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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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嘎吱响了一整宿。
  第二天,玉珠先醒来,掀开被子,一股又浓又骚的热气扑散而出,身后一双大手伸过来,将她捞到腰上,继续温存。
  姬嵘扶着一根翘立,不断摩擦两片湿热的花唇,擦得她底下淫水直流,骚气四溢,玉珠自己都嗅到了浓浓的气味,俏脸泛红。
  芙蓉院的卧房里,窄窄的小床夜夜剧烈晃动。
  姬嵘勾着她在床上,摆弄她做出各种姿势,或趴伏,或跪立,或被他抱在强悍有力的臂上,露着湿淋淋的腿心,被肉棍磨着蹭着,射出大股白浊。
  第二天一早,罗罗进来伺候,先嗅到一股交媾后的浓烈气息,她尚未经人事,单是不经意瞧的几眼,都脸红得不行。
  不过好在没以前那么提心吊胆,现在金柳走了,新的还没来,院里就剩下她一个奴婢伺候着,自然嘴巴紧闭,不会泄露丝毫。
  但防不住有人悄悄溜进来。
  这日,有人专门趁主仆二人不在,悄悄溜进主屋,翻动妆奁,东摸西找,愣是没寻到一件趁手的首饰,嘴角一撇,“穷酸死了。”
  话音刚落,后背被什么东西打中,吃了一疼,她吓了一跳,连忙转身,怒声呵斥,“谁!”
  扫了一圈屋里没个人影,又大着胆子去翻衣橱,这回还真让她从衣橱里翻出一个小盒子,没上锁,从里头摸出一对流光溢彩的珍珠坠子。
  她哪里见过这么精致的首饰,赶紧往袖口里藏,没藏好,坠子掉地上,骨碌碌滚进床底下,她也跟着趴到床底去勾坠子。
  摸了许久才勾出来,正满心欢喜钻出来,冷不防被拍了下肩膀。
  抬头一看,层层合拢的床帘之中探出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低探下来,凑近她的鼻尖,嘿了一声,冷气幽幽,骇得她肝胆欲裂,当场昏死。
  玉珠下课回来,就见屋里多了一个女人,横躺在床下,两眼发白,手里头攥着一对坠子,赫然是昏死的金柳。
  她没被这场面吓住,先摸了摸金柳的鼻息,还有气儿,掀开床帘,里头卧着个长手长脚的青面獠牙鬼。
  她伸手揭穿他的面具,露出张俊俏利落的男人面庞,“二哥哥怎么拿我的面具吓唬人?”
  “这不是学你的样儿。”姬嵘伸手拽她。
  玉珠没站稳,跌他怀里,皱起了眉头,“那是我不懂事,哥哥休要再提了。”
  那件事并不光彩,还很丢脸。
  那时她和玉宁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之后的事,她察觉到姬嵘的心思,简直吓坏了,能避就避,能躲就躲。
  她越是隐忍退让,姬嵘越要欺负,夜里竟摸进她卧房,偷偷看她,什么也不做,用一种赤裸直白的眼神盯着她睡觉。
  就算是个死人也被盯醒了,玉珠吓破了胆儿,六神无主,偶然得知他怕黑怕鬼,想了一计。
  这天夜里窗边又有了动静,她闭目等待,很快一只温热有力的手臂擦过被面,揭开被角露出她的脸,结果露出的不是少女秀美可餐的面庞,而是一张狰狞无比的鬼面。
  玉珠紧闭双眼,戴着最可怖的鬼面,等待着他的慌乱厌恶,甚至惊惧。
  但等来的,是唇上一热。
  一双温热含情的唇贴住她的,隔着狰狞的面具亲她。
  什么怕鬼怕黑,专门说给她听的。
  她才是中了他的计。
  那个夜里,他先捅破了窗户纸,才有了后来纠缠种种。
  玉珠不愿回想,眼下被姬嵘纠缠的紧,不顾屋里有人,拉着她的手揉弄肉棍。
  玉珠弄了一会儿,见他还没射意,主动趴在他腿间,小嘴儿撑的鼓鼓的,想让他早点射出来,生怕金柳醒来时,撞见不该撞的一幕。
  姬嵘显然不担心这事儿,撞见就撞见了,他自有一套处理法子,叫玉珠含了一会儿,肉棒越发坚挺,从她嘴里拔出来,又插进她腿心来来回回。
  大手揉着两团奶肉,越揉越大力,玉珠没让他消停,自己先动了潮意,无力瘫在他怀里,哆哆嗦嗦泄了,鬓边湿汗淋漓,姬嵘还缠着她,亲她小嘴儿,“晚上我不当值,陪我说会儿话。”
  玉珠躲不开,湿软的身子被迫温着他的胸膛,一口气问了许多,“宫里好玩吗?圣上长什么样儿?听说皇后寝宫里养了一只黑猫,能吃人?二哥哥长的俊,可有公主对你哎呦……”
  奶儿忽然被重重一拧,玉珠疼得弓起了身,姬嵘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指灵活,揉住了底下两片肉鼓鼓的花唇,他笑盈盈的,眼角微挑,泛着动情的艳红,“圣上和寻常人没两样,皇后宫里养的不是黑猫,是一只肥狸猫,专门吃山珍海味,养得比人还金贵。至于公主,麻子脸水桶腰,娇蛮性子,哪有妹妹温顺可人。”
  粗大的手指插进去,玉珠轻咬唇,“别。”
  姬嵘偏偏撬开她的唇齿,要她叫出来,压着人亲了好一会儿,见她忍的可怜,才松开来,“这般禁不起逗弄,若有一日我娶了公主进门,可怎么办?”
  玉珠大口喘气,美眸涟漪,捂着胸口不敢再乱讲话,姬嵘抬起她的脸,继续吓唬,“不如建一个暗室,将妹妹藏起来,没人知道你的存在,妹妹永远是我的。”
  玉珠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仿佛真起了这个心思,浑身汗毛竖立,慌张要死,顾不得装娇弱,脱口道:“不要。”
  她害怕的眼神太真切,姬嵘怔了一下,薄薄的眼皮锁住她的眼睛,嘴上仍是玩笑的口吻,“妹妹口口声声说最喜欢我,想和我长相厮守,我成全你不好吗?”
  对上他流转漆黑的眼,玉珠眼皮发颤,真怕应了会成真,她不说话,只软软的唤道:“二哥哥。”
  腮上的肉却一紧,姬嵘愈发扣紧,皮笑肉不笑的,只吐出一个字,“说。”
  玉珠也不说话了。
  她面上婉转,百般讨好他,不代表真认命了。
  姬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色渐渐冷透,气性上来,拂袖离去。
  事后,专门有人来处置金柳。
  家里少了一个惹事的丫环,没引起多大波澜。
  而芙蓉院很快来了一个新的,叫兰夏,一个管事的小女儿,小时候发高烧不退,醒来就不会说话,耳朵也聋了,也因此耽误了婚事。
  兰夏一直在后院干杂活,现在到了芙蓉院,手脚规矩,做事踏实,玉珠放心了不少,加上有一阵子姬嵘没来,终于可以喘口气,一门心思用在读书上。
  老太太还不知道她冒名顶替,玉珠不敢大意,每日从书斋下学后,悄悄溜去小佛堂,等张嬷嬷一来,双手奉上抄好的经书。
  今天下学迟了,玉珠打伞急匆匆赶去。
  路上雨越下越大,泼墨似的从屋檐上滚下来,一阵狂风吹来,把她手里的伞吹翻到了树上,罗罗连忙护着玉珠躲到廊下,拿帕儿擦擦她的脸。
  忽然身后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一群男人迎面走来。
  他们个个身穿红衣,戴鬼面具,在这冷雨滂沱的幽冷氛围里,有种鲜艳而诡异的调子。
  太过出挑,难免招人眼。
  玉珠鬼使神差的多看了一眼,他们中间有人后背多生了一双眼似的,突然转身。
  偏偏此时,天降惊雷,白光闪闪,照亮这人的红袍、鬼面,面具之下,一双纤长明亮的凤眸落在她脸上,眼瞳异常漆黑,不见半点白,形如鬼魅。
  饶是玉珠不信鬼神,也微微惊了一跳,后退半步。
  见她被吓到,红袍男人笑了,凤眼弯弯,狂风吹进廊下,落在他肩上无数片残叶落花,他伸手拂落,勾着同伴的肩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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