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第4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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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扯了扯嘴角,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这个话题暂时搁置,吻安看了时间,“你好好养病,余歌在,我就不过去看你了,于馥儿那边如果有什么动静,帮我留意一下。”
  挂电话的时候,东里才道:“她应该不在仓城。”
  于馥儿不在仓城么?北云稷又说可能会出差,而且时间不定,连一年半载都可能。
  这让吻安脑子里有些乱。
  另一边,最近不在仓城的北云馥刚刚在机场落地。
  雨下得太大,她只能逗留一会儿再打车回家。
  等了大概十几二十分钟,北云稷给她打了电话过来,“到了么?到了我让人去接。”
  兄妹俩的关系其实并没那么好,至少,在北云馥看来,他和北云晚的关系才是兄妹。
  所以,看了看雨势,语调淡淡,“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她挂了电话,也顾不上雨太大,总算打到车,两个肩头都湿了,裤腿冰凉凉的贴着肌肤。
  路上雨很大,车子开得比较慢,她虽然皱着眉,但也没有催促。
  终于到达目的地,北云馥给了车费,没找零,快速撑伞往前走。
  佣人出来接了她一段,她也没什么表示,进了家门就往客厅走。
  北云稷在客厅的窗户边站着,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看到她半身潮湿,略微蹙眉,“先上去换身衣服吧。”
  北云馥也点了点头,转身之际,还是问了句:“他们来找过你?”
  北云稷立在那儿,略微探究的看着她,终于浓眉微皱,“看来你都知道?”
  北云馥抿唇,但不想多说,转身上楼先换衣服。
  北云家这栋别墅历史很悠久了,但是建筑设计和质量都没得说,在家里,根本感受不到外边的狂风暴雨。
  换完衣服,北云馥在卧室的镜子前站了会儿,略微舒了一口气,捏着手机下楼。
  北云稷依旧站在那个位置,也没有回头,直接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微挑眉,“你是说接触他们,还是说替他们办事?”
  他终于也从窗户边转过身来,“你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北云馥笑了笑,“如果我告诉你,这件事从头到尾,我根本没有真正察觉过,你信么?”
  否则,她曾经经历了玄影事件,知道那种被利用和随时会被丢弃的煎熬,怎么可能还重蹈覆辙?
  北云稷淡淡的看着她,脸上有着平常没有的严肃,和略微的冷漠。
  她并不觉得奇怪,反正他不是别人家那么疼妹妹的兄长!
  好一会儿,北云稷才道:“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要再管这件事,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你的,复出还是转幕后,你不是一直在忙这个么?”
  北云馥笑了笑,“你们不是从来都反对?怎么这回不了?”
  ☆、274、别无选择的利用
  北云馥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怎么你们都不信我?”
  她一脸坦白而严肃,“我没有正式跟他们打过交道,更不可能替他们办事,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我懂。”
  “我刚踏入娱乐圈时身边有聿峥和宫池奕,还有谁能轻易近我身?我也没必要为了名利走捷径,靠他们俩就够够的了。”
  后来卷进玄影事件时,宫池奕和聿峥都已经没再捧她,也是她唯一走入歧途的缺口。
  那之后她一直谨小慎微,身边也有荣京方面的人,毕竟她在玄影事件中成了功臣。
  于馥儿微微蹙眉,看了他,“在我看来,你反而比我清楚吧?从你当初受伤、做手术之后就应该知道了?”
  北云稷双手放在兜里,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平时的儒雅绅士,此刻只剩看不透的缄默。
  于馥儿还是笑了笑,道:“你放心,既然爸妈安排你从那个年纪就出国养病,十多年将近二十年掩藏着所有锋芒,不就为了安身立命,不再和那群杀人如麻的有瓜葛?”
  她点了点头,道:“既然都低调了这么多年,那你们继续走这个路线,其他事,也许我能去解决,毕竟我身上还罩着一层”政府功臣“的光环。”
  北云稷眉头皱了起来,“我的话,你没听进去?”
  北云馥没有因为他的严肃而退却,反而看了他,“反正我在家里不受宠,为这件事上去抗一刀也没什么,说不定,也能像玄影事件一样反转呢?”
  反转?
  北云稷扯了扯嘴角,谈何容易?她以为每一次都能那么幸运,不但自己没丧命,还能揽回一个功臣称号?
  “爸妈的行程已经定了,我也会安排让人送你离开,这些事别给我捣乱。”他道。
  她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笑了笑,没说话。
  北云稷依旧保持那个姿势,在她准备走的时候忽然问了一句:“当初聿峥和你为什么分开?”
  这让于馥儿好笑,又有些自嘲,“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她对聿峥的那份坚持,是源于一种执念,非要说感情多深,她到现在都不清楚,却也没办法接受他和北云晚在一起。
  女人的这种怪异心理,想必也只有女人清楚,她就是看不得曾经她身边的男人忽然就要了别的女人。
  所以,她当初做了那个局给北云晚留了个心结,一点也不后悔、也不内疚。
  思绪被他再次的问话拉了回来,听他问:“聿峥先靠近的你?”
  如果是,也许那时候开始,聿峥就已经察觉了什么吗?北云稷轻蹙眉。
  刚问了吻安,猜得出聿峥这段时间一定有事,他越是笃定了这一点。
  北云馥却不知道他这么问的原因,只扯了扯嘴角,“男人有目的性的靠近,有时候比女人都可恶,宫池奕可比聿峥早多了。”
  但是,那时候她真没觉得宫池奕有多喜欢她,不论外界传得多么暧昧,说他如何卖力的追求,甚至策划表白,可笑的是,她这个当事人没有任何触动,因为她感受不到所谓的爱。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因为追求的那个人并没那么真诚。
  可他毕竟是宫池奕,有多少人看得透?
  “我也是后来才逐渐明白过来。”她笑了笑,“一开始看起来最受欢迎、最受疼爱的女人,最后身边为什么那么空荡?”
  只能因为那些男人把她当成了练手的,别有目的。
  看看现在宫池奕和顾吻安,聿峥和北云晚,已经够明了。
  北云稷眉头紧了紧,显得有些凝重。
  宫池奕把吻安的父亲逼死,把宫池家大权握在手里,这么精准,怎么会没注意过北云家?
  “我想。”北云馥忽而轻轻蹙眉,“我知道当初他们为什么捧我了。”
  她笑了笑,“既然是想通过我知道我们家的事,我为何再来一次?再做一次他们的诱饵和桥梁,聿峥或着宫池奕,总有一个会再来找我的。”
  她舒了一口气,“就算奠定家族基础时仰仗过那些人的势力,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北云家给他们的够多了,我们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怕什么?”
  最好的办法,反而是配合宫池奕和荣京方面,正好把对方弄绝了,北云家也能安安心心,不再担心哪天又被人捏了把柄。
  北云稷皱起浓眉看着她,依旧不同意,“我说了,这些事别再插手。”
  因为她很固执,北云稷转身迈步,“你跟我上楼。”
  书房里,他把两沓资料和几张照片放在她面前,“还敢说你没为他们牵线搭桥?”
  她拧了眉,刚要说话,北云稷抬手没让她开口。
  道:“正值荣京内乱的时间,你为了复出引进来的两个经济公司成了他们掩护,你能撇清关系么?”
  不能。
  指尖点了点照片上的人,“为什么你见过的人,回去追杀聿峥,你又能撇清关系么?”
  也不能!
  于馥儿一头雾水,摇头,“什么荣京内乱?我根本就不知道!”
  荣京内乱属于政治圈的私密事件的,到现在都被沐寒声压着,削下去的一批人也已经快速补齐,表面一片平静。
  还有照片里的人,于馥儿更是觉得好笑,“大街上随意见的人,就不能问个路?”
  可这些话,说给宫池奕,说给聿峥,他们会信么?
  于馥儿紧了紧手心,这么说,她真的把整个家陷入了危难?哪怕是她的无心之失,也成了事实。
  “你出去吧。”北云稷好一会儿低低的道。
  他一个人在书房待了会儿,思绪很沉。
  没错,他在国外养病很多年,但身为北云家的继承人,怎么可能真的只是养病?
  该知道的,他全都知道,只是从未曾显露出来,因为那些跟家族利益无关。
  只有这一次不一样。
  夜深之时,北云稷还在书房,他父亲敲门进去。
  “爸。”他转过身,声音淡淡。
  来人冲他点了一下头,脸上也有着愁绪,“我和你妈出国,你确定你不走?”
  北云稷走过去,在桌边立着,“总要有人处理,逃是逃不过去的。”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金钱纠葛,涉及到了荣京的政治稳定,牵涉到一个对荣京有威胁的组织,沐寒声又怎么会轻易罢休?
  他父亲略微叹口气,“我们低调了这么多年,一退再退,甚至为了不出风头,把你送国外这么多年,我马马虎虎经营着,上贡数不胜数,他们还吃不饱?”
  说到把他送到国外,半头白发的北云先生叹了口气,就是那一次,他起了心思想和对方了断关系,得来的就是儿子差点丧命!
  幸好,第一时间找到了合适的肝源,顺势就收养了肝源北云晚。
  想到这里,老先生忽然看了他,“或者,就去求一求晚晚吧?她不是沐寒声的亲妹妹么?还有什么事是沐寒声办不了的?”
  北云稷笑了笑,“政治不是沐寒声一个人的。”
  这种原则性的大问题上,越是权利无尚,越无法徇私舞弊,何况,沐寒声若是把这件事略过去,可不是把荣京往死路推?
  北云稷舒了一口气,“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功折罪。”
  馥儿说的也没错,北云家做一次诱饵,引出那个组织,扔到宫池奕和沐寒声的制裁圈内,也算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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