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第4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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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北云晚又张罗着给她做了面条,特意冲了一杯奶温上,坐在桌边看着她。
  道:“你是不是因为太紧张了?”
  进展到水米不进的人很多,这这也可能是神经过分紧绷的反应。
  吻安笑了笑,她现在与其说紧张,还不如说是考虑了太多怎么给他搭把手的办法。
  幸好,吃过面条,她没什么太强烈的反应了,就是牛奶没怎么喝,觉得太腥了。
  第二天,吻安一起来就去找了展北,没有任何前文,“告诉我他的情况,或者,带我过去。”
  一听后一句,展北头皮都麻了,拧了眉,“太太,这事本就困难,您就安心待着,别再让三少分心了。”
  她扯了扯嘴角,“我哪一次给他拖后腿过?”
  展北抿唇,仔细说起来,太太每次都是的功臣,对三少的事业是绝对的促进作用,这也是她和那些娇滴滴的女人最大的区别。
  但他真不能让她过去。
  吻安看着他,表情很淡,“就算你带我过去,也会有办法,你信么?”
  她在国际上的人脉也真的不浅了,不说那边还有个国主玄影,当初在内阁坐了那么久,多少高官不是对她阿谀奉承?
  展北只好道:“其实三少真的没事,至少他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大的武装冲突,至少可以保证没有生命危险,您不用担心。”
  她没有笑意的动了动嘴角,“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敢让我去?就当出去旅游了,在中途和他接头、一起返回不是最好?”
  总之展北无论说什么,肯定说不过她的。
  吻安说还有事,最后只对展北道:“你要么做好准备带我过去,要么看着我自己过去,最后让他问责你的失职。”
  她上了车,往医院开。
  早上也还有些不舒服,最近没生病,稍微的不舒服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起初她去的是肠胃科,最后却转到了妇科。
  三十多分钟之后,捏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纸,整个人挪步挪得非常忙,步伐很重。
  更重的,应该是手里那张纸,薄如蝉翼,却承载着一个生命。
  她又怀孕了呢!
  半晌,吻安才自顾笑了笑,事实总是喜欢跟她开玩笑,每次都是心急如焚时没有动静,偏偏一不留神就把大力砸到了她身上。
  猝不及防。
  站在医院门口,几度紧了手里的纸张。
  她想跟人分享这种心情,但是发现喜悦之余更多的反而是担忧。
  如果他真的出什么事,难道她要和晚晚一样么?多煎熬?
  两天的时间,她喜欢一个人闷着,看起来一日三餐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变得很沉默,又或者说,总是若有所思。
  北云晚只以为她是担心过度,除了安慰没有别的办法,她们现在是一样的境遇。
  关于她怀孕的事,谁都不知道,就算是几乎每天都要因为影片的宣传问题,和她联系的桑赫也一无所知。
  那天,吻安从晚晚的公寓出去,给柯锦严打了电话。
  其实柯锦严回过好几天了,但怕主动联系她显得唐突,总算等到她的电话。
  咖啡馆里,吻安笑了笑,“我不喝咖啡。”
  然后要了一杯温水。
  柯锦严看了她的脸色,微蹙眉,语调温温和和:“生病么?”
  她摇了摇头,笑意很勉强。
  也不浪费时间,吻安接着那晚的话题问他,“你现在,还能联系到那个远房亲戚么?”
  在上一次,她问起那个犯了偷渡人口罪名的远亲时,柯锦严就觉得很诧异,没想到今天竟是专门问这件事的。
  “你怎么,会忽然想问这些?”他探究的看着她。
  吻安笑了笑,她想过好多遍了,既然要找柯锦严,有些情况是必须让他知道的。
  才道:“我想过去一趟,想麻烦你帮忙联系,让他给我提供一些帮助,可以么?”
  柯锦严看着她,忘了是他们在一起之后多久,聊到过以后度蜜月去哪里的话题。
  当时她信誓旦旦的说去最危险的地方,考考他够不够爱他,一定很灵。
  那时候,柯锦严就提到了他的那个远亲,说洛默尔那种粗蛮之地,无疑是最恐怖的,要不要去试试?
  柯锦严蹙着眉,“那种地方有多危险,你知道么?”
  她点了点头,淡笑,“当然知道,可我必须去。”
  吻安知道,她和晚晚的情况一模一样,可是也有不一样,她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什么样的场面她没见过呢?
  还有,她怀孕的事,那个人还不知道呢,如果知道了,或许就能早点儿把事情解决,也一定会拼着所有力气安全回到仓城。
  她相信自己可以在安全的前提下抵达洛默尔。隐在暗处跟宫池奕接头,她也能做到。
  柯锦严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不一样,以前学生时期的顾吻安,没有她现在的坚毅和智慧。
  好一会儿,他才担心的看着她,“你一个人去?行么?”
  吻安抿了抿唇,“总不能再带别人去冒险?”
  他好像没怎么思考,淡笑着看她,“我倒是愿意跟你去一趟。”
  吻安愣了一下,然后只当他是在开玩笑,“那时候的约定都过去了,我可不想欠你。”
  说起欠人,立刻就能想起郁景庭。
  好久没联系了,郁景庭也许正在发展某一份感情也不一定?
  听她说完,柯锦严只是勾唇,“我去探亲戚,顺路。”
  她看着他,“你真的能联系上么?”
  柯锦严微挑眉,然后点头,“等我消息,如果你真的要去,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也算是……。”
  他顿了顿,认真的看着她,“算是我对你的弥补。”
  这个话题,他们之间几乎没人提起过,吻安那时候是怨恨他劈腿,但感情自由,结婚了都能离,何况只是男女朋友?
  所以,严格说起来,她真的没怪过他,甚至现在比较比较就知道,她对宫池奕是爱,对柯锦严,也许就是喜欢吧。
  几天之后,展北隐约感觉到她要动身。
  大晚上的守在她香樟墅外。
  吻安开了门,背着光,有伸手开了走廊的灯,看着展北,“如果担心,就着手准备给我调一批人手。”
  聿峥虽然出不来,但他公司里那么多武装力量,总能用?
  展北皱着眉,“您真的要……?”
  她淡淡的看了他,展北干脆就不问了,点了点头,转身上车,连夜办事。
  *
  吻安和柯锦严动身室天气有些冷了,站在机场,风一吹就能让人瑟瑟发抖。
  展北安排的人手已经先行一步,身后还有一队,前头探路和后方保障都算是安排妥当了。
  她穿得很厚,尤其买了个护腰腹的新鲜玩意,倒也不见臃肿。
  去之前,吻安就知道这种地方必然没那么容易抵达。
  在那个名字都拗口的国家首都机场下了飞机,又要乘坐长途汽车往小一级的城市走。
  仓城的冬天,这里却有些炎热。
  长途车外尘土飞扬,稍微深呼吸总觉得会被灰土呛到嗓子。
  车外热,车内更热,加上汗液把黄土黏在皮肤上,吻安觉得十分难受,可她必须忍着。
  车子摇摇晃晃,有时候她整个人磕在车窗上,有时候倒进柯锦严怀里,起初她尽可能稳住自己,可是慢慢的觉得太累。
  胸口总有些恶心,加上尘土气息太重,她顾不了那么多的男女礼节。
  柯锦严倒也不是矫情之人,干脆把臂膀都借给了她。
  有了他手臂拥着,吻安终于不再要来晃去,少了些恶心,感激的看了看她,嘴唇干燥得不想说话。
  柯锦严低头看了她,微蹙眉,“你是不是晕车了?”
  脸色很差,嘴唇又干又白。
  她只是摇了摇头,“应该快到了。”
  的确是快了,不过下了长途大巴,依旧不是目的地。
  洛默尔只是一座很小很小的、被遗弃的城市,交通当然十分的不方便。
  幸好展北安排的一队人马解决了这个问题。
  只是那一路颠簸下来,吻安心里憋着一股委屈,哪个女人,为了能让丈夫知道自己怀孕而如此奔波?
  自顾笑了笑,她可真是特别!
  “休息一天吧。”看着她极难看的脸色,柯锦严终于开口。
  为了让她配合,他干脆道:“我联系了那个远亲,但是还没有回应,再等一天?”
  吻安想了想,只能点头。
  但是说实话,这个地方的饮食真的太粗糙,吻安光嚼着都觉得好累,根本吃不下去。
  展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尤其,他昨晚好像看到太太吐了。
  他只以为是被车颠簸得肠胃不适,那种感觉,没法想象得多难受。
  “太太,您多少吃点。”展北皱着眉,“要不,我出去看看有什么不错的小吃?”
  这地方穷乡僻壤的,难怪无论权力还是金钱都行不通。
  有权利也是和纸老虎没区别,有金钱也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再往边境,估计就是靠蛮力制造和掠夺食物了。
  柯锦严想到对洛默尔的描述,忍不住道:“我看他们不是被残酷的环境逼死,是活活饿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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