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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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世基地。”梁薪叹了口气,他不敢去估量这个基地究竟能对整个北宋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但是如果林冲善加利用这惊世基地,恐怕天下间要想找到可以与他对抗的对手将会很难。
  对于惊世基地曹元正也是有所了解的,他听完后眉头也是立刻皱了起来:“惊世基地所研制的东西的确威力非凡,如若被林冲控制以后必然会成为我们的祸患,此事需得好生处理才行。”
  梁薪沉思了一下后道:“我……朕决定了,朕一定要亲自下一趟江南去把惊世基地里面那些核心工匠给带回大梁来。如果带不回来朕也一定要毁了这惊世基地,不能让他落入林冲手,仍由林冲拿去为非作歹。”
  “什么?皇上决定要亲自前去?”曹元正吓得大惊失色,“此事万万不可,如今大梁刚刚立国,国内正值多事之秋,皇上要是离开了国政要事该当由谁来决策?并且请恕微臣冒犯,皇上如若在外面龙体受伤,那大梁数万万百姓……”
  “曹卿家,究竟你是皇上还是朕是皇上?”梁薪负手走到一边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风景,语气沉重:“朕终ri呆在这皇宫之,与笼雀鸟、狱囚犯又有何异?朕决定出去走走,朝廷大小事务自然有你和参议院诸君会负责。至于朕个人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朕如果诚心想跑的话这天下之间能杀死朕的人最多不超过五个。”
  “这……”曹元正面露为难之色,可以看得出来,他还是很担心,并且很反对梁薪出去。
  梁薪叹了口气道:“说半天你怎么都听不懂呢?我窝在这皇宫里面都快要长草了,再不出去溜达溜达怎么行?反正不管你怎么说,支持我要出去,不支持我也要出去。”
  曹元正的脸胀的通红,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皇上要出去为微服私访没有问题,但是皇上一定要将上官前辈带在身边,这样微臣才能够放心。”
  “安啦安啦,朕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而此时此刻在江南杭州大将军王府之,赵桓听完林冲对他说的话后顿时吓了一跳,他忍不住失声道:“你们要扶我登基为帝?”
  “对。”孙运筹杵着拐杖走到一张椅子旁边然后转身坐下,“论赵氏正统,你乃是先帝御口钦封的太子,直至先帝过世你依然保持着太子之位。你登基为敌实属再合情合理不过。”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扶我登基为帝呢?说,你们有什么条件。”赵桓一脸戒备地问道。他早已非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青年,经历了这么多以后赵桓很明白收获多少就得付出多少的道理。
  “条件很简单,只有一个。”孙运筹伸出一根手指头:“我们让你做一年的皇帝,一年以后你必须自己写下诏书将皇位禅让于大将军王林冲。你可能做到?”
  “这……”赵桓心自然不愿意,这等于他只是一个转站而已,林冲他们摆明了在利用他赵氏正统的身份,以求名正言顺的在大宋登基称帝。
  孙运筹见赵桓有犹豫,双目顿时微微一眯,他冷冷说道:“你以为我们现在是在和你商议吗?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要么你就答应,要么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第四章 乔装打扮,粉丝黑粉(第三更)
  对于人来说,最不容易拥有的东西往往就是最希望拥有的东西。整ri呆在皇宫之的梁薪终于找到一个借口出宫去,于是他整个人兴奋的不得了。在一品堂之,梁薪特地找到一个善于易容的高手用各种材料精心制作了一张细薄的人皮面具,当梁薪戴在这么一张面具以后,翩翩佳公子立刻变成了一个有些凶恶的莽汉形象。
  腰间挎着大刀,手拎着酒壶,骑着一匹普通的红色小马,梁薪就这样从越城出发往江南赶去。从越城到西平府然后再入西北边关,走过西北边关再经过庆州转渭州,自渭州一路往凤翔府走。来到凤翔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下来。
  梁薪顺便找了一家客栈走进去,客栈之倒是比较热闹,大厅总共才张桌子,但是如今已有五六张都坐了人。其有三张全都是一副儒生模样的打扮,另外的则是江湖人士的模样。
  梁薪随意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店小二立刻跑过来给梁薪倒了杯茶问道:“客栈,准备打尖还是住店?”
  梁薪从怀掏出一锭银子扔在桌上,“准备一点上好的酒菜,然后再给我一间上房。”
  “上房?”小二“哎哟”一声,“不巧了客官,今ri小店里上房已经完了,还空有一间下房你看可以将就一下不?”
  梁薪环顾了四周一眼后摆摆手:“随便了,下房就下房。生前无论是玉床龙榻亦或者木板一块,死后睡得都是一块黄土而已,没什么区别。”
  “说得好!”一名儒生大叫一声,梁薪转头看过去。梁薪那有些凶恶的模样明显让他受了一些惊吓,稳了稳心神后那名儒生道:“在下康学礼,未请教好汉尊姓大名?”
  梁薪笑着抱拳还了一礼,只不过他那笑容因为人皮面具的原因显得有些僵硬。“在下黄不下,向小哥问一句,看你们的样子好像是要出远门,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唉,我等这是准备去大梁。大宋如今群雄割据,已经数年没有开设过恩科。我等寒窗苦读多年,本想用一身学识报效家国,可是如今报效无门,所以准备去大梁闯闯运气。好汉可能有所不知,这大梁乃是我大宋一字并肩王梁薪梁王爷新立之国,这梁王爷乃是我大宋不世之才,对于人才的看重肯定重于其它地方。况且大梁现在已经宣布了将开设第一届恩科,故而我等想过去看看。”
  “原来是这样,那就祝各位小哥好运了。”梁薪微微一笑,心倒是对这个康学礼如此夸奖自己而有些开心。他暗自记下这个名字,如果后面回到朝遇到他能提拔就提拔一下。
  可是梁薪的话刚说完,康学礼还没来得及说谢时另外就有一道声音不屑地说道:“梁薪此人贪财好色沽名钓誉,真搞不懂你们怎么会觉得他好。”
  说话的声音在二楼。梁薪抬头看上去,只见说这话的乃是一名穿着灰色布衣的男子。男子皮肤有些黝黑,一只眼睛用黑布遮着,似乎是瞎了。而另外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则十分灵动明亮,看上去十分漂亮。灰衣男子身旁还坐着一名老者,老者带着一顶儒生帽脸上颇多皱纹,下颚蓄着大约成 rén指那么长的白胡子,看上去颇有几分高人的感觉。
  康学礼朝二楼看上去,他对着那灰布男子行了一礼有些不服气地说道:“敢问这位兄台是否不是我们宋人,否则为何如此诋毁梁王爷?梁王爷一生忠义,爱民如子,又岂如兄台所说乃是一个贪财好色沽名钓誉之辈?”
  “呵呵,还替他报不平?”灰衣男子说道:“梁薪此人原本出身是一名宫廷太监,但是最终却取了数房妻妾。这不是好色是什么?并且他的西厂处处敛财,在江南时又从商与民争利,这不是贪财吗?还有他弑君犯上,却又自命忠义,这不是沽名钓誉是什么?”
  “一派胡言!”康学礼义正言辞地说道:“梁王爷虽出身宫廷,但是因曾逢奇遇故而得以玉。茎重生,这乃是天降奇才的征兆,又岂是你这种普通人所能随意度测的?另外他虽然有数房娇妻美眷,但试问一句像梁王爷那种年少英俊,武双全的男子,这世间有哪位姑娘不爱?他才那么几房妻妾,已经算是节制的了,又怎么能称得上是好色呢?
  至于你说梁王爷弑君,这事后已经证明了并非梁王爷所为,反而定王赵偲有重大嫌疑。换言之,当年的事很可能是定王嫁祸梁王爷的。但是梁王爷却从未计较此事,定王病逝之时,梁王爷前去帮助明月郡主力挽狂澜保住汴京,如此以怨报德不知道换做是兄弟能不能做的出来?”
  “你……”康学礼逐条反驳灰衣男子的话,灰衣男子顿时语结。
  听完康学礼的话梁薪自己都忍不住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好太优秀了,他着重看了康学礼几眼,心暗自将他记住。这么一个自己的小粉丝去了大梁,自己这个东道主可是有照顾他的责任和义务的呀。
  记住康学礼的长相以后梁薪又看了看那灰衣男子,不知道为什么,那灰衣男子总是让梁薪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但是梁薪能很肯定自己没有见过他。
  心疑虑的时候灰衣男子又说话了:“你们这些人恐怕和梁薪都是一丘之貉,全都是沽名钓誉之辈。既然你们都是读书人,那有本事我们就来比试一番,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读书究竟是不是草包。如果你们输了,你们大吼三声‘梁薪是个王八蛋’,如果我输了我就对你们说三次‘兄台,我说错了,你们是对的。’如何?”
  康学礼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三位同伴,所谓无第一武无第二。既然人家都已经下了战书,那么自己肯定不能怯战了。于是康学礼的三位同伴一起点了点头,康学礼立刻回答道:“好,比就比。”
  “好!咱们就分别比试三样,第一样比对联。我们各出一个上联,让对方对下联。对出者胜,对不出者败。第二样比诗词,我们各出一题让对方作诗或者作词,以诗词质量比试优劣。第三样,我们比书法,优者胜,劣者败如何?”
  灰衣男子似乎十分惯于与人比试采,张口就将比试的项目和规则说的清清楚楚。康学礼听后也没什么意见,反而人之间的比拼无非就是比这些而已。他点了下头:“好,就依兄台所言。兄台先出题。”
  灰衣男子也没有客气,双手后负说道:“上联,请看好了。”灰衣男子从二楼上跳下来,然后他拿起一只碗打碎,手捏着碎片写着一排字。
  灰衣男子露出的这一手让梁薪微微一惊,心暗道了一声:“好俊俏的轻功,这人是个高手。”
  说话间,灰衣男子已经将上联写在桌上,内容为:“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看见这个对联,康学礼顿时愣神了。这个对联怎么个对法?什么叫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嘛。康学礼看了半天后抬起头对灰衣男子道:“你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对联,完全连含义都没有,更加语句不通。”
  灰衣男子横了康学礼一眼,一脸不屑地吐出两个字:“草包!”
  梁薪伸直脖子看了看那个上联,他突然举起手道:“俺来试一下,俺也是支持梁王爷滴。”梁薪憋着一口山西口音说道。
  康学礼看着梁薪忍不住有些不相信地问道:“好汉,你有下联了?这可开不得玩笑啊。”
  “小伙子,你就放心好咧。”梁薪走过去同样捡起一块碎碗瓷片,他手肘一动,一个下联瞬间出现在灰衣男子那上联旁边。与灰衣男子挺秀平飘逸的字不通,梁薪的字更加显得大气磅礴,力道万钧。
  康学礼看了一下梁薪的下联,他先数了数,嗯字是一样多的。然后再看内容:“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康学礼愣神了,这个能当下联吗?
  梁薪看着灰衣男子问道:“如何?这个下联还可以用吗?”
  灰衣男子那只独眼微微一亮,她抬起头认真地看了梁薪一眼后点点头道:“好了,你再出个上联。”
  “这……这两者算是一副对联?”康学礼忍不住对梁薪和灰衣男子问道。
  梁薪心暗自摇头,心想这康学礼即便了科举在大梁也还得再锻炼两年啊。不过看在他一直维护自己的份上,梁薪还是耐心解释道:“小伙子,你咋就没有转过弯来捏?这兄弟的上联是‘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俺滴下联是‘浮云涨,长长涨,长涨长消。’”
  这其实就是一个多音字灵活运用的上下联,构思固然精妙,但一旦说破各玄机了就没什么了不起的了。康学礼一听顿时明白过来,他拍了下手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梁薪笑了笑没有理他,他转头对灰衣男子道:“那兄弟,俺出上联了,你可小心啊。”
  仍旧是山西口音,味道很浓,口音地道,就连那笑容似乎也带着山西人特有的狡黠。
  ☆、第五章 墨家子弟,客栈打斗(第一更)
  什么叫做深藏不露?词语正解是有知识才能但性格内敛,不爱在别人面前卖弄自己的才能。但实际上但凡我们遇到那种看上去像穷鬼,但实际上却是亿万富豪,看上去像莽夫,但实际上却才华横溢的人我们都愿意用深藏不露来形容他们。
  此刻在康学礼的眼,眼前这一位名叫黄不下的莽汉可能就是他生平见过最深藏不露的人。一开始他在桌上写下第一个下联的时候康学礼还没有注意,但是现在这个黄不下又写了第二个上联。这一次康学礼总算注意到,这个好似莽汉一般的男子竟然写的一手好字。
  其字大气磅礴力道万钧,这还不算,关键是他所写的字体康学礼竟然从未见过,康学礼不敢说自己博览群书,但是作为一名由衷的书法爱好者古今各个书法大家的字他都临摹习练过,所以康学礼有八分把握可以肯定,这个黄不下所写的字体乃是他自创的一种字体。自创一种如此大气磅礴的字体,至少也能称得上是书法大家了。霎时间康学礼看向梁薪的眼神变得有些高山仰止起来。
  梁薪用手的碎碗瓷片写完上联以后就抬头看向灰衣男子,他笑了笑后仍旧cāo起他那一口山西口音:“兄弟,俺的上联写好咧,你说说你的下联。”
  康学礼微微一愣,刚才他心神完全被梁薪的字所吸引,所以没有来得及去看那内容。此刻梁薪一说康学礼这才反应过来看一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梁薪所出的上联康学礼忍不住便出声叫了一句:“妙句啊。”
  灰衣男子抬头看了康学礼一眼,那剩下的一只眼睛透露出冷然之色。康学礼顿时收声,而梁薪此刻还仍旧笑吟吟地看着灰衣男子。再看梁薪的上联,内容是:“饥鸡盗稻童桶打。”
  这个上联从字面上的意思去理解其实很简单,说的是一只饿了的鸡去盗食稻谷最后被孩童提着木桶追打。如果仅仅只是要意思相近那么这个下联至少有一百种对法,但是这个上联却并非如此简单,这间还暗藏着玄机。
  饥鸡盗稻童桶打,这一句话“饥鸡”二字是同音,“盗稻”二字也是同音,“童桶”二字还是同音。三对同音字合在一起外加一个“打”字,最终形成了一个十分易于理解的一句话,便是这个上联。
  这个上联在梁薪的记忆当乃是一个绝对,灰衣男子想要对上来绝不容易。灰衣男子仔细看着那个上联,看了好一会儿后灰衣男子语气带着一丝沮丧淡淡道:“我对不出来,我输了。之后的也不用比了,对联我已经输了,书法……”
  灰衣男子看了一眼梁薪那漂亮的字体,他摇摇头道:“书法我也自叹不如。”
  “不是还有一项诗词吗?”康学礼愣了愣说道。梁薪看了康学礼一眼,他真忍不住想要上去抽他两下,说好了三局两胜,就算灰衣男子诗词一项胜了不也还是输了?
  梁薪和灰衣男子直接选择性的将康学礼无视掉,梁薪对着灰衣男子拱拱手道:“承让承让了。”
  “客气。”灰衣男子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后转身准备离开。梁薪立刻开口叫道:“等等!”
  灰衣男子一下停住脚步转身回来对着梁薪问道:“怎么?还有其它事?”
  梁薪微微一笑:“怎么?兄台难道忘记了与我们还有赌注?”
  “你……”灰衣男子自然没有忘记,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认输了这人还穷追猛打咄咄逼人。他哪里知道,从一开始打赌的时候,那个赌约就已经将梁薪给得罪死了。
  “请兄台做一个言而有信之人,快点将赌约给履行了。”梁薪笑眯眯地说道。
  灰衣男子看了梁薪一眼,然后开口道:“兄台,我说错了,你们是对的。”说完灰衣男子准备离开,梁薪再次叫住他笑着道:“兄台别着急,说好了这句话是要说三次的。”
  “你!”灰衣男子似乎有些动真怒了,他张开嘴刚准备说话之时突然客栈门口出现一声巨响。三个人撞破客栈大门一下摔倒客栈的大厅之。
  所有人一下看过去,客栈里的儒生吓得立刻从位置上站起身来躲到一边,大厅里的江湖人则立刻抽出自己身旁的武器一脸戒备。
  灰衣男子看了一眼地上的三个人,脸上顿时出现一抹怒色。他回头看了二楼那老者一眼,梁薪分明看见那老者微微摇了摇头。灰衣男子悄然后退了两步,梁薪低头一看便看见方才灰衣男子所站的地方竟然留下了两个浅浅的脚印。
  这两个浅浅的脚印并不是刻意留下的,而是真气外放之时无意之间留下。能够造成如此现象的绝对不是常人,梁薪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灰衣男子是一个高手。”
  客栈内摔进来三个人撞坏了两张桌子,紧接着客栈外面就跳进来五六个人。梁薪一看见这五六个人就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六个人身着黑衣,腰间挂着一块铜制令牌。令牌上面写着一个“林”字。
  梁薪很清楚这个令牌就是林冲手下情报部杀手特有的令牌,自从上一次梁薪利用令牌搅得情报部自相残杀以后,林冲便换了一批这样的令牌,以防梁薪伪造令牌混入情报部。
  六名杀手一冲进来就拔出长刀砍向地上的三个人,眼见着长刀已经快要砍到那三人身上了,突然一根凳子撞过去将其两名杀手手的长刀击飞。六名杀手齐刷刷地对着梁薪看过来,梁薪慢条斯理地说道:“今天是四月初七,俺每逢今ri都要斋戒一天不想见血,你们要杀人可以。不要让俺看见!”
  “找死!”六名杀手齐刷刷地朝着梁薪拔刀冲过来,梁薪赶紧躲开。他脚下暗自运行了万里独行步法,但面上却显露的好像武功很一般的样子,每一个躲开这六名杀手的攻击都显得险之又险。
  “啊!”一名杀手举刀就朝梁薪砍过来,梁薪似乎一下愣住了,眼看着长刀就已经快要砍在他的身上时梁薪感觉一道劲风袭向自己的后腿。
  根据众人所站的方位,梁薪有九城把握可以肯定袭向自己后腿的玩意儿是自己身后那灰衣男子扔出来的。而目的不是想伤害自己,反而是想救自己。
  梁薪感觉后腿被一个钝物击,他就势一摔倒在地上躲过那险之又险的一刀。然后梁薪十分狼狈地在地上滚了几圈一下滚到灰衣男子身边。
  灰衣男子向前跨出一步挡在梁薪身前,梁薪一下站起身来将他推开道:“兄弟你先走,此事与你无关!”
  梁薪的话刚说完,刚才摔在地上的三名男子也一下弹起来挡在了梁薪身前。这三人的功夫明显也不差,不知过是双拳难敌四手罢了。他们三人亮出长刀齐声说道:“感谢兄弟救命之恩,若今ri不死我等必将报答兄弟恩情。”说完,三人一下朝着那六名杀手冲过去。
  梁薪佯装感动大吼一句:“好!我黄不下一生最看好重情重义的汉子,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帮你们一把!”说着,梁薪从地上捡起那把长刀就跟着冲上去。
  从表面上看,梁薪的刀法十分一般,杂乱无章不说,并且出手就用的全都是以命换命的打法。不过梁薪打的悍不畏死,那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绝之感让几名杀手竟然一时之间无法奈何他。
  突然之间梁薪感觉二楼楼上有几道劲风袭来,这一次袭击的方向不是自己,而是这六名杀手。特别是与梁薪对战的几人一下被击,手的长刀都落在了地上。梁薪抓准这个机会,快挥舞两刀将三名杀手毙命。
  剩下的三名杀手与那三个被追杀的男子单打独斗根本占不到便宜,他们打斗一会儿后梁薪又感觉二楼有劲风袭向那三名杀手。这一次梁薪用余光看得十分清楚,袭向那三名杀手的竟然只是二楼老者面前酒杯里面的酒水而已。
  这一份功力,恐怕得是九品以上境界的人才能办得到。梁薪眉头微皱,从一开始他就已经看出来被追杀的三名男子乃是墨家的人,因为他们的后颈处都有一个纹身,以钟鼎写下的“非攻”二字。这是墨家子弟才会有的纹身,因为墨家讲求的就是“非攻兼爱”。
  梁薪帮助墨家人乃是因为墨家这一次和林冲对上了,本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所以他出手相助。但是灰衣男子和老者也出手相助所是为何,这个梁薪一时之间就有些猜不透了。
  三名杀手被老者射出的酒水击顿时长刀脱手,三名墨家子弟立刻抓准机会长刀砍向那三名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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