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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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枝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如翠这才有空理会身后的醉鬼,微一动,一个脑袋已经自身后搁在她肩膀上,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喷拂在耳廓处,让她身体一软整个人都被身后的男人抱着。
  “温大人……”如翠扭过头,对上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问道:“你醉了还是醒了?”
  温良懒洋洋地道:“还醉着。”
  “……”如翠鼓了鼓包子脸,然后让青衣将醒酒汤送过来。
  醒酒汤的味道不太好,温良并不喜欢这味道,见如翠姑娘坚持,只能喝了几口作罢。
  偏厅到底没有房里舒服,安静地搂抱了一会儿后,温良方道:“咱们回房吧。”
  青衣赶紧去拿了宽大的狐裘大氅过来,温良接过系在身上,然后将如翠直接拉到怀里用宽大的大氅裹着她,一起出了偏厅往内室行去。
  回到房里又是一翻拾掇,如翠去隔壁房看了三胞胎后,方安心回房歇息。
  回到房里迎接她的是玉面酡红、风流性感的美男,灯下美人如花隔云端,不觉便会让人望呆了不自知。看罢,如翠突然明白小彦平为何会口口声声地说玉枝玷辱了他,如此完美得不像真人的玉容,连摸一下都不敢的。
  “丫头,过来。”红唇勾起懒洋洋的笑容,他笑得云淡风清,朝她招手。
  如翠走过去嗅了嗅,看来他还在醉着,便要压他回床上睡,谁知道他直接扣着她的手一起倒在床上。
  床幔放下,光线昏暗,如翠摸了摸他的脸,心头有些郁闷,说道:“以后还是别喝那么多酒了。”省得喝高了神智不清让人占便宜了。虽知道不是他的错,但如翠姑娘心里极度不舒服。
  温良将她压在身下,呼吸带着清甜的酒气,在她颊边暧昧地浮动着,磁性的声线沿着耳廓滑动。“今天是个意外,以往我喝醉了,都会爬到屋顶去,那些讨厌的女人爬不上去。”说着,还有些得意。
  “……原来你爬屋顶唱歌吟诗是为了避开女人?”她终于发现了不得的真相了么?如翠姑娘有些小激动了,以前她可没少腹诽他酒后行为,却没想到还有这个原因。
  “嗯……”
  带着鼻音的声音轻轻的,如一只猫在心里搔动着,温热的手正在她衣服里慢慢地摸索着。她的身体有些轻颤,口干舌躁起来,自从怀孕到现在,已有近一年没有亲热过了,觉得有点陌生起来。
  “我知道自己长得好,小时候就常被年长的女性长辈捏脸搂抱,等我十岁后,常有女人往我面前凑,实在不喜那等脂粉味儿,丫头你这样很好,没有脂粉味。嗯……喝酒后没有防备,若是我爬到屋顶上去,那些女人矜持不敢爬上去,只有丫头你敢。”说着,忍不住笑着亲她,极是喜欢她这般自动。
  如翠姑娘感觉很冤枉,“我是被你骗上去的。”
  他拉开她的腰带,手从肚兜侧面往上探,罩住柔软的浑圆揉捏,声音却仿佛在喟叹,“是啊,除了你这傻瓜,有谁能心甘情愿地被我骗着去爬屋顶呢?”
  ☆、第90章
  此时气氛大好,做坏事什么的皆是水到渠成。
  脸上落下细密的亲吻,那在胸脯上滑动的手像小猫挠人一般带来酥酥麻麻的异样感觉,让她软成一滩春水。就在她要被攻克时,突然想起给她调理身体的嬷嬷严肃的菊花脸,特别叮嘱为了她身体好,坐月子要四十天方能同床欢好。
  于是如翠姑娘只能煞风景地推了推身上的人,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按压在她头顶,那优美的红唇轻轻地含咬着她仰起的脖子。
  不得已,如翠姑娘只能伸出罪恶之腿,直接顶上他的胸口,在他泛着凶光的眼睛瞪着自己时,赶紧解释道:“嬷嬷说了,要四十天才能同房……还有十天呢!温大人你要挺住啊!”
  “挺住”两个字太销魂了,温良一个不慎直接趴倒在她身上。虽然脑袋还有些醉意,但到底是将话听进去了,只是有些不甘心地捏了捏她鼓鼓的胸部,突然感觉到湿漉漉的,猛地睁大眼睛,正欲要说什么时,直接被突然生猛的某人掀到一旁去了。
  “温大人,睡觉了!”恼羞成怒的声音硬邦邦地说。
  温良一时间还在怔住,等明白那是什么时,俊脸难得烧红,见她要起身时,赶紧将她按下,说道:“你且躺着,我去给你拿条毛巾过来。”说着,便手忙脚乱地跳下床了。
  如翠大概也有些不好意思,低低地嗯了声。不过见他有些踉跄地下床,又担心起来,他还醉着呢,别将自己摔着了,这大冬天的,人的骨头脆,摔伤了那真是疼入骨子里。幸好,步子虽然有些虚浮,但人好好地回来了,手上拿着一条绞干的热毛巾。
  温良见她紧张地扒着床幔,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了,当下微微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坐在床上让她将白色亵衣脱了,然后解开绣着富贵竹的肚兜带子,拿毛巾为她擦试胸口,指尖滑过那颤抖的红樱,目光有些暗沉,却克制自己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只是问道:“经常会这样么?”
  自从她坐月子后,温良便没有和她同床,只是在床前的长榻上睡,今天三胞胎满月了,方让人撤走长榻。
  “嗯,有时候都会胀得难受。”如翠瞅着他,见他神色有松动,趁热打铁道:“所以孩子们还是由我来喂养吧,若是不够吃再让奶嬷嬷来。”
  温良虽然现在还醉着,但理智犹在呢,哪不知道她在装可怜。他素来不是那等迂腐之人,只是看习惯了旁人家如何做,再加上某个有洁癖又有怪癖的肃王起了个带头作用,才会剥夺她喂养孩子的权利,现下听她这么说才明白女人作了母亲时会胀奶的痛苦,当下便没在坚持。
  见他应了,如翠喜出望外,觉得自家的温大人果然是个好男人,就知道他会同意的,当下也不介意他将自己看了,扑过去在他脸上一阵亲吻。
  这一夜夫妻俩虽然没有做什么坏事,但两人的感情更进一步,抱在一起如同这天下所有初当父母的傻瓜一般聊着孩子的事情,直到睡着。
  *******
  憋了一年的温大人数着解禁的天数,而如翠姑娘心安理得地照顾小包子兼处理府中事宜。
  天气太冷了,京城时不时便会下起鹅毛大雪,整个世界银装素裹,分外妖娆,使得人们都懒得出门,大多是窝在家里围着火炉。如翠极度不愿意出门,只除了哪家有红白喜事,才会满副武装去送礼兼拉感情。
  说来,因为谭老夫人的那叠子偏方,京中几家女眷传出了喜事,使得那几家女眷与如翠的关系很好,在如翠出了月子可以交际后,纷纷递帖子过来邀请她去看雪赏梅听戏,做尽风雅事情。刚开始时,如翠姑娘还有些受宠若惊,等有一位夫人说漏了嘴,才知道原来这邦子贵夫人是认为她是个有福气的人,想沾沾她的福气,说不定也能生个三胞胎之类的,不禁满脸黑线。当然,不管咋样,如翠姑娘一下子由原本众人瞧不起的禽兽变凤凰类型一跃成了京城里最受妇女们欢迎的人物之一,肃王妃听说了她每天几乎都要收到帖子时,还笑着调侃她整就是个妇女之友。
  如翠才不管她们要干啥,我自岿然不动,淡定极了,然后这副模样又让人觉得她不恃宠而娇,是个稳得住的人,使得那些贵夫人们高看一眼。如此,不知不觉中,如翠姑娘终于打进了京中夫人们的圈子,她自个还没这个意识,让肃王妃直叹她就是个简单又幸运的货,简直让人嫉妒。
  很快便进入了腊月,而如翠坐月子也终于满了四十天,算是出月子了,这时候想干啥坏事都行了。
  如翠没这个概念,默默地用本子写着年底要做的索事。去年不在京中过年,所以她省了很多麻烦,今年人在京中,很多事情都逃不掉了,年底少不得要一阵忙碌了。
  如翠姑娘忙了一天,稍晚温彦平跑过来同她报告三胞胎今天干了啥事——早上睡醒了开始吃,吃了后开始睡,中午醒来开始吃,吃完又开始睡了,下午醒来又开始吃,吃完又开始睡了,晚上醒来……
  如翠姑娘被她叽叽喳喳地闹得不行,打断了她的话,“他们现在还小,除了吃就是睡,没什么好奇怪的。那你呢?你今天又干了什么?”
  温彦平精神抖擞地开始报告自己一天的时间安排:卯时(早上5:00)起床,绕着整个温府跑了两刻钟,卯时二刻开始挥剑一千下,卯正时回去用早膳,然后去看三胞胎醒了没,辰时开始读书,中间歇息两刻钟,到午时开始用午膳,又去看三胞胎,午膳后练拳半个时辰,午睡两刻钟,起床后开始和武师傅习武……
  如翠暗暗点头,小丫头时间规划得很好,读书习武两不误。不过……
  “听说你今天又到前院去了,可见着卫公子几人了?”
  温彦平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瞅了瞅如翠,老实地说道:“是小胖哥哥找我有事,我才过去的,我可是已经完成了师傅布置的功课才去见他的,没有偷懒。”
  就算你偷懒我也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如翠心中暗忖,笑容可掬地继续问道:“今天没有和项公子吵架吧?项公子嘴巴是坏了点儿,但心肠不坏的,他不是给三胞胎准备了很多礼物么?”
  “哼,狐狸精他们这是来贿赂呢,以为送礼就想让爹收他们为徒。”温彦平气哼哼地说,哪里不知道他们的企图。
  “他们也算是有心了。”如翠如此道。
  “居心不良!”小姑娘龇牙裂嘴地批评道。
  如翠拍拍小姑娘的脑袋,这孩子虽然有心眼,但却是孩子心性,与项清春他们倔着,相信她长大一点就好了。不过说到长大,这姑娘怎么还是这矮冬瓜的个子?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快十岁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七岁的孩子。
  让小姑娘下去后,如翠又拿着笔和本子开始忙碌,这一忙碌直到掌灯时分,温良回来后,知道她一天都扎在书房里,直接将她拖走了。
  “我都没你忙呢。”温良笑着调侃道。
  “腊月一到,就是年底了,年底的事情多着,总不能什么都交给明叔去办。”
  温良笑了笑,拉紧了她的手。
  夫妻俩用过晚膳后,便一起去隔壁房看三胞胎。房里烧着地龙,温度刚刚好,温彦平坐在悠车旁,扮鬼脸发怪声逗着三胞胎,只有老二阿雪很给面子地咧着嘴露出无齿的笑容,老大长长眯着眼睛半睡不睡,贵贵软软地打着哈欠,也眯着眼迷糊地睡了。
  “阿雪精神真好。”如翠姑娘评论道:“虽然他们还小,不过我瞧着三胞胎的性格好像并不相同。”如翠和温良并坐在一起讨论起自家小包子的性格,“长长和贵贵都很安静,看不出什么性格,阿雪却显得很活泼,这性格很像你。”一样爱闹腾。
  温彦平接着道:“阿雪不愧是爹取名的孩子,所以这性格就像爹。妹妹的性格以后也会像我。”说着心里已经为妹妹准备了一套学习计划,首先就武功妹妹绝对要学的。
  听到这话,如翠不由得笑起来,“你的意思是说谁给他们取的名儿,他们就的性格就像谁么?”
  听了这话,温良神色很微妙,伸手逗着昏昏欲睡的大儿子,心说:长长你以后要挺住,千万别像你娘这样二啊!贵贵你也要挺住,不要像你姐姐这般凶残啊!至于阿雪……好吧,他的孩子自然像他,估计也是个闹腾的主儿,他已经做好准备带着儿子一起去闹腾了。
  看了孩子后,温良将大女儿赶去睡觉,理由是早睡早起煅炼好身体才能长高。温彦平对自己的身高一直很怨念,她以后可是要当女汉纸的人,哪能像个矮冬瓜呢?于是轻易地被某位居心不良的军师忽悠走了。
  忽悠完了大女儿,温良急切地抓着如翠姑娘回房,然后殷勤地唤人送来热水洗澡洗漱。
  如翠心里还在想着年底该做的事情,所以也没瞧见某位军师狼一样发绿的目光,直到一切弄妥回房,就被人整个一起拉到床上,三两下扒了衣服。
  “温大人……唔……”
  长驱而入的炙热唇舌掠夺了她的语言,那双在身上抚摸的手带来阵阵燥热酥软,身体滩软在男人修长的身下,蹭起的双腿也被对方修长有力的腿按压着。
  如翠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他结束这一吻,别看这人平时一副高雅出尘的翩翩君子样,却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加上在军中呆了几年练出了些身手,蛮力一来,她也有些吃不消的。此时看他玉脸染上红晕,就知道憋得狠了,那双平时十分魅人的桃花眼,泛着狼一样的绿光,瞧得她心中莫名的有些发悚,感觉今晚不会太好过。
  “温、温大人,你理智一点儿……”她结结巴巴地劝道。
  对方却十分温柔地朝她一笑,温温和和地说:“放心,我会很理智的。”都憋了一整年了,连五指姑娘都没怎么用过,所以他实在是够理智了吧!
  听到这话,不禁头皮发麻,怎么看在她眼里感觉这人是只披了件羊皮的狼呢?
  于是,嘴里说着自己很理智的人叼着她胸前的肉,双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乱摸着,摸到她软绵绵的肚腩时,还多捏了几下,闹得她满脸通红,心里悬悬的,就要直接曲腿顶上他的胸口制止时,已有经验的军师用了个巧劲让她力道一松,整个人都软在他身下,然后那手指往下摸……
  各种挑逗不提,憋得狠的男人根本没有给她多少时间准备,直接扶住自己就挺了进来,力道实在是凶残,泛起了丝丝疼痛。如翠伸手摁住他的背,心说彦平不愧是他女儿,父女俩都是凶残货,平时还好意思叨念着小姑娘凶残,他自个现在这样子哪里不凶残?
  然后便是大开大合的撞击,渐渐的她也来了感觉,伸腿圈住他的腰配合起来。
  “好姑娘……”他喘息着赞道,觉得她是最适合自己的女人了。
  如此弄了三回后,如翠终于撑不住了,等他终于弄出来后,她拍着他汗湿的肩膀道:“别……再来了……好累……”
  等气喘匀了后,温良亲亲她湿润的脸蛋,又咬了咬那软绵绵的颊肉,心里喜欢得不行,果然生产过的女人滋味就是不一样,致少这软绵绵嫩乎乎的手感是极舒服的。
  “丫头,再一次,好不好?”他低喃诱哄,声音轻软如絮,仿佛说着最动人的情话。
  如翠姑娘现在心里只剩下憋屈,悲愤道:“你刚才明明说再来一次,现在不能再来了!”感觉双腿都合不拢了,腰也软绵绵的,她真怕明天起不来床,不该纵容他的。娇贵的温大人哪里去了?这个凶残货才不是她家娇贵的温大人!
  温良清咳一声,说道:“那就再来一次,你不说话就当你应了。”
  “……”
  如翠软绵绵地捶着他的肩膀,呜呜叫个不停,堵了嘴让她怎么说话?她要拒绝啊!
  ☆、第91章
  二十三,烙火烧;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敲锣鼓;二十六,看娘舅;二十七,杀只鸡;二十八,贴年画;二十九,去打酒;年三十,包饺子。
  时间就如同那顺口溜般,转眼便过年了。
  忙了整整一个月,也算将年礼都送完了,腊月二十六宫里也封笔,温良闲了下来时,也不与人去应酬喝酒,整天在家抱着三胞胎,顺便教导大女儿温彦平,徒劳地想让越来越凶残的小姑娘看起来多点文儿范儿,淑女一些。
  这是两人成亲后第一次在京里过年,如翠少不得要与温良商议是否回镇国公府过年,毕竟温良虽然住在太师府里,但却不算是分家,回镇国公府过年是理所当然的。
  说来这也是老镇国公十分怨念的事情,埋怨崇德皇帝多事,竟然赐下个太师府给那不孝子,让他好好的镇国公府不呆,有借口搬到太师府去,生生分离了他和三个孙子孙女。简直要剜他的心肝血肉。不过温良却觉得这样很好,省得天天面对老头子那张平板脸他会忍不住想一瓢水泼过去,而且他是绝对不会让老头子教养自家三只包子,免得被老头子教残了。
  两人各自有打算,不过鉴于孩子现在还小,所以皆是按兵不动。
  温良正抱着表情稀缺的大儿子逗弄,听到她的问话,头也不抬地说:“自然是在这里过,三胞胎还小,就别回去折腾了。”
  “爹已经让人过来传话了,一定要让咱们带孩子回去参加家宴,一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如翠泼冷水。
  温良在心里咕哝了一声“谁和他们是一家人”,逗了会儿小包子,发现小包子仍是表情不多,心里有些惆怅地放下,抱起活泼的阿雪逗了下,果然马上就笑起来。被小儿子治愈了心灵的温大人这才说道:“回就回,到时候你要先吃饱一点儿再去参加家宴,免得到时吃不下饿肚子。”
  如翠笑眯眯地应了一声,转身便去寻找不知道跑到哪里野的女儿了。
  温彦平并没有在哪里野,而是去了胡太医府里,窝在孙俏俏的闺房,陪着孙俏俏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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