秦守英脸色潮红,一脸笑意带着一群人进入密室,其中当然少不了蒋拳,洪虎和何胜风等人。看来因为多年的心愿终于要完成了,这些人为庆贺初步的成功喝过了庆功酒,个个脸色红润,酒意醺醺。
  秦守英正在向那些人解释:“非老夫一人之功,早年祖父和家父参通了先祖手扎上的秘密,便着手修建此密室,花费了大量的人力与财力,到了老夫手中才算真正建成,只是寒冰玉棺非寻常之物,多方寻而不得,此次还多亏何老弟谋得了此物,甚幸甚幸!”
  何胜风呵呵一笑,对怎么获得寒玉冰棺只字未提,只是说:“当不得大事,机缘巧合而已!还是秦兄足智多谋,煞费苦心的布置一番,令这次的计划收效颇丰,能顺利的捉到火凤王,秦兄居大功,也不枉我兄弟几个劳心劳力一场。”
  众人大笑,说着话就到了玉棺前。
  虽说先前抓若樱时这几人也在场,但当时混乱一片,只觉她功夫极高,尤其是出手狠辣,绝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却来不及细细端详,此时赫然看到一个美绝人寰的妙龄女子安静的沉睡在玉棺中,如花般的面容美丽而生动,在玉棺内隐隐流光的衬托下,好一副美女安睡图,令人心生怜惜,不忍去破坏。
  想到要把这样雪生就,玉堆成的女子剥皮放血,不免都有些惋惜。但只要一想到这女子一人就能换来无边的财富和荣耀,到时还怕没有成堆的美女蜂涌而至,怎么算怎么都划得来,心下便都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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