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皆烦忧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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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千龄要被他气死了,怒道:“我他娘的都嫁给你了,你还配不上我?你他娘的是在说我眼光差吗!!!”说完她使劲扭身子,吼他道,“放开我!”
  时怀今怕他松了手她真的一去不回,死扣着两只手,执拗道:“不放……”
  “放开!”
  “不放。”
  “放开!!”
  “不放!”
  俞千龄吼道:“娘的你放开!我喘不过气来了!我不走!”
  时怀今手一松,把她放开了。
  俞千龄这才喘了几口气缓了过来,转过头来看他,他一双漂亮的黑眸子外面红了一圈,看着真是可怜。
  娘的,混账男人,总能把自己弄得可怜兮兮的,好像她欺负了他一眼!
  俞千龄骂他:“哭屁!还有脸哭!没种!”
  时怀今吸了下鼻子,将眼睛瞪大,梗着脖子道:“我没哭,只是眼睛酸涩而已……”
  俞千龄伸手捏了捏他白皙的脸蛋,捏出两个红手印才松手:“你可真是能耐,本事没有,戏挺足的,给自己脑补一出始乱终弃的大戏!你心里当我是那种视婚姻为儿戏的人吗?我还就告诉你了,我这没和离,只有丧偶!除非你死,不然我绝不会换第二个人!”
  “可你对容……”
  俞千龄气急败坏的打断他:“行了行了!你不用提醒我了!是我不是东西,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但你也要稍微理解我一下啊!”她插着腰,理直气壮道,“我跟容峥真心过,当初分开也是误会,现下误会解开,我就不能有点感伤和遗憾了吗?我也是个俗人,不是对什么样的过去都能一笑而过!我们本来能够在一起的,但是我蹉跎了三年,他找了我又等了我三年,结果等来我移情别恋另结新欢,还不许我对他有点愧疚了,你心眼怎么这么小呢!就这你就觉得我要离开你了?”
  时怀今被她这么理直气壮的骂了一通,竟也觉得自己错了,喃喃道:“是我错了……”
  俞千龄气顺了些,瞥他一眼道:“我承认……我也有错,没能当断则断,也没坦诚的和你说,让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以后不打算和容峥有些私交上的来往了,但他处境不大好,我暗中还是会帮衬着他一些,你也别误会,纯粹是我对他的愧疚,这愧疚并不影响我和你之间的感情,你不必多心。”
  时怀今现下有点云里雾里的,他这是和俞千龄和好了吗?
  俞千龄见他低头不语,看了眼他脸上被自己掐出来的红印子,有点心疼的替他揉了揉:“你也是的,总不争不抢的还算我男人吗?你怎么就没点出息呢?有人和你抢,你就抢回来啊!怂什么!”
  她温热的手揉在他有些冰凉的脸上,这感觉异常柔情。
  时怀今的眼中恢复了暖色,罩住她的手,道:“我以后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直男龄就是这么霸道不讲理,错了也能说得理直气壮,反正她不管,天大地大老子最大,老子永远是对的!_(:3」∠)_
  我们的小今今如何重振夫纲
  第68章
  第六十九章
  别看俞千龄骂时怀今的时候那么理直气壮,其实她在外面听着的时候也骂自己不是东西呢。别人没把她男人怎么样,她却把自己男人弄成了这般可怜相,心里也不好受着呢。她在感情上确实不是个心细会体恤人的人,没想到一时的踌躇会引得时怀今这般误会,不过也让她了解了自个男人心里的想法,倒也不算白吵一架。
  要说她本来都准备好去风翎那凑合一晚了,但现下和好了,免不了和自个男人亲热一番增进一下感情,一折腾就有点晚了。
  翌日俞千龄起床竟比平日晚了一盏茶的时间,再看旁边的时怀今也睡的很沉,她爬到他身上,使坏的蹭了蹭,又捏了捏他的鼻子:“懒虫,醒了,再不醒赶不上早朝了!”
  时怀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面色有些不自然的潮红,他沉吟一声问:“到时候了吗?”
  他这迷迷糊糊的样子还挺可爱,俞千龄捏了捏他的脸,逗弄他道:“当然到了,你平日醒的不是挺准时的,怎么今个还开始赖床了,是不是昨个累到了?”说罢坏坏一笑。
  时怀今支起身子,动作缓慢又有些勉强,他眉头轻蹙,扶住额头,呻|吟了一声。
  俞千龄这才瞧出了他的不对劲,推开他的手在他额上摸了摸:“病了?怎么摸着这么热呢?”
  时怀今摇摇头:“不知道,只是觉得身上格外的乏累。”
  俞千龄神色马上凝重了起来,利落起身穿上衣服,将他按回到床上:“你先躺着,别着了凉,我去叫太医。”
  时怀今坚持要起来:“应该没事吧,可能只是昨晚过力了。”
  俞千龄见他不听话,气恼道:“快躺好!等我回来若是看到你起来了,看我不收拾你!”说罢她转身大步往外走。
  时怀今缩回被窝里,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热的额头,叹了口气。
  俞千龄心里担心时怀今,吩咐完外面候着的宫女去找太医,自个便回去了,坐到了床边,又摸了摸时怀今的额头:“还有哪不舒服啊?”
  时怀今睁开眼睛,看起来疲惫的可怜,他摇摇头:“没什么不舒服的,我总这样,过过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近来这些日子时怀今一直没病过,体力明显比从前好了不少,俞千龄都快忘了时怀今身子不好这事了。现下看着他病弱无力的模样,不禁对自己埋怨起来,说白了他这病都是她闹出来的,要不是她对容峥百般顾及,他也不会像昨晚那般心绪低落,妄自菲薄。
  俞千龄握住他露在外面的手,他的手白皙修长,如他的人一般精致无暇,可他这样的人,偏偏因为她自卑不已,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真是傻。
  “瞧你这身子金贵的,以后都不能气你了,这一气你,你便病了。”
  时怀今听了忙摇头:“不是你的错,都怪我自己身子太弱,我昨日与仲卿在凉亭之中坐了许久,想来是因为这个原因着凉了,真的不关你的事。”
  瞧他,总是这般善解人意,都说了要他任性一些,他却总是这般体恤人。
  俞千龄叹了口气,握着他的手搓揉。
  时怀今见她没有离去的意思,道:“你去上早朝吧,一会儿太医就来了,我没什么事的,别耽误了正事。”
  俞千龄睨他一眼:“什么叫正事啊?你这才叫正事,你莫不是真盼着我丧偶吧?”
  时怀今闻言一笑,摇头道:“怎么会呢,为了不让你再嫁,我说什么也要撑着这口气活到七老八十再说。”
  俞千龄乐道:“这就对了,我这么好的媳妇,怎么能平白便宜了外面那些野男人呢?”
  时怀今点头说:“是不能。”
  两人正逗趣,外面太医急匆匆赶来了,头发都没梳,衣服也穿的凌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来的疯老头子。
  “请殿下恕罪,老臣急着过来给驸马看病,便未整理好衣冠。”
  俞千龄起身让开,摆手道:“没事没事,你这就对了,天大地大没驸马的事大,快过来看看驸马怎么样了。”
  太医忙走过来,先查看了一番时怀今的表象,又拿出脉枕来给他诊脉,诊了好一会儿才道:“驸马这是心脉不畅,导致的血虚体弱。”
  然后又说了一堆病理的东西,俞千龄也听不懂,但听着大概意思就是:时怀今近来心绪波动大,造成脾胃不调,血瘀不畅,致使体虚易病什么的。
  总而言之还是她的错。
  俞千龄蹙着眉头,埋怨他道:“你瞧你,闲着没事想那么多,心思这么重,现下病了吧?”
  时怀今垂着眉眼,乖巧道:“是我错了。”
  俞千龄再继续说他就显得太不厚道了:“行了行了,是我的错,都怪我。”说罢看向太医,“驸马这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太医沉吟一声道:“这个……要看驸马自己了,公主若是得空,天气暖和的时候常陪驸马散散心,让驸马看些心情愉悦的东西,按时吃药,切莫着凉,应该很快就能好的。”
  俞千龄思琢一会儿,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去开药吧。”
  太医躬身离去,俞千龄坐回床边,将时怀今的手放回了被窝里:“这以后真是惹不起你,惹了你,我就有丧夫的危险了。”
  时怀今摇头道:“没那么严重,是太医夸大其词了,我以前比这难受的时候多了,这点小病并不算什么。”
  他这么说,不是惹俞千龄更心疼吗?想想她驸马以前过的憋屈日子,她就更埋怨自己了。她是他的依仗,她怎么能让他难过呢?
  俞千龄放柔了声音,问他道:“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时怀今劝她道:“你去上早朝吧,我真没事,有下人伺候呢。”
  俞千龄一听瞪眼道:“去什么去,你这样我还有心情去啊?再者说要不是你每天催着,你当我喜欢去早朝啊?天天一大早就要听那些嫌臣叽叽喳喳,耳朵都要聋了!”说着她站起身,自顾自道,“你这病了,吃点清淡的吧,我去给你煮碗白粥。”
  时怀今这回不劝了,听话道:“好,那我先睡会儿。”
  俞千龄嗯了一声,又给他掖了掖被子:“睡吧,做熟了我再过来叫你。”
  时怀今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俞千龄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往厨房去了,她说要煮粥,还真是自己亲手煮。她虽说是从小被伺候长大的,可她喜欢出去浪,难免会有需要自己洗手作羹汤的时候,她厨艺也不怎么好,但煮个粥还是能上手的。
  她怕白粥没味,吃起来味道不好,放了些廋肉皮蛋,加了勺盐,尝起来咸香可口,还挺是个意思。
  俞千龄把粥端回屋里,时怀今还在睡,脸上的潮红使他看着又脆弱又绝色,俞千龄的心也越加柔软起来。她将粥晾到温热才把时怀今叫醒:“喝粥了,我喂你?”
  时怀今迷迷糊糊坐起身子,衣服还未穿,细白的身子便露了出来。
  俞千龄眼一晃,嘟嘴道:“病病殃殃的还勾引人!”
  时怀今一听这醒了神,忙把上衣穿上了,伸手接她手里的粥:“我自己喝就好。”
  俞千龄不会喂人,也怕适得其反,便将粥递给他了:“虽然已经不热了,但也慢慢喝,别呛到。”
  时怀今闻言看她一眼,对她如此关心的语气还挺不习惯的。他低头喝了口粥,白米软糯,入口即化,带着一股淡淡的咸香,味道还挺不错。
  俞千龄问他:“好喝吗?”这是她第一次让人尝她的手艺,表面上挺淡定的,其实心里有点紧张。
  时怀今抬眸看她,瞧出了她眼中淡淡的局促,点了点头道:“好喝,软糯可口,大厨的手艺又精湛了。”
  俞千龄的唇角不禁勾了起来,大言不惭道:“什么大厨啊,这是我做的,我俞千龄做事,样样都能做到完美!”
  时怀今惊讶道:“你做的?”虽然方才有些猜到了,但亲耳听俞千龄说,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哪是那种能够耐下心来煮粥的人?
  俞千龄傲娇的颔首:“当然!我跟你说,你可是太荣幸了,我从小到大都没给人做过东西吃,你是第一个!连白容也没尝过我的手艺,我跟他在一块那会儿,都是他做给我吃的,我从不动手,你说你荣不荣幸?”
  时怀今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她口中的白容是容峥,喝她做的粥是挺开心的,可这个时候提容峥未免扫兴。
  俞千龄似乎也意识到了,轻咳一声道:“快喝吧,多喝点,砂锅里还有呢。”
  时怀今低头又了一口,突地问她道:“你喝了吗?”
  俞千龄这才想起来自己一早起来还没吃东西呢。为了一个男人她如此废寝忘食,这放在以前,她根本想象不到。
  “我一会儿再喝。”
  时怀今一听这个便知道她忙的忘了吃了,心中一暖,方才稍稍的一点阴霾褪去,同她道:“再拿一个碗,我们一起吃。”
  这一想起来,俞千龄也确实饿了,起身吩咐外面的宫女去拿碗,等碗拿来和时怀今一起吃。
  两人相对而食,时怀今抬眸看她一眼,不经意间看到了她额上黑色的灰沫,脑中幻化出她方才守在炉子前替他煮粥的模样,心中也如粥一般暖融融起来。
  他说:“我午膳也想喝。”
  俞千龄一听,有点怵头。还煮啊?煮这一锅就够她受得了。不过她看看自家男人喜欢的模样,还是点了点头:“行,还喝,我再你给换个味道。”
  时怀今不禁勾唇一笑:虽然代价大了些,但眼下也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莲今,一言不合就病娇~
  妹子们咋不冒泡了!出来冒泡啊!新的一个月都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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