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女替嫁之后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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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瑶华想到那个恢复本命蛊的法子,脸色瞬间爆红,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她故意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辛励见她面色可疑,显然不信她的说辞:“那你脸红什么?”
  “我这是羞愧的,不可以吗?”孟瑶华强词夺理道。
  只是辛励是何等聪明之人,见她如此神态,又联想起她前些日子的所作所为,突然福至心灵的瞥了她一眼道:“男人?”
  “啊?什么?”孟瑶华被他这没头没脑的问话整不会了。
  “本命蛊的恢复跟风月之事有关?”辛励一本正经的问道。
  “……”孟瑶华真的又羞又恼,她的玉指俏生生的指着门口道,“出去!”
  辛励这会被撵反而不走了,他定定的看着孟瑶华道:“这是治病的事儿,你严肃些。”
  孟瑶华被他这句话噎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她索性也将脸皮置之度外,强装冷静的回道:“怎么?金公子连这忙也肯帮?”
  “未尝不可,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不愿意。”辛励一句话没说完便被孟瑶华截住了,她淡淡的看着他说道,“恢复本命蛊是何等重要之事!我的心得多大才会将此事托付给你?!你如此厌恶我,你我之间想必是有些恩怨在的,我怕被你突然伸出的冷刀子攮死。”
  辛励的目光移向窗外,沉默良久之后才说道:“说了这么多,沈娘子不就是想知道我与蛊人之间究竟有何仇怨?”
  孟瑶华怔然,她深吸一口气道:“你愿意说吗?”
  “我父母的早逝,便是拜蛊人所赐。”辛励简明扼要的说道。
  “原来如此。”孟瑶华心里一想,完了!果然是不可调和的矛盾,自己还是想的过于简单了。
  他之前愿意救自己,此刻还留自己躺在澄园,想必是经历了一番激烈的心里斗争,再多的,应该就没有了。
  自己不能强人所难,刚刚那个吻,就当发生在梦里吧。
  “对不起。”孟瑶华轻声说道,她的手遮挡住眼睛,小小声跟他道歉,浅粉色的衣袖却被泪水沾湿了。
  “人又不是你杀的,你道什么歉?”辛励回道。
  “告诉我,他们是谁?落月城绝不姑息为非作恶的蛊人。”孟瑶华哽咽的问道。
  “没什么,我已经亲自报了仇。”辛励伸出手指抹掉她脸庞的热泪道,“哭什么?”
  孟瑶华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是气愤有蛊人出去害人,堕了落月城的名声?是心疼他小小年纪便失去父母双亲?还是难过他们之间至此永远的隔了一道鸿沟,不知道,这些她都通通不知道,但就是想哭!
  “心疼我呀?”辛励状似随意的提起,一双潋滟的桃花眸子深深的看着她,目光里有说不出的在意,“你看,不妨这样,我不喜蛊人,你又有病在身,无法回到你的家乡,恰恰我也是可以治你的病的,我们在一起吧,直到等你病好之后回到你的家乡为止,如何?”
  孟瑶华将搭在眼睛上的手移开,愣愣的看着他问道:“你图什么?”
  辛励失笑的摇了摇头,庄重的问道:“现在我可以吻你了吗?”趁着你还没记起心爱之人,吻你。趁着还能拥有你的时候,吻你。就很光明正大的吻你,将一切的一切都置之度外,就当这是个梦吧,一个任由自己放肆的美梦。
  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偷,只消偷的片刻光阴的幸福,也知足了。
  第32章
  “我饿了。”孟瑶华鼻尖红红, 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辛励叹了口气,认命的出门命人给她张罗些可口的饭菜。
  孟瑶华攒足力气, 在他出门之后, 下榻、穿鞋、走至门口处, 一把将门栓插上,动作迅速且流利, 一气呵成。
  辛励听到门扉响动的声音, 回头一看:“……”
  孟瑶华有些脱力, 扶着墙在梳妆台前坐下, 她抽开抽屉,傻眼了。
  这是辛励的房间, 抽屉里面哪里会有脂粉钗钿,只是几根他日常用的发带, 一把做工古朴且精细的桃木梳子,一看就知道是男人家的物件。
  孟瑶华默然片刻,只得起身走到门前,在门窗的窗纸处点开一道小口,她盈盈秋瞳往窗外一望, 见辛励还站在院子里,不由提声请求道:“金公子,麻烦你将蛮蛮唤来。”
  辛励看着窗洞上露出的那只黑漆漆、怯生生的眼睛,笑道:“何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女儿家的事, 你怎么懂?”孟瑶华自问做不出向他讨要胭脂的事来,是以坚决要蛮蛮来。
  辛励冲随从招了招手, 不一会儿蛮蛮便小跑着赶来了。
  孟瑶华在门内细声嘱咐蛮蛮去洛园给她拿些胭脂水粉,钗钿珠环过来, 辛励在一旁听得分明,末了,他幽幽的说道:“原来是这事儿,不必那么麻烦,这里有现成的。”
  皇帝陛下一声令下,没有现成的也能给立马变出现成的来!
  许多盘成色上品的胭脂流水似的送往澄园,头面首饰就更多了,只是都被抹去了禁庭的标志。
  蛮蛮看得咂舌称叹道:“石榴,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该不会是做珠宝首饰生意的吧。”
  小十六微微仰着下巴道:“差不多吧。”
  孟瑶华也被这场面震惊住了,她随手试了两盒胭脂,成色都比齐国公府供给的好,心道:还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本以为齐国公府的富贵已是人臣中的极致,没想到啊没想到,跟金公子家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难怪这金公子去歇芳楼从来都要最贵的雅间呢,他花费的起。
  孟瑶华就着胭脂水粉提了提气色,又选了两支她喜欢的钗子插在发髻上,大致算了算价钱,等回头让夏禾她们将银两送来即可。
  等孟瑶华装扮一新后,饭菜也置备妥当。
  蛮蛮刚要陪她用些饭菜,便被小十六借故拉着跑了。
  辛励垂眸敛下淡淡的笑意,心中暗想:好小子,为兄真没白疼你。
  孟瑶华见状忙道:“都要吃饭了,这两孩子去哪儿?”
  辛励道:“不必理会,左右饿不着他们,小孩子贪玩些也是有的。”
  孟瑶华:“……”
  辛励自己没吃多少,都夹给孟瑶华了。
  一顿饭,两人吃的心猿意马。
  孟瑶华指着七彩素丝道:“我要吃紫素丝。”
  辛励眸中微诧,他分辨不出哪个是紫色?哪个是朱色?哪个是墨色?
  刚刚为了与她独处,布菜的随从都被他撵了出去,这会儿也不好再叫人进来。
  他停箸深思,目光里很有几分自厌,连时常翘起的嘴角都微微朝下弯着,他竟然连这个小小的请求都满足不了她。
  孟瑶华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心中蓦然一涩,她夹起紫色素丝放在他的碗里道:“之前你弟弟来找过我。”
  辛励猛然抬头看向她。
  孟瑶华示意他将碗里的素丝吃了再说。
  他十分听话的夹起饭菜来,一一吃掉,样貌很是乖巧。
  “我治好你的眼睛,你帮我恢复本命蛊,如何?”孟瑶华认真的看着他说道,这也就意味着她与他的关系是平等的、互相治愈的,也是有时限的。
  在有限的时间内,做他们想做的事儿,这个时限一过,二人桥归桥,路归路,绝不纠缠。
  反正她的目的是治好本命蛊,回到落月城,而他的目的她不大清楚,因为有父母之仇隔着,他的家族肯定不会同意他娶蛊女的,想必他自己也不愿意。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不如这样吧,各取所需,对双方都公平些。
  辛励听到她的提议后,神色晦暗不明,他淡淡的问道:“小十六都跟你说了什么?”
  孟瑶华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说你眼睛不好,想让我帮助你恢复。”
  “什么时候的事?”辛励又问道。
  “端午之后。”
  辛励点了点头道:“你的提议,我应了。”
  孟瑶华眸间一亮,又给他夹了两箸可口的小菜,她暗暗观察着,发现他爱吃麻油拌的小菜,遂多给他夹了些。
  用完膳后,辛励抬眸对她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怎样恢复你的本命蛊了吧。”
  孟瑶华指着窗外说道:“看呀,好大一只花蝴蝶。”
  她兴高采烈的朝窗外看去,眼睛亮晶晶的,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鲜活,辛励自然而然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窗外灰蒙蒙的一片,他什么都没看到。
  突然,他的颊间传来一道温热的触感。
  他的眼前仿佛有千万朵烟花在一瞬间开放,绚丽而光彩夺目。
  “骗你的,窗外没有蝴蝶,是我想亲你了。”孟瑶华低声羞赧的说道。
  辛励:“……”他的心绪跌宕起伏,像春江潮水一般暗流涌动。
  她的手还搭在他的肩膀上,他身量很高,她在女子中属于高挑的,可要想吻到他的脸,还是需要踮起脚尖才行,她如今还呆愣愣的维持着轻轻掂起脚尖的模样。
  辛励看着她嫣红的樱唇,垂下眼眸,将她揽入怀中,自然而然的吻了下去。
  他的性子是霸道的,吻也是,秋风扫落叶般,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对她予取予夺。
  她几乎是瞬间软在了他的怀里,仰着头,任他为所欲为,是她要亲他的,她是主动的!她是主动的那一方,这厮在鸠占鹊巢,反客为主!
  可她从来没有亲吻别人的经验,又不愿意心安理得的被动承受,喘息之间无时无刻不想着奋起反抗,两厢勾缠,由情势向一边倒,逐渐势均力敌,而后又被那人霸道压下。
  她就快要窒息了!亲亲都能憋死,说出去会笑死人的。
  “换气,傻瓜!”辛励声音微哑中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这个都要人教吗?”
  谁用他教了?!她明明可以自学成才的,她是之前没有经验,这次临场发挥的不错,她很满意。
  只是,跟他比不了。
  一吻毕,二人都喘息着平复着内心的激荡,孟瑶华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直接被他打横抱起来走。
  孟瑶华:“……”这副身子的娇弱程度真是没谁了,一定是本命蛊作祟,她实际上才没有这么弱呢!
  辛励将她轻轻放在榻上,声音十分柔和的问道:“现在亲也亲了,可以告诉我如何才能恢复你的本命蛊了吧。”
  “嗯。”孟瑶华将脸一同缩入被窝里,她在锦被里声音闷闷的说道,“其实,跟你想的那个样子也差不多啦,就是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本命蛊受到滋养就会重新生发。”
  他们之间注定没有结果,是以,她决定说一半留一半,她也没骗他,只有行了那风月之事才会受孕,只有受孕的时候,她身体的自愈能力才是最强的,本命蛊由此得到滋养,会自行恢复的。
  辛励悄悄把被子往下拽了拽,将她一张热的通红的小脸露出来,然后问道:“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是哪样?”
  “是敦伦之礼。”孟瑶华憋的俏脸通红,一鼓作气的说道。
  辛励在一旁也听羞了,他的耳朵尖儿悄悄的红了起来,一路顺着脸颊红到脖颈。
  “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和离呢?”辛励干巴巴的问道,试图缓解一下微妙的气氛。
  孟瑶华眨了眨眼,又开始编故事了,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身子不适合跟着他到处跑,舟车劳顿的。他又一年到头不在家,等他有空了,我也该凉凉了,不和离等什么?!我也很想活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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