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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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唇,睫毛似起舞的蝴蝶一般微颤,抬眸,水润清浅的眸子望过来,如同秾艳的牡丹花瓣在熟透时坠进春雨的水潭中,荡起一圈圈轻而馥郁的波纹。
  于是龚言将他抱起来,放到软榻上,安瑶勾起他的脖子,手指在胸前划圈。
  痒意一路传到心底,龚言害怕自己失态,圈住他的手,开口时,嗓子是自己都惊讶的低哑,不知是害羞还是惊喜,耳畔红得不成样子:“小侯爷……”
  他的小侯爷没说话,低头吻住他的唇。
  唇是凉的,却点燃了一簇足以燎原的火,混乱中衣衫滑落在地面。
  凉阁外,许筠闭上眼,沉默得如同一根柱子,细细看去,才发现他在轻微地发抖。
  好像有一把生锈的刀子,慢吞吞地在割心脏的肉。
  为什么呢?就算要惩罚他,也……不要在同样的地方,好不好。
  那天晚上,许筠给安瑶清理好身子,哄着安瑶睡下。
  昏暗无光的房间里,许筠低头吻上自己的太阳,细密的吻从额头流连到唇瓣,然后退开,细心地拉好床幔。
  今夜落了一场大雨,格外寒凉。
  第二日,安瑶悠悠转醒,这次没有许筠来服侍他起床,他懵了一会,起身下床:难不成,刺激过头,跑了?
  问问亭兰,安瑶才确定这人真的跑了。
  不装了?
  安瑶设想过许多可能,却想不到他真的跑了,毕竟许筠这人平日里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在安瑶身边。
  一封密信放在安瑶的书案上,打开来:
  原来当初先帝是秘密弄死了自己几个亲生骨肉没错,却还剩下一个,被心软的老宫人掉包,从乱葬岗抱出宫,留下一条命。
  那个宫妃是……当年盛家嫡女,所以,当初那个活下来的皇室血脉,是盛家的外孙。
  盛家。
  安瑶读完这封密信的时候,竟然有种情理之中的感觉,不知道是在笑洛华真的不是自己的亲哥哥,还是在笑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不起眼的小侍卫,有可能是那个皇室遗孤。
  安瑶没有帮皇室提纯血脉的想法,先帝的皇位传给谁就给谁做,当初世家如此海舅母,如今还指望他帮他们上位?
  安瑶自己去做皇帝都不可能让世家子登基的,想得美。
  第二日,听说龚副将军回府时惊马,从马背上摔下来,伤得不轻。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安瑶正在和言竹吃饭,他没有错过言竹一瞬间不自然的表情。
  只是想着:原来一匹温顺多年的狼,依旧能咬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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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疯的小许
  (文档出问题了,大半夜跟我朋友修了几个小时,呜呜呜,我是个傻子)
  隔壁文开啦,清冷厌世大美人,感兴趣可以去瞅瞅
  第40章 真相
  “言公子似乎很怕火。”
  言竹虽身处下位,却仍有风骨,吃相也很优雅:“言竹小时候遭遇过一场大火,故而一直对火心有余悸,侯爷见笑了。”
  安瑶淡笑着摇头。
  回行途中遇见□□,回头时,言竹已经不在了。
  下属陪护在身旁:“侯爷,要找吗?”
  安瑶拍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不必。”
  言竹从头到尾,都只是个利用的筏子罢了,那人目的不纯,安瑶又不是傻子,只是,言竹那张脸……
  安瑶又想起那场大火,和大火中那个义无反顾的身影,那个孩子还活着吗?又流落到了何处。
  安瑶不信言竹是那个孩子,他出现的太巧了。
  夜里,上京郊外某处废弃的宅子。
  言竹从黑暗中惊醒,发现自己被绑在柱子上,绑得很严实,几乎不能动作。
  废弃的宅子有一股灰尘和腐烂的味道,目之所及,是破烂的布帘和倒塌的各种木制家具,就在前方,生着一堆火。
  寒风从窗户破烂的缝隙里吹进来,将火吹得瘦弱。
  言竹眯起眼睛仔细看,才发现隐藏在黑暗中的一个黑色影子,恶鬼一般,不知何时就会从黑暗中窜出来,一刀致命。
  喉咙被勒得刀割一般疼,他张张嘴,极力从喉咙里发出几个尖利嘶哑的字,丝毫没有风月楼花魁说话的温润清朗:“盛……不,许筠?”
  那人缓慢转头,眼睛在黑夜里,泛出一种狼一般的墨绿,杀意隐藏在浓云之下,看他就像在看砧板上的一块肉。
  他似乎只是看他一眼,又将视线一会去,盯着那堆火发呆。
  言竹出声便咳嗽不止,差点把肺咳出来:“你想干什么,你要背叛我们吗?”
  “你也不看看自己身上流的是谁家的血。”
  “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洗刷干净,咳咳咳……”
  许筠不理他,言竹的声音就越发歇斯底里起来,好不容易缓下咳嗽,耳间只有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他又缓慢冷静下来:“你就不怕小侯爷查起?你不是最怕小侯爷知道真相了吗?”
  听到小侯爷三个字,许筠才终于有了反应,他侧身,言竹才看见,那人左手拿着一柄长刀。
  长刀上的血迹,被火映衬,反射出不详的暗光。
  “你觉得,他会在乎你?”
  “侯爷可是将我留在府里,带我玩耍,去酒楼,逛夜市,何尝不是在乎我?”
  “若他真的在乎你,我动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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