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最终篇章 第2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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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县政府的轿车到了。有人通知了村长和支书。两个人急急忙忙从家里跑了过来,看到了坐车过来的除了吴老二之外,都是生面孔。当下陪着笑脸对着司机说道:“赵师父,你们来这是有什么指示吗?这刚刚过完年,还让你们跑了这一趟……这不是老赵家的女婿吗?赶紧去看看你妈吧,昨晚上你妈家又出事了”
  听到自己前丈母娘家又出事了,当下吴老二急忙向着他丈母娘家跑去。孙德胜好奇这个人的身份,当下带着车前子跟着这个人的背影追了下去。
  进了村子才发现,不只是吴老二前丈母娘这一家出事了。半个村子里面都传来有人尖叫的声音,听着动静好像是有人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吴老二的前丈母娘家就在附近,跑了不久之后,四个人一起进了院子。就见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跪在地上呜呜哭着,周围都是看热闹的村民,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千帮一把。
  吴老二分开了众人。走到了还在痛哭的女人身边,看着她说道:“妈,你这是怎么了?这外面鬼呲牙,太冷了,我把高人给您请来了,一会给您开坛作法。保管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能打倒。”
  女人看到了吴老二之后,哭的更厉害了,边哭边说道:“老二啊,这次不止咱们这一家。就在刚才天亮之前,咱们这条街上的老少爷们早起的几乎都看到了……五点来钟的那会,村子里有一队人在游行,都是这几年咱们村里死了的人。还有你丈人和你媳妇。他们来回在这里穿梭了几次……”
  听到了这里,吴老二转头看向了孙德胜和萧和尚,说道:“你们二位给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吴老二的话还没有说完,村头向外的一座荒山上突然想起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这时候,跟着一起来的村长先反应看了过去,对着屋子里的这人说道:“不好了,还是三年被封的山上,那边爆炸了,赶紧往那边跑了。今天的事情都不要乱说!
  第九十一章 啊
  村长说的话虽然四六不靠,不过几个人还是听明白了,是三年前被封的大墓那边发生了爆炸。
  孙德胜向着村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被一排民房挡着,也看不到什么。当下。孙胖子有些疑惑的说道:“是山上爆炸了吗?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到?”
  “好几次了,不是也差不多……”村长心有余悸的跟着看了一眼,随后继续说道:“这样的爆炸好几次了,你们问问村子里的人,就是去年就四五次了。乡里、县里都组织了人员上去探查。结果人上去的不老少,可就是查不出来怎么回事。后来也不来了……”
  这时候,跟着一起进来的村民也跟着说道:“可不是咋地?最后一次来了个大学里的老师。说什么是山上的野兽死了,尸体发酵产生的沼气爆炸。这话就是三岁小孩子都说不通,这十冬腊月的那有什么沼气?要我说啊,就是山上的黄仙奶奶生气了,老赵瞎子!你说黄仙奶奶吃了你家两只鸡就吃了呗?老不死的你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打死了黄仙奶奶!这下子好了。你把全村人都连累了……”
  这人说的赵瞎子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他并不是瞎子,只是高度近视,带着玻璃瓶底子那么厚的眼镜才落得这么一个外号。
  听着有人说自己,赵瞎子不干了,对着那人骂道:“放你奶奶的狗臭屁!怎么是我打死的黄仙奶奶?那是它吃了鸡骨头没嚼烂,把嗓子扎破了才死的。大家伙都瞧见了!孙宝财,我还说是你们家慢待了黄仙奶奶!大年三十晚上包饺子,你们家是不是少了一盖帘?然后你老婆在院子里骂了一晚上,那就是黄仙奶奶拿走吃了。吃你倆破饺子,还挨了顿骂,黄仙奶奶能不生气吗?连累了我们一村子的人!”
  两个人看着有点底火,说着说着还撕巴了起来。旁边看热闹的人赶紧将两个人拉开。
  这时候,孙德胜给村长递了根香烟,说道:“怎么咱们村子里闹黄仙?”
  “可不敢说闹,是咱们这里的风水好,黄仙奶奶经常下山来转转……”村长接过了香烟,点上抽了一口之后。继续说道:“你们都是城里来的人不懂这个,在农村千万不能对黄仙、狐仙不敬,要不倒霉的是自己……”
  担心孙德胜不信,村长又继续说道:“就说年前来了个城里人,在村子里赵寡妇家里住了俩月。就是骂了一句黄仙奶奶不敬的话,结果你们猜这么着?当年他去县里买东西就被大卡车撞了,大轱辘压的嘴,那个惨呦……”
  “谁?谁住在赵寡妇家里了?”吴老二听到这个,立马来了精神。不断的打听这个住在寡妇家里的人是谁……
  “谁啊?这个人之前来过咱们上头村……对了,就是三年前来过的那个人,姓肖的,咱们都管他叫肖同志……”村长说到这里的时候,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三年前出事也是因为这个人,那时候赵百岁还没死,他女人也不是寡妇。认出来肖同志是她一个远房表哥。结果就表哥表妹明铺夜盖了……唉,那时候赵百岁已经不行了。也没心思管这个。也是肖同志给了不少钱,他才又挺了半年多……”
  听了村长的话,萧和尚眼里放光,说的不就是肖三达吗?想不到这次意外之行还有了意外的收获。不过萧和尚心里知道不是村长说的脏事,只是现在不方便说出来。当下,他还向着孙德胜身后躲了躲。担心村长在把他认出来……
  好在没有了头发的萧和尚就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屋子里这些人竟然都没有认出来。这时候,孙德胜笑了一下,对着村长说道:“我们都是吴二哥的朋友,这次是他把我们请来,专门处理村子里最近发生的事情。看样子得在村子里待几天。能不能给我们几个找个房子暂住几天?我们不白住,吃的喝的住的都要给钱和粮票……”
  吴老二刚才说了这三个都是他请来的高人,还都是城里来的人,一看就比乡下那些算命、跳神的有本事。村长说道:“同志们都是来给我们村子办事的。怎么能让你们掏钱?不过村子里的房子也有点紧张,不瞒各位同志们,谁家都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大家子。也就是赵寡妇家里还有两间屋子。可是住寡妇家这闲言碎语的。要不这样,就住秀芝嫂子(吴老二丈母娘)家了,都是亲戚……”
  “都是革命同志嘛。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有什么的?”没等孙德胜、萧和尚说话,吴老二先开了口,继续说道:“就住在赵寡妇家里了,我就做主了……”
  听了吴老二的话,他的前丈母娘开了口,说道:“老二啊,你还是住妈家吧。怎么说你和学琴也是两口子。她虽然不在了,可是我也不能不管你不是……”
  “妈,这可不行啊……”吴老二一口回绝,继续说道:“现在家里就您一个人,虽说您是我丈母娘。可是毕竟学琴不在了。真有个会说不会听的,我这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啊。妈,您放心,赵寡妇家就在对面,有什么事情您喊一声,我就过来了……”
  看着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村长带着这几个人来到了赵寡妇家门口,从门外往里看。想不到一个寡妇家里竟然是三间大瓦房,寡妇自己住在东厢房,其余两间房子都空着。
  村长在一边解释,说道:“这都是肖同志花钱盖的房子,结果房子还没等搞好,宝财兄弟就没了。这么好的房子就一个寡妇来住,可惜了的……”
  说到这里,村长踹了踹大门,说道:“宝财媳妇儿,开个门,村里给你安排任务了。这几位都是城里来的同志,要在你家住几天。人家说了,不白住,给钱、给粮票……”
  第九十二章
  片刻之后,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将院门打开。这女人面容姣好,只是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旧,上衣就有四五处布丁。
  女人看了一眼村长之后,有些为难的说道:“村长,多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这寡妇失业的一个人住,来了这么多男人,这还说不好听的。还是算了吧……”
  见到寡妇拒绝了自己的好意。村长皱着眉头说道:“宝财媳妇儿,你可别不知道好歹啊。这都是城里来给我们村子里平事儿的同志,咱们村子这些日子乱成什么样子了。你也不是没看到。不说前些日子闹了,就说今天早上,小鬼游街里面有没有我宝财兄弟?”
  女人怯生生的向后退了一步,说道:“我一个女人家,怎么敢出去看……早上天不亮的时候听到了邻居们的叫声,我就把自己锁在柜子里。我和娘家说好了。明天娘家哥哥就来接我回去,村长,我这实在受不了,咱们这里也太吓人了。知道周围几个村子怎么说咱们这里,吗?上头村赛坟地……”
  “你要回娘家啊……”村长愣了一下,他抬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三间大瓦房,眨巴眨巴眼睛,说道:“那这么好的房子怎么办?宝财媳妇儿,原本宝财去走的时候,你的大伯子、小叔子就要过来抢房产,结果村里给你做主了。你现在要是不住这里,那房子真被他们抢走,那村里可就真没办法了……”
  “凭什么?”女人不干了,她盯着村长说道:“这地是批给我们两口子盖房子的,我的户口也迁过来了。三年前翻盖新房,也是我表哥花的钱。我就是回娘家住几天,等着村里的事情完了,我还要回来……”
  看着村长还要和女人矫情。萧和尚开口说道:“要不这样,大嫂,你回你的娘家。我们给你看着房子,等着上头村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我给你的娘家带个信,你再回来……你放心,我不会骗你的……”
  女人看了萧和尚一眼,觉得他面熟,可是却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将这几个人让进了院子里,说道:“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进来住吧。东厢房我自己住,里面摆着我男人活着的时候用过的东西,那是我的念想,你们不能动。
  还有两间房子你们随便住,地窖里还有过冬的白菜、萝卜和土豆子。窗下的缸里都是酸菜你们随便吃,西屋里面一口袋高粱,一口袋棒子面。钱不钱的无所谓,帮我看着房子就行……”
  “那怎么行?”这时候,孙德胜笑嘻嘻的走了过来,他掏出来五十块钱和一百斤全国粮票,递给了女人说道:“嫂子,我们是有纪律的。这点钱和粮票你拿着。算是我们几个人的伙食费了……”
  那个年代,五十块钱是一笔巨款了,女人一年挣得公分也没有十块钱,现在见到了五张大团结递过来,她不敢接,将手背了起来,说道:“不行不行,哪有那么多钱的……你们是来给我们平事儿的,怎么好再收你们的钱……”
  “拿着吧。嫂子你也不容易……”这时候,萧和尚凑到了女人的耳边,继续说道:“你忘了我。我们都是肖三达的同事,当年你和三达相认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现在头发没了……”
  女人这才恍然大悟,认出来了萧和尚就是三年前陪着肖三达一起来的年轻人。看见了他,心里这点委屈都想了起来。作势就要哭,还是后面挤过来的吴老二让她的眼泪吓了回去:“嫂子,我,学琴男人吴老二,你怎么还把我忘了?我是倒插门就住在你家对面,和学琴结婚的时候喝过了,把你错认成了学琴,要拉着你进洞房。结果让我宝财大哥好一顿打,一脚接一脚往我裤裆路踹啊。踹的我当天都没进洞房,直接拉乡卫生院去了。脱了裤子。卫生院的大夫都认不出来我下面什么东西……你说这么多年我也没生个一男半女的,八成就是那天宝财大哥踹的。那么大的动静,你说你怎么还能忘了呢……”
  看着吴老二舔着脸往女人的身上靠,还要去抓他的手。车前子不干了,他一把揪住了吴老二的头发,将他摔倒在地之后。对着男人的裤裆就是一阵猛踹。一边踹一边骂道:“上次赵宝财也是舍不得使劲,直接把你的骚东西踹下来啊!省的你在寡妇家门前起腻……”
  吴老二一阵鬼哭狼嚎,挨了七八下之后终于口吐白沫晕倒在地。这还是萧和尚和孙德胜二人将车前子拉倒了一边,要不然的话吴老二已经没命了。
  村长怕出人命,让会计骑着自行车将昏迷不醒的吴老二送到乡里卫生所。看着村长和会计手忙脚乱的将吴老二抬上了车,孙德胜凑在车前子的耳边,低声说道:“兄弟,这个吴老二不简单。你可不是寡妇的男人,刚才那两下就是郝头他们也受不了。可是这个人挨了八脚,最后只是昏迷了……”
  车前子无所谓的笑了一下,说道:“在火车上我就看出来他不地道了,没关系,要是这孙子敢找事。我直接送他提前投胎去……”
  吴老二被送走之后,村长陪着他们三个人在住的院子里转了转。这时候,萧和尚说道:“村长,还有件事。我们几个在平事儿之前,要先知道这几天闹的死人都是谁家的?什么时候死的,什么时候下葬的。闹的时候都有谁看到,我们都要知道。这个可不能马虎,要推算出来需要哪路大仙来平事儿……”
  村长点了点头,说道:“那得花点时间了,今天够呛了,怎么也要明天才能都整完。你说你们几位都到了,要不多多少少整点法术,让我们村子里的老百姓也见识见识。起码今天晚上就别闹了。”
  萧和尚好说话,点了点头,说道:“行,今晚就让你们上头村的人都睡个好觉……”
  第九十三章
  村长离开之后,车前子三个人进了东边一侧的房子。打扫了一番算是可以住下了,昨晚的大饼卷肉大半都被吴老二吃了,孙胖子感到有些饥饿,便喊了寡妇出来:“大姐,我们几个早上没吃饭,你这里有什么吃的吗?能吃就行,有口大饼子、咸菜就行……”
  “你们是城里来给我们平事儿的,哪能吃哪个。你们在家里等着。我给你们弄点好吃的……”说话的时候,女人开缸掏出来一颗酸菜,随后又将家里仅剩的半斤白面都拿了出来。一边打疙瘩。一边说道:“这是过年包饺子剩的白面,够一锅疙瘩汤的。我们这里吃的不讲究,你们凑合着吃……”
  “有口热乎的就行……”说话的时候,孙德胜笑眯眯的走到了灶台边,看着正在生火的女人,说道:“大姐。你们上头村闹的这么厉害了。我怎么没见有人走啊?不是我说,要是我的话,时不时的就闹一下,早就吓跑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哪有那么容易?一村子的人呐,怎么走?我好歹还有个娘家,这里很多家夫妻倆都是这个村子的,那也去不了。”女人叹了口气,往锅里倒油炒酸菜丝。一边炒一边继续说道:“还有一点,别看我们这里闹的厉害。可是从来没有出过人命,闹起来的基本上都是本家死的人,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吓一跳就吓一跳,大家伙基本上都忍了……”
  孙德胜点了点头,顺着说道:“也是,没出人命呐,都是自己家死的人回来闹一下,也没啥……大姐,你还记得村子里第一个闹起来的人家是谁家吗?”
  “就是村长他们家。第一个闹的就是他们家……”女人说话的时候,抬头向着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到没有人进来之后,这才说道:“村长的老伴几个月之前中风死了,他把自己老婆下葬的当天晚上,死了老太太就回去闹了……
  当时还算是夏末,大家伙睡的都晚。也就是九、十点钟吧,我就听见有人在骂大街。后来有人喊诈尸了,村长的老婆从坟地里爬出来。然后整个村子都乱起来了。整整一晚上谁也也不敢关灯。等着到了天亮之后,大家伙才去了村长老婆的墓地。
  坟地好好的,就是棺材里面的女尸样子变了。我听他们看热闹的回来说,村长的老婆满脸的狰狞,一脸死不瞑目的样子。可是女人下葬的时候,我们几乎全村人都过了,村长老婆还是走的很安详……”
  听到了女人的话之后,孙德胜回头看了萧和尚一眼,见到他微微摇了摇头。孙胖子又转了话题。说道:“大姐,你也不嫌我啰嗦。我看你和吴老二好像有什么误会……”
  “不是误会,我和那样的人没有什么误会……”听到孙德胜提到了这个男人,女人脸上满是厌恶之情。随后她继续说道:“这个姓吴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是本地人,七八年前在乡里遇到了他老婆学琴。本来我们这的人都以为学琴要远嫁,没有想到是这个姓吴的倒插门……
  姓吴的进村之后,除了好事他是什么事情都做了。见到大姑娘、小媳妇儿的就说不要脸的话,后来我结婚的时候,姓吴的来帮忙,你们也听到了,那晚上我那个死鬼男人差一点打死他。
  没有想到转过年来,他老婆学琴突然病死了。老婆死了之后,这个男人一点都没有伤心。当年就走了。后来听说他去了首都,再见面就是今天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女人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她一拍大腿。继续说道:“对了,今天你提到这个人了·。我突然反应过来这都七八年了,这个人可是真不显老。就说你们男人老得慢吧。可是吴老二慢的有点离谱了……”
  听了女人的话,孙德胜却没有顺着这个话继续说下去。他嘿嘿一笑,接过了女人递过来的大碗,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酸菜的疙瘩汤。转着碗边喝了一口,孙胖子肚子里有了食,冲着女人竖起来大拇指,说道:“大姐,你这疙瘩汤一绝啊,城里的食堂真做不出来这味道。萧科长、兄弟,你们俩也过来尝尝大姐的手艺……”
  喝完了疙瘩汤之后,孙德胜和萧和尚碰了一下。决定要兵分两路,萧和尚自己去被封锁的坟墓那边看一眼。看看之前的爆炸声是不是从哪里传来的。
  孙胖子和车前子则在这村子里转转,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离开了寡妇家之后,孙德胜便对着车前子说道:“兄弟,你回忆一下,吴老二身上有没有长生不老之人的气息?”
  “胖子,这我哪知道去?”小道士看了一眼孙德胜。继续说道:“我只能感觉到和我一样服用了长生不老丹药之人的气息。如果不是这路子的,除非砍他一刀,要不然谁也看不出来……”
  孙德胜说道:“这个吴老二不是一般人,哥哥我还看不出来他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吴老二靠近我们,绝对不是巧合。等着他回来的,咱们哥俩得想想办法了……”
  就在孙德胜边说边走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就见面前出现了十几个村民。为首的一个人正是当地的村长,见到了孙德胜和车前子的时候他招了招手。说道:“这不是巧了吗?两位领导,你们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第九十四章
  孙德胜、车前子走过去,村长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白色的石子,对着他们俩说道:“这不是嘛,刚才我按着你们说的,去闹事的人家里整名单。结果没走几家,在每户人家里都发现了这玩意儿。我都问了,这玩意儿什么时候出现的,谁也说不清楚。不过他们都说了,闹事之前。家里绝对没有这玩意儿……”
  听了村长的话,孙德胜从村长手里拿起来一枚石子。看了一眼之后,说道:“这非石非玉的。看着怎么那么像舍利子……等一下啊,这玩意儿不对,哥们儿我见过……”
  说话的时候,孙德胜掏出来手帕,将白色的石子放在上面。随后在抬头看了一眼跟着村长来的这十几个村民,说道:“你们当中有属虎的吗?没有啊……那属龙的也行。也没有?属蛇的、数牛的、属鸡的——爷们儿你是属鸡的,我就要属鸡的。是童男子儿不,这都不重要……你过来一点,把手指头伸过来,哥们儿我采你点血……”
  这个村民见到要采血,看着孙德胜将短剑拔了出来。不知道这个胖子要干嘛,吓得他转身就要跑,无奈手臂被孙德胜死死的攥住,这时候,村长还在一边帮腔,说道:“老六,城里来的同志就是采你点血,你躲什么躲?没出息的玩意儿……”
  在孙德胜和村长的拉扯之下,短剑在男人手指上划了一道,将之间指尖鲜血滴在了那颗白色的石子上,片刻之后,石子表面发生了变化,先是冒出来细密的气泡。然后气泡化成了烟雾,消散在了空气当中。这还没完,石子接触到鲜血的位置,好像被强酸腐蚀一样,几个呼吸的功夫,石子便被穿出来一个窟窿眼。
  村长和他来带村民都看傻了眼,怎么一滴鲜血就让这石头子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就在那些人议论纷纷的时候,车前子凑在了孙德胜的耳边,低声说道:“胖子也终于开始抓民调局的业务了。这怎么个情况?”
  “也是巧了,哥哥我当年和黄燃他们一起闯世界的时候,遇到过这玩意儿……”孙德胜将被鲜血腐蚀的石子拿在手里,比划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那次是一个香江富商的祖先墓地被盗,富商死了的亲人天天给他托梦,连打带骂的。醒了之后还有梦里挨打的痕迹,富商托了马萧林的关系,花钱找到了我和老黄。
  事情办的也顺利。按个坟墓的位置整差了。看着想是个风水宝穴,其实下面是个炼尸窑。死鬼吸收了炼尸窑的能量之后,就有了点法力。后来让萧大师假扮高僧超度亡魂,这事就过去了。最后清理炼尸窑的时候,在窑洞里发现了这样的石头子。
  后来我让杨枭看过了这种石子儿,他说这玩意儿也是一种舍利。不过不是什么得道高僧的,是妖物受天劫被雷劈死之后,血肉凝结而成的。这玩意儿可以控鬼……”
  “控鬼?这不就对上了吗?”车前子将空心石子儿接了过来,看了一眼之后,继续说道:“只要找到谁把这石头子仍过去的,这个人就是幕后黑手了。左右不过就是这个村子的人,抓到了他,那咱们也能早点回去了……”
  “但愿和兄弟你说的一样,等着老萧大师回来吧。这事得通过他来办,咱们搭个线让他进民调局。”说话的时候,孙德胜看了一眼手表。随后对着村长说道:“不是我说,这个石头子是个重要的线索,村长你还得帮帮忙。把村子里其他人家的白色石子儿都收集过来。和乡亲们说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这玩意儿勾魂索命的,家里要是有这玩意儿久了,轻则妻离子丧,重则你们全村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这可不是开玩笑,你赶紧落实吧……”
  听着孙德胜说的严重,村长和村民们的表情也变了,在村长的组织之下,纷纷去往闹过事儿的人家里,去收缴这种白色的石头子儿。
  得知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孙德胜和车前子便回到了寡妇家,就等着一会萧和尚从山上下来。将这件事告诉他,然后一起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可是没有想到,一直等到了天色擦黑,也没有见到萧和尚从山上下来。等的越久,孙德胜、车前子二人心里越没有底……
  两个人守着萧和尚上山之前,留下来的本命符纸。只要这玩意儿没事。萧和尚就不会出事。
  萧和尚没有等到,村长却带着一个口袋找上了门。他将口袋里百八十枚白色的石子都倒在了炕上,对着孙德胜说道:“孙同志,这是一下午找到的。二十六家八十九个石子。其中老罗家最多,他们家就是十六个石子,最少的是张小个子家,就一个。我估计还有人家没有找到,这玩意儿邪性,有的就在大门口,有的在炕沟里卡着,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说话的时候,村长看了孙德胜和车前子一眼,说道:“那个谁,老萧同志还没回来啊?不是还说晚上给作法啥的,在不回来来不及了吧?我们村子这几个月都人心惶惶的……”
  村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大门口响起来一阵自行车铃的声音。随后一个有点油腻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嫂子啊,我回来了。还是卫生所的大夫手艺高,抹了点药就不疼了。你开开门,我从乡里回来,特意给你买了一件褂子,你瞅着你穿着能合适。嫂子你开开门,我就不进去了,嫂——”
  喊话的是吴老二,还没等他说完,车前子已经跑了出去,一把拉开了大门,伸手就把他拽进了大门里,就在要将这个臭流氓二次送回卫生所的时候,突然听到屋子里面孙德胜一声惊呼:“出事了!萧和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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