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公主与莽驸马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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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许多花么?”秦含珺忍不住问了一句。西北苦寒,别说花,连草木都不多,她也是这一回回了京,才知世上还有那么多鲜活美丽的生命。
  “多着呢,你要是喜欢,到时候我送你一些。”
  秦含珺忙道:“我不会养,看看就好。”
  林芷兰久居京中,对于这方面的心思比她敏感许多,听闻姨母无故要办一场赏花宴,再回想这阵子娘亲偶尔的念叨,心里便有了个念头,迟疑道:“表姐,这场花宴是不是为了……”
  这事并不算秘密,等过几日,皇后将请帖放出,京中有些头脑的人都该知道了,褚清辉大大方方道:“不错,母后有意为太子哥哥选妃。”
  “原来如此,说起来,表哥的年纪确实差不多了。”
  褚清辉喝了口茶,撑着下巴道:“不知道未来的嫂子是什么模样,好不好相与?”
  林芷兰笑道:“不管太子妃如何,在表哥心中,表姐总是排在前面的。”
  褚清辉摇摇脑袋,“我是太子哥哥的妹妹,他要疼我,嫂子是太子哥哥的妃子,他更该多疼疼她,不然嫂子就要伤心了。”
  林芷兰意外的看着她,垂眸想了想,点头道:“表姐说得有理。”
  褚清辉仍在脑中幻想着未来嫂子的模样,偏头看见在一旁安安静静吃糕点的秦含珺,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兴奋道:“含珺你不是还没说人家么?正好太子哥哥也要找人成亲,不如你当我嫂子吧!”
  秦含珺不设防,被她一句话吓噎住了,清冷的小脸蛋憋得通红。
  林芷兰忙把茶杯递给她,褚清辉赶紧帮她拍背,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
  褚清辉又兴冲冲道:“我说真的,含珺你不考虑考虑?太子哥哥可好了,又英俊又有才能,芷兰你说是不是?”
  林芷兰接收到她怂恿的视线,只得含笑点了点头。她们都知道,秦含珺这一次随双亲回京,是为了说亲的,若是恰好与表哥促成了一对,倒也不失为一段佳缘。
  秦含珺被她们二人闹得红了脸,却依旧摇摇头,小声说道:“我与太子云泥之别,如何配得上?况且娘亲身体欠安,我想陪在她身边。”
  褚清辉听她把长辈搬出来,只好作罢,谁都知道,若嫁入皇宫,必定是无法承欢父母膝下的。
  林芷兰也不再多说,见褚清辉面上有些失落,便调侃道:“我看表姐是与姐夫修成正果,琴瑟和谐,所以见不得天底下孤身男女,要充当一回月老才觉得美满。”
  褚清辉果然忘了那一茬,转头看她,佯怒道:“好哇,你都敢来嘲笑我了!含珺,你说某个人是不是忘了,当初在夏宫的时候,那张家二公子眼巴巴的,就指望有人给他递个信物呢!”
  一听她提起这个,林芷兰立刻红着脸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求表姐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一回。”
  秦含珺只坐在一旁,含笑看着他们二人。
  正说着,紫苏从外头进来,眼中带着笑意:“奴婢听见公主提了张家二公子是不是?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方才前院有人来报,张公子与林姑娘秦姑娘前后脚来到府上,说是来找重青少爷的,只不知是不是真的了。”
  这话一出,不说褚清辉,连秦含珺面上的笑意都更多了几分揶揄。
  褚清辉立刻站起身,要拉着二人去前头看热闹。
  林芷兰用帕子遮脸,死活不去,却还是被拽走了。
  第52章 抱抱
  张志洲跟冯重青两个人可谓不打不相识,自从夏宫几人混战之后,张志洲回到京中,果真一得空就跑去将军府上,拉着冯重青要与他切磋。
  两人年纪只差一两岁,冯重青正是爱玩爱热闹的时候,张志洲虽然面上看着沉稳,实际上也是少年心性,凑在一块儿打过几回,又一起相约着喝了几次酒,如今已是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交情。
  不过这一次,张志洲确实是跟在林芷兰后面来的。
  张府跟林府的喜事就在九月,如今,林芷兰越发不出门了,张志洲又找不到上门的借口,抓耳挠腮之下,叫他想出一个方法,派了个小厮整日在林府后门守着,只要看见林家姑娘出门,就马上给他递消息。
  如此守株待兔般守了半个多月,终于叫他碰上今日的机会。
  武场里,严老头指导了几个徒孙半上午,下午他就出门寻酒去了,留他们几人自己比划。
  张志洲刚跟冯重青见到面,就听外头传来一串清脆的笑声。他喜上心头,忙拉着冯重青商量:“快帮哥哥一个忙,跟我打一场,打得漂亮点。”
  冯重青才从两名师兄手底下逃脱,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打不动了。”
  张志洲急着在他媳妇面前显露一手,好声好气求他:“你帮我这一回,等以后你看上了哪家姑娘,哥帮你去追回来,怎么样?”
  “我把姑娘追回来干什么?”冯重青躺在地上,四肢摊开,对他口中的条件一点也没心动。
  张志洲瞪眼,“追回来做你媳妇儿啊!不然干嘛,供着做佛像吗?”
  冯重青又疑惑道:“媳妇儿要来做什么?”
  张志洲急得跺脚,“哪有那么多干什么做什么,媳妇不就陪你睡觉陪你吃饭陪你玩的吗?!”
  冯重青慢吞吞道:“我一个人吃饭睡觉挺好的,不想把床分出去一半,也不想把吃的分出去一半。”
  张志洲咬牙切齿,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看外表挺能唬人,实际上也就长了个头,根本没长心志,说他只有三岁他也不怀疑!
  笑声越来越近,已经能够听到脚步声,他很狠心,破釜沉舟般道:“你跟我打一场,我请你在望月楼吃一顿,这总行了吧?”
  望月楼可以说是京城最好的酒楼,就算只在一楼大堂吃一顿,都要花掉他半个月的俸禄。
  冯重青眼前一亮,伸出一只手掌,“五顿。”
  张志洲快要气笑了,毫不客气的踢了他一脚,“赶紧给老子爬起来,有一顿就该偷笑了,还五顿,你怎么不做梦去!”
  冯重青嘟嘟喃喃,到底还是爬了起来。
  张志洲不放心交代:“不用真的打,就做做表面功夫,拳脚漂亮一些,听见没?记得不许打脸!”
  “知道知道。”冯重青胡乱点头。
  褚清辉几人从门外传进来时,就看见他们二人在武场中拳来腿往,打得眼花缭乱,好不热闹。
  她拉拉林芷兰的衣袖,“快看快看,张家二公子的身手很不错呢!”
  林芷兰本来低着头,被她拉地受不了,用手帕遮了半张脸,羞答答地瞧了一眼。
  褚清辉又说:“我记得先生说过,宫里那么多少年侍卫中,张家二公子是最有潜力的一个了。”
  林芷兰小声说道:“肯定是姐夫有意夸他。”
  褚清辉笑眯眯道:“那怎么不见他有意夸别人?你还没嫁过去呢,就替人家谦虚上了?”
  “表姐就爱取笑我,我可没这个意思。”林芷兰羞得要走。
  褚清辉忙拉住她,“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走,咱们再看一会儿。张家二公子跟师弟打得这么起劲,我们要是走了,他不就白打了么?”
  这话说的,叫秦含珺也捂了嘴轻笑。
  几个人轻声细语,夹杂着悦耳的笑声,听得张志洲心头痒痒,恨不得飞奔过来,听听看他媳妇儿有没有在说他。
  褚清辉将二人领到石桌边坐下。
  张志洲本就不专心,此时看他媳妇离的又近了些,忍不住频频往这边偷看。可惜不凑巧,林芷兰是背对他坐的,看不见脸。
  他急得连连向冯重青使眼色,两人几乎是绕着武场打了大半圈,终于移到了林芷兰对面。
  褚清辉几人察觉到他们的动作,自然又对着林芷兰好一番调笑,直叫她的脸越垂越低。
  “我看表妹还是抬头看他一眼吧,不然,只怕他再过一会儿就要打到地上去,如此才能对上表妹的眼睛呢!”褚清辉眨了眨眼,笑道。
  林芷兰脸上臊得通红,心里又羞又急,可除此以外,见他这样费尽功夫,倒也有一丝甜意。她绞着手中的帕子,到底忍不住,压下满心的羞涩,抬头往那二人看去。
  张志洲终于如愿接收到媳妇儿含羞带怯的一眼,一时看得呆住,忘了自己正与人交手,竟就傻傻站在那里,被冯重青挥来的一拳结结实实打在鼻梁上,也算乐极生悲了。
  几个人热闹了小半下午,傍晚才前后离去。
  褚清辉看了看天色,心中计算着闫默何时能回来,又派人去看看厨房的晚膳备得如何。
  太阳落山之前,闫默终于回府。
  早有侍从一路传报,褚清辉坐在厅堂上等着,看见他从院外走进来,立刻笑着起身飞奔过去。
  闫默大步而来,张开手臂,将这个叫他念了一整日的人搂入怀中。
  以往还不觉得有什么,成亲这几日时时相伴,竟让他越发不愿与粉团分开。从未有哪一日如今日这般难熬,他几乎是数着时辰,一到了点,立刻从宫中离开,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拥抱她,亲吻她。
  褚清辉迎上来,本想投入他怀中,抱一下便罢,哪里料到,闫默竟顺势将她抱起来,面对面搂着,就跟抱着小娃娃一样。
  她当即觉得不好意思,在他怀中扭了扭,想要下地。闫默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手托着她的背,就这么抱进屋里。
  一路上,宫女纷纷回避。
  褚清辉把脸埋在他怀里,不想抬起来。
  闫默走到桌旁坐下,依然没将褚清辉放开,叫人面对面坐在他腿上,一下一下轻啄她的额头。
  “身上可还难受?”他揉着她的腰。
  褚清辉小声道:“上午有些不舒服,现在好多了。”
  “日后习惯,便不会这样。”
  褚清辉一听,立刻戳了戳他的胸膛,娇嗔道:“你要是、你要是少来一次,不就好了?”
  闫默原本亲着她的额头,眼下看她抬起头来,一路从额头亲到眼睛,到挺翘的鼻梁,再到绯红的双唇,许久后才说:“忍不住。”
  褚清辉便说不出话来,重新把脑袋埋回去。
  闫默又问:“今日做了什么?”
  “表妹来寻我,一起玩了半下午。”褚清辉闷在他怀中,含糊道。
  闫默摸到她的下巴,将脸抬起来,“是不是觉得无趣?”
  “还好,明日我和你一起进宫,去陪陪母后。”
  “起得来?”他可记得今日清晨,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
  褚清辉斜眼看他,哼了一声,“我起不来,是要怪谁?”
  闫默闭了嘴。
  褚清辉继续道:“明天我可是要早起给母后请安的,所以晚上某个人最好安分一点,不然,哼哼,我叫父皇打你板子。”
  看她明明坐在自己腿上,却叉着腰,仰着脑袋,一副骄傲得意的小模样,闫默眼中闪过一缕笑意。
  原本今夜他也没打算做什么,虽然一见她,就止不住心头的骚动,但总要劳逸结合,叫粉团歇一歇,才能为日后谋福。
  不过,就算前一夜并未操劳,第二日褚清辉还是起不来。她因自小血气不足,一贯晨起困难,何况此时时辰还这么早,不过寅正。
  看她努力张开眼睛,在被子里奋力挣扎,却怎么也爬不起来,闫默索性连人带被一起抱起,喊来宫女伺候更衣洗漱。
  这期间,褚清辉就坐在他腿上,梳妆时,甚至还打起了盹,直到早膳一碗热腾腾的粥下肚,她才真正清醒。
  闫默不知是不是抱她抱顺了手,起床抱着她,梳妆抱着她,用早膳也抱着她,甚至后来出门还要抱出去。
  还是褚清辉努力争取,才终于得以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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