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亿小房东[年代] 第404节
可就在这时，正在压灯的人，不由倒吸了口气，并且有些受惊到的退了几步：“我的天，这块料子不能买，坚决不能买。”
“怎么了？”
“我看到了，这里面全都是藓，就连那些纹裂的碎片上都是黑藓，这块料子几乎已经全都被藓吃进去了！”
第353章
这话一出, 原本只看了眼裂缝里有大片吃进去的碎裂，其他并没有什么深究细看的人，又都纷纷围了上去。
这一看, 刚才没有看到细节，立马就被看了出来。
并且原本还想着看这块料子个头不小，赌一把的人，心里也是一哆嗦：“我的天, 这裂里面都被藓吃进去了，那里面还能有完好的料子吗？”
有人更直皱眉：“这次的公盘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把这种料子都放到公盘里来, 简直……”
“还能是什么，肯定是看这块毛料的场口不错, 而且个头够大, 所以把它放进来凑数的吧。”
“原先我还想看着它个头够大, 准备赌一把, 现在这个情况……”说着，这人便连连摇头的走开。
剩下几个人见状, 也对视了眼又走了几个。
最后, 就剩下两个人, 还在这块料子面前迟迟没有离开, 最后更是又看眼这块料子的大小, 掏出标书就填写了起来。
看到这人的举动，原本还有个正在犹豫的人，想下了也准备赌一把。
毕竟, 别管再怎么样, 只要这块八百多公斤的毛料里面能够取出八十公斤或者是五十公斤的料子，那拍下来也都不会亏本。
可如果运气好, 里面的裂跟藓只吃进去一半，那拍下这块料子就是大赚。
抱着这个想法，又有人投下了标书。
看到这一幕，刚才第一个走开的人，不由有些失望：“这些人还都是精明的很啊。”
原来，这人刚才说出的那番话，只是虚晃一招，实则他还是对那块料子感兴趣。
这不，在见有人没上当，还投了标书后，他顿时还有遗憾，随即便把手上已经写好的标书撕了，重新写了个价格。
站在他边上的年轻男子，看着这人的举动，不由有些担心的道：“爸，我们真要拍那块莫西沙的料子啊？”
“怎么了，你觉得不行？”
“我就是觉得拍那料子有些太过冒险了。”
“冒险怕什么，而且就凭那块料子的大小，我就不信，里面真切不出点什么好料来。”说着，这人还道：“而且，一般有藓的料，种水色都不会差，所以只要这块料子里能取个几十公斤的料子出来，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有惊喜。”
说话间，他就看见陈荣彬一行人，也走到了他们刚才看着的那块料子面前，当看到这些人时，他的眉头就不由的皱了起来：“看来，对这块料子感兴趣的人还真不少啊。”
“什么？”年轻男子顺着他的眼神看去，这一看他也看到了陈荣彬带着一大帮的人，正正在编号7980的毛料前打量，他身后的采购师，更是一个个掏出手电对着毛料不住的细看，这场景就跟他们刚才的情况一毛一样：“他们，不会也看上这块料子了吧？”
“不清楚，但是人家家大业大，如果真想要把这块料子给拍下来的话，我们还真不一定有机会。”
“那我们还投吗？”
“投，不过这个价格得在琢磨一下了。”
前有刚赌涨了蓝眼睛的陶苗，后有陈荣彬，都对编号7980的料子感兴趣，这让第一天都还有些无人问津的料子，顿时热度大涨。
陶苗也主意到了这个情况，不过她已经把该做的事多做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天意吧。
不过，陶苗想了想她投下去的价格，觉得自己也不是没有希望的。
而徐宏博在看到有这么多人，都在陶苗之后对那块料子感兴趣的模样，就知道陶苗肯定是因为蓝眼睛的事，被人给盯上了，但这样也好，有了这些人投标争抢的话，那陶苗能拍下7980这块必垮料的机率也能少不少。
想到这，徐宏博便也没多说什么。
陶苗在公盘看了一圈，别说还真看到了几块不错的料子，有一块还是个半赌料，只不过这块料子的个头有点小，只有两公斤不到一点的重量，但是擦窗的窗口特别的好看，是紫罗兰的颜色，而且打光上去的色泽感也十分的通透。
看到这，陶苗还用异眼把这块毛料的都看了一圈。
当看到这块料子的里面除了外面那层薄薄的皮壳后，里面满满的全都是紫罗兰的颜色，陶苗便心动了，正好这块料子的起拍价也不贵，只要两百欧，所以陶苗便又投了一张标书。
其他的，陶苗还投了一块黄沙皮的料子，这是料子也是莫西沙场口的料子，打灯的时候有圈黄雾，而且没有打裂，而且皮壳也十分的细腻，底子也很干净。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陶苗还是看了下料子里面，当看到这块料子里是半山水的高冰飘花翡翠时，陶苗立马就妥了。
又是一张标书下去。
一开始，徐宏博见陶苗拿起毛料没看几下，就标书上写价格投标书的情况，还有些担心陶苗是不是太冲动了。
可一看到陶苗投标书的那几个料子，都是些不大且价格不是很贵的，也就没阻拦，让她投着玩去了。
在这过程当中，韩彦辰也投了几块。
陶苗看了看他投的那几块料子，还别说，韩彦辰的眼光都挺好的，其中有块蒙头的全赌料里甚至还是块金丝种的。
在陶苗几个在公盘上看毛料看的不亦说乎的时候，陈荣彬身边的采购师傅也把编号7980的毛料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检验勘探了一番。
“怎么样？”陈荣彬朝已经收灯的一位采购师傅出声道：“有可赌性吗？”
“有的。”采购师傅如实的道：“这块毛料从外观上看，油性十足，而且皮壳有荧雾，底子很干净，藓带的四周起绿光，也说明里面的翡翠起高货的可能性很大，但是……”
“藓吃进去了。”陈荣彬开口道。
采购师傅点头：“对，从裂纹的地方压灯看去，藓已经被吃了进去，所以就连碎裂的翡翠上都带上了藓色。”
“那还能拍吗？”
“如果里面裂的不是很碎的话，还是可以试一试的，毕竟，带藓的还能靠雕工来弥补，但是如果都是跟现在从外面看到的那些裂纹一样，全都是碎裂裂纹，那就说不好了。”
“你就说多少拍下适合吧。”陈荣彬道。
采购师傅看了眼毛料边上的标价跟大小，接着便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写了一个数字。
陈荣彬看着采购师傅写下来的价格，不由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块毛料，在你心里的价位还不低啊。”
“是的，毕竟，如果不是这些藓跟裂，这块毛料的最低的起拍价，都不止这个数。”
“那倒也是。”陈荣彬说着，便从口袋来掏出笔跟标书，在上面把采购师傅写在本子上的价格填了上去，可就在写到最后一笔的时候，他突然想起刚才陶苗在这里填写标书的情景，想到这，陈荣彬眼底不由闪过一丝笑意，接着便在最后一个数字上划了一笔。
一帮的戴娇娇看着陈荣彬的举动，眼底还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
可就在这时，她又看到了陈荣彬朝陶苗看去的眼神，戴娇娇顿时便又明白了。
陶苗也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但是只要她不在乎，那这些视线对她就丝毫没有影响。
一晃眼，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陶苗等人从公盘里出来，就直奔附近的餐馆。
而就在他们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不少人都在议论早上陶苗在公盘外围以八百多块钱的价格赌中了一块蓝眼睛。
“你听说了吗，早上有人一大早就切涨了一块蓝眼睛。”
“蓝眼睛，那不是传说中的翡翠吗？还真有人能赌中了？”
“真的，而且我听人说买下那块翡翠的人，还是个小姑娘。”
“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就我们一起认识的那个老王，他早上就在现场，还看到人解石了，而且据他说的那翡翠对半切开，摆在一块就跟人的一双眼眸一样，天蓝湖水蓝就是眼白跟眼珠，那湖水蓝的翡翠就更瞳孔一样，一眼过去，都能感受到那块翡翠在看着他。”
“嘶……真有你说的这么神奇吗？”
“这是老王的原话，你也知道老王一般不喜欢说的太夸张，可他这次居然会这么说，可想而知那块蓝眼睛的翡翠，带给他有多震撼了。”
“是啊，不过我也听人说了，那个买下蓝眼睛这块料子的小姑娘，就只花了八百多块钱？”
“对，是八百多。”
“那她半边的料子就卖了五百万，一整块料子岂不是能卖个一千万了？”
“可不是，这一进一出整整翻了六千多倍啊。”
“这个利润可真是……比昨天的老季都要夸张了啊。”
“是啊，老季买下辣阳绿那块料子还花了七百多万，半块料子切了三片板料，一共也就买了一千五百多万，一整块就算他能卖个三千万好了，那也只是翻了个四倍多，就这我都羡慕的不行了，哪知道今天这个小姑娘，居然一小博大，在一堆五十块钱一公斤的公斤料里就赌出了一块蓝眼睛。”
“有些人的运道啊，还真是tmd羡慕不来啊。”
“谁说不是呢。”
听到这话，陶苗默默的拉了拉她的口罩，同时边上的人还有议论了起来。
“不过这次公盘外围的料子，好像质量都不错啊。”
“是啊，昨天第一天就出老季的辣阳绿，今天又有个小姑娘赌涨了一块蓝眼睛，都是难得一见的好料子。”
“可不是，还有那个卖给老季料子的摊主，今天也来了。”
“我看了，不过我到的时候，他家的料子都卖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些一看就不怎么样的小毛料，我就没下手，不过我听他说了，他明天一早还来。”
听到这话，陶苗顿时又想起早上在那位摊主摊子上时察觉到的一丝异样，接着陶苗便朝徐宏博看去：“对了，徐哥你早上不也在哪家摊子上看毛料了吗？最后有买了吗？”
一说这，徐宏博就有些来气：“我倒是想买来着，但是也不知道今天这些人是不是受刺激了，这一个个报价老天的这么高，有些料子明明品相一般，就因那老板一句话，说这些料都是跟昨天卖给老季那块毛料一块挖出来的，那些人就跟疯了一样，一个喊的价比一个高。后面，我一看这个情况不对，就不跟他们抢了。”
“这样啊，那他家摊子上的毛料，今天有人解开过吗？”陶苗问道。
“不清楚。”徐宏博朝韩彦辰身上那个属于陶苗的背包看了眼道：“那会儿我就听有人切出蓝眼睛，所以也跑去看热闹了，就没关注那边的事，不过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那家摊子今天有没有出什么好的翡翠。”
“没有。”一旁一直在公盘外围候着的老杨开口道：“我早上有关注那个摊位上的料子，有四五个人解石的，但是除了一个切涨的，其他都切垮了，而且就是那个切涨了的人，也就切出来了个晴水绿的料子，也称不上什么大涨。”
“怎么会这样。”徐宏博有些奇怪的道：“我早上去看毛料的时候，他家摊子上不少料子品相都不错啊，这么就只切出了一块晴水绿。”
“这我就不清楚了。”老杨道。
而听到这番话的陶苗，心里的异样也更甚了，可一时半会儿她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不过转念一想，明天那个摊主还会继续在这里摆摊，到时候她可以仔细观察一下。
正好这会儿餐馆也到了，陶苗等人今天换了一家川菜馆，吃了顿热辣的下饭菜，接着下午又重新打起精神继续在公盘与外围四周看料跟打听无色翡翠的事。
一天下来，等在坐上车子到回到酒店房间里的时候，陶苗感觉自己的精神气都有些被掏空了。
但一看到茶几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原石，特别是其中那块包裹着帝王绿翡翠的毛料时，陶苗顿时又来了精神，并且还忙不迭的把被她放在一边的背包扒拉过来，从里面掏出那块七八公斤重的蓝眼睛，一起摆在了茶几上。
当看到翡翠切面上那如同眼眸一般的翠色时，陶苗都忍不住的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如果能把玉石自然雕刻成如此一般的形状。
陶苗注视着这只眼眸的时候，似乎都还能感受到它也在注视着自己。
这让陶苗不由侧过头，对着它不住的打量了起来：“这么神奇的一块翡翠，切开做成首饰有些可惜了，要不就这样后面搭个架子，把它架起来直接做个摆件？”
这个念头一升起来，陶苗就越想越觉得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怎么了？”
“我看到了，这里面全都是藓，就连那些纹裂的碎片上都是黑藓，这块料子几乎已经全都被藓吃进去了！”
第353章
这话一出, 原本只看了眼裂缝里有大片吃进去的碎裂，其他并没有什么深究细看的人，又都纷纷围了上去。
这一看, 刚才没有看到细节，立马就被看了出来。
并且原本还想着看这块料子个头不小，赌一把的人，心里也是一哆嗦：“我的天, 这裂里面都被藓吃进去了，那里面还能有完好的料子吗？”
有人更直皱眉：“这次的公盘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把这种料子都放到公盘里来, 简直……”
“还能是什么，肯定是看这块毛料的场口不错, 而且个头够大, 所以把它放进来凑数的吧。”
“原先我还想看着它个头够大, 准备赌一把, 现在这个情况……”说着，这人便连连摇头的走开。
剩下几个人见状, 也对视了眼又走了几个。
最后, 就剩下两个人, 还在这块料子面前迟迟没有离开, 最后更是又看眼这块料子的大小, 掏出标书就填写了起来。
看到这人的举动，原本还有个正在犹豫的人，想下了也准备赌一把。
毕竟, 别管再怎么样, 只要这块八百多公斤的毛料里面能够取出八十公斤或者是五十公斤的料子，那拍下来也都不会亏本。
可如果运气好, 里面的裂跟藓只吃进去一半，那拍下这块料子就是大赚。
抱着这个想法，又有人投下了标书。
看到这一幕，刚才第一个走开的人，不由有些失望：“这些人还都是精明的很啊。”
原来，这人刚才说出的那番话，只是虚晃一招，实则他还是对那块料子感兴趣。
这不，在见有人没上当，还投了标书后，他顿时还有遗憾，随即便把手上已经写好的标书撕了，重新写了个价格。
站在他边上的年轻男子，看着这人的举动，不由有些担心的道：“爸，我们真要拍那块莫西沙的料子啊？”
“怎么了，你觉得不行？”
“我就是觉得拍那料子有些太过冒险了。”
“冒险怕什么，而且就凭那块料子的大小，我就不信，里面真切不出点什么好料来。”说着，这人还道：“而且，一般有藓的料，种水色都不会差，所以只要这块料子里能取个几十公斤的料子出来，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有惊喜。”
说话间，他就看见陈荣彬一行人，也走到了他们刚才看着的那块料子面前，当看到这些人时，他的眉头就不由的皱了起来：“看来，对这块料子感兴趣的人还真不少啊。”
“什么？”年轻男子顺着他的眼神看去，这一看他也看到了陈荣彬带着一大帮的人，正正在编号7980的毛料前打量，他身后的采购师，更是一个个掏出手电对着毛料不住的细看，这场景就跟他们刚才的情况一毛一样：“他们，不会也看上这块料子了吧？”
“不清楚，但是人家家大业大，如果真想要把这块料子给拍下来的话，我们还真不一定有机会。”
“那我们还投吗？”
“投，不过这个价格得在琢磨一下了。”
前有刚赌涨了蓝眼睛的陶苗，后有陈荣彬，都对编号7980的料子感兴趣，这让第一天都还有些无人问津的料子，顿时热度大涨。
陶苗也主意到了这个情况，不过她已经把该做的事多做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天意吧。
不过，陶苗想了想她投下去的价格，觉得自己也不是没有希望的。
而徐宏博在看到有这么多人，都在陶苗之后对那块料子感兴趣的模样，就知道陶苗肯定是因为蓝眼睛的事，被人给盯上了，但这样也好，有了这些人投标争抢的话，那陶苗能拍下7980这块必垮料的机率也能少不少。
想到这，徐宏博便也没多说什么。
陶苗在公盘看了一圈，别说还真看到了几块不错的料子，有一块还是个半赌料，只不过这块料子的个头有点小，只有两公斤不到一点的重量，但是擦窗的窗口特别的好看，是紫罗兰的颜色，而且打光上去的色泽感也十分的通透。
看到这，陶苗还用异眼把这块毛料的都看了一圈。
当看到这块料子的里面除了外面那层薄薄的皮壳后，里面满满的全都是紫罗兰的颜色，陶苗便心动了，正好这块料子的起拍价也不贵，只要两百欧，所以陶苗便又投了一张标书。
其他的，陶苗还投了一块黄沙皮的料子，这是料子也是莫西沙场口的料子，打灯的时候有圈黄雾，而且没有打裂，而且皮壳也十分的细腻，底子也很干净。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陶苗还是看了下料子里面，当看到这块料子里是半山水的高冰飘花翡翠时，陶苗立马就妥了。
又是一张标书下去。
一开始，徐宏博见陶苗拿起毛料没看几下，就标书上写价格投标书的情况，还有些担心陶苗是不是太冲动了。
可一看到陶苗投标书的那几个料子，都是些不大且价格不是很贵的，也就没阻拦，让她投着玩去了。
在这过程当中，韩彦辰也投了几块。
陶苗看了看他投的那几块料子，还别说，韩彦辰的眼光都挺好的，其中有块蒙头的全赌料里甚至还是块金丝种的。
在陶苗几个在公盘上看毛料看的不亦说乎的时候，陈荣彬身边的采购师傅也把编号7980的毛料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检验勘探了一番。
“怎么样？”陈荣彬朝已经收灯的一位采购师傅出声道：“有可赌性吗？”
“有的。”采购师傅如实的道：“这块毛料从外观上看，油性十足，而且皮壳有荧雾，底子很干净，藓带的四周起绿光，也说明里面的翡翠起高货的可能性很大，但是……”
“藓吃进去了。”陈荣彬开口道。
采购师傅点头：“对，从裂纹的地方压灯看去，藓已经被吃了进去，所以就连碎裂的翡翠上都带上了藓色。”
“那还能拍吗？”
“如果里面裂的不是很碎的话，还是可以试一试的，毕竟，带藓的还能靠雕工来弥补，但是如果都是跟现在从外面看到的那些裂纹一样，全都是碎裂裂纹，那就说不好了。”
“你就说多少拍下适合吧。”陈荣彬道。
采购师傅看了眼毛料边上的标价跟大小，接着便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写了一个数字。
陈荣彬看着采购师傅写下来的价格，不由挑了挑眉：“没想到这块毛料，在你心里的价位还不低啊。”
“是的，毕竟，如果不是这些藓跟裂，这块毛料的最低的起拍价，都不止这个数。”
“那倒也是。”陈荣彬说着，便从口袋来掏出笔跟标书，在上面把采购师傅写在本子上的价格填了上去，可就在写到最后一笔的时候，他突然想起刚才陶苗在这里填写标书的情景，想到这，陈荣彬眼底不由闪过一丝笑意，接着便在最后一个数字上划了一笔。
一帮的戴娇娇看着陈荣彬的举动，眼底还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
可就在这时，她又看到了陈荣彬朝陶苗看去的眼神，戴娇娇顿时便又明白了。
陶苗也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但是只要她不在乎，那这些视线对她就丝毫没有影响。
一晃眼，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陶苗等人从公盘里出来，就直奔附近的餐馆。
而就在他们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不少人都在议论早上陶苗在公盘外围以八百多块钱的价格赌中了一块蓝眼睛。
“你听说了吗，早上有人一大早就切涨了一块蓝眼睛。”
“蓝眼睛，那不是传说中的翡翠吗？还真有人能赌中了？”
“真的，而且我听人说买下那块翡翠的人，还是个小姑娘。”
“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就我们一起认识的那个老王，他早上就在现场，还看到人解石了，而且据他说的那翡翠对半切开，摆在一块就跟人的一双眼眸一样，天蓝湖水蓝就是眼白跟眼珠，那湖水蓝的翡翠就更瞳孔一样，一眼过去，都能感受到那块翡翠在看着他。”
“嘶……真有你说的这么神奇吗？”
“这是老王的原话，你也知道老王一般不喜欢说的太夸张，可他这次居然会这么说，可想而知那块蓝眼睛的翡翠，带给他有多震撼了。”
“是啊，不过我也听人说了，那个买下蓝眼睛这块料子的小姑娘，就只花了八百多块钱？”
“对，是八百多。”
“那她半边的料子就卖了五百万，一整块料子岂不是能卖个一千万了？”
“可不是，这一进一出整整翻了六千多倍啊。”
“这个利润可真是……比昨天的老季都要夸张了啊。”
“是啊，老季买下辣阳绿那块料子还花了七百多万，半块料子切了三片板料，一共也就买了一千五百多万，一整块就算他能卖个三千万好了，那也只是翻了个四倍多，就这我都羡慕的不行了，哪知道今天这个小姑娘，居然一小博大，在一堆五十块钱一公斤的公斤料里就赌出了一块蓝眼睛。”
“有些人的运道啊，还真是tmd羡慕不来啊。”
“谁说不是呢。”
听到这话，陶苗默默的拉了拉她的口罩，同时边上的人还有议论了起来。
“不过这次公盘外围的料子，好像质量都不错啊。”
“是啊，昨天第一天就出老季的辣阳绿，今天又有个小姑娘赌涨了一块蓝眼睛，都是难得一见的好料子。”
“可不是，还有那个卖给老季料子的摊主，今天也来了。”
“我看了，不过我到的时候，他家的料子都卖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些一看就不怎么样的小毛料，我就没下手，不过我听他说了，他明天一早还来。”
听到这话，陶苗顿时又想起早上在那位摊主摊子上时察觉到的一丝异样，接着陶苗便朝徐宏博看去：“对了，徐哥你早上不也在哪家摊子上看毛料了吗？最后有买了吗？”
一说这，徐宏博就有些来气：“我倒是想买来着，但是也不知道今天这些人是不是受刺激了，这一个个报价老天的这么高，有些料子明明品相一般，就因那老板一句话，说这些料都是跟昨天卖给老季那块毛料一块挖出来的，那些人就跟疯了一样，一个喊的价比一个高。后面，我一看这个情况不对，就不跟他们抢了。”
“这样啊，那他家摊子上的毛料，今天有人解开过吗？”陶苗问道。
“不清楚。”徐宏博朝韩彦辰身上那个属于陶苗的背包看了眼道：“那会儿我就听有人切出蓝眼睛，所以也跑去看热闹了，就没关注那边的事，不过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那家摊子今天有没有出什么好的翡翠。”
“没有。”一旁一直在公盘外围候着的老杨开口道：“我早上有关注那个摊位上的料子，有四五个人解石的，但是除了一个切涨的，其他都切垮了，而且就是那个切涨了的人，也就切出来了个晴水绿的料子，也称不上什么大涨。”
“怎么会这样。”徐宏博有些奇怪的道：“我早上去看毛料的时候，他家摊子上不少料子品相都不错啊，这么就只切出了一块晴水绿。”
“这我就不清楚了。”老杨道。
而听到这番话的陶苗，心里的异样也更甚了，可一时半会儿她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不过转念一想，明天那个摊主还会继续在这里摆摊，到时候她可以仔细观察一下。
正好这会儿餐馆也到了，陶苗等人今天换了一家川菜馆，吃了顿热辣的下饭菜，接着下午又重新打起精神继续在公盘与外围四周看料跟打听无色翡翠的事。
一天下来，等在坐上车子到回到酒店房间里的时候，陶苗感觉自己的精神气都有些被掏空了。
但一看到茶几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原石，特别是其中那块包裹着帝王绿翡翠的毛料时，陶苗顿时又来了精神，并且还忙不迭的把被她放在一边的背包扒拉过来，从里面掏出那块七八公斤重的蓝眼睛，一起摆在了茶几上。
当看到翡翠切面上那如同眼眸一般的翠色时，陶苗都忍不住的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如果能把玉石自然雕刻成如此一般的形状。
陶苗注视着这只眼眸的时候，似乎都还能感受到它也在注视着自己。
这让陶苗不由侧过头，对着它不住的打量了起来：“这么神奇的一块翡翠，切开做成首饰有些可惜了，要不就这样后面搭个架子，把它架起来直接做个摆件？”
这个念头一升起来，陶苗就越想越觉得这还真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