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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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256 粗暴冷血
  唐振东坐了一会。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沒有东西可以命理推演。那就用这残留的香气不知道可以不可以。这方法自己以前沒试过。不过这次可以试试。
  唐振东在屋里盘腿坐下。凝神静气。把思维放空。仔细的感受这空气中的那一丝香水味。
  命理推演的诀窍就在于取一件与被推演人息息相关的物件。因为这件物件与被推演人关系最密切。冥冥之中。这物件会通过时空的穿梭跟被推演人息息相关。这就是命理推演。冥冥之中注定。
  不过运用气味推演这还是第一次。
  经过一番繁复的计算。唐振东腾地站起。打开门冲出门外。
  唐振东算出來。那个拿走了四幅画和那个装有九万多块钱的提包的女人。此时正飞奔在一辆汽车上。目的地正是城外。
  唐振东不敢耽搁。一旦这两个女人跑出了百里之外。那自己的命理推演就无法准确定位了。自己也将失去那四幅画的行踪。
  唐振东下了电梯就马上飞奔。连父亲在后面喊了自己好几声就沒空回答。
  坐在出租车上。唐振东盘膝而坐。大脑在不断运转。不断演算着两女的最新方位。
  。……
  “江哥。这是我姐妹两个刚刚顺來的。怎么样。能给多少钱。”蒋丽面露得色的望着面前的男子。
  “破烂书画。一看就是假的。”
  “假的。切。你看这做工。还有着卷轴。这明明就是真的。”
  “切。这都是故意做旧的。本來是准备蒙人的。肯定是一个老农打扮的人拿來。然后准备谎称祖上祖传或者从哪个地里刨出來的。这是肯定的。而且这人一般还会有同伙。他的同伙一般都是个衣着光鲜的人。两人好配合演双簧。”
  江哥的一席话。让两女一愣。那人果然是个乡下人打扮。虽然沒跟他们说是自己从地里刨出來的。但是估计也是谎称祖上传下來的。而且他肯定还有同伙。虽然这同伙究竟是不是像江哥说的那样衣着光鲜。她们是沒看见。不过江哥说的话。她们已经信了九成九。江哥这样的老江湖。这样的骗术伎俩。估计早就玩腻了。
  “这个。江哥。就算这是假的。最起码也是属于那种能以假乱真的假货。多少肯定是值点钱的。”
  “好。让我來看看。”江哥说着打开了这几幅画。“哟。唐伯虎、祝枝山、文征明、徐祯卿。我操。这不是唐朝四大才子吗。仿的手笔够大。还他妈來一整套的。看來这个局做的可不小。恩。这画比较真。值点钱。一副一千块。一共四千。”
  江哥摇头晃脑。说的头头是道。他认识唐伯虎很正常。因为他名气最大。但是能认出祝枝山、文征明就说明他不简单了。再加上徐祯卿那就更不简单了。历史上的江南四大才子有争议。很多人把徐祯卿替换成了周文宾。江哥一个混社会的。能叫出徐祯卿的名字。的确不简单。
  “江哥。太少了。你也说这画仿的不错。现在的古玩市场这么火。这样能以假乱真的画恐怕也不多吧。”
  “去去去。假货毕竟是假货。永远真不了。能遇到个半懂不懂的人。或许能蒙一把。但是如果遇到个行家或者是完全不懂的。根本就蒙不了人。”
  “恩。行家蒙不了人家是正常的。但是为什么完全不懂的也蒙不了人呢。”姜蓉跟蒋丽一起做的小姐。两人经常一起出马。应付客人的双飞要求。关系最好。配合也最默契。姜蓉所问的正是蒋丽所不知道的。
  “哈哈。那些完全不懂的人。你即使给他个真的。他也说是个假的。这样的人油盐不进。再真的东西给他们。他们依旧给价比赝品还低。你说这样的人怎么蒙。”
  “也是。那江哥这四幅画是一整套。价格肯定 要高一点。这样吧。咱们都是老关系了。给五千。我们姐妹也不讲价了。你看怎么样。”
  “行。五千就五千。”
  江哥很痛快。其实以江哥的眼光看去。这四幅画的确是仿的以假乱真。江哥本身也是做套的高手。他脑海中已经有了想法。用这四幅画去做一个大套。大赚一笔。所以千八百块钱对于江哥这样做大买卖的人來说。根本不算什么。
  姜蓉接过江哥给的五千块。放进包里。然后对江哥來了个飞吻。“江哥。我们走了。什么时候想双飞。记得喊我们姐妹。给你优惠。”
  说完。扭着丰满的屁股。挽着蒋丽的胳膊。两人一同离去。
  “小丽。这趟生意咱们做的真是舒服。什么事沒做。连裤子都沒脱。直接就是小十万块钱进账。咯咯咯咯。”
  “你是沒脱裤子。我可是脱了衣服。让那个老色鬼给看光了。”
  “去。看看又不会少二两肉。再说就你那黑木耳。看看说不定就变粉了。”
  姜蓉和蒋丽边嬉笑边打闹。回到她们在黑虎泉附近租住的出租房。
  这里是出租房。也是她们的淫窝。遇到那些沒地方去的客人。她们偶尔也会带回來。当然这价格肯定比在宾馆要高一点。除了宾馆提成外。在这里。她们是销售额等于纯利润。
  姜蓉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还沒开灯。就把鞋一甩。赤脚寻找拖鞋。后面的蒋丽也跟了进來。两人都是一个动作。她们更习惯黑暗。因为平时她们的客人基本都会要求在灯火通明的情况下开干。所以对于光她们有种本能的抵触。
  当然此时外面还是有灯光射进來。虽然不亮。但是也足够让她们避开障碍物。
  两人都沒有开灯的欲望,姜蓉找到拖鞋。就把自己的小吊带一甩。准确的抛向沙发。与此同时。蒋丽打开卫生间的灯。因为职业习惯。她们的脸上涂了一层的粉。夜晚睡觉的时候。不洗去。会非常难受。
  就在蒋丽开灯的一瞬间。姜蓉“啊”的一声大喊。蒋丽飞快的从卫生间退出來。一按客厅的灯开关。一看客厅里有个年轻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正拿着刚刚姜蓉抛过去的小吊带。
  “你是谁。”蒋丽大喊。
  “我是失主。丢了东西。不请自來。请见谅。”唐振东眼睛低垂。仿佛在避嫌。不忍去看两女身上滑腻的肉光。但是语气却淡然无比。丝毫沒有因为这两个丰满的女人而有丝毫的贪色之心。
  “胡说八道。你到底是谁。什么失主。”姜蓉这时候才缓过气來。双手本能的捂住自己那涨的要出來的一对**。
  “你们刚刚从泉城宾馆里拿走了九万多块钱还有几幅画。我來要回我的东西來了。”
  唐振东的话。让蒋丽和姜蓉大惊失色。她们从宾馆里偷了东西出來。一路非常小心。她们可以肯定后面绝对沒有人跟踪。而且这一路。她们先去了江哥那。一路都是打车。回來的时候也沒有任何人跟踪。再说了。如果是那人要跟踪。何必等到现在才出现。在自己这一路有的是时候现身。取回自己的东西。他为什么到现在才现身。
  再说了。他是怎么找过來的。蒋丽和姜蓉心中大骇。不过她们的职业见过了太多的人。所以尽管心中惊骇。但是面上却不露出一丝惊容。
  “我们什么都沒拿。”姜蓉大喊。
  “我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唐振东说完这话。身体立刻弹起。在两女要张嘴大喊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一个脖子。把两人向上提起。两女被唐振东强大的力量提的只能翘起脚尖。支撑在地。唐振东冷冷的道。“我再说一遍。我的耐心不好。你们别自讨苦吃。”
  唐振东说完。双手马上放开。两女沒有了唐振东手的提拉。两女身子一软。坐倒在地。
  “啊。”姜蓉只喊出一个啊。她的“救命啊。”还沒喊出口。唐振东已经一巴掌扇了过去。打掉了她的两只牙。“我再说一遍。我脾气不是很好。”
  这也怪不得唐振东。换做谁。明天就是自己提亲的大喜日子。但是精心准备的彩礼。却不翼而飞。谁都得恼火。
  姜蓉被唐振东的这一巴掌给扇懵了。她呆呆的捂着脸。看着自己刚刚和着血吐在地上的两颗牙。
  蒋丽也被唐振东的粗暴给吓呆住了。她倒是沒喊。所以。唐振东也沒对她动手。
  唐振东拿过父亲那个黑色的手提包。打开一看。“恩。这是钱。画呢。”
  “什么画。”蒋丽还想狡辩。不过唐振东现在就是个已经点燃了的炸药包。蒋丽的一句下意识的反驳。马上就点燃了唐振东这颗炸弹。他顺手又是一巴掌甩过去。“啪。我操你爷爷的。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呜呜呜呜。”唐振东的手劲很大。尽管他已经在动手的时候收了大半的劲力。但是却也不是两个失足妇女能承受的。蒋丽被唐振东的这巴掌给打的呜呜哭泣。
  “别哭了。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说画去了哪里。”
  第二卷 257 冷血杀手
  唐振东的凶神恶煞的模样。的确把蒋丽和姜蓉吓坏了。他年轻英俊。但是却冷血非常。丝毫沒有年轻人该有的怜香惜玉。手劲极大。两女都被他打傻了。
  “我再数三个数。如果你们还不说话。那这个茶几就是你们的榜样。”
  唐振东把手掌举起。往茶几上一按。实木茶几一下被他打了个洞。一个正好唐振东的手能穿过去的洞。
  唐振东一掌。在茶几中间打出了个五指形的缺口。
  如果这是在央视春晚的魔术表演上。蒋丽和姜蓉一定会认为这是董卿做了刘谦的托。提前在茶几上锯出了这么大一个洞。
  如果这是在街头的卖艺表演。蒋丽和姜蓉看到这个场面一定不会给他一分钱。因为她知道这个表演者肯定在作假。
  但是今天这不是央视春晚。也不是提前作假的街头卖艺。而是在她们家。这个实木的茶几上。随意的这么一表演。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掌。但是蒋丽和姜蓉知道。这人一定不是提前布置好的。专门为了吓唬她们。因为眼前这个人的面目表情非常冷血。虽然不苟言笑。但是却是个真正的狠人。
  两女都是干的皮肉生意。擅长生张熟魏。见过的人也多。一个男人是什么心理。她们一看就知道。
  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属于冷血粗暴类型的。如果他不是个性无能就一定是被愤怒完全占据了头脑。
  “我说。我说。”蒋丽最先认出了形势。遇到这么个冷血的人。想蒙混过关只能皮肉受苦。两颗掉了的牙齿也不知道能不能镶上。
  “那个我们把偷出來的东西卖给了江哥。他是这一带的大哥。而且做的还是文物生意。他在文物市场有个店。但是具体是哪家。我们就不知道了。”
  “江哥。”唐振东重复一遍。他知道这两个女人说的话是实话。她们也只知道这么多。
  “你们在什么地方把画给的姓江的。”
  “他约我们在一家咖啡厅的包间见得面。我们也只知道这么多了。不过他也不一定是姓江。也可能名字里有江字。反正大家都管他叫江哥。”
  “好。”唐振东知道她们知道的东西也就到此为止了。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这些钱是我的。我拿走。你们沒问題吧。”
  “沒问題。沒问題。”两女直摆手。
  唐振东下了楼。掏出电话。给耗子打了个电话。问他省城做文物的姓江的人。
  耗子在倒斗界虽然名声不响。但是却是跟着北铲欧阳蝉混的。他们这个小团体。大部分名声都是欧阳蝉的。即便如此。耗子对省城的倒斗界还是耳熟能详。做文物的本就是偏门。而且还是跟黑社会相关的文物贩子。这样的人就更少了。
  因此唐振东一提这个姓江的。耗子就知道。
  “师父。这个姓江的是省城的文物界的大拿。他本身的水平一般。但是却养了好几个鉴宝高手。如果说我老大北铲欧阳蝉在省城是盗墓的头一号人物。那这个江老板就是省城贩卖的头一号人物。最重要的是这个江老板是个黑社会大哥。他的主业不光是文物。而且这些年用文物开道。腐蚀了一大批官员。这在行业中叫‘雅贿’。他雅贿了一大批官员。后來做起了房地产生意。现在已经是省城商界和黑道举足轻重的大哥级别人物。栽在师父你手里的莫氏五虎。其实也是跟着江老板混的。”
  “莫氏五虎。”唐振东一下就想起自己上次來省城。得到三大邪刃犬神和这四幅江南四大才子名画的事情。这莫氏五虎主意打到了北铲欧阳蝉的女儿身上。绑架了她。去追寻北铲欧阳蝉的遗宝。
  “对。就是莫氏五虎。他们兄弟五人上次被师父你送进了监狱后。沒过几个月就被江老板给捞了出來。”
  唐振东一听这个江老板竟然还算是熟人。他一听熟人就嘿嘿一笑。“耗子。你知道这个江老板的老窝吗。”
  “他在省城文物市场开的店铺名称叫聚宝斋。不过不常去。他现在都在房地产公司办公。而且他在文物市场并不止这一个店铺。江老板基本在文物市场形成了垄断。势力大的很。”
  “我现在就要找到他。你有办法吗。”
  “啊。师父。现在都快半夜了。我可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
  “你不用知道他的家。你只说他的店铺或者他的房地产公司在哪里就行。”
  明天就是自己去于清影家提亲的日子。彩礼却让人半道截了。他想把这事等到明天再解决。可惜沒时间等啊。
  “他的房地产公司我不知道在哪。不过他的聚宝斋是在文化市场进门第二家。门脸很大。非常显眼。很容易找。”
  唐振东挂了电话。打了个车。直奔省城文化市场。他沒注意的是。跟他擦肩而过的两个戴着棒球帽的行色匆匆的男子。进入这个小区。
  蒋丽和姜蓉两人在唐振东走后的老长时间。都处于惊魂未定的阶段。两人每人都被打掉两颗牙。好姐妹。要肝胆相照。
  “叮咚。叮咚。”
  两女回过神來后。那被打掉的牙齿就隐隐作痛。这时门铃响了。“谁啊。这么晚了。还來骚扰老娘。”
  “可能是熟客。这些人越到半夜心情越兴奋。快开门吧。今天丢了小十万块钱。來个熟客。好歹挽回点损失。”
  蒋丽说着就打开了门。不过这两个棒球帽的男人把帽檐压的很低。迎着开门的蒋丽就套上了一根细细的钢丝。钢丝在蒋丽的脖子上一绞。蒋丽连一句话都沒说的上來。要问的话还在嗓子里打转。但是她却永远上不上话了。除了手无意识的乱抓以外。当然。她什么也沒抓到。
  “丽丽。谁啊。”姜蓉站在镜子前。认真努力的看着自己被打掉的两颗牙齿到底会不会影响美观。会不会耽误到自己生意。蒋丽开了门半天沒声。她才主动问道。
  不过姜蓉等了半天沒等到蒋丽的回话。她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两个生面男人。而蒋丽则软软的躺在两人身后的地上。不过姜蓉的意识也到此为止。紧接着一个细细的钢丝也缠上了她的脖子。
  。……
  唐振东打车來到江老板的聚宝斋。
  此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别说聚宝斋沒人。就连整个文化市场都是空无一人。唐振东进來的时候还是翻越了文化市场的铁栏杆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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