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乌龙我怕食不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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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景兰胡思乱想了一夜,其实这件事根本不用多想,想她死的横竖也就那么几个人,范围圈很小。
  在苏羽乔跟黄明婚礼的前一天,苏羽乔终究还是不甘心,又自己跑到医院里来找胡景兰。
  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她刚刚下车,司机就将她的行踪报告给了黄明,黄明在接到司机的电话之后,唇边泛出一丝冷笑,说了声“知道了。”就挂断电话。
  现在的胡景兰根本不足为惧,他已经在苏羽乔的心里筑起了坚固的堡垒,这个时候胡景兰越是说他的坏话,反对他跟苏羽乔的婚事,苏羽乔的反弹也就越大,她们母女间的感情就越生分,事情就越对他有利。
  “妈,你明天到底去不去?”苏羽乔其实有些后悔那天让刘莹替胡景兰发言的话了,当时她也是口不择言,这两天她回过味儿来了,毕竟刘莹不是她亲生母亲,虽然住在苏家,但是身份毕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三,真要是让刘莹替胡景兰在她的婚礼上发言,她成什么了?
  “不去!我死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胡景兰看着苏羽乔,态度坚决“乔乔,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住到这特殊加护病房来?”
  想起这件事来,胡景兰就来气,忍不住对着苏羽乔抱怨起来。
  “还不是那个苏小小本事大,人家钱家的面子大,黄家没法比!”苏羽乔一听胡景兰提到换病房的事情,阴阳怪气的说。
  这件事她早就听黄明说了,黄明那天还因为这件事自责了半天,说是他办事不利,都怪那个苏小小多事,装好人,显摆!
  “这有怪小小什么事?分明就是有人不想让我住进这样的病房,说什么床位满了,结果小小去一问,压根就没满,才给我办理的转院手续。”胡景兰气愤难平。
  “妈,那天可是我跟黄明两个去办理的手续,满不满难道我能不知道吗?人家是看在钱家的面子上才故意那样跟苏小小说的,摆明了就是刻意巴结苏小小,这样的话你也相信!”苏羽乔不以为然的说,还摆出一副“妈你怎么这么天真”的脸色来。
  这事黄明早就跟她说过了,再说了,她这阶段在黄明身边也看到了不少这样的事情,有钱有势走到哪里都好使,都有特权,就算是没有也要有。
  “乔乔,你怎么就不相信妈妈的话,那个黄明真是让你鬼迷心窍了,难道妈能骗你?”胡景兰不满的看着苏羽乔质问,她心里是相信苏小小的,苏小小不会跟她说谎。
  “妈,到底被鬼迷了心窍的人杀谁?你为什么老是要将黄明给想的那么坏,你知不知道黄明这些天都做了什么?他想尽办法想要获得你的原谅,而你总是不领情!”苏羽乔不满的看着胡景兰,真不知道胡景兰为什么非要这么固执,难道真的是不想看到她幸福?
  “乔乔,看一个人不能光看外表,要看他的内心,有很多事,是表面上看不出来的,你怎么就知道黄明没有背着你跟医院串通一气?她这么做分明就是要离间我们母女的感情!居心叵测!”胡景兰着急的解释。
  “妈!我看居心叵测的是你才对!我跟黄明已经领证了,婚礼只不过是个形式,我早已经是他的合法妻子,你难道真要我刚跟他结婚就离婚?你要我的孩子变成私生子?”苏羽乔气呼呼的瞪着胡景兰说。
  “乔乔!你听妈妈解释!妈妈怎么会害你,这个黄明真的不是个能依靠终身的人,他不会给你幸福的!”胡景兰拉着苏羽乔的胳膊说。
  “妈!我要是听了你的话,那才真的叫害了我,黄明对我很好,我现在感觉很幸福!”苏羽乔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甩开胡景兰的胳膊说道:“总之,我已经好话说尽,明天的婚礼,你爱来不来,你要是不来,也有人乐意顶替你的位置!”苏羽乔说完,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乔乔!乔乔!”胡景兰在后面大声喊着苏羽乔,但是任凭她怎么用力的喊,也唤不回苏羽乔决绝的脚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呜呜——”胡景兰趴在床上伤心欲绝的哭了起来。
  黄明跟苏羽乔的婚礼在皇朝大酒店十一楼举行,整个婚礼现场布置的相当完美,至少在苏羽乔看起来是这样的,自从进入婚礼大厅,苏羽乔脸上那些明艳艳的幸福就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喜欢吗?”黄明看着苏羽乔温柔款款的问。
  “喜欢!”苏羽乔高兴的说,这个婚礼会场布置的让她仿佛觉得一切完美不真实的像是个梦。她太喜欢了。
  “看到你喜欢我就放心了,原本还担心我的设计入不了你的眼呢!”黄明如释重负的笑着说。
  “你设计的?”苏羽乔幸福的抬高了声音。
  “嗯。”黄明点点头。
  “老公,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苏羽乔当场忍不住献吻。
  就在苏羽乔跟黄明两个浓情蜜意的时候,苏羽乔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朝这边走过来的苏小小身上,苏羽乔依偎在黄明的怀里,正打算跟苏小小秀一下自己的幸福,却不想苏小小跟一行人径直向对面的宴会厅走去了。
  整个十一层有两个宴会厅,一个是用于办婚礼的大型宴会厅,就是黄明跟苏羽乔的这个,一个杀用于家宴的小型宴会厅,苏羽乔在看到苏小小一行人像是没见到她似的进了另外一个宴会厅,还以为苏小小是眼神不好走错了,于是对着苏小小招呼道:“苏小小,你往哪走呢?”
  真是个乡野丫头,走路都看不准道儿。
  苏小小闻声诧异的转过头,像是才发现黄明跟苏羽乔似的,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用不解的目光看看苏羽乔,又看看身边的钱易阳,似乎是在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小小,你这是什么意思?”苏羽乔以为苏小小是在做戏,生气的瞪着苏小小不满的质问。
  “没什么意思!”苏小小细细的打量了一眼苏羽乔,才恍然大悟的说:“今天你结婚?”
  “苏小小,你故意的吧你!”苏羽乔气呼呼的看着苏小小,好心情全没了。这个女人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今天结婚?
  “我故意的什么?你结婚也没有告诉我一声,所以别指望我包红包给你!”苏小小冷冷的看着苏羽乔说。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人给苏小小下请帖?苏羽乔不相信。
  “爱信不信!”苏小小冷冷的扫了一眼听到声音朝这边走过来的苏庆华跟刘莹,看着这两个人,苏小小脑子里突然蹦出胡景兰那天说的三个字“狗男女!”
  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别人女儿的婚礼上,这刘女士真是长进了,看起来的确是春风得意了。
  “苏小小,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等苏羽乔再说什么,苏庆华的质问就为苏羽乔解释了一切。
  “你不会以为钱家穷的吃不上饭了,跑到这里来蹭饭吧?”苏小小看着苏庆华又圆滚了一圈的身子,冷嘲热讽道。
  “你最好不要在乔乔的婚礼上闹事,不然你——”苏庆华现在看到苏小小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刚想放狠话,就感觉到两束视线朝他扫了过来,带着凌厉的杀气,吓得他将到嘴边的话给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周围已经来了不少客人,听到动静,都不由得看向这边,在看到对面的苏小小跟钱易阳的时候,脸上带了不接,钱易阳很少在外面露面,所以很多人只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而苏小小也是个生面孔,但是苏小小跟钱易阳身后的钱流云,这位钱氏新贵,可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认识的!
  “钱少!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你,你也来参加黄少的婚礼?”那些人精,见了流云就像是见到了财神爷一样,立刻围了上来。
  “参加婚礼?可是我们并没有收到喜帖啊?”流云一派无辜的模样,语气很是随意,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黄明那张有点紧绷的脸,心里冷冷一笑。
  “这?”那些围上来的人不解的看着这两拨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好。这钱家的少爷没有收到喜帖怎么跑到宴会现场来了?难道是来砸场子的?
  有杀气!
  那些敏感的嗅到火药味的人都自觉地闭上了嘴巴。
  “这的确是我的疏忽,以为是自家人不需要那么生疏的下喜帖,没想到慢待了大姐跟大姐夫一家,罪过罪过,一会敬酒的时候,我一定先自罚三杯,为今天的事赔礼道歉!”黄明毕竟也是商场上混出来的,立刻走上前对着钱易阳跟苏小小还有流云等人赔礼道歉。
  只是这话里的意思,有心人还是能听出些耐人寻味的东西来。
  “赔礼道歉什么的就不比了。原本今天撞到你们的婚礼也是巧合,我们上来的时候,酒店经理说就只有这一个厅了,要是知道会打扰你们的好事,我们就换别家了。”苏小小神态自若的笑笑,话里也是暗藏锋芒。
  “现在换也不晚。”钱易阳握着苏小小的手笑着说。
  “大姐,大姐夫,你们这不是打我的脸嘛,我真的错了,我有罪,我有罪!要不这样,待会你们说怎么罚我,我都认了成不成?”黄明一听钱易阳等人要走,立刻苦着一张脸挽留。
  “不了,其实最主要的杀我怕隔得这么近,我们会食不下咽!”钱易阳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然后在黄明乍然变色的脸上扫了一眼,就转开眼对着流云说:“走吧我们去别家。”
  “三哥,都是我不好,早知道会碰上这样的事,我就不非坚持来这里吃蟹了。”皇朝大酒店最近新推出几道蟹宴,十分的有名,听流云这么一说,那些围观的人纷纷都了悟了,看来的确是巧合,众所周知这位钱家的新贵少爷是个有名的吃货。
  只是,等等!钱少爷喊这位轮椅上的男子“三哥”!众人纷纷都瞪大了眼睛,刚刚听黄明一口一个大姐大姐夫的,他们还没有回过味来,现在听钱流云喊钱易阳三哥,他们这次意识到,眼前的人是钱家哪位神秘的三少!
  一时间,各种目光在钱易阳,苏小小跟黄明,苏羽乔等人身上流转,甚至是站在一边的刘莹都被波及到,明显的感觉到众人看她的目光不似之前友好了,让她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苏小小,你分明是故意的,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苏羽乔受不了众人那种诡异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射,明明这些人刚刚还都是很友好的,怎么一下子都变了?一定是苏小小!都是这个扫把星搞的鬼!
  “小小,怎么还没进去?”就在苏羽乔刚刚质问出生的时候,一个让她熟悉无比的声音,温柔的响了起来。
  胡景兰抱着钱子谦,一出电梯就看到一群人围在这里,不接的上前问道。
  “妈!你怎么在这里?”苏羽乔看着胡景兰,眼中全是震惊与不满,这是什么状况?不祝福他跟黄明也就罢了,现在这是伙同外人来砸她的场子?
  “小小?”胡景兰不解的看着苏小小,脸色有些难看。
  “我也不知道会是这么巧!”苏小小无奈的一摊手。
  “苏小小,你别在这里装无辜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苏羽乔在胡景兰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忍不住自己的怒气了,朝着苏小小毫无形象的怒吼。“你做什么大吼大叫的?也不怕吓到孩子!”胡景兰呵斥了苏羽乔一声,然后低头逗弄怀里的钱子谦,脸上全是苏羽乔久违的温柔。
  只是这温柔以前是她一个人独享的,现在却给了一个外人!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苏羽乔看着胡景兰冷声质问。
  “我只是受了小小的邀请来参加个家宴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想到会遇到你们。”胡景兰逗弄了一会钱子谦,然后才抬头看着苏羽乔说:“不过你放心,我们这就走,绝对不会在这里碍你们的眼。”
  “妈——你在说什么胡话!”苏羽乔不满的看着胡景兰。
  “咳咳!几位,真是不好意思!”苏羽乔根本不相信这会是个巧合,这些人分明是来给她添堵的,只是不等她再说什么,一位经理模样的人就走了过来,对着钱易阳深深的鞠躬九十度,说道:“三少,十九楼您的专用包间已经布置妥当,之前是新来的前台不知情况,将房间给私自定出去了,我们总经理说,为了补偿三少的损失,未来三个月,只要三少来皇朝酒店用餐,消费全免,希望三少您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哼!算你们识相!”流云一听酒店的人这样说,立刻傲娇了起来,然后睥睨的看了一眼有些讶异的苏羽乔跟黄明等人,不屑的说了一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流云少爷喜欢的蟹宴,已经吩咐小厨房的厨师在做了,菜马上就会上齐,请三少跟三少夫人,流云少爷以及各位赏光移步!”那位酒店经理陪着小心说道。
  “我们快过去吧,不然还指不定被再被人黑成什么样!”苏小小看着钱易阳说。
  酒店经理也将目光意向钱易阳,他知道,最终的决定权,全都在这位爷身上。
  “嗯。”钱易阳轻轻的点头,然后众人看都没看尴尬的黄明跟苏羽乔等人一眼,就撤退了。
  “妈!”苏羽乔见胡景兰跟苏小小两个有说有笑的离开,气的红了眼睛,她这些天跟着黄明见识到不少世面,享受惯了特权,如今跟钱易阳与苏小小一比,才知道自己真是各种不足,钱家的确财大气粗,竟然在皇朝最尊贵的十九楼有专属包间,而且他们吃的菜都是皇朝酒店的小厨房单独做的,谁不知道皇朝酒店的小厨房里的厨师,都是拿过全国甚至是全世界烹饪大奖的人!
  人比人气死人,人这种东西,其实是最容易比较了,在苏小小没出现之前,苏羽乔真心的觉得自己就是个幸福快乐的公主,但是跟苏小小这一对比,她就发觉自己再怎么穿金戴银也顶多算是个暴发户,她以为她已经站在上流社会的中心,可是苏小小的出现让她觉得自己距离那个中心,还很遥远。
  “如果知道今天会发生这么乌龙的事情,我宁愿自己仍旧一个人呆在病房里等死!”胡景兰回头看了一眼黄明那明显已经笑不出的脸,又看了一眼刘莹眼中那些利剑般恨不得将她给撕碎的恨意,嘲弄的勾起嘴角,说完之后,她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人。
  “真是太不像话了!这个女人,真是气死我了!”苏庆华气的咬牙切齿的说。
  只是,这一次,身边的那些人没有曲意奉承他的话,而是不自觉的将身子向后退了退,跟苏庆华保持安全距离。
  之前,苏庆华没少打着钱家三少的招牌在外面炫耀,这些人大多数也都看在钱家的面子上对苏庆华多有忍让,因为钱三少一直不在人前出现,这些人也不知道苏庆华嘴里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今天总算是看明白了钱三少对苏庆华的态度,所以他们立刻聪明的划清楚界限,至于那些原本就看不太惯苏庆华为人的人,就更看不起苏庆华了,而站在苏庆华身边的刘莹,今天也成了不少贵妇暗中攻击不齿的对象。
  “听说那个女人是钱三少夫人的亲妈,我怎么看着不像!”
  “那你看胡景兰像是这苏羽乔的亲妈吗?”哪有自己的亲妈不来参加女儿的婚礼的?
  “我看肯定都是这小三捣的鬼,真怀疑她一个没名分的女人怎么就这么不要脸,敢越过正室,光明正大的来参加人家正室女儿的婚礼?那个胡景兰肯定是因为她才不肯来参加婚礼的。”
  “对!我看是这么个理!”
  小三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东西,让一个小三登堂入室的也就罢了,还这么招摇的出现在自己丈夫身边,成双入对的比正室还正室,哪一个正室也受不了这样的侮辱!
  不来参加婚礼就对了,来了才是没脸!
  这群贵妇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逛街购物麻将八卦,上流社会的那些烂事,她们哪个没八卦过?见得多了,自然而然的就将刘莹跟胡景兰,苏羽乔跟苏小小这一家子的烂事给自动补脑,拼凑出一个版本来。
  坐在一边的史云听到这些人将苏羽乔等人说的那么不堪,心里禁不住一阵快意,今天苏小小等人的意外出场,让她心情大爽,看到苏羽乔脸上那些像花儿一般的幸福迅速的枯萎,史云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哼!这偷来的幸福终究不会长久,苏羽乔,咱们来日方长!
  黄明在苏小小跟钱易阳等人离开后,脸上很快恢复如常,继续招呼宾客。
  婚宴继续进行,各个环节步骤都如同预料的那般完美,只是因为开始的那一场乌龙,新娘跟新郎,甚至是来参加婚宴的宾客的心境都不同了,有很多宾客不等喜宴结束,就借口有事,匆匆离开了,黄明隐约的听到有人在小声的议论询问十九楼的钱三少还在不在,握着酒杯的手,骤然收紧。
  ---题外话---
  总算敲完了,今天笔记本突然间坏了,郁闷死我了,送去修了半天,我怕写不完,就在本子上手写的,然后等笔记本修回来,又敲上去的,好久没用手写字了,发现生疏了好多,不过总算没有食言,虚虚的抹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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