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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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公……。”
  谁?
  谁在叫他?
  嗯?
  怎么知道这“相公”是在叫自己?
  场景突然转换到了那年深秋,凄风秋雨的夜里,小竹楼中点燃着一对红烛,他掀开了的盖头,那人柔和的面容,乖巧的叫着自己:“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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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书记载,最后官至大将军王的莫天涵,曾千里奔袭草原,万里远征西域,出海清剿盗匪,端的是战功赫赫,被称为“常胜将军”。
  并荡平四海之后,班师回朝辅佐世宗皇帝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从军事到商业,从教育到外交,开创了一个全新的盛世,为后人打下了一个万世基业。
  最让人们津津乐道的,则是关于这位传奇的大将军王家事,他的正君是出身平民的德馨夫人,大将军王莫天涵一生只钟情德馨夫人秋妍,连一点绯闻都没有,堪称夫夫典范之最!
  强势相公乖夫郎 番外:良哥儿
  番外一 秋妍的童年
  秋妍出生在一户殷实的农家,爹爹很温柔,父亲很敦厚,他,很幸福的生长在这个家里,而双亲也很宠爱小小的秋妍。
  “爹爹,这是什么?”小小的秋妍,被自己的爹爹抱着,看着外面下着的白色的东西,好奇的问。
  “是雪,冬天的时候,就会下雪。”
  “那春天呢?”他知道有春天的,因为春天双亲总是很累的样子。
  “春天下的是雨。”
  “那妍儿喜欢雪!”小小的秋妍,很开心的说着,他的爹爹笑的温柔,他的爹爹不知道,秋妍之所以喜欢雪,是因为只有下雪的时候,双亲才会在家休息,在家陪着他,不再露出疲惫的神情。
  秋妍六岁了,父亲却没了,重病,家里这几年的积蓄,都没的差不多了,他站在床边,看着爹爹伏在父亲的身上哭泣着,小小的他,第一次懂得了什么是生离死别。
  “爹爹,妍儿会乖乖的,等着爹爹回来吃饭。”七岁的秋妍学会了做饭,虽然不好吃,但他能帮得上爹爹了,他很高兴。
  “妍儿乖,爹爹去田里了,自己在家玩儿!”爹爹同样笑的温柔,他没了相公,但他还有哥儿要照顾,所以,他要好好的活下去,这也是相公对他说的最后的一句话。
  七岁的岁末,秋妍再次体会到了生离死别,爹爹躺在床上,他握着爹爹的手,不肯松开半分,小小的他死死的看着床上他唯一的亲人。
  “妍儿,爹爹要去见你父亲了,不要哭,答应爹爹,要好好的活下去,找个好相公,成家,生子,活下去,连同父亲和爹爹的份儿,一起活下去,知道么?”
  “妍儿知道,妍儿会乖乖的听爹爹的话,活下去!”不论爹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只要爹爹不要丢下他一个人!
  最终,他还是没能留得住爹爹,在下雪的时候,爹爹还是去了,他想,他再也不喜欢雪了,再也不喜欢了!
  那一年,他没有了家,没有了双亲。
  爹爹安葬后,家里来了一位叔叔和叔父,二人与他重新组成了家庭,秋妍从一开始的陌生,到后来的熟悉,而叔叔和叔父,也从一开始对他的怜惜,转换成厌恶。
  从前没有做过的活计,一下子都要他来做,下田锄地,下河打水,下厨做饭,这些他从生疏到拿手的活计,只用了三年的时间。
  手不再细嫩,已经全是老茧,裂口很大很疼,疼的他已经没了知觉,也许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儿。
  在他渐渐长大的同时,日子也不好过了,因为有人上门说亲,他被打断了一条腿,但是他不敢说出来,只能忍着,而他的婚事,也被阻挠在门外。
  叔叔将彩礼要成天价,他的良人,一个一个的与他失之交臂。
  一直拖到他不得不官配的年纪,才有了人家,许给了一个猎户做夫郎。
  番外二 良哥儿(上)
  我自幼就知道自己与别的哥儿不同,以前不懂,小的时候找哥儿们玩儿,他们都不和我玩儿,找小子们,他们也躲着我,还对我指指点点。
  后来长到八岁的时候才明白,不是我长的难看,而是因为我是个石哥儿,是不能生育的半残疾。
  因为兄长新娶进门的嫂哥,和我是不一样的,起码,我们的印花不同。
  但是嫂哥对我很好,也很孝顺双亲。
  我是家里双亲的老来孩儿,十岁的时候,双亲便去了,只剩下兄长一家子照顾我,本来按普通人家的惯例,我应该是被送到神庙里了此残生的,可是兄长舍不得把我送走,他抱着我说:“良哥儿不怕,兄长不会把你送走的!”
  我也点头:“嗯,良哥儿知道!”
  是的,我知道我的家人不会让我走的,所以我老实的呆在家里,每个月领些官上发给的东西,照顾兄长的起居,就是我全部的生活内容。
  嫂哥生了两个小小子,家里人口多了两个小孩儿,我的生活里,多了照顾他们的事儿。
  两个小侄子渐渐的大了,我也长大了,但是我很少出门,每天在家做些绣活,让嫂哥带出去卖了,赚些银钱贴补家用。
  我以为这辈子我就这样过了,因为嫂哥说了,让他家两个小小子给我这个小叔叔养老送终,我也同意了的。
  十八岁的时候,有一天兄长落了东西在家里,嫂哥要照顾二小子儿,他出了疹子,不方便出去,我只好硬着头皮,拿了东西送去给兄长。
  碰巧的是,兄长老板家的当家夫郎也在,那是一个长相略显刻薄的哥子,见我来了,饶有兴致的看了我好几眼,我很害怕,只好低着头,将东西给兄长就跑了回去。
  晚上兄长回了家,看着我欲言又止,嫂哥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就是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嫂哥的性子急,忍不住就推了推兄长。
  “今天当家夫郎见到了良哥儿,后来他身边的管事么么就跟我说,东家要纳一房新的侧室进门,当家夫郎想问问,咱们家良哥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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